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肯定是在打直球。
我觉得我的语气十分诚恳。
闻辛伸出修长的手,手指在灯光下白得发光。
我抬眼观摩,内心觉得这真是一双漂亮的手,像艺术品一般值得收藏。
微微向后退挪了挪位置,我望向面前的人,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情绪:“你还有别的事吗?”
“什么嘛,这么冷淡。”闻辛语气里的不满都快溢出来了,“好歹也是我送你来医院的,你就是这么对待恩人的?”
我瞪大眼睛,没有想到护士口中的那个人居然是他。
可徐眠这贱人出轨以后,我也没这心思了。
我爸还活着的时候,成天没日没夜地教训我。
他说我脑子有病,疯了才去搞同性恋,一定会后悔的。
一瞬,闻辛的指尖落在我脸上,我脑中的思绪骤然停住。
他捏了捏我的脸,嗓音含笑:“怎么那么像骂人。”
我全身一僵,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认真的盯了他一会,他确实符合护士口中的形象。
很高,年轻人。
毕竟他是给予我帮助的人,我语气稍微温和了些:“那实在是谢谢你了。”
我现在确实后悔了,觉得我爸说得挺对。搞同性恋没有什么好结果。
守着已经成鬼的老爸过日子,比什么都重要。逢年过节给他多烧点纸钱,在地下还可以给别人炫耀一下他孝顺的儿子。
由于想到徐眠,我的心情不是非常美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