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言卿默不作声。
“接下来要对阿卿做的事,我不想阿卿有一丁点的反抗。”
“……”
宿鬼归来时直接走至书案前,含笑从头到脚打量,仔仔细细的看了暮言卿一遍。
红衣雪肤格外妖冶,如此的摄人心魄,这人真是来要他命的妖精,勾得他险先快没了理智。
“一身红衣的阿卿果然很美,与我想的一样美呢……”
暮言卿可笑的牵动起嘴角。
软硬兼施,宿鬼真是好手段啊,强迫他那样子还觉得不够,还要求他自愿的献出自己,而也如宿鬼所料,他根本就别无选择……
残阳垂暮,哪怕是在坚持,哪怕是在垂死的挣扎,也终将注定西沉,无法阻止夜晚的降临,黑夜的笼罩天空……
“无论阿卿愿意或是不愿意,结果都不会改变的,提出要求自然就要付出代价的,这次我想要阿卿自愿给我。”
“……”
恶鬼蓄谋已久,掠夺着少年的一切,食髓知味,贪心不足,也不甘于此……
“我求之不得……”
他的求之不得,就彻底毁在他怀里吧……
被拉入到宿鬼怀里时,暮言卿身形轻颤了下,眼角强忍着泪水要流下的冲动。
“阿卿的身体好暖和……”宿鬼拉开少年半敞着的衣襟,头颅低下一寸寸温柔地吻着他,“过几日我们便回兀戌好不好,会让祭司大人夜夜都很舒服的。”
“……”
在者……
要怎么放?
把他肚子给刨开吗?
“过分?我还想对阿卿更过分一点……”
宿鬼手指得寸进尺,少年抓着他衣物的手紧了些,垂着的脚趾一下子就绷紧了,他被迫低了头,红唇半张呜咽了声,马上又紧了齿。
宿鬼啄吻了下暮言卿的唇便将他放开,好整以暇的在椅上坐下,不知从何处拿出了那串佛珠,还轻晃了晃。
他的眸里带着复杂难解的痛苦,房间里安静得只剩下暮言卿他自己断断续续地喘息声回荡在耳边。
过了将近几刻钟左右,暮言卿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上,就在他以为终于要结束的时候,宿鬼起身把他抱转到案桌上,摁着自己不肯放过。
宿鬼低头咬着他的耳垂,手指在少年的躯体里肆无忌惮入侵着,水声随之便暧昧地响起,宿鬼的气息混乱,温言软语说在他耳边。
暮言卿垂下眼睫,“我穿就是。”
宿鬼凑近说道:“阿卿只穿一件就行,就坐在书案前等我,该如何坐,阿卿还需要我教吗?”
宿鬼藏在话里的要求不言而喻,简直是令人做呕,暮言卿也听得是头皮发麻,身体寒意四起。
湿热的气息在从小腿喷洒着慢慢向上,宿鬼在不断朝着某个地方去靠近,暮言卿不愿意看到一丝,他抬起手臂挡在了自己的眼前,身体已经无法克制应有的感觉,四肢在逐步绵软无力起来。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腿根被宿鬼双手用力极大地扣住,他在专注地探索着暮言卿身上那些他未知的领域。
暮言卿膝弯只得软软搭在宿鬼的肩上,身躯被迫快接近于悬空的状态,手臂很快便因脱力而垂下。
若是阿卿穿上那套,肯定会更美……
宿鬼调了下位置半跪下来,指尖轻抚着昨日光顾过的地方,嗓音变得黯哑起来。
“似乎消得有些快了……”
书案所在的地方离窗很近,月光从镂空的雕花窗倾斜而入,没有掌灯屋内就有些暗,清晖只照在暮言卿一半的身躯之上,有了明显的分界线。
坐在椅子上的暮言卿死抿着下唇,他纤细的小腿分别搭在了乌木椅的两侧,上半部分的红衣穿得严严实实,因只穿了一件,身体的下半部分便仅有一点点的衣片做为遮挡。
少年露出的肌肤本来就白又有了光照,白得连脚趾都近乎在发光,白与黑,清与艳,有股欲盖弥彰的意味,怪引人遐想。
触摸上少年的心脏时,恶鬼只恨自己再一次的心软,舍不得就此将少年拆骨吞入腹中与之融为一体。
一句句话语回荡在耳边,宛如条条沉重的枷锁把自己死死锁住,暮言卿身体僵硬的侧躺到向晚,眼神有些空洞的望着整齐叠好搁在榻旁的红衣。
房间里的布置他很清楚,离白鹤屏风不远处的另一头放着一张书案,在书案前的是一把乌木椅……
少年抱住宿鬼,抬着头放任他作乱,难受到快要窒息的情绪一直挤压在他的心头,蓝眸里灰暗无比,照不入一丝的光亮。
“你把我毁了……”
少年答非所问。
“我就是逗逗阿卿的,别怕。”手间的珠子应声粉碎,宿鬼又道:“过来。”
沉寂了几秒,暮言卿足尖点地,膝盖弯曲跪上了椅子的两侧,两人衣物的红白交错,他献祭一般的慢慢把自己送到了宿鬼面前。
宿鬼望着暮言卿一副恨不得把自己唇咬出血来的模样,心里暗暗叹了一气,算了,这次就不欺负他了。
“刚刚还夸阿卿呢,这么快就不听话了?还是说阿卿想要在玩点刺激的?若是全部放进去的话,阿卿的身体应该会很难受吧。”
宿鬼说完后有意无意的看向暮言卿的腹部,似乎真在思考能不能将其给放进去。
此话激起了暮言卿一片颤栗,他带来的那串佛珠少说也得有十多颗……
“夜里风凉易染病,看阿卿又这般的乖巧,阿卿一会自己坐我身上来,今日就算过了。”
暮言卿几乎是羞愤预死,咬牙任由着宿鬼时轻时重的力道施加在身体内,他眼角微红,仰着头目光越过眼前的肩膀,凝望着墙架上的本本书籍。
“你别太过分了。”
“可耻。”
“嗯,阿卿为我穿上吧,我想看。”
宿鬼摸摸暮言卿的瓣唇,掀开锦被起身后给他拈好被子,边穿着衣服边坚持诱哄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