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魏清缓缓靠近顾淮安，用手臂环住了他的腰，“很想你。”

“我也是。”顾淮安握住了魏清的手。

第二天魏清醒来的时候顾淮安已经走了，只留了一条便签给他，上面写着顾淮安的电话号码。

“在做什么工作？”

“研发。”

“很适合你。”魏清说完这句便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问：“你还恨我吗。”

“啊……有…”

“和谁。不会是周格吧。”顾淮安的表情似笑非笑，魏清不知道他是开玩笑还是真心在怀疑自己和周格。

“当然不是……”

顾淮安坐在那里一直没有说话，魏清也从他的脸上看不出情绪，直到魏清小心翼翼地叫了一声他的名字：“顾淮安？”

顾淮安从镜子中看着魏清，开口：“你知道你刚才做错了什么吗？”

魏清迷茫地摇了摇头。

“过来。”顾淮安对魏清勾了勾手指。

“现在…就开始吗。”魏清看了一眼顾淮安手里的项圈，向他的方向走了两步。

“嗯。”顾淮安用手指做了一个下压的动作，魏清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在他面前跪了下去。

“试试吧。”魏清回答。

魏清刚洗完澡还没有穿衣服浴室的门就被打开了，站在门外的是顾淮安，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项圈。

顾淮安看着魏清的胸口皱了皱眉，说：“那个纹身你还没有洗？”

“……又不是…啊…那个意思……”魏清对顾淮安突然的力道毫无准备，没控制住地呻吟出声。

“这么多年，你和其他人做过吗？”顾淮安抓着魏清的头发逼他侧过头来看着自己。

“……没有。”魏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迟疑了一秒。

“是啊。”顾淮安回答得很干脆。

“嗯……”

“你想试试吗？”顾淮安歪着头看着魏清。

魏清咽了咽口水，蹲下轻轻拉开了那个抽屉。果然，这个抽屉里放着的全都是一些非常规的道具。

“你在干什么。”顾淮安的声音突然在卧室门口响起。

“啊？”魏清被吓了一跳，他看得出神，完全没注意到浴室的水声什么时候停了，顾淮安什么时候从浴室出来了。

“比如，以后谈恋爱……什么…的。”魏清说着说着就结巴起来，因为他一抬头就发现顾淮安正带着一种戏谑的表情望着他。

“没什么。”魏清脸红了红，迅速低下头把自己的鞋放好了。

“是吗。”顾淮安转身进了房间里面，“你随便坐，我先去洗澡。”

魏清和顾淮安重逢也有一段时间了，但他今天还是第一次来顾淮安的家。

“不是，买的。”顾淮安答。

“哦…你不会觉得太小吗。”

“炮友关系？”周格又说。

“差不多。”

“你的炮友还真不少。”周格这句就是赤裸裸的嘲讽了，但顾淮安也不生气，他理解周格的情绪。这么多年了周格对他的心意他不是不清楚，只是他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谈恋爱的想法。

“魏清。”

顾淮安的声音似是遥遥地从魏清耳边传来，将魏清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你走神了。”顾淮安贴在魏清的耳边说道，“在想什么。”

“你最近和魏清还在联系吗？”周格扒拉着自己面前的米饭，突然向顾淮安抛出了这么一句。

“嗯。”顾淮安回答。

“哦。”周格嘴上虽然没说什么，但顾淮安看得出他的不悦。

顾淮安没有立刻回答，他沉默了一下，说：“不。”

两人都沉默了一会，黑暗的房间里一片寂静。

“你恨我吗。”顾淮安的声音从寂静中传来。

“他把你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我还以为你们一直在联系。”顾淮安松开了魏清的头发，他注视了魏清一会儿，突然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又在魏清头顶轻柔地摸了摸。

“最近几年都在做什么。”魏清看着身边背对着自己侧躺着的顾淮安问道。

“读研，工作。”顾淮安回答。

“说实话。”顾淮安用了狠劲。

“呃……你…轻点……”魏清吃痛，全身都战栗了起来，更多的汗水滴落了下来，但痛苦中似乎又有些许欢愉，让他忍不住迎合顾淮安的动作。

“痛就说实话。”

顾淮安用鞭梢在魏清的背上轻抚游走着，“我刚才没有让你站起来吧。”

“……”魏清的身体在被鞭子触碰到的瞬间抖了抖，他低下头小声地说了一句：“对不起……”

“腰，放下去。”顾淮安用鞭子轻轻拍了拍魏清的后腰，“屁股抬起来。”

顾淮安将项圈戴上了魏清的脖子，拉着牵引绳走出了浴室，牵着魏清去了他的卧室。

“面对镜子，跪在那。”顾淮安为魏清示意了一下他卧室里的那个全身镜。

魏清下意识就站起身走到镜子前跪下了，顾淮安瞥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只是拿过了床上放着的马鞭然后搬了椅子坐在了魏清身后。

魏清在胸口纹了顾淮安名字的首字母缩写，之前顾淮安就看到了，当时他就让魏清去洗掉，因为他一直觉得在身上纹别人的名字是纹身里最傻逼的行为之一，哪怕魏清纹的是他的名字。

魏清摸了摸胸口的纹身，答：“嗯……我觉得留着也挺好的。”

顾淮安顿了顿，“……随便你吧。”

“啊？我……”魏清低着头，不知道怎么回答。

“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勉强你。”顾淮安笑了笑。

虽然从前高中和大学的时候魏清就察觉到了顾淮安在这方面的喜好，但他们两个从来没有真正玩过这种东西。

“我不是故意看你的东西的，就是刚才看到抽屉开着我才……”魏清解释得很匆忙，但顾淮安却似乎不太在意这件事。

“哦。”顾淮安没说什么，在自己床上坐下就开始擦头发。

魏清把抽屉关上站了起来，“你在玩那个……s…m…吗……”他问得结结巴巴的。

“哦…好。”

魏清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轻手轻脚地在顾淮安家里转了一圈，他家收拾得非常整洁，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消毒水气味。

魏清转到了顾淮安的卧室，顾淮安衣柜下的一个抽屉没有关紧，魏清往里面瞟了一眼，却看见里面放着一支马鞭。魏清心里一惊，他已经联想到了一些东西。

“反正我就一个人住，不需要多大的房子。”顾淮安拿了拖鞋给魏清。

“但你也不可能一直一个人住吧。”魏清边换鞋边说。

“比如呢。”

“对不起。”顾淮安站起来一只手撑着桌子俯下身在周格耳边说：“今天让你在上面，嗯？”

顾淮安说完就坐了回去，浅笑着望着周格，周格抬眼瞪着顾淮安，“哼”了一声，低头继续吃饭了。

“这是你租的房子吗？”

两人的身体此刻也贴在一起，皮肤上滴下的汗水交融在一起，魏清滚烫的体温仿佛要将顾淮安的身体一并点燃。

“我在想……你扔下周格一个人，他不会生气吧……”魏清回答。毕竟在酒吧时，周格看他的眼神似乎恨不得他出门就被车撞死。

顾淮安低笑道：“现在跟我在一起你心里却在想其他男人。”顾淮安用了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