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事情似乎有些超出了他的预料。
临近傍晚放学,最后一堂课的老师拖了会儿课,搞得学生们敢怒不敢言,等晏初回到村里时,天色也暗淡了大半下来,透出一种朦胧的雾蓝。
晏初在村中新铺的水泥路上一路疾驰,远远便看见他们家的大门正敞开着,里面隐约亮起灯光。
首先,最重要的一点,当然是可以和晏期多做几次“那种”事了。不过他也不是真有那么饥渴,必须要从早到晚地和晏期黏在床上……
晏初想来想去,觉得自己可以趁着这个时候,带着他哥去市里转一圈,玩上几天。
秋天快到了,晏初眼瞧着男人这段时间始终没碰晏然给他送来的名牌,心想,也不能总看着晏期穿那几件都快磨起毛的旧衣服。
后来晏初是怎么忍耐着穴内传来的酸软和骚痒,度过了整整一天;又是怎么在来回的路上被自行车的坐垫磨到穴痛,就不用多提了。
自那之后,晏初也难得地老实了几天,不再总是缠着晏期要这要那,不知天高地厚地招惹男人。
因为很快,七天长假就到了。
晏然见气氛有点凝滞,又接着道:“具体要待多久,还得看专家的意思,是否需要多留下来观察几天,做一些必要的检查,不过,我估计是不会花费太长时间的。”
晏初在门口穿上了鞋,还在冲晏期娇气极了地抱怨,根本不敢去想,自己这天要怎么骑着自行车去上下学。
男人却仿佛已然看穿了他,根本不吃他这套,只坐在门口的轮椅上,给弟弟递去了书包:“路上注意安全。”
……还能怎么办,都是自找的。
轻啜一口后,他依旧捧着杯子,攥在掌中,一边好似正认真地思索着什么,边慢吞吞道:“事先没有任何告知,就赶过来了,非常不好意思。本来也是想找时间过来看看哥……晏哥的,但没想到会这么急。”
他虽然没有特别望向谁,晏初却觉得,晏然着话明显是对自己说的。
倒算他还有点打扰了别人生活的自觉。
“哦。”晏初闷闷地应了一声。
他的视线顺着晏期半卷到小臂上的衣袖慢慢下滑,看见那摆在灶台边上的几盘菜肴,赫然是无比丰盛。
晏初转身就走了。
他和晏初不同,一看就是温和又内敛的性子,此刻站在晏初面前,脸上的神情越发透出点局促。
但他的表情很快又平复下来,冲晏初点了点头:“我是晏然。”
晏初瞧了他一眼:“我知道。”
尽管晏初一次也没有亲眼见过对方,也从没看过这人的长相,但他还是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位“不速之客”究竟是谁。
晏然屈着双腿,双手合拢,抱住自己的膝盖,有些拘谨地坐在厨房内的餐桌一角。
这终于回归了豪门富裕生活的晏家少爷穿着昂贵的服饰,终于回到乡下生活了十数年的地方,又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只是静静地看着围在灶台边忙碌的男人。
晏初踩着踏板的双足明显慢下了动作。行驶到路边,他迟疑地跳下车来,无意中往那黑色轿车里看了一眼。
驾驶座上还坐着司机。
晏初扶着单车,将自己老破残的座驾停在了厅堂里,顺手将脱下来的书包甩在卧室门口。
因为忙着和哥哥胡闹,晏初又差点上学迟到。
等他磨磨蹭蹭地从床上下来,颇不情愿地收拾自己时,已经比平时晚了将近半个小时。
好在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并不是头一次发生——正所谓熟能生巧,晏初早已在实战演练中锻炼出了习惯。
在院门口,靠近水泥路的地方,赫然停着一辆晏初从没见过的黑色轿车。那车一看就不是村里任何一户人家的座驾,车身上的灯牌甚至不是本市的。
他们家来客人了。
晏初愣了一下,心中浮上一丝诡异的想法。脑海内隐隐有了些猜测,却也来不及细想。
趁着到市里去的功夫,他可以找个商场,顺便给男人买两套平常都能穿的,反正他手上闲钱不少——只是要说动晏期,估计会有些困难。
晏初想东想西,一直想到了下午放学。
他一路踩着掉了漆的自行车飞驰回家,只觉自己轻飘得像是一片落叶,整个人都快要飞起来,恨不得一回家就和男人抱在一起,先腻歪上半小时。
开学没多久就放假,对于这群高中生来说,无疑是件最爽的事。
临近假期的最后一天课上,几乎没几个人还有心思学习。晏初更是从早上开始就时不时地神游天外,满心眼里充满着对假期的向往与规划。
好不容易等到了小长假,晏初自然不可能将其轻易浪费,早在心中构思和计划好了自己和哥哥下面几天的活动:
上学真麻烦。
晏初看见男人这样,心中不免委屈:他每天都要这么早起床,已经算是很惨了,最可气的是,连想和哥哥亲昵的时间都还要从牙缝里挤。
真想早点高中毕业,赶紧上大学。上了大学,时间肯定宽裕不少。
晏然轻轻转着手里的杯子,转而将视线投向了一边的男人,直接切入正题:“我这次之所以临时赶过来,是为了晏哥的腿的事。晏家帮我联系上了这方面的权威专家,对方最近刚好在a城坐诊。”
“我想……刚好到了假期,晏哥也放假了。能不能让他跟我去一趟a城,见一下专家,看看还能不能治好。”
饭桌边忽然静了一瞬。
……
“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在一片热气蒸腾的香气环绕中,晏然放下筷子,喝了一口手边的水。
晏期听到身后的动静,也转回身,微微挑起眉毛:“小初回来了?”
男人的眉眼依旧英俊,神情淡而温和,似乎没察觉出一些隐藏在深处的暗流涌动——也可能已经有所发觉,却佯作不知道。
“换身衣服,准备吃饭吧。我都快做好了。”
见到晏初回来,对方扭过了头,脸上顿闪过一瞬愣神与窘迫。
两个身份互换的人头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种场合,多少显得稍许尴尬。
“你回来了?”晏然从桌边站了起来,声音很轻。
他抱着满腹愈渐升腾起来的不详预感,穿过院子,朝正亮着温暖灯光的厨房走去。
除了晏期以外,里面竟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
——那是晏家的真少爷。
他动作飞快地洗漱完毕,换上校服,却只来得及仓促又粗鲁地擦了擦女穴阴户上的淫水,来不及去浴室清理。
——晏期嘴上说着担心情事影响他的学习,然而真当两人放纵亲昵起来时,也不见对他留什么情面,将美人弟弟身下的小穴吮得又肿又红,像是一只圆鼓的馒头,胀得老高。
晏初每一迈步,就蹭得腿根间的嫩肉又痒又疼,还间或夹杂一点带着回味的爽,将晏初折磨得苦不堪言,走路时虽然说不上一瘸一拐,但也绝对不算好受,旁人只要稍微仔细一瞧,就能看出他那姿势上的别扭与不对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