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珠缘身穿丧服,面无表情地跪在父亲的灵堂前。
虽然他在富贵人家中出生,但他和父亲的关系算不得好,他的母亲早逝,父亲转眼就娶了另一个女人进门,跟那个女人生下了健康的男婴。
一名家仆匆匆进门,跪在艾珠缘身侧,低声说了几句话,艾珠缘脸色大变,跌跌撞撞地跑出门,只余下那名家仆跪在灵堂前,望着艾珠缘的背影,眼中满是无奈和悲凉。
可惜,好景不长,等不到卫晁回村娶媳妇,老来得子的卫晁爹娘知晓这辈子他俩是抱不上孙子了,留着一口气也没用,就死在了家中。
卫晁听闻家中传来双亲逝世的噩耗,请假回了老家,但老家上上下下都只有他一个人扛,各处都需要他操持,无奈之下,他只好辞去艾家的长工。
又过去了三年,卫晁从一个成日砍柴烧饭的乡巴佬变成了成日干农活、喂猪的乡巴佬。
他埋着脑袋趴在地上,虔诚地等待大少爷下马时的那一脚,感受到大少爷的重量在自己的背上,仅仅只有那一瞬,他也很满足。
时间过得飞快,大少爷也长开了,下马时再也不需要其他家仆的帮助也能利落地翻下马背。
卫晁再也没有接近大少爷的理由,只能远远地看着他。
艾珠缘又气又羞:“我没有!”
“不是就成,那脱下来让俺瞧瞧是咋回事。”卫晁承认自己是带着龌龊的心思说出这话的。
艾珠缘好像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他抿着唇,磨磨蹭蹭地将裤子脱掉,露出修长白皙的双腿。
卫晁突然感觉到艾珠缘的身体在颤抖,他的性欲顿时散得一干二净,害怕和懊悔涌上心头,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
他慌张地去检查艾珠缘的情况,而艾珠缘却缩起身子背对着他,任他怎么哀求道歉也不让他看。
艾珠缘一声不吭,卫晁都快急哭了,他一用力,将艾珠缘的身子扳到自己那一面,“媳妇,让俺看看你——”
一边想着,卫晁就已经开始行动了。
“媳妇,是不是醒了?没醒的话俺可就继续了。”卫晁掀开被子故意说道,还把艾珠缘的另一只手也抓来,让他两只手一起握住自己的鸡巴。
艾珠缘哪里知道平时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卫晁竟然会这么流氓,手里抓着卫晁炙热的大屌,他装不下去,睁眼想骂卫晁“不要脸”,眼睛却不受控制地往下面看,看到那根青筋虬结的粗长肉屌,他一句话都憋不出来,脸腾的一下红得熟透了。
艾珠缘顿时清醒,他僵着身子,感受到那根硬邦邦的东西在自己手心里前后摩擦。
“哦噢媳妇,你的手好软……”旁边的男人耸着腰,把木床弄得“嘎吱”“嘎吱”响。
艾珠缘已经知道自己手心里抓的是什么了,是男人的命根子。
直到卫晁射精把精液溅在艾珠缘脸上,艾珠缘都没醒,全程一副酣睡的模样。
一次得逞,卫晁便越发大胆,好几次趁艾珠缘睡着后坐在他旁边撸屌。
他一个二十出头、气血方刚的男人,有媳妇不能肏,实在是饥渴得慌,只能把夜里头堆积的性欲靠白天干农活来发泄。
只是如厕有些不方便,小便他在屋里尿进夜壶里,他还算能接受。可大便也要他在屋里拉进那屎盆子里,而且每天看卫晁收拾他拉出的那堆东西他就害臊得不行。卫晁倒没觉得什么,还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毕竟艾珠缘是他媳妇啊。
两人名义上是夫妻,天天同床共枕,但卫晁连艾珠缘的小手都没拉过,更别提亲他的小嘴了。
每回上床,卫晁只要想到身边躺着白白嫩嫩、香喷喷的媳妇儿,他裤裆里那根驴屌就硬得不行。
他快步走向艾珠缘,把新衣裳递到他手里,“媳妇,这是俺一早托人赶出来,快去试试合不合身。”
“哎呀,俺都忘了,你还没吃饭。”他又把艾珠缘拉回屋,让他在桌前坐下,将锅里热腾腾的玉米馒头端到桌上。
艾珠缘腿上放着新衣裳,拿起一个馒头默默吃完。
煤油灯被熄灭,屋内一片昏暗,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后,艾珠缘的身边传来动静,那是男人进了被窝。
艾珠缘面对着墙壁,浑身不适应,他从没有过跟别人睡同一张床的体验。
他以为今晚自己会失眠,可他这段时间太累太累了,没过多久他就睡着了。
艾珠缘冲好澡,身上是不难受了,但他的脚踩在地上,都沾上了泥巴,他看着自己的脚,一动不动。
“媳妇……”卫晁从身后把一件干净的衣裳披在艾珠缘赤裸的身上,抬起他的一只脚用水搓掉泥巴后,让他干净的脚踩在自己的脚背上。
“媳妇,俺抱你回屋。”卫晁胳膊一伸,将艾珠缘扛到自己肩上,托着他回去。
“媳妇,你跟俺来。”卫晁硬着头皮把艾珠缘带到屋后,指着一片空地,“就在这里洗。”
艾珠缘不可置信,他浑身发抖,觉得自己做了个错误的选择,他怎么会傻傻地跟着这个穷光蛋、乡巴佬来到这个屁都没有的鬼地方!
“媳妇,对不起……”卫晁看着艾珠缘的模样心疼极了,他紧紧抱住艾珠缘,“俺跟你保证,就只这一晚。俺会在旁边看着的,绝对不会让人看到的,媳妇,好不好?好不好?”
也就是因此,他才有机会见到那艾家的大少爷。
大少爷穿着时下最流行的西式马甲,胸前别着一枚精致的胸针,身上佩戴着骑马的护具,后背有些汗湿,精神奕奕地走进他从来都要小心翼翼才敢踏足的那道门。
卫晁这才知道,那就是艾家的大少爷。
“我想洗澡。”艾珠缘说。
“烧水,俺这就去烧水。”卫晁连忙从拎着木桶到院子里的大水缸里去舀水,然后再提着盛满水的木桶把水倒进锅里,掏出一盒火柴,擦出火点了木片扔进炕洞里,添了几根木柴,里头很快就燃起了大火,把水烧得“咕咕”冒泡。
不知等了多久,那锅水总算是烧开了。
艾珠缘醒来时,天都黑透了。
他被男人背在背上,男人走在田间小道上,察觉他醒来,“媳妇?”
艾珠缘没说话,卫晁却知道他这是醒了。
欣喜若狂的卫晁还不至于失了智,他带着艾珠缘去人口最密集的菜市场附近,买了些馒头能果腹的食物给艾珠缘,又找了一辆刚好能载两个人的三轮拖拉机回村。
艾珠缘平生第一次坐这样的车,载着货物,没有座椅,脚边全是木屑和灰尘,甚至还有动物的粪便,就算有卫晁护着他,他的衣服还是蹭上了肮脏的污渍。
娇生惯养的艾珠缘到底是没忍住眼泪,坐上这辆拖拉机后他就哭了。
“少爷。”见艾珠缘一副恹恹的、不爱搭理人的模样,卫晁搓了搓手给自己壮胆后,蹲在艾珠缘身边,“做俺媳妇,跟俺走吧。”
艾珠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对方言辞恳切却又坚定,他也不得不相信对方是认真的。
短短数秒内,艾珠缘的脑中就出现了无数个想法。他有着这样的身子,被别有用心的人知晓了,多半会被逮去成为那些富人家的禁脔,还不如他尽快离开这里。
他三步并两步走到艾珠缘跟前,时隔三年才见到面,他喉咙不由哽咽了一下,“大少爷……”
呆坐了一天的艾珠缘讷讷地抬起头,看着面前这个局促的、寒酸的青年,目光转了一下,“你是以前在家里烧饭的长工吧?”
卫晁没料到大少爷还记得自己,心头涌起一股喜悦之意。
从乡下来的卫晁第一次进城,是在他17岁那年。
卫晁没文化,他爹娘也没有,“晁”这个名还是他太爷爷在世的时候,戴着一副破老花镜,拿着一本快被翻烂的密密麻麻满是小字的书里头扣出来的。
他进城,是他爹托关系给他介绍进一家姓艾的家里,帮这家人砍柴、烧饭。
父亲一死,那个女人和他们生下的儿子就立刻遣散家仆,变卖洋房,卷走所有的钱跑到国外。
艾珠缘抓着上了锁的大门,浑身无力,他从艾家大少爷一瞬间跌落为身无分文的乞丐!
卫晁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门前失魂落魄的大少爷,他的大少爷……
他还是忘不掉大少爷。
顶着烈日干农活时,他会想起大少爷;给猪喂食时,他会想起大少爷;夜深人静,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他也会想起大少爷。
这三年里,他经常托要去城里的人去打听艾家的情况,至少他明白一个道理,艾家好,大少爷就好。
就这样不瘟不火地在艾家干了近两年,卫晁的爹娘催了几十遍让他回村,找个姑娘安家立业。
但见过大少爷这样优秀的人之后,卫晁又怎会再对其他人动心?
他在城里磨炼的这三年,也算长了一些见识,虽然是个目不识丁的穷人,但也有一丝傲性,随便找个人凑合过日子的那种生活他不要。
他瞅了一眼死盯着自己、喘得像条牛的卫晁,慢吞吞地拉下紧贴着大腿的底裤,一秒、两秒、三秒……一根正常尺寸已经勃起的鸡巴先弹出来,紧接着就是和底裤扯出数道银丝的肉逼,然后就是那臀缝里的淡红色的屁眼。
“媳妇!”卫晁急不可耐地扑到艾珠缘身上,猴急地钻进他腿间,掰开他肥嫩的肉臀,埋头对着他的骚逼一顿嘬吮。
“啊啊~不要舔得这么快~嗯好痒~”艾珠缘举着双腿,底裤还挂着小腿上,在空中晃来晃去。
这一看,却让卫晁傻住了。
艾珠缘的裤裆那处都湿透了!
卫晁犹豫着问道:“媳妇,你是不是尿床了?”
鸡巴裹在艾珠缘手里可舒服了,卫晁见艾珠缘没有挣扎的意思,忍不住挺腰在他手里抽送起来。
“呼媳妇,媳妇,俺好舒服,哦……”
卫晁一声又一声地叫着他,艾珠缘越听身子越有感觉,他紧紧并拢双腿,双手也渐渐配合地握成一个圈让男人的肉屌在里头抽插。
他羞红了脸,紧紧闭着眼睛,男人的粗喘声在他听来好像变得有些性感,他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声呻吟。
“媳妇?”卫晁停下了动作,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他爬下床点燃煤油灯,看见艾珠缘闭着眼睛,只是睫毛还在微微颤动,他确定艾珠缘是清醒的。
媳妇明明知道他在干那档子事却不骂他,反倒装睡起来,卫晁这个榆木脑袋不知怎么开了窍,萌生出一股想要逗弄媳妇的念头。
这晚,艾珠缘不知怎么突然醒了,他睡眼朦胧的,正想睡回去时,突然卫晁抓住了他的手。
“媳妇,给俺摸摸……”卫晁从被窝里摸到艾珠缘的手,怜爱的捏捏媳妇的手心肉,然后把一个滚烫的巨物塞进他的手里。
这是什么,好烫……
只是这一眼,他的眼睛就再也离不开大少爷。
他与其他家仆打好关系,跟随大少爷一起到马场,看大少爷在马场上策马飞奔,张扬灿烂的笑容令他毕生难忘。
大少爷因为身高不够,下马时必须要踩着家仆的背,而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卫晁偏偏要抢着做。
他不敢轻易碰艾珠缘,怕吓着人家,只能等艾珠缘睡熟了一个人偷偷摸摸发泄过剩的性欲。
艾珠缘成日待在这个充满着男人气味的屋里,衣服是一股子男人的味道,被窝也是,身体倒也不那么排斥卫晁了。
夜里艾珠缘一入睡,卫晁就爬起来 看着他毫无防备放松身体睡着的模样,胯下的鸡巴涨得生疼,他掏出鸡巴飞快撸动,“媳妇,俺的媳妇……”
三天后,艾珠缘就适应了这里的生活。
虽然农村里头什么都差,但主要是一切都有卫晁伺候,他过得也没那么难受。
艾珠缘身上穿的衣裳是卫晁买的,脚上穿的鞋子是卫晁纳的;吃饭饭菜虽然没当大少爷时那么丰盛,但至少三餐能两餐有肉,根本挨不着饿;洗澡也能在屋里,还不用他自己烧水、倒水、洗衣裳。
日上三竿,艾珠缘才醒来。
屋里没有卫晁,他走出门,看到院子中间摆着一个木头做的大澡盆,旁边放着手锯、斧头、磨具,地上一堆的木屑,而昨晚看到的那堆木柴也被劈好,堆得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
卫晁刚从院门进来,就看到艾珠缘站在屋门前,好像在等他一样。
艾珠缘被放到床上,卫晁给他找了一套看上去最新最干净的衣裳出来给他换上,“媳妇,俺明儿就去买新的给你,你今晚就先将就将就。”
艾珠缘还能怎么办,穿着男人又大又松的衣裳躺下了。
卫晁见艾珠缘睡下了,这才开始忙活起别的事,还没喂的猪、还没收拾的灶台……
艾珠缘的眼睛在月光下闪烁,那是他堆积在眼眶里的眼泪。
他一把推开卫晁,站到那片空地上,身体靠着那面墙,迟缓地脱掉衣服,蹲下身用葫芦瓢舀水浇湿自己的身体。
卫晁守在旁边,尽量忽视余光那抹白皙,但他最后还是坚持不住,眼珠子一斜,就看到艾珠缘白皙的脊背和丰腴的雪臀,可他又看到艾珠缘将身体蜷缩得如鹌鹑一样,他也忍不住掉了泪。
可要让艾珠缘在哪里洗澡却令卫晁犯了愁,他和他爹娘一样,没那么讲究,去屋后头随便找个角落用水冲冲身子就了事。
可艾珠缘不一样,他怎么能让他的媳妇赤身裸体地在屋外洗澡。
可今天是又头一天,他还没来得及准备就已经把媳妇领回家了。
“媳妇,俺们家就快要到了。”卫晁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茅草屋。
艾珠缘呆呆地站在院子里,左侧是猪圈,右侧堆着劈到一半的木头,屋檐下还挂着几串风干的辣椒和豆角,屋里头看上去空落落的,就简单地摆了一张吃饭的桌子,和一张铺着大红被褥的木床,灶台上还有一个被使用得发黑锃亮的大铁锅。
屋里已经点上了煤油灯,卫晁招呼他进门,他下决心似的迈过门槛。
卫晁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他,想要揽住他,却被他推开。
艾珠缘哭累了,在拖拉机发动机发出轰隆隆的声响中一头栽进卫晁怀里睡去。
卫晁好半天都不敢动弹,确定艾珠缘睡熟了,才小心翼翼地上手摸艾珠缘的头发,“俺的媳妇……”
艾珠缘别无法门,喉咙发涩,难道他只能跟着这个穷不拉几、一看就没前途的男人吗?
最后,他还是强忍泪水,回答卫晁:“好。”
于是,他跟着这个从乡下来的男人,成为了他的媳妇。
他用力点头。
其实艾珠缘能记得他,还是因为他烧得菜最合他的胃口。其余的厨子虽说是专业的,味道也可口,但不知怎么的他总会想起另一种味道。
“你来找我做什么?”艾珠缘别过脑袋,“我不是什么大少爷了,找我没用,找别人去。”
卫晁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漂亮的洋房,又大又宽敞,而且里头还有他许多叫不上名的东西,只知道弄坏了是他爹娘一辈子砸锅卖铁也赔不起的程度。
只是这样华丽的洋房衬得穿着打满补丁的布衫的他更加渺小。
卫晁有力气,又能干,艾家的老爷和夫人都很满意,觉得他憨厚老实,人又勤快,就雇他做长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