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顾辉将自己的内裤脱下来，毫不犹豫的将它扔进厕所的垃圾桶，裤子他也是有点嫌弃的，但他总不能裸着吧。他在学校有换洗的衣服，只不过是在体育馆那边。

“艹，好羞耻。”

顾辉忍不住在心里将方离骂的狗血淋头，这是人干的事吗？！

顾辉：“……”

方离将手上的温水放到桌上，弯腰凑近端详着顾辉脸上的表情，视线在桌下那一方小天地停留一瞬。

“喝点水。”

见他伸手要来拉自己，顾辉有些慌，他现在这样子实在不适合见人，他退上搭着校服外套，将自己两腿之间的狼狈遮的严严实实，至少表面上看起来是一副端正整洁的样子。

教室里还有这么多人，多尴尬。

“不……不用了…我感觉好多了，你自己回位置上去吧。”

“哥，你脸怎么这么红？”

庞虎光着个大膀子，整个脑袋都被湿乎乎的汗水打湿，气喘吁吁走进教室。他见顾辉一脸通红的坐在自己位置上，想着刚才也没见着人，于是走过去站在人面前。

“对了，刚才你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你？”

不知道怎么到达体育馆的，总之等顾辉脸上的热气消下去之后已经站在体育馆内的淋浴室了。

里面的人不多，零星几个人，顾辉看了一圈，一个都不认识，他选了一个较远的喷头，给自己涂上身体乳，身后突然伸出一双手，吓了顾辉一大跳，条件反射的抬脚去踹，谁知那人比他更快，双腿刚好将他踹出的那只脚夹住。

里面又热又湿，地上全是水，顾辉失了平衡，整个人都往前栽，被身后一双大掌搂住腰，避免了惨案发生。

……

好不容易熬到放学，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完，顾辉才敢从位置上站起来。他将自己的校服外套系在自己腰上，过了这么几节课，下面的液体早就干涸，内裤和性器被黏住，一动就有点拉扯的痛。

方离不知道去了哪里，顾辉怕被人发现自己这狼狈的样子，一路上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跑进走廊尽头的厕所，“噌”一下钻进了厕所隔间。

庞虎还想说什么，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下，转头看去，居然是方离。

“他没事，你先回去吧。”

庞虎看了一眼顾辉，又扭头瞧了一眼方离，最终在方离那幽深看不到尽头的目光下溜走了。

顾辉有点不自然，他环视了一圈教室，人差不多都回来了，最开始回来那几人脸上也没看出有什么异常，心稍稍放下，回：

“身体有点不舒服，不想上体育课。”

顾辉的声音带着一股沙哑，听起来跟往日有些不同，庞虎当即道：“哥，你去校医院了吗？我陪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