当两个地方同时涌出淫荡的液体,他才爽到了极点,性欲与快感融合,形成了床单上的水渍。他抚摸着沾着液体的床单,出神了一会,轻轻把手指伸入口中,用津液带走并代替了残留在手指上的液体。
之后几乎德托忒斯不在的时候,他都这样来满足性欲需求,每次做完之后,他就会重新把灯打开,等德托忒斯来找他。
“先生,您怎么不进去?”
他越想越乱,但一种难以启齿的感觉由下往上蔓延,正蚕食他的思考。德托忒斯确实已经,三天没有动过他了。因为住院。他也已经三天没有去夜总会上班了,相比以前一天至少一次,这已经是破例了。就算主观上再怎么抗拒,但身体就本能地开始难受,似乎性欲难忍。
迟相楚抓着被子,纤细的手指不知如何安放。
“就一次,一次而已,应该不会被发现吧,”迟相楚起身,把病房的灯和门关上,然后一个人默默缩回了被窝。
“你的事对我而言很重要,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德托忒斯想了想,又道:“今晚我会给你带些咖啡糖,要喝明天我给你现磨,不准喝买的。不过粥是要喝的,毕竟是我熬的。”德托忒斯吻他的手背,迟相楚赶紧把手抽回去,被子又往上移了移,遮住了脸上鼻子以下的部分。
“我只喝……”
“黑米加冰糖,加糯米红枣,不加枸杞花生,水米比5:1。”德托忒斯笑着起身,“我会把枣去核的。”
“也行,反正我没事干。”
“喂……我只是开个玩笑,”迟相楚也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你局里的事不管了?”
“教育局副局长不过是我的一个角色,只要我想,我可以成为任何人。”
德托忒斯把迟相楚压在床上,顺着他的身体曲线从腰抚摸到下体:“你旁边不就有个极品老公吗?要是被别人发现了,还以为是我性无能。”
“别自卖自夸。”迟相楚嘴上极其不情愿,心里却软了半截,谁都知道,手指代替不了真枪实弹。被自己的爱人狠狠地操一次,是连汗水都带着快感的。
德托忒斯看他嘴硬惯了,但今天却意外地觉得有趣,想让他的话和他的嘴唇一样软下来。
“……”
“没想到,以你这种人,还需要自己用……”
“别,别说了,”迟相楚并不是尴尬这种事,他是害躁这种事被自己的爱人发现了,把头蒙被子里,“我就是欲求不满,就是一天不上床就受不了好了吧?”
门把“吱扭”转动一声,一束光照射进来,又马上被遮挡。德托忒斯锁上门,没有开灯,在黑暗中把一个东西放在了床头柜。
迟相楚侧身装睡,但他睡不着,他现在半硬不硬地憋得难受,只气德托忒斯来的时候太巧。
德托忒斯没什么表情,就坐在旁边看他。德托忒斯轻轻把手伸进被子里,牵迟相楚的右手,慢慢拿出来,把头靠了过去。
“a市x大a市x大,附属医学部,临床医学系倒闭了?任课迟教被迫住院,欠下五节正课,留下他的烂摊子跑路了?……”
德托忒斯看一次这个视频笑一次,迟相楚却满脸黑线:“据你说是因为我这几天住院,他们受不了徐教授的唠叨,在晚上聚会的时候,那几个学生耍酒疯被录下来了?”
“视频现在已经在学校里传疯了,”德托忒斯视线没离开过手机,“不过这只是歌词涉及到了你,没关系。你安心住院,灵魂份额在上次做掉了那群黑帮后就已经足够了,也不用担心夜总会的工作了。”
迟相楚有次玩得正嗨时听见了门外传来这样的声音,整个人立马僵成石块,默默把手收了回去。
我不会,玩脱了吧?
“……”
指间带着些凉意,迟相楚坐了起来,又把自己的头发扎起高马尾,这才让头发不怎么碍事,动作也更大胆了些。
右手手指插入后穴的一瞬间,就像是微弱电流酥麻了他的身体,他一时感觉他正在做一项危险而禁忌的事情,他更知道怎么能让自己满足,就像是偷腥一样。
第一根手指拓开了通道以后,第二根手指进去时,他低低呻吟了一声,胸前的两点也硬了起来,压抑的兴奋让他缩闭紧了腿,只有不断流出的液体还在床单上留下淫荡的痕迹。他能感受到自己的下体也开始随着他的欲望鼓胀了起来。
从德托忒斯代课以后,迟相楚一天能见到德托忒斯的时间就少了很多,病房里也没人吵他了,也没有人在他胃痛突然发作的时候能抱他了。他确实无聊至极,想去外面转转,却因为衣服都被德托忒斯拿回去洗了,穿着病号服出门实在引人注目,只能在床上干坐着,没事就看看手机上的新闻。
看着看着,德托忒斯也来了,迟相楚突然想起来,他没有德托忒斯除了手机电话的其他任何联系方式,因为两人联系并不多,是这两年联系才紧密起来了,但这两年也几乎都一起行动或者靠魔法联系,他连德托忒斯的好友都不是。他知道,现在一些情侣之间流行着什么“情侣标识”,认为自己对象就是要大大方方让别人知道的,在社交平台上换情侣头像,发恩爱文章,恨不得让所有人都见证他们的爱情。“德托忒斯想和我建立情侣标识吗?”他看着手机想了一会,还是没问出口。
德托忒斯去给他代课以后,病房里明显就冷清很多了。几天以后,一天迟相楚一直坐到了晚上,病房里依旧只有他一个人,也打完吊瓶了,他有点饿,但更想找德托忒斯。他胡思乱想着,想德托忒斯今天是不是不来了,想德托忒斯是不是外面有狗了,是不是其他恶魔来找他了,是不是被可恶的校领导缠住了,是不是被流氓性骚扰了。
迟相楚把德托忒斯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到自己腿上的手塞回他怀里:“别乱摸。你要是乐意去,我也不拦着你。”
德托忒斯笑着揉他头,开口道:“那我就去试试。一会我把你来时的衣服拿回去洗,把家里打扫一下,最近别喝咖啡了,晚上我给你带点粥。”
“一点小病而已,倒是当成大事了,”迟相楚也笑,侧身看他,“咖啡是绝对要喝的,不用太在意我,我好歹也活了几百年了。”
“你要是觉得,你的手指比我更好,那就算了吧。”故意松开手,从他身上下来。
“……”迟相楚知道德托忒斯想让他干什么,刚半硬不软的阴茎也被他刚刚的勾引又产生了一种强烈的生理反应。
“嗯,”德托忒斯又去牵他的手,“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没开灯了吗?”
“?”迟相楚不知道,手上扒被子的劲小了一些,德托忒斯趁他没反应过来,一把把被子从他头上扯下来,扯到了床尾。
“我还以为,你生病的话,我应该少上你,没想到,是上少了。”
迟相楚觉得一阵湿润,微微把左眼睁开一条缝。只看到德托忒斯伸出舌,笑着舔他手上还没干的液体,他的眼睛不在迟相楚的手上,而正对着迟相楚的目光。
迟相楚知道装不下去了,赶紧把手抽回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你觉得呢?”德托忒斯笑,“这还重要吗?”
“……也是,”迟相楚坐着,又缩回了被子里躺着,看着床头柜放着的眼镜手套和发绳,突然出神。
“怎么,想回去了?”
“不要,”迟相楚不假思索,他才不会放弃偷懒的机会,“不如,你替我回去上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