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盼山幽怨地看着他,那目光居然让乔小鱼生出了一点罪恶感。
他犹豫一会儿,鬼使神差地含糊补充。
“....回去再说。”
对甜言蜜语驾轻就熟的昔日浪子已经非常娴熟地在乔小鱼面前装可怜,白盼山委屈地要求他公平。
“小鱼,我也想亲你。”
被他一提醒,乔小鱼摸了摸嘴唇才想起来,晚上第二节晚自习中途他请假去上厕所,回来的路上被刚巧去办公室交试卷的辛琅截住,在无人的楼梯间亲了好一会儿。
乔小鱼闭着眼咕哝,半梦半醒间身子一轻。
又迷糊了一会儿,他打着哈欠睁开眼,眼前是宽阔的后背与乌黑后脑。
辛琅正背着他下楼,晚来的白盼山则臭着脸拎他的书包。
班里余下的女同学忍不住频频看向高瘦英俊的高中生,脸红地窃窃私语,“他真的好帅啊!”
辛琅置若罔闻,径直走向乔小鱼的方向。
最后一节晚自习乔小鱼实在太困了,做完作业就趴着打盹,现在还没完全醒过来,枕着手臂的面颊压出一道浅浅红痕。
“白盼山!你给我下去!”
“不行,你刚才答应我了的。”白盼山从他的双腿之间抬起头,一本正经的脸上还沾着几小片水液。
“你出尔反尔,我可不能这样,说要好好伺候你就得好好伺候。”
他双腿大开,屈膝踩在床单上,睡裤潦草地挂在一边的小腿上,堆隐住脚踝,只露出几根圆润的脚趾头。
白盼山跪在他双腿间,如饥似渴地捧着他的臀肉,埋在穴唇中啧啧吮舔,舌尖毫不留情地搔刮着唇肉的细小颗粒,含住肥厚唇肉用齿尖研磨,然后精准地叼住唇肉交汇处的饱满蒂珠。
那么一个小豆豆就是乔小鱼的命脉,他猛地夹紧双腿,呜呜咽咽地叫不出来,揪着白盼山的头发。
不管是谁出现,只是别再让他一个人。
新买的床占据了客厅余下的位置,辛琅铺好被褥,看了主卧一眼,刚洗漱完的乔小鱼正往衣柜的方向走,身影掠过。
辛琅拿着睡衣去浴室里冲洗,中途淋浴头的水管坏了,他费了一会儿工夫重新安好,再出来时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
他心不在焉地刷着牙,从洗漱台的镜子里看着映出的客厅一角。
白盼山正趾高气扬地把沙发上的被褥卷起来,抱进次卧,而前晚住在次卧的辛琅搬到了沙发上。
如今乔小鱼搬进了留给乔石的主卧,只余一个空闲的次卧,争论不休的两人最后决定每周猜拳决定次卧的归属权,输掉的一方就在客厅将就。
31
吃完饭,他们送乔小鱼回教室午休,见他喝着蜜桃乌龙边打开了练习册,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之前他们的全部精力都花在了游泳队,本想通过特长生的途径考大学,但现在这条路已经行不通了,他们不得不拾起荒废已久的学业,利用各种课间午休时间抓紧弥补进度。
谁都能听得出松动语气代表的默许含义。
白盼山一喜,与此同时辛琅一声不吭地突然加快速度,稳稳背着乔小鱼箭步下楼,把白盼山抛在后面,白盼山气急败坏地赶紧追了上来。
原本被吴钊霸占的地盘全部都被清理了一遍,他的东西早就被乔小鱼扔了,乔石住院后也从家里带走了余下的换洗衣服,做好了长期住院的准备,于是这个家乔小鱼自己住了没多久,又有人厚着脸皮挤进家里成为房客。
怪他吃软不吃硬,也怪辛琅表现得深情款款,犹豫的拒绝姿态被绵长温柔的亲吻融化,他晕晕乎乎地回了教室才想起来被辛琅占了便宜。
余光瞥了一眼后面隔了几个台阶的同学,乔小鱼怕被听到,紧张地低声警告。
“你小声点!”
他不甘被抢占先机,看乔小鱼醒了,立刻凑过来,“小鱼!”
无比欣喜的神情下一秒就变了,他瞪大眼,震惊地盯着乔小鱼红润的嘴唇,颤声道。
“辛琅是不是又偷亲你了!...你不能因为他班级离你近就偏心啊,我也很喜欢、不,我比他还要喜欢你!”
辛琅蹲在他桌侧,看着他被挤压的圆鼓面颊,有种孩子气的可爱。
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乔小鱼的脸,他语气温柔。
“小鱼睡着了?”
那根舌头比淫邪的刑罚还要令人害怕,含得那处肿胀酸麻起来,整个下腹都酥得要碎掉,乔小鱼在止不住的抽搐中战栗潮吹,喷出的腥甜液体将双腿之间敷上一层水亮。
白盼山意犹未尽地松开唇齿,舔了舔溅到唇角的淫液,得意洋洋,“看来我伺候得很不错嘛。”
乔小鱼的面颊绯红,含着盈盈春意,他低喘了一会儿,感觉到唇肉又被白盼山用手指拨弄了一下,顿时反应过来,羞怒地踢了他一脚。
淋浴时嘈杂水声下的浮动声息此刻没了遮掩,响在整间屋子,主卧的门比刚才开得更展,乔小鱼有些哆嗦的难耐叫声夹杂着涌动的情潮。
辛琅随意擦着头发,走近卧室。
乔小鱼仰面躺在床上,凌乱的睡衣解开几个扣子,一片雪白肩头微微耸起,肩颈窝出极其曼丽的弧度,暖光灯投下的斑影钻进窝缝,衬得皮肤白得发光。
细碎的交谈声充斥着不算大的老房子,乔小鱼忽然想起来,他其实是很不喜欢一个人住的。
父母的长久缺失使他无比渴望有人陪伴,小时候,保姆只能起到短暂的安慰作用,等保姆辞职后,他被迫学会了习惯独自生活,也忘了如何向别人索取陪伴。
吴钊蛮横无礼地闯进来时他没有反应过来,直到吴钊消失后,他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感觉分外寂寥。
白盼山以前很不喜欢学习,现在却发愤图强到自己都惊讶,原因他也很清楚,他想和乔小鱼考同一个大学。
乔小鱼的学习很好,不管能不能追上,他都要全力以赴。
晚自习的铃声响起,同学们一窝蜂地欢快下楼,教室很快就被掏空了,逆流的人堂而皇之地走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