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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关于最开始(第2页)

杨之拿过试卷一瞅,眼底闪过几分诧异,“这是大一的试卷?”

显然话中的意思是,你这年龄最多学到高中课程,而且后来还辍学了,怎么会这些?

“我当然会,”李艺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小的得意,之前提到过,李艺因为家庭变故脑子受到了点刺激,加上以前玩的那些朋友都是非富即贵,这人一旦落魄了就好像个衰神似的,人人瞧见都得躲着点。

这孩子不知道在学习上的知识储备量到底深到什么程度,许梦琢磨回去之后把大二大三的基础课程整理出来,明儿再带过来给李艺讲讲题,让他多做几份试卷看看怎么样。

要是这孩子大二大三的课程和今儿一样轻松对付,许梦真的不知道教他什么好了。

吴嫂心热想留许梦吃个午饭再走,但是许梦满心思想的都是李艺学习上的事儿就拒绝了,课程一接触就匆匆离开了。

张科就觉得他是上辈子积了德了,大恩不言谢,所以杨之让他做管家他就做管家,反正又不是偷摸打爬的,他犯不着拒绝。

人有恩在先啊,再说了,每月给的钱可是普通人家一年多的收入。

这边李艺吃饱喝足了,也听完了张管家说的那些陈年旧事,倒是没表达什么自己的观点,只是苦艾艾的看了张科一眼说:“人命由天,这是你该的。”

李艺不喝酒就闹腾,这喝了酒就更闹腾了。

他脑袋用力的往上顶,顶到杨之的下巴那仰起头,湿润的嘴唇贴在杨之的下巴那,杨之侧头想避,结果李艺忽然的张开嘴就在他下巴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这感觉就好像小猫舔手心似的,痒嘘嘘的……

杨之心头一热,哆嗦着手不知道怎么的把李艺就摔在了地面。

杨之看着李艺,这孩子长得真的干净,这干净真的不太好容易,不论是外表还是眼神,他整个人都是通透的,一头利索的黑色短发,穿着高定合身的西装,要不是因为这身高不够,完全像是大人的模样。

“好。”杨之薄唇轻启。

一顿饭吃的开心,杨之却有些无奈,他从来不知道李艺这孩子这么能闹腾,那年头可没什么未成年不许喝酒的说法,可以喝但是得少喝。

不回来是害怕和李艺睡一张床,李艺睡觉不老实,那双手总是乱摸,最后一次要不是李艺抓着杨之自然勃起的阴茎不自觉的撸,杨之也不会尴尬的躲到公司。

李艺显然是不知道的,应该是真的在做梦,第二天他的脸上是一点也看不出尴尬或者其他,杨之在吃完午饭之后就去了公司,再之后就几乎不归家。

想着今天是孩子的十七岁生日,他身为‘父亲’不管怎么样都得回来给孩子庆生。

但是杨之太忙了,忙的让他有些恼火。

正烦着呢,小旻急匆匆的跑来说:“少爷,先生回来了。”

听到这话,李艺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跛着拖鞋就往门口冲,一冲到门口就瞧见杨之正在低头换鞋,他也没多想上去就抱住了他,“怎么才回来。”

李艺皱眉,“那怎么还没回来?”

张管家看了看窗外,天光大亮,“少爷,这才下午一点。”

李艺不满。

杨之的公司开始忙碌,连着几天没着家,许梦拿着李艺的成绩单犯愁,还有什么是需要她来教的吗?就连庄雪云这位礼仪老师都跟着有些不知所措,她不是没见过聪明且天赋异禀的孩子,但是李艺这……已经完全超越了正常人类的理解范围了吧?

什么事基本一句话,或者演示一遍他就立刻能学会。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他整个人都变了不少,行坐食都是按着礼仪来的,坐在那整个人的气质是越发的迷人,本身李艺这孩子长得就漂亮,加上气质上的改变,整个人就好像脱胎换骨了似的。

但是对方身份在那,这根本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事儿。

人看上是一时兴趣,说白了,人家也不要他姐嫁过去做几房,反过来说就是给点钱,让他姐当那三陪小姐似的跟那人一段时间,他姐哪里愿意,甭说他姐愿意,张科也不会答应啊!

最后实在没法,张科只能去找杨之,最初杨之根本不搭理,谁认识谁啊?杨之又凭什么帮衬他呢?好在张科是个骨子忒硬的小子,愣是跪在杨之的车旁足足等了一天,给杨之这共情能力弱的人该是不会帮的,就算今天张科死他眼跟前,杨之都不会有眼看。

“……”

“答应不答应啊?你别不说话啊!”

这事儿闹得,杨之不知道怎么回答是好,答应就当个笑话,但是教育理念让他觉得还是不要随口答应的好,毕竟李艺又不是三五岁的孩子,说到就必须得做到,他就撇开了话题说:“那等你拿到大学毕业证再说。”

杨之否认,“你十六岁。”

李艺瞪眼看向杨之,“就算我十六岁,那你能十七岁生孩子吗?十七岁就生,那你就要在我这个年级的时候在女人的身上提前奋斗两月,毕竟怀胎还要十月呢!”

这笔账给算的把杨之都给气乐了,但是又不好指责什么。

李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尖,“那什么,我想买一块双人墓地。”

杨之愣住了,买墓地做什么?

没等问,李艺又说:“咱两死了以后葬在一起,先把墓地买好。”

李艺的母亲倒不是如同那般出生烟花败柳之地,就是一普通家庭,晚来得女,家里人是捧着怕摔了,含着怕化了。

难受就难受在,二姨娘的家境可以说比李艺的母亲还好些,结果呢?

李艺的母亲嫁了一户好人家,而她却只能给人做小,乐的是后来李家家道中落,看着李艺这二姨娘心底也有一种说不出的痛快。

只是吧,有时候李艺想妈了,这书一天就看不下去了,没事呢就在门口那条街晃荡,知道李艺家情况的一些个小点的孩子都爱欺负他,会拿小石子扔他,李艺以前的性子还是很儒雅的,自打家里出事儿之后就受不得一点儿这样的刺激。

他一着急也拿小石子丢人家那小孩子,小孩子能有多大力气呢?李艺不管怎么说年长人家快有十岁了,这一丢把人孩子的脑袋给砸破了,第二天孩子他妈带着孩子找上门,那是一通骂骂咧咧啊,二姨娘气的心寒,捏着鼻子硬是赔了人家两大洋。

谁家孩子不是金贵的?但是脑袋被砸了去医院也用不了这么些钱啊!

正想着呢,李艺就刚巧问道了这个问题,“张管家,我看你那么年轻,怎么会想到给杨之做管家?”

管家是做什么的?

就是家里家外,忙活的碎活,人物的关系要仔细的打理,一般吧都是有文凭上了些年纪的人会找这样儿的工作,他看了看李艺倒是老老实实的回答了,要说这些事儿也都是些陈年往事,碎皮芝麻不足为提,可能对杨之来说是如此,但是对张科来说不是……

平日里没人玩,李艺每天就那么几件事可以做,他住在王叔家的时候,那小房间用脚都能量得过来,更没有电视看,就只能埋头抱着书读来打发时间,李艺也爱读书,因为读书的时候,时间就过得特别的快。

早上看,一抬头天就黑了,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慢慢的也就沉迷在了读书的世界里,就是读书能使李艺快乐,既然能快乐,又何乐而不为呢?

快到午饭的时候,杨之可算是下楼了,神色看上去还不错,昨晚上那一觉可能睡的疲惫好歹白天睡了这么一上午算补回来了。

看李艺穿着一身贴身西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说:“上课难吗?”

李艺神采飞扬的上了楼,那脚步欢快的‘蹬蹬蹬’把试卷给拿了下来放在了杨之的面前说:“错了那么几道题,有些走神给做错了,下次我心细点儿。”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话吧,也不算难听,但是听着怎么就那么别扭呢?

张管家只当李艺还小,笑着摇头也没就搭茬。

上午的课程结束的很快,快是因为李艺的学习成绩太好,学习的深度已经超越了许梦的预支,今儿带来的教科书全部作废,为什么?因为李艺全部都会,那些可都是高三近大一的课程了,李艺做起题来游刃有余,十道题都难得能错一道。

疼的李艺仰头就哭,“好疼啊!你干嘛呀你?!我今天过生日你都不和我说生日快乐的吗?你还摔我!”

杨之看着李艺那哭的梨花带雨的脸无奈叹息一口气,上前双手一横就把人抱了起来。

这一夜,两人的关系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张科说愿意用他这一条命换,杨之也不知道是心底触动了,还是有了什么想法就答应了。

杨之一出面这事儿第二天就解决了,张科的姐姐也就平安无事的回来了,杨之倒是没为难,不仅仅让张科继续在他手底下工作而且还给了每月不少的工资。

瞧,这样的好事天底下哪找去。

结果李艺这孩子两杯倒,饭菜还没吃几口,贪杯加上好奇,一下就给酒冲过去了。

回来的路上整个人就给个树懒似的抱着杨之怎么着都不肯撒手,一边打着小酒嗝一边问:“你为什么不回家?是不是觉得把我带回来是个累赘?”

杨之一只手盖住他的脑袋,皱眉冷脸,低沉着嗓子说:“老实点。”

李艺也不是女孩子那么矫情的要这要那,他只是要杨之陪他就够了。

“今天有什么打算?”杨之不着痕迹的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淡淡的问。

李艺想了想,摇头,“杨之听许老师说大学城附近开了一家特别好吃的馆子,你带我去呗?”

杨之身体僵了僵,他还是没习惯这孩子的密切接触。

其实这段时间不愿意回来也是有些原因的,因为李艺总是靠的他太近,但是他又不好说,自打第一次两人同床之后,李艺几乎每天都会爬他的床,行为举止亲密的有些过度,让杨之觉得有些受不住。

公司忙也确实是忙,但是还不至于忙到不归家的地步。

不是几点不几点的问题,而是杨之有没有把他放在心上的问题,李艺对杨之的感觉是一种琢磨不透的,虚无缥缈的,那感觉让李艺都无法理解。

他想杨之。

他更没想到他会那么依赖杨之。

杨之忙,忙到甚至没时间顾及李艺,这一个月和李艺之间基本是聚少离多。

这样李艺就不乐意了,加上在家现在基本没什么他能学的了,整个人都闲的有些发霉,他看着张管家嘀咕,“你真的说了吗?”

张管家失笑,这可是少爷今天问的第十次了,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是李艺的生日,他让张管家把这件事告诉杨之,毕竟杨之已经好些天没回来了,“说了,少爷您放心,先生说了会早些回来。”

不能答应还不能拖吗?

李艺听到这话,漂亮的眉头一锁,一脸认真的沉思了起来,最后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说:“行!”

日行平常,倒是没什么事儿发生。

见杨之不说话的在那笑,笑的李艺满脸通红,他跺脚问:“那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啊?”

“算的倒是挺早,等你死的时候,我大概早就入土为安了。”

“那没事,我会找人把坟挖开再把我埋进去的。”

这话给吴嫂逗乐了,“你这孩子瞎想什么呢?就算有,这世道上哪有儿子和老子并葬的啊!”

杨之抿着唇,眯眼不言。

李艺听到这话不乐意了,皱眉说:“我不是他儿子,杨之才三十三岁,我都十七岁了。”

哎,这种人就是贱。

她拿人家当仇人,人家还不知道,这人心眼就不能活得太小了,不然可不得累着?

这边杨之放下试卷,称赞的摸了摸李艺的脑袋说:“昨晚说想要的奖励是什么?”

没法,理亏。

别说两大洋,就人家要十大洋也得赔。

也就打那之后这二姨娘是怎么看李艺怎么不顺眼,赶巧不巧的是因为李艺的母亲和王叔着二房以前还认识,倒不是深交的感情,但是出生一样。

杨之是个生意人,做生意没人愿意做赔本买卖,那天是张科跪在杨之面前求他的,三年前张科只是杨之公司门下的一个小员工,才出社会,对什么都忒有奔头,就想着好好工作,一步步的往上爬。

结果谁能想啊,张科的姐姐被人看上了,要是单身也就罢了,可偏偏张科他姐姐已经结了婚了,难就难在张科他姐夫吃喝嫖赌样样来,背着所有人张科姐夫就把他姐给卖了,这给张科急的哟都不知道怎么办是好了。

要是能用钱摆平也还好说,张科可以借,家人亲戚朋友,实在不行还有房子可以抵压给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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