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将这三个字和叶述那张脸联系在一块儿,他就浑身上下都不对劲,酸得直起鸡皮疙瘩。
不过稍微回想一下,他如今对待叶述的态度确实出奇的诡异,简直跟有外遇的丈夫面对家中正牌夫人时的那种逃避与心虚别无二致。
叶存星又喝了一口酒,这回动作慢些,等着半透明的液体缓缓入肚,才模糊地说:“算是吧。”
气泡在酒杯中剥剥地破碎着。
叶存星无趣地摇头:“没什么,就是烦。”
顿了顿,还是有些忍不住倾诉欲,含混着道:“如果有人想一直管着你,该怎么办?”
好歹他也曾是个艳遇不断的优质种马,怎么看不出对方这点弯弯绕绕。
叶存星的唇角动了动,终归没有对杜霄有意为之的动作发表看法,或是做出什么行动,只说:“就那样吧。”
说完,往嘴里灌了口酒,再因为直直涌上鼻腔的辣气而猛地蹙了蹙眉。
叶存星本也是这么想的。
更何况不管怎么想,他都是更吃亏的那个。叶存星抽抽鼻子,眼眶愈发湿润,却让人分别不出究竟是因何而起。
他淫荡的身子根本承受不了于大庭广众之下被人侵犯把玩的惊险情境,那腿根处的骚淫肥穴感知到他起伏的心绪,登时紧张且期待地扇动起自个儿肉嘟嘟的软黏蚌唇,更为激烈地分泌出一泡泡清亮黏腻的逼液,被男人坚硬修长的指节抠揉搅弄出咕啾、咕啾的色情声响。
“……嗯!”叶存星登时难耐地夹紧了双腿,与其说是抗拒,不如说早就渴求到了极点。
那只温度适中的大掌此刻对于正发着情的娼货来说,无疑是相当的灼热滚烫——
杜霄按着叶存星的肩膀,将他一路劝哄着推到车厢的最边上,底下的手则缓缓顺着叶存星手感细腻的大腿向上摸索,直到探入他的衣物深处,伸手轻轻拧住那枚已然在双性人的淫鲍肉唇中探出头来的尖翘肉蒂。
“呃——啊啊!”又是一阵强烈的情欲电流簌簌窜过,叶存星忍不住启唇轻吟,后仰着背靠在车厢壁上,神情朦胧地启唇喘气。
叶存星有些紧张地狠狠一咬自己的下唇,只恨自己当时不够坚定,竟然着了对方的道。
——那时他一被杜霄拉进对方的车中,就叫这花花公子压着亲热玩弄了好一会儿,迷迷糊糊地任由对方套弄自己,为他穿上这身衣服,直到杜霄要扯下他最后那层遮羞的薄薄内裤时,叶存星才猛然惊醒过来,开始挣扎。
然而也并没硬气多久,很快就又因为被杜霄掰开大腿舔吮肉逼而爽得神智涣散、连连浪叫,意志薄弱地抽搐着瘫倒在宽阔的后座上方,让杜霄趁虚而入,彻底将他底下的衣物扒个精光。
直到这时,他才终于意识到,杜霄这衣冠禽兽的家伙估计是早有预谋。想也知道,对方那样追寻刺激、老实不下来的浪荡子弟,总是什么花样都想玩玩,只待挑选个合适的床伴一起尝试。
“就连这身衣服……”叶存星低下头来,难以言喻地瞧着身上青春气息十足的衣物,从鼻间意味不明地哼了一声,“也是你之前为什么小情人准备的,只不过刚好用在了我身上吧?”
杜霄一脸坏笑,并没有多说什么,满意地端详着叶存星此时的装扮——
四周到处都是人影,在这个所有人都行色匆匆、露出一脸事不关己模样的地方,就算碰上了见过面的人,恐怕也很难相认。
“你……你早就想好了吧——啊!”身后忽然被人推搡了一下,叶存星满面通红中伴着愠怒,踉跄着跌进杜霄的怀中,愤愤且底气不足地低骂,“有病!”
——二十分钟前,他被杜霄从纸醉金迷的酒吧中拉了出来,去往对方开来的车中换上一套崭新衣物。
没过几秒,他就软绵绵地做出了妥协:“这里可能有认识的人。总之,不能在这儿。”
虽然他今晚只约了杜霄,但这地方本就是他们从前那帮狐朋狗友最爱来的大本营,就连酒保和服务生都少有对他们不眼熟的。
才在这里坐了不到一刻钟,叶存星已有些坐立不安,心中感叹着自己的失策:万一被熟人发现秘密,未免又是一番躲不掉的麻烦。
大半个月没在一块儿玩,高大的男人看上去一如往常,没什么变化,刚从室外进来,就迅速锁定了坐在昏暗灯光中的叶存星,在背后俯下身来冲他耳语。
烘然的热流拂在耳背后侧,叫叶存星不禁抖了抖耳朵尖儿。
对方这样的二世祖向来无忧无虑,也不怎么需要操持家中企业,总是瞧着没心没肺,比实际年龄更显年轻风流。
从前怎么一直没发现,这家伙是这么的好玩儿。早知道文质彬彬、表面清高的叶存星衣物下边竟长着这样一口诱人的小穴,他又哪里能等到这时才难捱地下手。
上回操过他这“哥们儿”的嫩逼,杜霄着实回味了好一阵子。不过想想叶存星突然间被撞破秘密,肯定羞臊得很,短时间内不能逼得太紧,干脆又等了一阵——
直到叶存星今天终于想起了他,杜霄便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
叶存星腰肢一颤,无声地哆嗦起来,整个身躯也跟着向下软滑两寸,无力地陷落在狐朋狗友的怀里,口中发出近似于呜咽的闷喘声响。
从鼻间传出的呼吸频率愈发急促加快,双性人白皙的面泛出深熟的大片红潮。他紧闭双眸,浓密的纤睫颤颤发抖,饱满的胸脯不断上下起伏,在男人温热的掌中荡出滚滚的柔软肉浪。
“哈……”好不容易才从对方的禁锢下挣脱出来,唇瓣分开,中间却依然带出牵连着的细长淫丝。
大概是他们也曾共同猎艳过的缘故,叶存星在杜霄的面前相当不想服输。事实上,从前他还没变成半个女人的时候,也确实出现过和对方瞄上同一个猎物,互相争抢攀比的状况。
叶存星不想落于下风,深深攥住杜霄身体两侧的衣物,加倍热情而激烈地回吻过去。
两条湿热的肉舌火辣辣地贴住交缠,彼此吸吮,一直勾绕嬉戏到舌根酸软、满口生涎,呼吸的机会也几乎全被掠夺填占,渐渐出现了缺氧的错觉。
杜霄的口中有淡淡的薄荷香气——
这骚包的家伙平生最大的爱好恐怕就是撩骚泡妞,且精于此道,最知道怎么讨美人欢心。现如今这些手段竟都实施在了叶存星的身上,叫他也不知道是否该自傲个人魅力太过强大,还是感慨这游手好闲的二世祖竟精力多到无数驱使,对他都能再度下手。
但不管怎么说,叶存星还是顺从地在酒精的催促下张开了嘴,任由自己的狐朋狗友顶开唇瓣,带着他还缠着酒气的湿漉软舌搅动摩挲,发出一连串啾啾的淫色水声。
叶存星不由咳了一声,沉闷不语下来。瞧也瞧得出,杜霄方才那一段话并不是他想要的方案。
左右套不出话,杜霄干脆放弃。反正他也不是什么对床伴都要追根究底、事事关心的主儿——
既然如此,便直接切入了自己的目的与主题:“出来玩儿,就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难得遇上叶述学校最近有活动,最近几天晚上都不能早回,对于叶存星来说无疑是件好事,出公司后不想立刻回家,便又去找人喝酒。
说起来,自从上次误打误撞和杜霄做过之后,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过对方了。
那小子在那方面精力旺盛,向来只有床伴承受不住、哀哀求饶的份儿,轮不到他觉得疲倦。想必就算那回没和叶存星上床,也有的是艳遇对象可寻,这期间内肯定没闲下来。
杜霄毫不在意道:“要是我的话,就冷着对方咯。实在不行,甩了不是更痛快?下回找个乖的,就没那么多事了。不过看你这个表情,难不成还是上回那个小明星——”
“可算了吧。”叶存星先是一愣,像是在脑海中搜寻相关的记忆,然后才轻轻呿他,“你翻的是哪年的旧黄历?”
被对方这么一提,他才惊觉自己后来再没联系过谭洛。杜霄对他床伴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两个月前,其实他身边早就换了一整圈人,过得要多精彩,有多精彩。
“哦——”杜霄哂笑一声,拉长了尾音,顿时露出恍然大悟、似笑非笑的神情,“我明白了。合着你小子是在家里受了小情人的窝囊气,出来喝闷酒来了。怎么,他刁难你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叶存星拧着眉头,被对方的话雷得不清。
小情人……
最近不常来,连酒的味道都不是那么熟悉了。
“心情不好?”杜霄从小流连花丛,自然察觉得出叶存星情绪上的异样,挑了挑眉,“出什么事儿了?”
家丑不可外传,有些事儿说出来,恐怕会被播报得整个圈子内都沸沸扬扬。就算杜霄并不是那种嘴碎的人,叶存星也没兴趣向别人宣扬发生在自己身上的背德情事。
虽然之前在电梯间内发生的偷情事件已让他对公众场合中的性爱初有尝试,但在地铁上调情交合明显要更为刺激吓人。
毕竟在这里,他们是真正毫无间隔地和其他陌生人处在同一空间之中,更面临着随时被人发现的惊悚危险。
……如果换做一般人,肯定早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吧?
杜霄身上裹挟着从外边带来的凉气,毫不客气地贴着叶存星坐了下来,随意地一伸手,就流里流气地将人大大咧咧搂入怀中,还特意隔着衣物,捏了捏叶存星单薄的肩膀。
“终于想起我了——还以为你已经把哥们儿忘了。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若是放在从前,这样的举动倒也没什么。只是对方明明操过了他,早就知晓他的秘密与身份,却还一口一个哥们儿、兄弟地借着这种关系以行吃豆腐之便……
他又羞又恼,嗓子却已是软颤颤、湿乎乎,只得有气无力地继续叫骂:“你是变态吧?!哈唔、啊!别,别掐了……”
气势还没完全撑起,下一秒就又带上委屈而难耐的哀求与哭叫。
怎么有人会有这样、这样过分的爱好?
身下的花穴又痒又胀,十分情动,早被男人用灵活至极的舌头吮吸蹂躏得红肿圆鼓,从骚逼的肉口处按捺不住地潺潺流水,隐秘地顺着他莹润白皙的大腿内侧向下滑落,散发出只有二人才能闻见的骚靡甜香。
双性人的双腿赤条条地暴露在车厢内部,因为凉飕飕的空气而瑟缩着微颤起来,胆怯地彼此靠拢。
……然而才到半途,就被吊儿郎当的男人用他宽厚强劲的手掌直截拦下。
一件过分宽大的连帽卫衣松松垮垮地挂在他的身上,些许遮挡住叶存星线条姣好、凹凸有致的身材。衣服上印着大而明显的logo,即使叶存星本身对这类品牌不甚了解,却也猜得出来其价格不菲。
“暴发户,好土。”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叶存星不禁故意作出嫌弃的模样,小声地道。他局促地套上卫衣后边的帽子,宽大的帽檐遮挡住了男人的小半面颊,外边则披了一件杜霄的外套。
长及大腿处的衣摆内部一片空荡荡的,竟是什么都没有穿,甚至连件内裤都不剩。
十分钟前,又被杜霄搂着肩膀带到地铁站门前。彼时的叶存星仍在茫然中带着一丝侥幸,希望自己是会错了对方的意思。
但是——
叶存星不自然地并了并双腿,又让后边的人挤得向前走了几步。
“原来是怕被人撞上。”杜霄轻笑,黝黑的眼珠在昏暗的灯光下小幅度地打转,“……那,只要是没人认识你的地方,就算人多些也没关系吧?”
……
在商界鼎鼎有名、凡事大多都靠私家车出行的叶总,确实极少有机会能够“莅临”晚间正值人流高峰的地铁车厢。
“你这么说……难道今天特意叫我过来,就真的只是想喝酒?”
他锲而不舍地贴上去,又吮了吮叶存星的双唇,情场老手般一路从对方的唇瓣吻到耳垂边上,吐出来的笑音含着淡淡的嘲讽意味:“再说了,你刚才明明很有感觉,爽得直抖……哪里像是害怕人多的样子?明明希望看见你发情的人越多越好——”
“唔!”敏感的耳垂变得尤为潮湿,叶存星的挣扎并不用心,被他这话激得又是一抖,如同被人戳中了心事,从嗓子眼中挤出一声闷闷的惊叫,“你!……”
叶存星别扭地一掐杜霄埋在他衣物下方作恶的手掌,大口喘息,断续埋怨,努力想要做出威严的模样,“你怎么……随地发情!把手拿出去……这里人太多了。”
他好歹身份特殊,对方怎么敢当众这样偷偷掐他奶子玩!虽说叶存星曾还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时,其恶劣程度根本不比杜霄收敛多少,但是……
瞧着他咬着下唇故作矜持的模样,杜霄不禁滚了滚喉结。
“……唔、呜!”因为如今生理上的差异,他到底还是差了杜霄一头。
现下的叶存星无比娇嫩敏感,虽说已经到了为人父的年纪,这具修长高挑的身躯却被几近从未间断过的男人精水浇灌得细腻精致,容光焕发。
湿乎乎的黏腻舌吻间,叶存星只迷糊地察觉到杜霄的大掌正顺着他上衣的衣摆伸探进来,掐住他的软肉一路向上揉捏,直到彻底握住了他被怯怯包裹在文胸中的肥圆乳肉,刻意而坏心眼地揪住双性人丰腴的奶头抠掐不止。
“唔——嗯……”
或许他也已经相当想做了。
叶存星的感觉很快就被调动起来。
高大的男人即使坐下来,身形也依旧比叶存星大上一圈儿。对方顶顶怀中人的肩膀,忽然凑得离叶存星更近,嗓音也顿地熏染出一股暧昧。
呼吸蒸腾着扑送在叶存星侧边的面颊和耳畔,惹得他也有些心痒。
“既然甩不掉,不如找点其他好玩的事情来替代。”宽阔的身躯如阴影般覆盖下来,压得叶存星的腰身禁不住向后仰去,以此承受更多的雨沐滋润。
杜霄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好在为人爽朗大方,性格也不错,从不会因为贪好美色而忘了兄弟,当个酒肉朋友正为合适——
叶存星懒得寒暄应酬,这回只叫了他一个人出来。
“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