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刮个风就要动一动,那有只蚂蚁爬到你鞋上你是不是要跳起来了?”暴躁男走到苗韫身前,冷冰冰的目光中带着浓重的讥讽,“娇里娇气的还军训什么,像你们这样的双性就应该被关……”
“咳!”一直在旁边默不作声的教官重重地清了清嗓子,似乎在提示这位大少爷不要说出什么会以性别歧视为由被投诉的话来。
暴躁男凌丰不自然地止住话头,脸色阴郁地注视着眼前瑟瑟发抖的苗韫,“你,跟我到那边,我好好纠正纠正你这臭毛病!”
班上的大家脸色都变得不太好,但还是依照他的指令分成了三个队伍,林皙不是太想吃苦,却没想到这个就差将“看不起女性和双性”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的家伙,居然是带双性同学军训的主教官。
双性的几个男同学沉闷地跟着暴躁男和另外一个三十多岁的男教官一起来到了操场的一角,旁边都是浓密的阴凉,但是暴躁男径直带他们站在了大太阳底下。放在别人身上可能大家还会觉得这是在合理磨练意志,但是如果是暴躁男……
“人也不多,”暴躁男撇撇嘴,“排成一列先站30分钟军姿吧。”他朝着身后的教官抬抬下巴,示意让对方替自己发号指令,自己站得离这些双性学生很远,仿佛离得近了就会沾染到什么不太妙的东西。
第二天,当看到班上许多同学穿着半干的军训服出现在操场上时,林皙在心里暗叹了一句自己真机智。“都站好!懒懒散散的像什么样子!”一个浑厚中夹杂着几分尖刻的男声从队伍后面传来,来人是一个皮肤黝黑,身材健硕的男人,穿着作战服,能够暴露出军衔信息的肩章等都隐藏起来。
“看什么看,军训是让你们无组织无纪律出来玩的吗?一个个摇头晃脑的,当自己探照灯呢?!”
还有四个教官见怪不怪地笔挺地站在他身后,想必这位暴躁哥军衔最高,其他几人都不好反驳。无论是样貌、身高还是气势,暴躁哥都是最为出众的,这样猜测倒也不为过。
当然,霍燃毫无疑问地失败了。
林皙刻意在多次回避霍燃微信后,回答了霍燃关于他哪天出发去学校,自己想要送他的询问,只不过把日期说晚了两天罢了。等林皙安安稳稳地躺在宿舍的床上享受军训前的最后宁静时光时,霍燃那边正气急败坏地跳脚呢。
林皙他们大学这几年扩招,为了吸引更多生源,宿舍都建得很好。三年前大概还只有研究生才能住双人寝,现在这种好事居然也落到了他们本科生头上。原本四人寝的空间只放了两张床,书桌、衣柜和阳台都很大,甚至还有空调和可淋浴的独立卫生间。
双性人本来就是给人操的,凌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而后假正经地点了点头,“把你们上面那个,也解开,然后你们两个抱在一起躺地上。”
隐约猜到凌丰心思的林皙与泫然欲泣的苗韫对视一眼,苗韫见林皙也是眼角微红,不似作伪,便下意识在心中感叹了一句这个小美人恐怕还没经历过性事,真是可怜第一次就要玩得这么大。他的舌尖点了点上齿龈,只觉得林皙这副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模样真是太好看了,他都忍不住想要欺负。
林皙解开自己的裹胸搭扣,两团白绵绵的奶肉将松垮的布料高高顶起,粉红色的奶头调皮地跳了出来,抵在裹胸的下缘,在凌丰愈发火热的目光中硬挺起来。林皙抱着双臂想要“遮掩”自己,却将丰挺的双乳挤得更加高耸诱人。而一旁的苗韫见状也不想落后太多,虽然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凌丰赶紧好好“惩罚”自己,但怎么也要稍稍演一下戏,于是紧跟着解开了裹胸。
“脱,哪儿那么多话!今天就治治你这个毛病!”
林皙暂时还没弄清凌丰到底是有意而为,还是真心的直男癌,而苗韫的表现又有不少疏漏之处,因此他只能静观其变。“走投无路”的苗韫哽咽着解开了军训服的上衣扣子,白皙光滑的肌肤逐渐暴露在空气中。
他同林皙差不多高,肤色也是天生的白嫩,只不过他的长相看上去更艳丽一些,并不如林皙那样楚楚可怜,惹人怜惜。如果说林皙看上去像是一朵还未开苞的白茉莉,他就像是一颗久经培育的成熟水蜜桃。半干的军训服被他拎在手中,苗韫佝偻着身体,想要努力掩盖住自己被裹胸束缚住的胸乳,又听到凌丰不耐烦地命令道,“扔地上,裤子也脱了。”
为了保证大家在军训期间的身体健康和安全问题,所有教官在军训前都已经了学生们的体检报告。不过在凌丰看来,这群体弱多病的双性就是被惯出来的,像他们一样天天在泥地里滚来爬去,时不时还要武装泅渡,不也什么病都没有?
“就你毛病多!你们两个跟我过来!”见剩下几个学生似乎也有些跃跃欲试地想要借身体原因请个假,凌丰连忙朝站在一旁看好戏的战友使了个颜色,“看住他们,别让他们耍花样!”
“战战兢兢”的苗韫和气定神闲却低头沉默的林皙跟在凌丰身后,来到了操场角落里支着的一个蓝色小帐篷里,这是出于安全考虑设置的临时休息处,专门给在军训时感到身体不适的学生准备的。
林皙只身一人跨越好几个省市来到了他的大学,林安哲和苏舒本来想要送他,票都快要订好了却被林皙按住了。林皙是个不怎么喜欢束缚的人,从小到大父母对他的管制并不算严格,但是突然能有这样一个潇洒走一回的机会,他真的无比珍惜。
这也可以说是林皙小小的不成熟,反正他拖着行李去机场的时候,走路都在一蹦一跳。
这个悠长的假期他过得有些空虚无聊,并不是因为霍燃和罗宇那帮人没有联系过自己,只是他对于之前这几个人的表现积攒了不少负面评价,本着宁缺毋滥的原则,他十分轻巧地规避了与他们直接接触的种种可能。
哦?林皙暗自挑挑眉,这是要开小灶了?苗韫就站在他左前方,他隐约看到了对方瑟缩中带着一股诡异的兴奋,还真的有点好奇。“……咳咳。”
“谁在咳嗽?不知道打报告吗?!”凌丰的目光立刻调转到林皙身上,战友咳嗽他不好意思念叨,一个破学生咳嗽他还不能教训一下了?
“报告——”林皙索性抬手捂了捂嘴,似乎又勉强抑制住喉间的痒意,“我身体不太舒服,可以休息一下吗?”
初次见面,还没过五分钟,大家就对暴躁男的印象一跌再跌,一张张小脸上写满了倔强和厌恶。林皙的表情管理倒是相对平和了些,但是心里一想到要和这个家伙相处7天……他已经感觉到窒息了。
正当几人站着不算特别标准的军姿,一阵裹挟着尘土的风卷了过来。一个还穿着半干军训服的同学条件反射地拍了拍裤缝上肉眼可见的尘土,下一秒就听到暴躁男阴沉沉的声音,“谁让你动的?”
众人皮肉一紧,只有眼球转来转去,似乎是想看看那位被抓包的幸运儿到底是哪位。苗韫脸色瞬间煞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怎么跟吃了枪药一样……”一个男生嘟嘟囔囔了一句,没想到却被听力异常敏锐的教官拉出来做了100个俯卧撑。为求自保,大家纷纷安静得像小鹌鹑一样,连不愿意挺直的腰板都自动地直了起来。
怂不怂都还是次要的,主要还是天气太热,不想中暑。
“我们是你们接下来这7天的教官,大家根据性别分成三个队伍,男生由一个教官负责,其余两个队伍都分别配备两个教官。”说到这儿,他嗤了一声,嘟囔了一句女的和双性就是麻烦。
唯一让林皙感到有些微妙的是,他们学校好像把男生和双性都分在了一个宿舍楼里,甚至还出现了像他这样的双性和男生混住的情况。
不过林皙对这个舍友还不是很熟悉,毕竟对方神出鬼没,除了报到那天闪现了一个背影,他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以班为单位领取的军训服已经由班长分发给了大家,虽然是崭新的,但是林皙还是自己手洗了一遍。今天天气有些阴沉,林皙担心刚洗好的衣服干不了,便将阳台的门一关,舒舒服服地打开了空调。
一双纺锤形的奶肉蹦跳出来,他的奶头天生便有些大,未经安抚便已经是葡萄大小,缀在沉甸甸的奶肉上倒也不算突兀。看着林皙粉嫩的奶头,再低头看看自己那粉中带了点藕色的奶头,他有些吃味地想,若非以前那些男人啃咬得太过用力,他也会是那样粉嫩的颜色。
此刻,苗韫也来不及顾及自己沾满尘土的衣服了,他缓缓脱下自己的裤子,羞耻感夹杂着难以言喻的爽感不断袭来。“你愣着干什么,刚才吹个风就咳嗽了,你也脱光,让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无辜被迁怒的林皙表示这锅我不想背,但职业素养良好的他也立刻进入了状态,嘴唇微微抖了几下,这才不甘地紧咬着下唇,缓缓脱下了自己的军训服。
片刻后,只穿着裹胸和内裤的两个身材姣好的双性人赤脚站在凌丰面前,两人身上都如出一辙的白皙,臀部挺翘,表情羞赧,本来没有什么多余想法的凌丰突然灵机一动。
看到两人都乖乖跟着自己进了帐篷,凌丰没什么好气地将拉锁拉好,这样就可以避免他人误入了。帐篷里也点着两盏灯,凌丰能够很清晰地观察到苗韫和林皙两人,甚至连他们脸上细小的绒毛都分毫毕现。
“你——”凌丰抬着下巴示意苗韫,“不是怕脏吗?把衣服脱了,在地上滚一圈!”
“……”苗韫的眼眶瞬间就红了,他看了看不像在开玩笑的凌丰,又求助地看向一旁同样没什么话语权的林皙,“教官,我……”见两人都没有反应,苗韫低下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丝志在必得的得意。
就比方说住在他家隔壁的霍燃,之前仗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给林皙破了处,之后屡屡借着补课的由头对林皙行不轨之事。林皙给他贴上的负面标签主要有两个,一是话多,二是暴力。每次和霍燃做过之后,林皙身上的肿胀都要缓两天才能消,而且他的话是真的多,每次林皙都觉得至少有十只苍蝇在耳边不停地飞。
霍燃忙完了导师给布置的任务就立马来找了他,但是他不是借口和同学出去玩了,就是干脆直接假装没看到对方的信息。霍燃也明显察觉到了林皙的“叛逆”,干脆就趁着林安哲和苏舒都在家时的周末公然上门来找,但林皙就那么乐呵呵地坐在客厅看电视,无论霍燃话头怎么转,林皙连半步都不往卧室的方向走。
林皙本以为霍燃会拿他之前拍过的照片来威胁他,却不成想霍燃好像遗忘了那些照片一样,只是隔三差五地来骚扰一下,试图再次把他拐上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