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紧后牙槽，一时无法反驳。

做完后，阿维坐着喘了两口气，额头分泌了一层薄汗。他滋啦一声把校服外套脱下，系在腰间，露出黑色的短袖和冷白色的肌肤。

同学纷纷围向老唐报数，四十五十的声音不绝于耳。

阿维的脸在离我最近的时候轻声说。

他呼吸有点被打乱了，我能听见他微微张开的嘴里，气流呼出的声音。

我往前坐了一下，双腿往前伸。其他男生都是直接抓住同伴脚踝帮忙压腿的，只有我是这种屁股墩的坐姿。我觉得很尴尬。

老唐吹了声哨子，阿维立刻开始收紧腹部，飞快做起了仰卧起坐。他动作标准，样子很轻松，呼吸一丝不乱，就跟机器一样。

快板就是这么灵活自如的。

坐起来的时候，他眼睛注视着我，亮晶晶的，是很好看的眼型，遗传妈妈的桃花眼。我仿佛是吊起来的一块肉，被他充满执念地紧盯着。

阿维跑过来，冷冷地撇了一眼老唐，转而真诚地盯着我问道：“哥，我们互相压腿吧。”

我被他抓住手臂，从老唐的身前轻轻拽了过去。

“行。”我说。

“12个。”我冷淡地说。周围同学包括老唐都投来惊奇的目光。

阿维不敢相信地双掌摊开，瞪大眼睛问我：“不可能啊哥？我怎么能才做12个？”

“谁叫你老盯着我看害我数不下去了？”我傲慢地撇了他一眼。

“别看我！”我不满地对阿维呵斥道。他总是盯着我，现在距离更近了，让我坐立不安。

他语气有点委屈，但眼神一点也不委屈。

“眼前只有哥嘛，不看你看哪儿。”

我尴尬地看向别的地方。他因为腿部发力，容易动弹，我身体比较孱弱，固定不稳，身体几乎要被他的脚顶起来。

我改成坐姿，屁股压着他的鞋面，迅速地两腿分开屈起。感觉屁股就像一团棉花，似乎更加不稳了。

“哥，你坐近一点。”

我和阿维基本上能组一队就组一队，其实如果他不跟我组队，也没什么人会主动跟我组队。我平时不注重社交关系，朋友很少，无非是相互问题目的关系。在这种情况下，阿维就很好利用。

第一轮他先做。阿维在垫子上躺好，屈起双腿，我抱着他的腿，手臂松松地环着。他动了动脚，对我说：“哥，腿不够牢。”

我改用膝盖顶着他的鞋背，他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