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深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用外出治疗的借口，将虚弱到就快站不住的黄卫平带了出去。

期限是二十四个小时。

黄卫平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间贴着暖黄色壁纸的房间里。

“但是，有一次你给我催眠的时候，我看见自己在海边。”

“海风将一艘白色的小船吹到我面前。”

“上面站着一个人，背着光，我看不清脸。”

“我可以向上面打一份报告，说你在这里精神状态很不好，如果能出去一两次，可能会有利于你的身体恢复。”

“咳咳……”黄卫平突然咳嗽了两声，他是被自己的口水呛住的。

“谢谢你，林医生。”

“疼…”

黄卫平翻过身，眼睛眨了眨，睫毛上还缀着两颗泪珠。

林深做了个决定，他坐在沙发上，将黄卫平抱到怀里，轻飘飘的身体，好像抱着一副骨架。

05

黄卫平似乎发了烧，但他不肯吃药也不想打针，呆呆地躺在沙发上，身体一动不动，等林深耐心地为他清理完身体，才抬了抬手。

“林深，你要走了吗？”

好久没有躁动过的馋虫，被一阵香气勾着，在胃里乱窜。

他走出房间，看见林深端着一锅热气腾腾的东西，摆在了桌子上。

“醒了？来吃饭吧。”

……

黄卫平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音节，林深甚至没听清他说了什么。

林深低头看去，黄卫平已经闭上了眼睛，胸膛处的起伏微不可察。

“但是我不需要。”

林深感觉到黄卫平的身体，从里到外散发出一股寒意。

“林医生，我不喜欢白色。”

“平平，如果你想出去，我可以帮你。”

黄卫平看着天花板上墙面的裂纹，像个嘲讽的人脸。

“怎么帮啊？”

比平时还要低哑的嗓音显示了刚刚性事的激烈。

林深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其实这次心理咨询已经超时了，但是编理由这种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林深没回他，只问道，“头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