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觉得还行啊。”珍珠嘀嘀咕咕地脱掉衣服,揉成一团塞进韩月手里。皮肤一接触冷气,胃部条件反射痉挛,发出一串绵长的咕噜声。
珍珠扑通跳进温水里,像条人鱼一样游回来趴在池边,仰着脑瓜眼巴巴地看着韩月:“有吃的吗?我足足有十天半个月没吃饭了!”
“倒是我忘了,”韩月蹲下来摸了把小孩儿的狗头,“你想吃什么?我让厨房给你做。”
鸵鸟把脑袋从翅膀底下探出来,怯怯地说:“他说我以后会跟豹子生小崽……真的假的?吓死人了!”
韩月摸了摸鸵鸟的脑袋,说:“你不生也没事。还有吗?”
“还有……哦,他还问了我武功怎么样,别的就没了。”
傅缘君退了半步,说:“我不想跟你争执,我做这一切只是为了圣教的传承。”
说着,他绕过屏风出去了,脚下有些慌乱。
韩月看向珍珠,少年恨不得把自己嵌进屏风里,做一只瑟瑟发抖的鸵鸟。
韩月逼近傅缘君身前,比他高了半个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急什么?你也知道教内出了叛徒,乱的很,哪有这里安全?等我肃清了那些孽障,自然会放他出去。”
傅缘君寸步不让地说:“他在我那里最安全。”
韩月把手从傅缘君的衣领探进去,摸出一把钥匙,小蛇吓的盘在手腕上一动不敢动。
韩月绕过屏风,掌心内力一震,把衣服震成无数片碎屑纷纷掉落下来。没有夹层,没有字条,刺绣也是最平常不过的图案,跟教中普通弟子的制服没什么区别。
看来只是他多虑了。
珍珠松了口气,又问:“还能不承认的?所以蚀心蛊对圣兽没有用吗?”
傅缘君还未回答,只听一个声音突兀地插进来:
“缘君,你来探望你的小友,怎不同我打个招呼?”
珍珠扒拉着手指头数:“我想吃肉,兔子肉,鸡肉,鸭肉,羊肉,牛肉,鹿肉,随便什么肉……”
韩月说:“你有蚀心蛊在身,吸收精液足以饱腹,吃点零嘴儿就算了,吃太多容易伤胃。”
珍珠“啊”了一声,人生都灰暗了。
韩月说:“脱衣服。”
“啊?”珍珠脸上空白了一瞬,“现、现在就脱啊?”
韩月敲了下他的脑袋:“太丑了,脱掉,我拿新的给你。”
韩月眉头一皱:“这身衣服不太适合你……”
“我马上就换!”鸵鸟说。
韩月问:“他跟你说了什么?”
韩月抛了下钥匙,凑到傅缘君耳边,小声说了句什么。
珍珠耳朵竖得像兔子,听见他说的是:“师兄,你涨奶了。”
珍珠:“!”
傅缘君冷淡地说:“莲火教内,没有圣使去不得的地方,请问哪条教义写了,我来地牢还要跟你报备?”
珍珠吓了个哆嗦,像个鹌鹑似的贴在屏风上,韩月瞟了他一眼,笑了:“倒是我的疏忽,以后这条规矩也会补上的。”
傅缘君说:“他没有前任左使引路,应该放到我殿里养。你把他藏在这里,想拖到什么时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