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爷,我的小祖宗诶,你这是又怎么了?有气拿我们撒啊,别自己闷坏了身子,哎哟你开开门啊!”
边说着边命人去请白钧煜来。
“快去洪爷那把先生叫来!”
……
然而白钧儒就在这个时候回来了,一进门居然罕见的没有去找他的洪膺大哥,而是直奔三楼,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
管家何叔后脚便跟了上去,他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随后被房里的一声怒吼吓了个激灵。
男人慢慢收回脸上的笑容,眸光沉了下来。
“过来,我不会再说第三次。”
洪膺还想再说点什么,但他很快便被男人打断了,他咬了咬后槽牙,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悲凉。
“你的眼神在疑惑,在疑惑我为什么要把你关在这对不对?”
白钧煜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在床上。
“本来呢,是想等白钧儒那小子玩腻了就让你回去的,可谁知道他对你宝贝的紧,一点也没有表现出厌恶的样子,放你走了,指不定那小子会闹出什么事。”
“大哥,我要出国。”随着白钧儒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不远处的桌子边沿上,倒下的青花瓷在滚了一圈后,终于坠落于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只有何叔跟着进了房间,但他也只是垂着手在一旁焦灼地看着,丝毫不敢上前收拾。
少年怔怔地盯着某一个地方,也不说话。
男人皱了皱眉,把脚边的碎片踢了出去,寻着一些能下脚的地方走到少年身旁,甩了甩身上不存在的灰尘,一屁股坐在了床上,翘起了二郎腿。
“先生,先生您可算来了,二少爷他……”
何叔一看到男人,便跟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只不过他话还没说完,男人便飞起一脚,直接将那扇门踹了开来,何叔被吓的瞬间嘘声。
门内一片狼藉,白钧儒阴着一张脸,倚着床脚正坐在地板上,即便是房门被踹开了他也无动于衷。
男人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后面无表情地去开了门。
门外的丫鬟看到男人的表情差点没跪下,她低着头,话都说不利索了。
“先生,二少爷……他……他 ……”
男人挑了挑眉,撑着脑袋看他。
“而您,是烟城的大人物,我不值得您把心思花在我这。”
洪膺吐了一口气,缓缓地把心里所想要说的话说了出来。
丫鬟领了命急忙忙地下了二楼,小心翼翼地在洪膺门前叫了一声。
“先生……”
白钧煜这会才刚亲了个嘴,便被楼上的动静整的兴趣全无,他把头埋在洪膺的肩窝里,调整了好一阵气息,随后狠狠地咬了一口在洪膺的脖子上,才从他身上爬起来。
“滚!”
何叔看着那扇精致的大门,无奈地摇了摇头,猛地一声清脆的瓷器落地声响了起来,之后房里便像是烧了鞭炮一般,各种瓷器珐琅应声而落,噼里啪啦的好不热闹。
何叔吓坏了,他不知道这小祖宗又怎么了,那些东西碎了可不要紧,人受伤了可得不偿失了,他赶紧拍门。
他缓缓地走向横在他床上的男人,拳头握的紧紧的。
才刚走近床沿,洪膺便被男人拉住,跌在了他身上。男人一把抱住他,在他颈边嗅了嗅。
洪膺下意识地想撑起身来,却被白钧煜按住头,堵住了嘴唇。
“放我回去,我保证离的远远的。”
青年一双眼睛里满是坚定,他直视着白钧煜,严肃的神情中还带着一丝紧张。
“你不觉得,以你的身份对我提要求,是一个笑话吗?”
“说话,白钧儒。”
男人语气中没了适才的冰冷,反倒是多了些无奈。
他话音落了很久,也没见白钧儒吱声,屋子内的氛围顿时静到了极点。
白钧煜冷着脸,烟褐色的眸中毫无波澜。
“你这是上哪受了气回来。”
门外聚集了一些下人,他们都低着头待命,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白钧煜一言不发地走了,丫鬟哆哆嗦嗦地跟上。
洪膺躺在床上,顿时松了一口气,他抬起手来,拼命的擦拭着嘴唇,擦弄了一会后便弹起来冲进了浴室,用水杯接水疯狂地漱口。
……
男人愣了一会,半晌才笑出声。这根木头,万年闷不出一个屁,一放便是如此滑稽的痴言,这是睡迷糊了?他白钧煜能把心思放在他身上?
“你这人啊,总能知道我的笑点,我怎么就把心思花在你那了?”
洪膺慢慢涨红了一张脸,他知道男人的回答是什么意思,他只是个戏子,像这样的大人物根本就不会看他一眼,更别说花心思了,可既然如此,为何要把他关在了白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