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反应了两秒,脸倏地红了。
他下来的太急,身上穿着绿色小恐龙的毛绒睡衣,屁股后面还带着一小截尾巴……睡衣是老妈给他买的,他嘴上说着超幼稚,又口嫌体正直地一进屋就换上了……
“你…”
容允瞳孔骤缩,转身就往跑。
房门砰的一声关上,老妈的骂声被摔在身后,电梯在十二楼他等不及,跳楼似的走楼梯,飞快冲出单元门。
几米外傅岸坐在路沿上,已经坐直了身体,手撑着额头正在揉太阳穴。
容允腾的从床上坐起,赤着脚两步跑到床边,打开窗户往下看,猎猎寒风打在脸上,他身上却热的不像话。
淡黄色的路灯下,傅岸的大衣被寒风吹起,他里面好像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衣。
家住三楼,容允甚至能看见他指间夹着的香烟。
傅岸嗯了声,手指探进他腿间揉起了他的阴缝,“发烧应该会很烫,宝宝会很舒服的。”
容允脸更烫了,酥麻快感传到小腹,轻声呻吟,“可是……”
“出出汗就好了。”傅岸说,“乖,腿岔开。”
“主人…”
车内有淡淡的香水味,好闻,但没有傅岸身上的气味好闻。
容允被他压在座椅上,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味道。
“宝宝……”傅岸嗓音沙哑,低喃般唤他。
容允忘了呼吸,心跳却疯狂跳动。
“主人想你了……”
傅岸压下阴沉的表情,牵住他的手,往路边车的方向走。
“哎哎…”容允抓住他的手腕,“我得上去换件衣服……”
傅岸扭头看他,似是想了想,忽然微弯下身将他横抱起。
“傅川?”傅岸蹙眉,“傅川找过你?什么时候?他跟你说什么了?”
“十八号下午,你来找我之前……说了很多……”容允挑了几句重复给他听。
傅岸的脸色变得很难看,“你信了?”
容允含糊不清地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主人不和别人结婚了。”傅岸哑声说。
先不管他是认真的还是开玩笑,容允呼吸瞬间停滞了。
容允也不知道是被亲的还是勒得喘不过气,他最开始像是没反应过来,亲了一会儿后开始抗拒,挣扎了两下,偏头躲开他的嘴唇,呼吸急促。
“傅总还有十二天就要结婚了……”
他想退后半步,被傅岸圈着腰狠狠勒了回去。
傅岸不说话,用鼻尖蹭了蹭他的侧颈。
他身上烫的厉害,容允着急,“有没有司机跟你一起来?去医院吧……”
“不是不要主人嘛…担心主人干什么?”傅岸嘴唇贴着他耳骨,语气平淡。
z市三线城市的工资,二线城市的物价,一线城市的房价。
容允爸爸是私立高中的老师,妈妈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家境不算差,却也只在市外围买得起一个不到八十平米的房子,住好多年了。家里房间不够,爸妈叫桑善和容允睡一屋,桑善看出了容允的不情愿和纠结,主动提出去外面住酒店。
他走之后容允躺在床上,手指一颤点到了通讯记录,在最上方看到一串熟悉的电话号码。
“好了。”傅岸站起身,架着他的胳膊把他也拉起来,然后长臂一身将他搂进怀里,用力收着胳膊,轻轻将下巴搁在他肩头,脸埋在他颈窝,嗅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深深吸了口气,又长长叹了口气。
容允脸贴在他胸口,隔着一层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感受他皮肤的温度,离这么近,他还闻到了傅岸身上的酒气。
“你喝酒了?不是自己开车来得吧?”容允皱了皱眉,回抱住他,搓搓他冰凉的背,“怎么穿这么少就出来了”
“怎么了?”容允蹲在他面前,什么都顾不上了,着急忙慌地双手去捧他的脸,“发烧了吗?”
他用额头去贴傅岸的,“好烫,是不是很难…受…”
傅岸微微仰起下巴,飞快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哑声轻笑,“睡衣好可爱。”
“下来吗?”傅岸仰着头,看到了窗边的他。
容允动了动嘴唇,“你……”
他才开口,傅岸的身形忽然晃了晃,他倚在电线杆上,顺着杆子向下滑,跌坐在了地上,手机掉到了脚边。
容允手握成了拳头,关节发白。
他嘴唇颤抖,说不出话。
那头的傅岸轻呼了一口气,“外面有点冷,你能下来抱我一下吗?”
他离得实在是太近了,他们的嘴唇都若有若无地贴在了一起。
气氛变得暧昧,不知道是谁先抚上谁的身体。
衣服半褪,容允脸皮发烫呼吸急促,但还没完全昏头,记挂着他,“主人……你发烧了…”
脚下一空,容允条件反射地搂紧了他的脖子,“傅…”
傅岸打开车将他放进后座,自己也跟着进去,“叫我什么?”
车门一关寒风都被挡在外面,傅岸长臂向前探打开暖风,容允脸慢慢发烫,可能是因为暖风开太高,也可能是因为傅岸靠的太近了。
容允:“难道他说的不对,你不是那么想的…”
“那我来找你做什么?”傅岸打断他,“宝宝,我要是那么想的,我来找你做什么?是因为我想吹风了吗?”
他一说吹风,容允又想起来他发烧了,他掐了掐手掌心,暂时将心中狂喜放到一边,“先去医院吧…”
他咽了咽口水,手指颤抖,“……不和宁墨结婚了吗?”
“不和她结。”
“可是…傅川说你们一定会结婚……”
“十二天?”傅岸轻笑,“十二天太急了,咱们还什么都没准备呢。”
容允好像听懂了他在说什么,又好像没听懂。
傅岸垂着眼眸盯着他半张着的红唇,偏头噙住吮吸。
容允却听出了委屈……傅岸什么时候用这种语气和他说过话……他心要化了……他没原则地想要开口说要,傅岸却像是不想听到他的回答般,微微偏头含住了他的嘴唇。
“唔…”
下唇被咬了一下,容允吃痛缩了缩脖子。傅岸却趁他张嘴,伸了舌头进来,亲的不急,但很重,慢慢的掠夺他的呼吸,一个劲儿将他往胸膛里摁。
容允蹙起眉头细看,是差不多晚饭时间,通讯时间三四分钟。
肯定是桑善接的……没有录音,也不知道他和傅岸说什么了。
就在此时,手机忽然开始震动,容允被下了一条,手机砸在脸上,鼻尖戳到了接听,他还没拿起手机,傅岸的声音便传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