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不敢,脱下校服给他盖上,嘴上说着去找工具,实际上是准备找校医过来处理。
打开门,出乎意料地看到靠在墙边“陪产”的林俊意。
“你…你知道?”这种问法很奇怪,就像是杨子韵带球跑,然后忽然要生了一样。
我钻进他的两腿间,借着手机的灯光往他那个地方看,“出,出来了…”
是一整个水囊,从他红肿的肛门凸出来了一点点,淡黄色的水膜因为腹腔里的巨大压力,撑得很薄很薄…
“你用力试试看…”
也许可以说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
“你既然对林俊意有…有感觉,为什么不试着…”
“谁他妈…呃!……”铁制的柜门在他后脑勺的连番撞击下发出哐哐的响声,宽松的t恤被汗水湿透了,贴在他的肚子上,能看到鼓出的肚脐,真的跟怀孕似的。
因为他囚禁了他,整整六个月。
女儿满月之后,周否生再次“出逃”。
这次他逃向了一个杨清宁去不到的精神世界,那里的男人跟他一样,会经历baller反应,会生孩子,还有一个也叫作“杨清宁”的实习老师。
一个从高中就暗恋杨清宁的人。两人不论是身份、地位、家境都有着不亚于鸿沟的差异。
新婚初夜,周否生告诉杨清宁,自己第一次对杨清宁动心,是在游泳训练课上…
杨清宁打断了他,“给我生一个孩子,好吗?”
“嗯………”
心里破了一个大洞,是来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的温暖,填不满的洞。
08逆序(下)
“让一让,这里有位同学羊水破了。”
我被架着往外走,股间撕裂着坠痛,“我坚持不到医务室了…”
杨清宁,我需要杨清宁。
别吵。
“周同学…”
别吵了。
在这种匪夷所思的世界背景下,我安安稳稳地迎来了临产的日子。
07逆序(上)
那是在一个非常舒服的午后,我坐在大教室的倒数第二排,不是任何课,而是一堂无关紧要的讲座。
我再次疼醒的时候,是屁股疼,他起伏着,在一片粉色暗光下说baller已经结束了。
他在医务室里上了我。
淦。
但是肚子里动得十分厉害,像个快要爆炸的高压锅。
“啊~~、啊!出去…你们出去…”
哪怕只有最后一丝尊严,也是值得我挽救一下的。
“是baller反应吧?…”
“是送医务室还是找他的giver来?…”
丢人。
“杨子韵,你是第一次吗?”我找了一条毛巾给他擦汗,觑着他偏大的肚子。
他沉默了一阵,把毛巾搭在微微勃起的分身上,“不是,该死的林俊意!害我这么痛!呃……”
他架起腿挣力,分身从毛巾下面顶出来,我抓抓头发,除了尴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并不觉得害怕,只觉得浑身僵硬,发凉。
胃变得沉重且不适,我抵着墙,在黑暗里干呕。
是baller吧。
杨清宁很失望地走了,不是因为他的“测试”失败了,而是午休时间结束了。
我呆呆地坐在地上,盯着并不曾存在过一面镜子的光秃秃的墙。不需要镜子,我也知道现在的我,跟被他“强奸”了没有区别。
虽然明明什么也没发生。
镜子里赤身裸体的两个人,交叠在一起,激烈地做爱。精液从两人连接处涌出白沫,汗水和水汽一起蒸腾,是在浴室里。花洒,花洒还没关。
瘦骨嶙峋的美人捂起藏着一个胎儿的肚子,声嘶力竭地说不要,他哭哑了嗓子,哭红了眼睛,还是在说不要。
但是他没有推开那个在镜子里只有背影的男人,仿佛肚子里的孩子,被操流掉了也没关系。
“你这样,我怎么测试?”
他轻而易举地拉开我的手腕,提小鸡仔一样提着我,两脚几乎悬空的感觉,就像是——吊死。
“等等…”
“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不算是你的老师。”
器材室几乎没有阳光照进来,当然我也不愿意开灯。各种球类在泥土里滚过的味道,掩盖了杨清宁身上的体味。
很好。
“杨子韵,是我。”
“呃……”
他应该是很艰难地挪过来开了门,身上套着一件大t恤,两条腿都是光的,颇为无奈地遮掩着肚子。
“老师找你。”林俊意把我从门口推开,醋劲很大,完全无视我阻止他进去。
然后门又从里面锁上了,杨子韵哭得很大声,又哭又骂,我还在纠结要不要去医务室搬救兵,杨清宁出现在走廊尽头。
05测试(下)
他发出排便似的低吼声,两颗娇俏的虎牙在下唇上磨出血泡。
水膜继续往外凸出,将肛门撑得圆薄,好像不行,他不可能把整个水囊都排出来。
我跟他说了情况之后,他攥紧拳头猛捶了一下柜门,泪流满面地让我帮他弄破。
“要不…我帮你看看吧…或者你想去医务室…”
我也不想看男人的后面的,但我更怕他胀死或者憋死。
“别,别告诉其他人…”他终于不堪忍受露出脆弱的一面,提着衣摆仰起头,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周否生疯了。
end
有很多事情,杨清宁是后来才回忆起来的,比如主动到他家给他补习的班长,每次游泳课在更衣室偷偷打量他的目光,成绩榜上那个总跟他挨在一起的名字,都是“周否生”。
baller反应次数控制住了,周否生顺利生下一个女儿,实验成功了。
杨清宁站在媒体的长枪短炮中间,微笑着感谢所有人,却对为何周否生会在邻城的街道上早产,无可奉告。
杨清宁,杨博士,研究出“ballers”,可以令男性怀孕分娩的药物。但是需要改变男性的生理结构,在怀孕前进行数次甚至数十次的“baller”反应,来使腹腔和肠道变得适宜胎儿孕育和娩出。
研究团队不停地做实验,前期花费巨额经费请的“实验者”不停地离开,同时而来的,还有社会铺天盖地的质疑和压力。
最后的“实验品”,是周否生。
我被众人团团围住,陌生人,有男有女,身下放着不知道谁的衣服,身上盖了好几层,在一阵加油打气声中在教室里分娩。
我在阵痛的间歇望向教室门口,那里变成了一个十字路口,好多好多车开过,但是没有杨清宁的身影。
“加油啊…!”
如果林俊意连自己是giver都不知道,更不可能故意跟杨子韵有身体接触。得不到足够的刺激,baller反应的过程可能会漫长。
我反锁了门,问痛得猛压肚子的杨子韵要不要喝水,被他粗暴地打翻了。
“产夫”一点也不配合。
我不耐烦地睁开眼睛,前后左右的人都在看我。
看着我湿淋淋的裤子,滴答滴答地流淌着羊水。
“呃……”
来参加的只有我一个孕夫,也不会发生突然有人大叫着破水的情况。
总之就是非常舒服,阳光在窗外的树叶上跳舞,连吹进来的风也格外的柔和,我趴在桌子上,昏昏欲睡了。
“同学…”
发生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我和他至少应该有一个人会担责。
可是都没有。
陆陆续续学校里的reciver和giver都配了对,怀了孕的reciver不仅不回家“安胎”,还老老实实地上着学。
杨清宁去而复返,蹲在我身边,望着汗流如柱的我,“去医务室,或者,让我上你。”
我都没选,疼到背过去气。
他抱着我一路小跑到了医务室。
可是真的很痛,痛到无法喘气,无法呼吸,肚子里巨浪滔天,只想分开双腿,赶紧结束了好。
“呜~~~!”
我知道自己现在很难看,脸颊鼓得像红气球一样,两腿在地上前后划蹬着,双手撕拉着肚皮上并不结实的校服,喉咙里发出奇怪且难听的声音。
我对杨清宁产生baller反应了。
我本以为以我丰富的经验,能自己熬过第一次baller,结果就是一直没有等到我去上课的杨清宁和一堆男生,同时打开了器材室的门。
灯光大亮,裤子褪到屁股上的我,在墙角里咬着校服苦苦挣扎。
他望着我脸上的泪痕,沉默了很久很久,忽然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我们就留在这里吧。”
说完之后,他就走了,关上了灯。
器材室里比我想象的还要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奇怪的仪器滴滴声,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
杨清宁的动作渐渐缓和下来,性器隔着裤子在我下体上摩擦,气氛灼热,他却冷静地吓人,顺着我的目光,问我看到了什么。
我看到了,镜子里的人,对我说,快逃。
06baller
我薅住在脖侧舔舐的顺毛脑袋瓜,两腿反而被他提了起来,一个极具进攻性的姿势,我被他抵在墙上,明明什么都没发生,明明什么都没发生。
我哭着说不要。
并没有光的器材室里,出现了一面反光的镜子,它照着我,照着我们。
“你不用说这种话来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要测试就测试,为什么这么多话啊。
在幽闭空间里听到他的声音,我只觉得毛骨悚然,浑身的力气都用在手上,尽我所能地隔开半臂距离。
“只是看到他的身体,就产生了baller反应吗?”我一时嘴快,杨子韵狠狠瞪了我一眼,却是无力地像是分娩般躺在地上。
我把他拖到柜子上靠着,听他龇牙咧嘴地低声叫骂,也无计可施。
如果是第一次baller,是要去医务室观察的,很可能因为“羊膜”过厚,发生破不了的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