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
他忽然觉得心跳慢了半拍,嘴比脑子快,“好。”
他心里也没底,楚人隽真没狠着打过他。
室内开着暖气呢,他偏偏觉得整片裸露的胸前与后背冷的发抖,时不时摸来摸去,紧接着又正襟危坐绷起脸来暗自不耻。
“等急了?”
动作尽收眼底,楚人隽舒展眉眼与他讲,眼神意味不明打量他自上而下。手里还称了称个不小的皮箱子。通体黑棕叫人看着便觉得沉甸甸的,尤其上面还盖了层没消干净的水光。
那身西装似乎变了,他没带眼镜什么也看不清,凭着感觉腰线貌似贴的更紧了些。他买的款式并不贴身,只是个基础的尺码款,然而现在居然有些修身。
合着自己这几天日子长了不少肉,燕枝玉如是想。
早知道不买了,尴尬死。
后来再想起盒子时从储物间角落架子里看见它。燕枝玉有点小癖好,他喜欢朝架子角落藏东西。
怪不好意思的。
他耐不住楚人隽笑眯眯的眼神,别过头去强装平常:“我知道了,我去换。”
不过项圈与手铐都细心,柔软为他包裹毛绒。
话语调笑,叫燕枝玉不知所措甚至想钻地缝遮掩自己藏不住的羞耻。
短短的半个小时。
燕枝玉僵住了不知道几次。
从前口头上说下次狠打实则没几次做到,只停在口头上。
燕枝玉笃信智者不为美色所动,但是太美了智者挡不住。
于是智者叫人带上了项圈,甚至手铐严严实实把他绑起来他也没反抗,换言之是他主动把手背到身后别扭着被带上手铐。
燕枝玉紧紧手指,头皮发麻。
似乎看出他的担忧紧张,楚人隽把箱子撂在开着暗灯的吧台上,悠哉悠哉打开修长手指缓慢抚摸经过每根鞭子与皮质或木制,言语温和:“不疼,不怕。”
燕枝玉那角度看过去他正好挡住光,发丝朦朦胧胧卷曲别在耳后,顺着下去被半扎起在脑后。
总要面对的,他捎咬牙,梗着涩着比方才出浴室门还僵硬去了客厅。
楚人隽和他讲的,叫他在客厅等他。
燕枝玉羞耻下来了却没见到人,只坐在沙发上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半响把自己臊的通红,而客厅甚至没开主灯。
直起身子时稍有踉跄的脚步暴露了他,他没发觉,楚人隽也没挑破。
燕枝玉自己犹豫半天要不要撤下乳环,半晌痛定思痛。
没拿。
“怎么看见的……”
这话讲的倒像楚人隽偷窥他似的。他浑身通红跟个熟虾子样,中和掉眉眼间锋芒稠丽,叫他相貌看着倒有点乖顺。
转瞬脑子里自动翻起本子来,似乎不久前某天他临时接到医院通知,简单收拾了点东西就赶去了市里,把被自己草率扔进床底的盒子抛到脑后,那之后连着三四天没想过看这盒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