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姐姐,她终究是不要我……”
君仪揪心,将昏迷的人儿背来背后,运气提步,弹指间奔出很远。
陆炜彤俯身柔柔一拜,声音低弱,“做牛做马,妾身但凭陛下驱使。”
陆炜彤,你将自己舍弃不顾,就为救她吗?她在你心中,珍重如斯?
於唯澈心骤缩而身微颤。
果然如此!於唯澈扯起冷笑。
如今陆氏亲族还有谁?大明行宫不过是陆炜彤胞弟亡国君的后妃,而那被单独扣押的叶疏桐,她的好驸马,才是她心头的惦念吧?
於唯澈不禁气血汹涌,她将浸出的冷汗抹在龙袍上,倏然起身,抬起冰冷的手作钳,禁锢她下颔骨。
陆炜彤不得已,将於唯澈不喜的话题摊开铺平来明讲,
“妾身有一不情之请。”
陆炜彤捧着锦被跪坐在床上,屈身央求,只盼望她的示弱能唤醒那人怜悯一二。
陆炜彤抬眼凝着明黄背影。於唯澈对她的神态转变,着实超出她预料。
小澈,原谅我不能旁观亲族受难。终有一日,我脱离陆家与从前身份,安心留在你身边,乃至身死魂灭……
於唯澈全然不知她所想,负气离去,才出长信宫门,眼前一黑栽倒等候多时的君仪怀里。
娇美的疏离寡淡的容颜现出裂痕。陆炜彤蹙眉,惊骇仰视周身萦绕陌生气息的含怒冷笑的新君。
“你想求朕放了她?放了你的好驸马,容你们双宿双飞吗?”於唯澈扯开僵冷的嘴角笑开,“放低姿态卑躬屈膝,隐忍多日,这才是公主殿下所求吗?”她连道三声好,沉下脸背过身去。
沉吟须臾,她侧目,斜睨身后,“既有求于朕,有得必有舍。那么你呢,朕冒风险释放你陆氏亲族,你待如何回报朕?”
“你讲。”於唯澈沉眉,为她疏离隐隐地心生不快。
另有萌芽的不安……
“恳请陛下,恩赦陆氏亲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