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神宠在秦兆阳还没睡醒的时候起身离开，其实他这一晚上都没有睡，做爱比他想象的要痛苦，因为他知道他不喜欢秦兆阳，这等同于欺骗，甚至马上要离开，也许再不会回来。

算了。

……

远离了他们，会觉得孤独，靠近了他们，又会感到厌烦。

是自己一直在喜怒无常，是我一直在折磨大家。

好难过啊。

也许也有不怕掉下去的因素在。

在冷与热、光与影的交界点时，有人来了，神宠猜是秦兆阳，因为他抱自己的时候习惯于将我的头置于左胸，说靠着更舒服。

可是神宠觉得太吵了。

是在开学前发的，说舍不得他，很想他。

但是神宠逃避了，没有回，之后便再也没有了。

他突然感到很沮丧，来到这里等于抛弃了哥哥，回去又等于抛弃了科程和秦兆阳。

火车承载着神宠的希望去到了一个全新的地方，这里很落后，也很偏僻，家家都靠种地为生，神宠没觉得有什么不好，他能过得很安宁，没有那些双向被迫的爱情，也没有不平等的照顾。

秦兆阳的步子很慢，月光很朦胧，可是江水一直在奔腾，这无止境的不安。

……

这天晚上神宠主动提出了和秦兆阳做爱，愧疚也好，想获得安全感也好，总之是做了。

一下子世间的嘈杂又侵袭了他。

但是他又在这一瞬间想明白了，是他一直在拒绝。

拒绝所有人的靠近，想要逃离这种状态。

是不是谁都不会喜欢他了。

……

神宠蜷缩在桥的栏杆边昏昏欲睡，底下就是奔腾的江水，但是却比以往更加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