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场面瞬间火爆起来,郁炀张罗着上了一箱啤酒,又给女生和不太能喝酒的双性男同学点了几种酒精饮料。他左一桌右一桌地晃荡来晃荡去,觥筹交错间,倒也有几分混迹社会的成年人模样。他来到林皙这桌,假装不经意地从林皙身侧挤过来,举着酒杯对着同学们扬了扬,“大家喝一个?”
作为这一次聚餐的金主爸爸以及陪伴了大家三年的校草大人,大家都十分给面子地站起身来举杯。林皙也跟着站起身来,宽大的上衣里就钻进了一只手。手的主人谈笑风生,私底下却不知道怀了怎样的坏心思。借着一同撞杯的环节,林皙的腰被郁炀环在臂弯间,他狠狠地揉了一把才不舍地放开,一想到一会儿就要将嘴边的肉拱手相让,他的心头就一阵郁卒。
“大家吃好喝好。”郁炀正准备离席,却不小心碰到了林皙面前的酒杯,淡黄色的酒液不慎滴到林皙的裤子上。身边的同学连忙拿出湿巾让林皙擦拭,郁炀也是连声道歉,还亲自从身后的桌子找到了一个干净的空杯子,为林皙满上啤酒。
第二天下午四点半,他懒洋洋地出了门。六月初的天气,说热不热,但阳光倒是刺眼火辣。林皙穿了一身白色,头上还戴着一顶白色的渔夫帽,为他遮蔽了不少无情的阳光毒打,远远看去像是个瘦瘦高高的小雪人。
其实聚会从两点就开始了,班上一些同学提议在饭前先小聚一会儿,玩玩游戏唱唱歌,以防吃完饭的时间太长,还没玩到尽兴就被家长催着各回各家了。提议的同学大多跟林皙有些单方面的过节,他自然不愿去自讨没趣——反正早去晚去都要挨说。
走进了仿佛直冲云霄的升云酒店,林皙报了郁炀的名字,在前台的示意下乘上电梯。包间里已经坐得八分满了,尤其是班主任和郁炀坐着的那一桌已经没有空位了。
郁炀自然也知道时间紧迫,只能掐着时间赶紧把林皙叫出来说两句话。这几天他总觉得有人监视着他,他不认为是自己疑神疑鬼,所以现下也不敢对林皙多做什么出格的事。“后天的聚会,一定要来。吃完饭后,我给你一个惊喜。”他捏了捏林皙的脸颊,暧昧都吞在了消失的尾音中,“好了,你先走吧。”
林皙稍稍端详了他两秒,装作一头雾水地转身离开。转身的瞬间,他脸色沉了下来,郁炀这段时间的异常似乎都有了原因,只不过,他到底实在密谋什么呢?
林皙回家后饭都没吃,一觉昏睡到第二天十一点才堪堪爬起来,没有了高三学生家长这一光荣身份的苏舒也被召回了医院,家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个人。他溜溜达达来到餐厅,看到桌上摆着的早餐,虽然已经凉了,但他还是一脸满足地吃了个撑。
“群里已经有同学问了,校草说他有‘升云’餐厅的贵宾卡,不用大家出钱,只让大家考完试开开心心地放松一下。”女生念着手机上的信息,感叹了一句,“校草真是集真善美与一体的高富帅啊……”
“嗯?我怎么觉得你这话说得有褒有贬呢?”几个人嬉笑着往校门口走去。“叮咚。”手机传来的气泡音让林皙顿住脚步,他看了看弹窗上的名字,微微扬起声音对着前面几个同学说了声,“你们先走吧,我去上个厕所。”
“好嘞,那后天见啊!”几人挥挥手,蹦蹦跳跳地走远了。
林皙一巴掌糊上男生的脸,居然十分精准地摸到了,男生均匀的呼吸喷洒在林皙的掌心,烫得他险些想要收回那只刺探敌情的手。男生的鼻梁高挺,比与样的还要挺上一些,嘴唇很薄……眼睛闭起来了,只能摸到睫毛很长。
灼热的鼻息迫使林皙的小肉棒快速苏醒,他咬住一侧的阴唇向外拉扯,便听到林皙轻声哼唧起来。“热……”他好像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鞋子突然没了,只是并拢双腿想要将让他又痒又酸的那个东西挤开。男生被迫整张脸埋进林皙的逼里,将那股独特的,带着奶味的骚香吸了满嘴。
林皙的双腿紧紧夹着男生的头,随着男生越发卖力地吮吸啃咬,他扭着腰在床上蹭来蹭去,“唔,走,走开……我要睡觉……”
虽然只喝了一口有问题的酒,但是林皙也感觉到自己身体燥热,且略有些嗜睡,他索性放大了这种感觉,像个毫无理智又不讲道理的臭小孩,挣扎间还一脚踹上了男生的肩膀。光是这么踢一脚,林皙还不至于神通广大到就能察觉出对方的身份,只不过对方慢条斯理舔逼的样子让他觉得有些熟悉。
郁炀不敢真的对林皙做些什么,只能隔着衣服将林皙揉得连连轻喘,这才半抱着他来到了酒店的顶层。林皙面色潮红,脚步虚软地被郁炀引入了房间,不做声地打量了一下四周,并没有看到其他人。“林皙,今天我们晚点不一样的好不好?”郁炀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眼罩,真是难以想象对方是揣着这东西吃完整顿饭的。
“唔?”林皙坐在床边,朦朦胧胧地抬起头,这幅模样勾得郁炀不能自已,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哄着林皙戴上眼罩,“我听说看不见的话,会觉得更刺激、更快乐,你不想试试吗?反正都高考完了……”
林皙羞怯地抿着嘴唇,脸上的红晕直接沾染到脖子,一副乖乖听话、任君摆弄的模样。“好了,我们开始吧——”
时间过得飞快,黑板上的高考倒计时像是随手翻过的日历,唰唰唰地清了零。林皙纵然平时散漫了些,最后这段冲刺时间也过得很紧张,能避开的那些人都尽量避开。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最近这段时间他总感觉郁炀经常看着他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想说的。他前两次还有些耐心用纯良的眼神回应对方,见他还是那副犹犹豫豫的样子,也就不打算搭理他了。其实在他的那些猎物名单中,郁炀并不属于前几名,顶多也就是一股热血上头的“莽”劲儿比较出彩,性格还是有些幼稚了。
走出考场的瞬间,他放松下来,感觉浑身上下绷着的那股劲儿都瞬间如退潮一般从体内抽走,从出门到拿回个人物品的那短短几步路程,他就已经走得大摇大摆又邋里邋遢了。
一阵慌乱之后,林皙举起杯子轻轻嗅了嗅,余光扫向一旁注视着这边的郁炀,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扬起脖颈灌了一口酒。样子做足,但实际上真正喝进嘴里的酒不过那么一小口,指腹在杯子上轻敲两下,难道郁炀也像段成钰那样找了个‘同伙’,害怕让自己察觉?
不经意间真相了的林皙只吃了几口菜就停了筷子,毕竟一会儿还有一场酣战,吃多了容易消化不良。郁炀在收到一条未知短信后神色一变,连忙又站起身来敬了一圈酒,趁机加快了聚餐节奏,半个小时内就安排好了各位同学回家的相关事宜,贴心得近乎狗腿了。
而此刻的林皙感觉身体微微发热,想必就是那一口酒的缘故,真不知道自己如果全都喝下去会变成什么模样。他佯装喝醉,单手托着腮发呆,身边的同学有序撤离,没一会儿就只剩下了他和郁炀。
林皙本来也没什么非要坐一块儿的想法,本来他和郁炀就是一……几锤子买卖罢了,上大学之后恐怕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他今天如约而来,只是好奇郁炀到底想做些什么。
同学们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聊了聊天,有几位已经风风火火地换了发色,像林皙这样和之前已就没多大风格转变的居然还是少数。林皙能明显感觉到郁炀的目光时不时投掷在自己身上,他假装没看到,端起面前的玻璃杯抿了一口果汁。
班主任在的话,郁炀肯定就不敢让他们公然点酒,但林皙没想到的是,班主任居然在开餐后一个小时就和大家道了别。原来她早就看出大家都兴奋地想喝点果汁可乐以外地东西,却碍于自己在场连含酒精的饮料都不敢多看一眼。最后,她叮嘱了一句量力而为,别喝多,早点回家后,含笑离场。
就在他以为今天也是可以瘫一天的悠闲日子时,一条信息蹦了出来。
是罗宇,那个偷窥狂。
对方似乎是从他可以留了个缝隙的窗帘中央看到他起了床,这才掐着点儿发了消息。索性今天也没什么别的事可做,他十分听话地去门口拿进来一个包裹严实的盒子,照着罗宇的要求一阵翻来覆去地换衣服,最后弄得满身狼狈,这才让对方心满意足地停止了索求。
这考场在离他们很远的实验三中,林皙除了这两天坐着考试的那栋楼外,对其他几栋建筑半点都不熟悉,耐心找了许久建筑外的铜牌,才找到郁炀所说的“铭一楼”。
这里十分僻静,而郁炀就站在楼旁的阴影中,看到林皙后,神情有些复杂地朝他招了招手。林皙走过去,便一把被对方扯进怀里,那人火热的手掌从他衣服下摆里钻进去,捏着那截触感微凉的细腰一阵摩挲。“看到群里的消息了吗?”
“嗯……”那只大手挤进了裤子里,隔着内裤捏着他柔软的臀瓣,林皙瑟缩一下,“你找我什么事啊?大家都离校了,学校快要清场了,我们留在这里不太好吧。”
那人索性捏住林皙的那条作乱的小腿,修长的手指抵在入口处,缓缓将濡湿的布料一点点地塞进林皙的逼肉里。“唔……走开,走开!”林皙被钳制住动弹不得,下身湿软黏腻的摩擦让他急于找到宣泄欲望的出口。
他的力气实在太小,只能任由自己被男生玩弄于鼓掌之间,内裤已经十分紧绷,再没有一丝布料能够挤进那不住吞吐的小骚嘴。见骚水已经从内裤边缘流到外面,男生反倒停止了对逼肉的亵玩,转而掀开林皙的上衣。
鼻端隐隐飘来一阵熟悉的冷木香,林皙一怔,旋即在眼罩后瞪大双眼,是那个家伙!他能察觉到男生对于双性所穿戴的裹胸并不算很熟悉,细细摸索了一遍才终于找到解开的搭扣。雪白的乳肉跳脱出来,男生埋在其间深深地吸了一口,抬起头后眼神幽深地盯着林皙的前胸看个不停。
林皙被推倒在松软的床上,与此同时,一旁的衣柜传来一道开合的轻响。那人本就轻的脚步声被厚厚的地毯全部吸去,他来到床前,看着床上微微张着嘴呼吸,身体明显有几分燥热异样的林皙,朝郁炀轻轻抬了抬下巴,眼神中有几分“你多此一举”的冷肃。
郁炀虽心有不甘,但依旧瑟瑟地退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他看着男生将林皙脚上的鞋轻轻褪去,顺着林皙穿着白袜子的脚一路向上深深地嗅了一遍。很难想象,即使男生那张惊为天人的脸上作出这样重欲又痴迷的表情,竟然也不会让人觉得恶心和膈应。
男生将鼻尖抵在林皙的下身,琢磨了两秒,究竟是洁癖占了上风。他脱下林皙的外裤,对着那潮热的嫩逼舔了上去,带着清淡体味的内裤紧紧贴在那逐渐动情的逼肉上,显露出肥嫩可口的形状。
没办法,虽然经历过这么多次考试,但是高考依旧是压在他身上的那座五指山,骤然将山掀翻,那还是值得得瑟一下的。他顺着密集的人流走下楼梯,碰到几个同班同学,十分难得地和对方聊了几句。最后一场考完试,已经很少有人会去在意考得到底好不好了,萦绕在他周身的都是同学们对于接下来要相约去哪里玩的热烈讨论。
“我听说校草订好了聚会的包间,听说是在‘升云’呢!”一个女生边查看班级群里的消息,便跟身边的同学们汇报。
“真的吗?‘升云’诶,好贵的吧,居然还订了包间……”一个双性男同学挠了挠头,“需不需要我们aa啊,感觉太占校草便宜了,多不好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