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算了吧?打空了,就别再打我了?”青年用孩童似的口气撒娇,一边望着北极熊一般高大的男人,一边用手指拨拉玻璃杯碎片。
男人面无表情,盯着青年的手看了一会儿。
青年识趣地收了手。
男人沉着眉,宛如随意张望蚂蚁般瞥他一眼。
“哈。”青年呼出一口气,重新从吧台底下爬起来,坐回椅子上。
“七叔,这是霁哥的……”青年看着倒并不多么惊慌,但也谈不上平静,“霁哥有这么重地打你?”
“你总是这样。”男人用毫无温度的声音说话,深藏在眼眶阴影中的眼睛仿佛没有丝毫波澜,“霁很生气。你知道霁讨厌你做这种事。”
“霁哥讨厌我做什么,我有数。只要爸他没有——”
“霁让我代他给你一拳。”
是先前过度摄入的酒精让他失控,还是他已经被彻底玩坏了?
他呜咽着夹紧双腿,可是尿流没有停止,反而从后穴挤出了混合着精液的润滑剂,顺着大腿流淌下去。
恐惧和羞耻侵占他的全部意志。
他发出了尖叫。
会被折断,会红肿碎裂,被踩在脚下碾压,那时候谁也没有给予他帮助,那时候所有人都在嘲笑他无聊的梦想——
“啊,居然被吓软了。”
“抱歉,又麻烦七叔了。”
“以后少惹这种麻烦。”男人的语调冷漠至极,毫无情感,简直连音调都不具备。
是的,就是这个声音。
“不、不要……”
青年的手慢慢将他的手指分开。他的手指很修长,尽管已经荒废多年,仍然让人一看就认为应当属于乐器。而青年的手则冰冷光滑,像蛇蝎的尾巴。
“折断食指吧?还是干脆都折断?”
后穴湿软,被性器来回抽插,仿佛一片濡湿的陶土。
他伸手在脸上摸索,想要扯掉蒙住眼睛的布条。
青年抓住他的手腕。
“啊——啊,求求你,让我……”
“你可真是毫无忍耐力可言。”
他的眼睛被布条紧紧蒙住,就和那天一样。
熟悉与安宁……
那是他心底里最深处的感觉。
“我可以给你钥匙。只要你答应我不喝酒,不离开这个街区,日落前回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青年舒了口气放松牙关,站起来拍拍陈源的背。
“酒和杯子记在霁哥账上。我们回去。”
-
青年从他僵硬的手里把杯子拿出来。将那半杯威士忌放在自己面前。冰块碰撞玻璃,带有寒意的声音让他感到冰冷。
青年一口喝掉威士忌,啧啧嘴:“所以现在你满意了。”
他看到自己苍白的手,指尖被冰块冻红。他蜷缩手指,那刺痛感反而令人安心。
“你父亲让你这周回家吃饭。”
“没问题。”
男人点点头。
“绝无差错。”
无法想象那样古怪的场景。
厚墙似的男人站立着,被一拳砸中,并被托付传达这一拳。
那男人冷漠的话语还未收尾,青年猛地一矮腰。
只见男人巨大的拳头直直砸在吧台上,将那只威士忌酒杯砸得粉碎。
陈源睁大眼睛,感到毛骨悚然。
就是这个声音。
那天与青年一起将他捆到酒店讨债的男人。
青年笑了:“霁哥生气了?好吧,代我向他道歉。谢谢你们帮我找到这只烦人的小猫。”
双眼还被蒙着,什么都看不到。
“我正在录像哦。”青年说。
青年松开手。叹了口气:“真没意思。”
青年射精后,解开了勒住他阴茎的绳子。
他哆嗦着翻过身,想把自己支撑起来。阴茎忽然开始不受控制地乱颤,不断喷出精液,然后是一股股间断的尿流。
指腹与指腹用力碾压彼此,指缝间最为细嫩的部分被摩擦发红。
青年稳定地操着他,同时稳定地将他的手指按向地板。
“不行!不要!求求你求求你!”
“害怕吗?”
他用自己都听不见的声音回答:“害怕……”
“如果你真的怕我。你就不应该逃。”青年带着笑音说道,“你想被掰断手指吗?那种事情对你来说是不是无所谓了。我听说你以前会弹钢琴?”
回忆印刻的恐惧足够使他处于崩溃边缘。双腿被打开,连同腰肢抬高,血液下涌,产生膨胀到极限的窒息感。
“怎么样,射不出来很难受?”
性器被细绳扎紧,末端是双环节,只要青年手腕微微上抬,绳索就更为收紧。
他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大脑来不及处理任何语句的意思,被身体本能所急需获得释放的冲动支配。
“求、求求……”
青年坐在他身上,握着绳子两端的手朝上一扯。
他温驯地像一条脱水的鱼,躺在案板上等待刀俎之刑结束。
青年的气息就像烈酒灌进他溃烂的肉体里。
是的,是酒。
“你也满意了。”另一个男人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来。那是他曾经听到过的声音。
男人拍拍青年的肩。
于是青年立刻对他视若无睹,就像已经不在乎被丝线系住翅膀的小鸟一样,转而与那男人交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