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就一直想要一个家,有人依赖他,信任他。
那柄鞭子攥在手心里是热的可他的心热不起来。
少年握着鞭子蜷起身体压在箱子底部的记忆被翻出来,亲情、温暖、鲜血、泪水……这些是他的过去。
“我经历过。”他说的轻佻,“但我早就杀死了那个男孩,我是你也不是你。”
雁南信起身要离开这个房间,“今天结束了,晚上见。”
是结束了。
“你应该是知道的,satan virus 进行研究的同时对于sub的研究也在同步进行,所有步入成年阶段的sub都要进行实验测试,如果过关将会被作为研究体。虽然不是所有的sub都会成为研究体可怕的也就是可能成为研究体。如果提供强大的dom的血液将不用进行测试,你也知道帝国强大的dom就几个,而你的一个心动……”
雁南信捏住少年带着血丝的脸颊盯着他的眼睛,“是你杀了你自己。”
无法控制的颤栗,雁南信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如同可在他的骨头上。好疼,他和自己说这些不过是雁南信编排出来的事情,但事情却如同他自己做过一般帧帧展现在他眼前。
他们始终都是一个人。
而雁南信自然清楚,不论是哪个时空的他都绝不可能臣服于一个人。他可以在一开始就选择杀掉零落纪元1年的他,但在他刚回到1年时,一个强势不可服软的小孩命令你跪下,很难不想把人压住。
雁南信完全了解少年,知道少年会什么、想什么、过去未来全部知道。
尽管少年对雁南信(穿越者)有些事情不了解,但少年知道但他跪下亲吻“主人”的脚背时,雁南信一定会杀了他。
这是一场耗费体力与精力的调教。
当日光穿过窗落在屋内时,雁南信收鞭结束调教。
血染的长鞭看不出原本的银色,少年跪在他脚下终于肯低头吻向他的脚背。
模糊的视线望向这个陌生但熟悉的身形,少年把双手背到身后双腿分开仰起头虔诚又惧怕地说,“是的,我的主人。”
那天雁南信只用了那柄用来做契约的长鞭,而那晚少年眼底卷起的狠厉杀死了那个男孩。
他们都互相知道对方不可能臣服于自己,但也都想要将对方压在身下。
折磨才是最难度过的。
每当少年意志模糊时胸前、腰窝和小腹的电流会一时间在他敏感处凶狠一击然后转为温顺的抚摸,撩拨起他的兴致在用电流掐灭掉。
还没有到第五次,眼角的液体已夺眶而出。他仰着脖颈,修长的颈线挂上动人的泪珠,楚楚可怜。
这一夜于少年来讲又是一场硬战。
打着颤手臂在柱体附近蹭弄又被存在的理智扼制住想要贴上去的想法,冷汗沿着肌肤滑落,滴落在笼子底部。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处在一个极端,过度下压的腰肢,尽力挺起的胸膛,以及上翘的臀部。
腰窝处酸胀不已,少年几度想要改变姿势却都碍于悬在腰部上方的柱体,当肌肤贴近柱体时少年能感受到上面流动的电流。
他一直在抖。
雁南信拎着鞭子到少年身边,鞭柄在少年脊背上游走鞭身搭在他肩膀上。雁南信几乎都要忘了这个鞭子的存在。
“告诉你个事情,这柄契约鞭如果按照原本的线路走二十年后你会用到它,接着半年后你彻底摧毁了它。”
“手的位置再靠后一点。”黑色的圆柱体点在少年的手背提醒着,然后拐到胸膛的位置一点,“挺起来。”
“分开。”接着又在他两腿间一扫隐私部位因为腰下榻臀部上翘暴漏在空气中。
只是教动作就花费了半个小时,少年把动作做标准已经有些吃力。
那次之后雁南信没有在出现过想要确立关系的想法。
落锁的声音将少年从回忆中拖回,雁南信拿了几件东西回来,“吃好了就回去。”
雁南信指的是笼子的方向。
“还是说,”雁南信挑眉划过少年纤细的手腕,“想把你想的那些付诸实践?”
少年不理会他,抿一口汤还算合胃口。
这个房间的布局很简单,暗色调为主收纳的暗格里的工具都是他制作的。少年的雁南信在这里进行调教,他带人来却从未确立过关系。在这之前的所有sub里面只有一个曾经让他心动,但对方…拒绝了。
“看来是睡了一觉。”雁南信端着一份食物回来的。
碗盘放在桌子上等着少年过去。
两人一时间竟都没有动作。
“什么意思?”
……
雁南信抱着母亲的手被涌出的鲜血染红,他听到母亲说,“跑,藏起来,不要告诉任何人你的属性,等到你足够强大的时候去和一位心爱的sub确立关系,训斥管教爱护关爱用你的方式去建立一个家。”
他是他的奴隶。
只能跪。
只能服从。
那是零落建立之前的纪元,将同龄人压在脚下的雁南信难以抑制住内心的兴奋和喜悦,看到这一幕的父亲拉住他就往家里走,“信儿,你是dom?”
嘴角还勾着笑的少年仰头望向他的父亲,“什么?”
桌旁的母亲听到这个消息扔下手中的物品就赶来,她用指尖触到雁南信的脸颊,打着颤将他拥入怀中,“信儿,保护好自己这样我们才能有一个家。”
身体上的结束了,精神上的依旧在继续。
少年的雁南信还是那个男孩,他既没能杀死男孩也没能与男孩分别。
他渴望一个家。
掌控、训斥、管教、关爱……这些确实发生了,如温柔泡影般被他亲手扼杀。
雁南信放任他跪在那里,不管他姿势如何坐到沙发上端起酒杯细品,“sub愿意臣服于你,完全依赖与你,信任你,哭着求你收下,心动不忍怜惜…这些情绪占据了你的理智。”
打着颤的少年正住神色,“说的就好似你没有经历过这些。”
雁南信抓住少年发凉的手指将鞭柄塞到他手中,“鞭子确实完成了,你收了一个sub和他建立的关系,血液相交立下誓言。”
“渴望稳定的关系,渴望一个家。”
“但不会拥有。强大的dom有足够的能力保护sub的安全,这句话还有另一个意思,强大的dom可以代替sub去成为实验品。”
即使他们并没有语言上交流,没有说出这个约定。
他无法做一个sub,没有享受只有痛苦,但他臣服于他时
他会杀了他。
“你会履行约定的,对吧?”
雁南信后退至两米外,甩出长鞭用自己的行为回答道,“我会履行约定,在你臣服于我时,杀了你。”
关于结尾:少年时的雁南信要求雁南信(穿越者)杀死自己是因为,他是dom不是sub于另一个dom的鞭打、支配,他无法获得任何快感,只有痛苦,在他称呼“主人”时,精神支撑已经到达极限。
皮肤被长鞭由完好无损抽至破皮流血,一点点从红肿至青紫又不断叠加被击打的数目,直到打破那层裹住的皮囊。
雁南信在调教结束前只说了一句话
“不愿跪就打到你跪,你知道如何结束。”
唇齿张张合合,他闭上眼睛,用带着颤抖屈服的音调称呼那人
“主人。”
雁南信关掉运作的柱体上的电流,他推门而进站在少年扬起视线前。泪水还在顺着他的下颌线滑动,少年褪色的唇角与微红的眼角触动着雁南信,他抽出束着少年的柱体,打开笼子勾去少年脸颊上的泪珠,“奴隶你准备好了吗?”
随着时间增长,少年的手腕脚腕膝盖长时间承受身体的力量生出的疼痛时刻提醒着少年,要休息,要变换姿势。
少年咬紧牙关,打着抖的四肢往四处移动,肌肤在柱体上一个接一个触碰,电流狠狠咬住他贴过来的皮肤。少年吃痛的缩了一下身体因为腿部的躲避身体其他部位变动,全部都向柱体亲密相贴。肩前、胸口、腰窝、小腹、膝弯每一处都被电流啃咬灼烧,疼痛在肌肤相贴的地方点燃随后传遍身体,在他敏感、脆弱的地方撕咬,一次次要击溃他的防线。
唇色发白少年撑着意志努力保持着早已变动的姿势,身体与柱体相接触的地方电流由一开始撕咬的疼痛转变成无规律的叮咬,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到来不知道下一次的电流是多大。
雁南信把黑色的圆柱体从笼子穿到另一侧,五根分别落在他肩前,手肘后在他胸下穿过到另一侧,腰上,腰下贴近腿根的位置,还有一个在膝窝上方。
所有的圆柱体都与他保持着两到三厘米的距离,只要他变换一下动作身体总有一处碰到圆柱体。
雁南信观赏这副精美的艺术品,他摁下手中的开关,圆柱体左端的灯光闪过,“提醒一下,电流已开启。不要变动作今夜好好保持住。”
少年不甘、不愿可他反抗不了。
笼子对于他来说不算小,虽说不能完全张开身体但只要收一下四肢在里面完全施展的开,雁南信取出五个通体黑色的直径三厘米长七十厘米的圆柱体,待少年进到笼子里纠正他的姿势。
雁南信今天倒是颇有耐心,这个地方已经是第五次提醒了,“再往下塌。”
他当时问那位sub为什么不愿意,对方从跪立起身对他说,“您缺少了最重要的东西。”
雁南信不理解他为什么这么说,缺少什么?
金钱?权力?还是能力?
少年看不透他什么意思,让他吃饭?是吃饭?不是跪着或者趴着?
“还不过来?”雁南信带着笑到。
走上前把少年扶起来抱到椅子上,“吃饭。”
“信儿,这里的家结束了。”
惊慌..少年模样的雁南信缩在地面手里还握着那柄鞭子,他醒来时天完全暗了。
还在梦中的情景中没有出来,他已经很久没有梦到这方面的事情了。撑在地面让身体快些恢复力气,脑海中还在回响那声音如同要将他再次拉回去。
听命于他。
他没有权力,他要取悦他的主人。
叫嚣反抗的属性与雁南信留下的因子斗争,撕咬。这是他唯一能够反抗的方式,冷汗涌出浮在皮肤表面,紧张、恐惧、不安以及疼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