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也红鼻尖也红,眼泪稀里哗啦沿着太阳穴流入发间,手被楚人隽交叠着控制在头顶上方的枕头,边哭边说连话都讲不清楚。
对方每顶撞一下他就被迫着喘入口空气,到最后竟然是进气多出气少,他不知道楚人隽怎么忽然这样,他也下意识不想知道。
倒不是讨厌之类的,他喜欢对楚人隽逆来顺受。
粗暴的插入让他眉头紧皱,唇抿着看起来可怜又委屈。
“唔……疼,疼……!!主人轻点……!唔嗯……”
腿被打开弯折起来最大程度露出两股之间隐秘地带,会阴沾染着晶亮水渍,光从窗户处隔着厚白纱的窗帘投射下来,即使没打在他身上,却叫他不由自主浑身发热颤抖。
“这次,是为什么?”
言语低沉,燕枝玉根本不敢说出原因。
他知道自己又算勾引楚人隽了,等回去后多少免不了一顿打。但是他真心实意没胆子讲,于是燕枝玉自暴自弃,环上楚人隽脖颈后一鼓作气亲上去。
燕枝玉身侧就是窗户,他边低喘着气边侧脸看了窗户一眼后又缩回去,神志不清拿湿润的穴肉吞吃叫他极乐的性器。
的确是楚人隽惯着他。
“好舒服呜啊……主人……呜……好喜欢您、”
他太容易羞耻,索性像上次那样求欢,主动把穴里含着的肉棒咬的更深了些。
楚人隽看他可爱,低笑两声。
“好孩子,怎么水儿这么多啊…”
那样的目光下……他总觉得自己的脏心思无处可逃。
他怕极,艰涩开口想问句“您怎么了”。
没等他做出声张,脸上的手忽然动作,他随着轨迹站起,被楚人隽搂过腰身压在床上。
燕枝玉心口颤颤着疼,哭声稍有些大,眼泪像停不住的水龙头一样。
他有点崩溃。
“所以?”
楚人隽有一搭没一搭顺他头发,湿热甬道还紧绞着他性器,爽的叫人心生喟叹。
“你当时在想什么,嗯?”
燕枝玉身体僵住,眼泪也愣了下才继续掉,“能不能不问这个……”
“……不能欺负我,别欺负我……好主人。”
他声音有些闷,带着沙哑。后穴还吞着肉棒,人老老实实待在怀里,腿还紧缠着楚人隽腰身不放。
“欺负你了?”
不诚实。
……我不诚实。
气息稍颤,楚人隽终于噙了些平淡的笑意,温和把他抱着揽到怀里。
疼痛与快感相配,他总感觉自己要被顶破穴肉,肿胀的穴眼偏偏食髓知味不知廉耻纠缠着进出的阳物,湿淋淋的润泽尺寸极可观的肉棒。
“不好。”
钳制他腕间的手放开后两根手指探入他口腔玩弄软舌,故意朝喉咙处抽插。即使他不久前刚深吞了对方的肉棒,此刻再被侵入时也有些反胃感。他尽力放松,做吞咽动作让手指更深入些。
他大胆蹭到楚人隽交叠膝盖,手上沾了牵扯出银丝的水液,脸上慌乱求欢的意味不言而喻。
楚人隽没立时应答他,手在他脸上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身居高处。燕枝玉即使与楚人隽确立关系后也鲜少见到对方这幅样子,不由得心头打颤。
他不动声色讨好着把脸凑过去给对方,小心翼翼不敢出声。
自己朝下压了压腰身,自发让敏感点磨蹭过甬道内进出的肉棒,虽然比不得每次楚人隽惯着他时的快感,但也能爽得他头皮发麻。
“呜……哈啊,主人……主人、呜好舒服,操操阿玉吧主人……呜求您了,好不好……”
媚肉讨好般收缩痉挛夹紧性器,水液分泌的欢快,沿着股沟打湿纯色的床单,湿滑的淫液甚至与臀肉牵扯出丝,叫太阳底下时有时无划过道亮。
求饶并没被听进去,楚人隽大开大合操弄敏感的穴肉,肉刃抽出时甚至带出半点嫩红肠肉,凶狠鞭挞着这方肉穴。
燕枝玉真的有些疼,楚人隽顶入时几乎到了个深的可怕的地方,被顶着又疼又麻,他两条腿挣扎着想脱离楚人隽压制他的手,败于常年来的不健身。
“呜疼!……主人,别欺负我……阿玉疼,不舒服……”
他放弃对方唇舌,吻上他内眼角一颗小痣,偶尔舔上那处皮肤,默不作声地向他示弱。
将腿环上精瘦的腰,他唇流连在楚人隽鼻尖与下巴,最后侧过去亲吻他侧颈。
别问我……就,亲我就好了。
馥郁香气永远萦绕在他身上,连带着自己都沾染了些。
“……我今晚,对不起。”
他还是讲话了,声音怯弱,带着点难过与悲伤。不到一小时里他说了两三遍对不起,自己想起来也觉得无地自容。
穴里软肉被次次用力碾磨,爽的燕枝玉浑身绷紧,他小腹挺立的肉棒一跳一跳,肠肉痉挛起来愈发绞紧含着的性器。
“喊出来。”
“唔!……好爽,刚刚……疼呜……主人、主人……”
他挨了操还要埋怨刚刚床事时的疼,楚人隽听了装模作样叹口气,
“惯的”
这话让他下意识紧了紧手,抱着楚人隽的胳膊又收紧了些,脊背都一抽一抽着颤抖,惨兮兮地把自己缩进楚人隽怀里。
他几次开口尝试不成功,羞耻地整个人泛起薄红,脸再也不愿意抬起来。
“主人……先操操阿玉,我,我喊不出来……”
他脑子一顿,才想起来楚人隽问他的“你诚实吗”。
自暴自弃,他早就该知道楚人隽不会讲没意义的话,更遑论在别人面前开父子之类的玩笑。
“您又故意弄我……”
“您一开始都不跟我讲话……”
他心里酸涩,始终对楼梯上一事耿耿于怀。
“……也不回我。”
燕枝玉得寸进尺,手紧环着楚人隽把头埋到肩颈处,眼泪还温热着蹭到楚人隽身上高领毛衣。
他怀里能轻而易举躲进一个有意避雨的燕枝玉,他有意放纵,但恰好把控着度。
燕枝玉被安置在老式的木桌上,上面铺了楚人隽的大衣,并不凉。
“你诚实吗,宝贝。”
声音低而轻。燕枝玉听到后眼泪更凶猛,他颤抖着握上玩弄他口腔的手,像对待珍宝般小心,眼并没能和楚人隽的视线对上,对方正垂着眼。
他闭了闭眼后摇头,幅度并不大,然而这动作让他从心脏连到脊椎最后整个身体都颤抖。
楚人隽始终是照顾他的一方,即使燕枝玉不太愿意承认,也不得不点头自己确实将自己划分进楚人隽的领域内,下意识认为自己属于他。
想法多了,就容易长点旁门。
下颌处的手指温柔摩挲,动作依旧,然而他偏不张口,眼只随意状瞧燕枝玉,让燕枝玉浑身别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