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曾经辉煌无比的黎藿见了,也不由暗暗感到嫉妒。
虽然他也搞不太清,他究竟是该嫉妒沈松云,还是嫉妒自己。
上一世,他的身边要是有这样一个世间难寻的炉鼎助力,恐怕甚至还要提早几年,成为天下第一人。
总不能对方只是逗他玩吧?
下一秒,就听系统残忍无情地接道:【……除非是被肏死。】
【是这样的,很遗憾地告诉您,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我们的咸鱼翻身系统非常给力,在检测到危险的第一瞬间就做出了应对措施,让它不会真正伤害到你——这只灵兽现在已经不想吃你了。】
黎藿:“……”
我靠。
他震惊了。
只是可惜了他明明才刚开始培养沈松云,竟然就这样功亏一篑……
系统:【……】
它:【宿主,把你的思维先收一收。你既然和我绑定,就绝对不可能随随便便死于意外。我们不会出现这种低级失误。】
黎藿紧急探索了下巨兽的修为,竟好似也有几百年的功力积累,尤为深厚难测——即使未曾达到兽王那个级别,也绝对是头高阶灵兽。
他愣了两秒,心陡然变得拔凉。脑海中顿时紧跟着飘过一行大字:怎么老是我。
下一秒,又一个迫在眉睫的问题也一块浮上心头。
人一旦衰到了极点,就是他这样吧。哪怕出来兜一兜风,都会面临生命危险。
可这怎么可能呢?
他也算从沈松云身上获取了不少千年兽王之力,按理来说,是完全能对绝大部分的兽类起到威慑作用的。
炙热粗沉的气息近在咫尺,伴随着毛茸茸的触感不断刮擦黎藿身上,让他忍不住地战栗不止。
眼前的金光渐渐散去,他才终于看清那在暗中偷袭自己的家伙是谁——
竟是一只体型比成年男子还更精悍壮硕、高大健美的野兽!
双性人纤薄的后背重重磕在溪边的碎石滩上,难受得他当场便受不了地蹙起眉头,弱不禁风的身体一颤,险些立刻掉出泪珠。
好痛……
不是,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他走到哪就倒霉到哪?
它极为愤怒地低声吼叫起来,喉咙中不断发出“咕噜、咕噜”,仿若引擎发动机般的狂暴低鸣,好像下一秒就要恶狠狠地扑上前去,将这不知好歹的卑鄙人类压在身下,撕成碎片。
此时的兽王完全将黎藿当成了一开始就不计手段攻击他的人族修士,心中满是仇恨与怨愤。
还好,它眼下的修为虽还不足够维系人形,单只依靠兽形来作战的话,倒也能将这区区金丹期的低等修士轻松打败。
那是一个清癯的男性人族。
合身的衣物勾勒出他曼妙瘦弱的身体曲线,越发衬得他腰身细窄,双腿修长。
兽王发现他的时候,他正半跪坐在溪边,用手中的水壶装水。
兽王聚精会神,抽动鼻尖,很快就在空气中捕捉到了那丝熟悉气息。
对方果然还在这附近。
它登时一个激灵,向着远方奔跑起来。
少年跌跌撞撞地向前奔跑几步,最终还是因为力不从心而跌落在地,转瞬间变回兽身原型,在地面上打了个滚。
——虽说是兽形,却要比兽王从前那小山般威风凛凛的巨大体型相去甚远。
早在数日之前,它便隐隐有所预料,感到自己这回注定将晋阶失败。因此兽王甘愿舍弃掉自身五百年的修为,只为换得一线生机,假死逃生。
“它”起初先是人形,是一个看着高挑瘦长,又病恹恹的清秀少年。肌肤苍白,眼下青灰,乌发如墨,像是虚弱到了极致。
少年浓密的乌黑眼睫飞快扇动,神情阴鸷而茫然。
他举起手,端详了两眼这明显是人类模样的修长手肘,随后又若有所感地猛然蹙起眉头,张开嘴巴,摸了摸自个儿的尖齿部位。
天时、地利、人和,几乎都占齐了。
上回,黎藿只是叫宋闲按着操了半个晚上,就能让对方直接突破修为的瓶颈,跃至下一层级。现下的他足足让沈松云干了三天,其修为增进肯定要远超宋闲——
想到这里,黎藿总算稍微振作起了精神,也不再顾得上和对方耍小性子、闹别扭,赶忙转过身来,和青年面对面地躺着,感知了一下沈松云身上的气息。
“咔嚓……”
焦黑的尸体深处传出一阵破碎声响。像是孕育在尸身内部的生命突地活动起来,正在从内向外地撕开烧焦的皮肉与禁锢。
片刻后,死去数日的兽王腹部出现了一道显眼的裂痕。裂痕扩大,逐渐开裂到足有成人手臂般的可怖长度。
前些天这里降下雷劫,祸及了不少无辜生灵,四周还能见到树木和灵兽被烧焦摧残后的深深痕迹。
他们此次出行,完全是出于意外,储戒空间内的饮用水还不够多,眼看着就要见底。
黎藿凝聚神识,分辨了一下空气中隐隐约约的水流声来自何处,锁定了一个方向,便踩着脚下的杂草丛,一深、一浅地往山谷深处行走。
黎藿站起身来,回过头看了山洞深处的沈松云两眼。
青年双眸紧闭,身上环绕着淡淡的金光,看起来一切正常。
熬过了走火入魔这一关,之后就没什么要担心的了。山洞周围有沈松云自己设下的屏障,一般生物也绝对发现不了他们……
黎藿觉得自己就像那被狠心的爹娘卖给达官贵人当老婆的小妾,为了自己过得好些,每天还得对着自家老爷百般讨好,卖笑又卖身。
谁让他是炮灰呢。
黎藿再次叹气,不想再在这个伤心地待下去了。
山洞内霎时又变得静谧无比,只剩此起彼伏的低浅呼吸。
穿好衣服的黎藿坐在洞口的最边上,两条腿凌空悬挂着不断乱晃,心境一时十分复杂。
他眺望远处,一脸贤者时间后的迷惘与惆怅,明显有些出神。
“嗯啊、轻……轻点……”
湿漉漉的肥润穴花再次充血红肿到了极致,几瓣软唇也叫对方粗壮勃硕的肉茎磨得滚颤抽搐。
黎藿轻轻蹙起一对秀气的眉头,自唇瓣间接连吐出急促的飞快喘息。
……
结果最后,还是被沈松云从背后抱着,以自己目前根基不稳,体内的兽王灵核还没吸收完整、需要黎藿再帮他调理一下为由,掐着他软乎乎的,遍布红痕的细嫩腰肢,在他的大腿根间抽磨了好一会儿。
黎藿:“我他妈……”真是信了你的邪!
沈松云:“……嗯。我以后,一定加倍努力修行,不辜负老婆的期望。”
呵呵,你最好是。
黎藿微笑着,继续轻抚狗头:“好哦。”
“……”黎藿悄悄松了口气。
这小子还挺好糊弄。
尽管对方每叫他一次“老婆”,黎藿就会被激起满手的鸡皮疙瘩——
黎藿说到一半,被沈松云忽然从后边抱住。
青年的下巴轻轻搭在他的肩上,接连蹭了好几下,嗓音低沉而有磁性:“你别说了。老婆,我错了。”
沈松云的声音闷闷的,温热的颊侧贴着黎藿的脸蛋不住厮磨,像是一条在安慰主人的漂亮大狗。
他的心已经死了。
算了,就当是被狗咬了——
黎藿只能这样安慰自己。
“沈三,我也不是傻子。自从我来到你们沈家,外人怎么说我,我都是知道的。他们都说,你娶了我,是倒了八辈子霉——其他世家公子娶的都是门当户对的千金小姐,只有我,什么都不是……”
黎藿说着,脑袋偏到一边,摆出一副无比低落的可怜模样,固执地不想让沈松云瞧见自己的落寞表情,却叫人更忍不住地心生怜爱。
正所谓艺术来源于生活,黎藿这番举动,也是因为想起了自己从前那帮争奇斗妍的后宫女眷。
小不忍则乱大谋。
黎藿的拳头反复握紧又松开,心中冷笑,暗道你一天打不过别人,我就一天有要被别人透的风险……这怎么让我坐得住,又怎么能不拿你和别人比较。
不过仔细想想,现在的确还不是和沈松云摊牌的时候。
沈松云不悦道:“你别老在我面前提起宋闲,还拿我和他比较。说一次两次也就算了,你老这么讲……多打击我的自信心。和我结婚,难道委屈了你不成?你再这样,我都要怀疑你是不是想嫁给宋闲了。”
黎藿:“你放……放屁!”
他立刻喝了一声,道:“沈松云,你少瞧不起人!”
他甩了甩头,从一边抓来之前被沈松云随意丢弃掉的衣物,在窝里坐了起来,给自己套上。
一边套,一边话音含糊地说:“……哼,这回只不过是你运气好。你和宋闲之间还有整整一段化神期的距离——”
总而言之,距离要让黎藿彻底满意,还有好长的路要走。
千年兽王的修为,果然名不虚传。
黎藿和沈松云共同双修,也一起承受了部分来自兽王的能量,因而这几天来,黎藿的修为也跟着长进不少,眼看着就要步入金丹后期。
只可惜这种生物十分罕见,此次进入秘境,能刚好撞上一个,已是万中无一的幸运,否则以黎藿的个性,肯定还要想办法给沈松云再搞几个来……
黎藿实在是不敢猜了。醒过来短短几分钟内,沈松云这攻略进度攀升得快要和他挨一次操的涨幅一样多了。
麻了。赶紧的,毁灭吧。
黎藿磨了磨牙,方才又从牙缝间挤出几个字:“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想被你这么折腾,而是……”
啧啧,牛什么。你能有这样大的进步,还不是依靠我……
瞧着沈松云那一脸像是在向自己邀功的神情,黎藿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好几下。
——不过这其中有一半的功劳,也要归结到那枚兽王灵核上。
黎藿的心中既有羡慕,又有愤懑:
沈松云果然是作者的亲儿子,居然只是和他自己做了三天三夜,就直接跨过了对于其他人来说无异于天堑的等级隔阂,又升上一级!
这他妈简直是无痛修行。
【坏消息嘛……】
系统的声音停顿了两秒:【我们的能力有限,只能把攻略对象的怒火转化成对宿主的欲望。所以,它现在非常肏你。】
——否则统的名声和口碑还要不要了?
黎藿听它这么说,也松了口气:“那就好。”
顿了顿,旋即又疑惑地问:“那现在这是……?”
这玩意儿……该不会要吃了他吧?
巨大的兽脑凑得极近,换做其他人,估计早就要被吓得尿裤子,或是直接晕死过去,黎藿却还来得及迷迷糊糊地想东想西。
意外死亡算不算工伤?有没有心理赔偿?如果黎藿今天命丧兽口,穿到下个世界时能不能不要再长批了?
黎藿这一路走来,遇到的其他灵兽无不是才刚冒了个头,就被他身上的兽王气息吓得屁滚尿流、狼狈逃窜……
又哪里知道,眼前这个灵兽,就是金蝉脱壳后的兽王本人……不,本兽。
兽王自然不会受本就属于自己的力量影响,反而会被其自然而然地吸引并召唤,从而成功地找上门来。
它通身毛发蓬松,长着一对散发着金光的晶莹兽瞳,目光深沉而又危险,并显然正激动暴怒,冲黎藿露出两枚仿若短刃镰刀的尖利长牙,向他发出示威般的嘶吼。
黎藿:“……”我靠嫩叠。
黎藿忍不住闭了闭眼。
黎藿心中一片惊疑,条件反射地挣扎起来。
然而对方根本不给他逃脱的机会,叼紧了黎藿的衣领,便一路往旁边的草丛中拖拽。
“吼!——”吼声震天,惊起头顶栖在枝头的小鸟,扑扇着翅膀落荒而逃,生怕自己下一秒也要落入野兽之口。
低阶修士在这方面的感官没有高阶的敏锐,但黎藿依旧能感觉出来,沈松云现下的道行深厚雄浑,明显比进山洞前爆涨一截。
黎藿一双猫似的眼睛张得极大,晶亮剔透,折射着山洞外照进来的日光,几秒后,方才道:“你这是……”
沈松云的脸上同样显现出带着些不可置信的得意,道:“嗯,如果没有猜错,我就是在和你在一起的这几天里,成功突破了元婴,现在已经到了化神期。”
说时迟那时快,兽王瞄准了目标,当即怒吼一声,直接旋风般迅猛地冲上前去,眨眼之间,就将那孱弱的人族青年拖拽着扑倒在地——
“……啊!”
身后突然袭来巨力,将黎藿凶猛牵带着向后倒去。眼前一片天旋地转、景色缭乱,叫他下意识地惊叫出声。
看起来毫无防备。
灵兽的鼻翼微微翕动,捕捉到了一股比刚才更浓郁的、本应只属于它自己的千年兽王之力。
果然是这家伙挖去了它的灵核,将其占为己有!
哗啦啦——
山间的小溪缓慢流淌,清澈见底。
兽王压低了身形,低伏在茂密的草丛之中,摆出进攻前的蓄力姿势,一点一点,朝着自己的目标沉着靠近。
它刚逃过一场凶狠异常的九天雷劫,肉身正是虚弱的时候,难以维持片刻人形。
兽王便干脆保持兽形,愤怒地瞪大眼睛,冲着空荡的幽谷嘶吼数声,决心一定要把那个可恶的小偷——
不仅偷走了自己的灵核,还挖去它一对利齿的卑鄙人族找出来,报仇雪恨!
有牙。
可是为什么,这两个地方还在隐隐作痛——而且他的灵核……他的灵核居然也被贪心的人类拿走了!
可恶!
一只手,蓦然从裂缝中伸探了出来。
……
早已难辨面目的野兽尸身旁边,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身影。
他不知道的是,在山谷的另一边——那他自己和沈松云也曾待过的,一开始发现兽王尸首的地方,竟悄悄有了异动。
如棕熊般高大的野兽尸首静静地横陈在地面,被天雷烧灼得通身凌乱黢黑,看不出原来的样貌。
它张大嘴巴,本应长着锋利獠牙的地方只剩下两个空荡荡的窟窿,上边的血迹已然干涸。
黎藿思忖片刻,又休息了一会儿,干脆趁着沈松云还在调息打坐的功夫,悄悄溜出山洞,准备找个地方透透气。
此时外边正是晴天,天朗气清。
黎藿顺着沿山壁一路生长蔓延的粗藤爬到低处,轻巧地跳到地面。附近都是不知存活了千年还是万年的参天古木,深色的树荫遮挡住了大半来自头顶的阳光。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感觉空气中的性液气息太过浓郁。
哪怕已经用法术清理打扫过,黎藿的鼻腔间依旧萦绕着一股腥膻浑厚的淫靡气味,无时不刻不在提醒着他,这里刚刚发生过怎样一场维持了数天之久的激烈性事。
漂亮清秀的双性人忽而伸出手,在鼻间嫌弃地扇了扇。
系统小心翼翼:【宿主,你怎么了?】
如果此刻有条件,黎藿真想给自己来根事后烟。
额前的发丝被洞口处的微风徐徐吹起,黎藿呼出口气,老成地感叹道:“我脏了,再也不干净了。我感觉自己的整个批都已经变成了沈三的形状。”
如果他的宿命就是被男人草,起码在龙傲天男主这里挨的草是有价值的。
黎藿如今的身体被系统改造成了绝佳的炉鼎体质,只要和男人进行双修,他们的收益都将会是平常的数倍。
再加上沈松云拿到了兽王的灵核,又在灵气充沛的秘境中吸收吐纳,越发加快了他的修炼速度……
沈松云又在双性人的腿间发泄了一通,总算觉得神清气爽,继续打坐修炼去了。
和黎藿待足操够了三天三夜,沈松云虽说是度过了走火入魔的难关,但体内的兽王灵核仍未完全吸收干净,还有不少的余量残留。
此时距离秘境结束还有将近三天,时间相当充裕。沈松云和黎藿合计片刻,决定还是继续留在山洞中,一鼓作气,乘胜追击,将剩下的兽王之力也全部据为己有。
沈松云一番操作下来,黎藿也是彻底服了。
算了,狗儿子长大了,总归是要发情的。再说早从黎藿进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就已经没有所谓的清白和贞操了——
黎藿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干脆生无可恋地躺平。任由青年那双形状好看的手在自己身上不停地游走揉捏,于他的臀部后方撞出啪、啪的沉闷击打声。
沈松云:“那老婆,我可不可再和你……”
黎藿:“?”
还没听完对方剩下的半句话,他瞬间便把沈松云推开:“不行,走开,离我远点!”
不过反正叫一叫,也不会让他的身上少块肉。
算了,随对方的便吧。
黎藿回过头来瞧沈松云:“那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黎藿一开口,沈松云就后悔了。
也怪他之前年轻气盛,自从黎藿来到沈家,就没少冷落他。倘若不是沈松云自己有意忽视他这未过门的未婚夫,其他人也不会看他脸色,跟着一块儿取笑黎藿。
一想到这里,沈松云的心都皱得发紧。
男人嘛,耳根子总归是软的。黎藿回忆往昔,发现自己最喜欢的妻妾,也是最温柔娇婉,懂得向他埋怨撒娇的那类。
想到这里,黎藿假模假样地吸了吸鼻子:“……所以,我就在想,如果你能进步得再快一些,他们是不是就不会这么说我了,我——”
我操。
黎藿也只得按捺下心中的情绪,上下打量了沈松云几眼,接着伸高了手臂,揉了揉对方微有些凌乱的头发,勉强安慰他道:“怎么,你还委屈了?我让你操了这么些天,我都没来得及委屈。我身为你未来的妻……妻子——”
说到这里,黎藿差点咬碎自己的牙。
他红着脸,继续把剩下的话慢吞吞地说完:“督,督促一下你又怎么了。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埋汰谁呢。
要是让他自己选,黎藿肯定谁都不想嫁。可他现在不是情况特殊么。
再说了,沈松云那自信心,难道是听他说几句就能消耗得了的?黎藿看他分明得意得很。
虽说沈松云的确天资傲人,可再好的、所谓天才少年的名头,在沈松云真正登顶巅峰之前,也依旧无足轻重。
沈松云骤然像个没得到奖励的俊美巨犬,在他面前耸拉下了耳朵:“你就想跟我说这个?”
说好的妻凭夫贵呢?怎么黎藿非但一点都不为他感到高兴和欣慰,而是又提起了宋闲那个人……
等等。
黎藿的神情忽然变得略为怪异。
怎么搞得跟他真在养儿子似的。
而是沈松云这狗男人的力气太大了,他根本挣脱不开也逃不掉啊!
究竟有谁会想被一个男人接连透上三天?
黎藿倏而叹了口气,没再说完接下来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