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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到老师办公室示爱(第2页)

那个对他心存邪恶觊觎的学生很快就要来了。

谁来救救他。

这个时候,教室里的学生都走完了,原本喧闹的走廊安静下来,静悄悄得格外吓人。门前响起一串沉稳的脚步,很快,传来敲门声。

整堂课江暄都有些心神恍惚,好不容易熬到下课,他逃也似的钻进不远处的办公室,赶紧关上门,隔绝那道整节课都没有从他身上转移的、如影随形的恶魔视线。

等他终于平复下心情,才发现自己蠢透了。

——办公室内空无一人。

“这节课我们先不点名,下节课再说。”

底下的学生爆发出一阵欢呼,江暄垂下眼帘,颤抖的手握住教案的边缘,力道逐渐收紧,原本光洁的纸张变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这场游戏没有终点了是吗?

仿佛被毒蛇缠住,冰凉滑腻的鳞片在颈间流转,江暄狠狠打了个冷战。他强迫自己稳住心神,看似镇定得拿起点名册。

看清上面的字的那一刻,他手一抖,差点让整个册子都飞出去。

只见点名册上从头到尾满满当当,全部只有一个名字——“贺研”。

“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呢?”他发不出多大的声音,只能勉强发出气音。

但贺研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我想追求你,老师。”贺研听到自己声音和逐渐激烈的心跳:“不是玩玩,是纯粹的一个男人对伴侣的爱慕。老师,您答应吗?”

贺研竟然看起来还有些委屈:“老师,你不喜欢我吗?”

我不喜欢。江暄在心里狠狠念到。但他说不出口,因为他现在喘息极为剧烈,几乎到了要倒气的地步。贺研还不依不饶得困住他,他觉得呼吸困难,继而一股麻麻的酸痛感涌上肺部,酸酸辣辣的感觉在心肺间炸裂开来。

江暄喘不上气,就试着咳嗽一声来缓解。可他一开始咳嗽就停不下来,越咳越剧烈,堪称撕心裂肺,甚至呛出了点点血沫。

江暄只觉得自己要疯了,他抱着头使劲往角落缝子里躲,贺研哪能放过他,一把将人紧紧束缚在怀里,扯着衣服冲他鼻子跟前凑:“上面都是你自己的味道,你闻不出来吗?”

这其实是假话。就算一直没洗,但整整一个寒假过去,再有味道也闻不见了。但江暄此时几乎已经丧失思考的能力,他鼻尖仿佛萦绕着挥之不去的、口水和精液混合成的淫靡味道,他的记忆又被拉回那个黑暗的冬夜里。他的学生以一种堪称轻蔑的方式把他搂在怀里,细细数来他那天晚上淫乱放荡的样子。

这真的太可怕了。如果眼前有一根柱子的话,他会一头撞上去也说不定。

“……那个点名册上,为什么都是你的名字?”

“哦,这个啊,还用问吗?我以为你懂的老师。”贺研漫不经心得挑了挑眉毛:“因为我喜欢你啊,我不想从你这里听到其他任何人的名字,我希望从此以后你只能叫我的名字,你的眼里不要再有其他人,只有我。”

这番话露骨且疯狂,江暄大脑一片空白,足足过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他的嘴唇因为强烈的愤怒而颤抖起来:“为什么?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连恨都不能心无旁骛得恨。

这个姓严的小子,真的是坏到了一定境界了。

.

“老师,开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

江暄浑身的血都凉了。但躲着不是办法,他还是打开了门。

“干嘛紧张兮兮的,我能吃了你吗?”贺研没有走进去,只是靠在门边,脸上表情似笑非笑。苍凉的初春白光从他身后渗透进来,在虚空中投下高大而压迫的阴影。

等他惊恐得发现这个事实的时候,整个人都差点软倒在地上,他用尽全力攥紧门把手才堪堪没倒下。

以前这个时候,至少会有一两个同事在的,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今天,竟然空无一人?

他想到课上对贺研发出的课下来办公室的邀请,恨不得穿越到那一刻把舌头给咬断。

为什么他还是没有放过自己,无休无止的戏弄和糟蹋究竟要持续到什么时候?

他以为的萍水相逢和心血来潮,原来只是别出心裁的、被富家子弟一手操控导演的荒唐闹剧。

整个教室的气氛非常轻松非常欢快,他却感觉有冰凉的潮水慢慢涌上心头,翻腾起带着一丝悲哀的浪花。

无数个“贺研”与他隔空对视,密密匝匝密不透风。那一瞬间江暄差点窒息,觉得无稽又恶心,像被绳子勒住脖颈,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

天知道他用了多大的力量才能让自己没有发出惊恐的尖叫,又耗费了多少涵养才没有把册子劈头盖脸得砸到那个始作俑者头上。

“……贺研,”他逼着眼睛喘息几下,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艰难开口:“下课后到办公室一趟。”

贺研这才似乎有些慌了神。

他拍拍江暄的背,试探着问:“你还好吧?”

当然是不好的。江暄虚脱般得靠在墙壁上,脸色苍白如纸,额头汗珠滚滚落下,看上去狼狈又可怜。

“还有哪,”贺研满意得看着怀里人红的要滴血的脸,坏心眼得笑了:“还有更大的惊喜呢。你的下面,居然有两个洞——我捅的是那个能生孩子的洞。老师,我的宝贝塞在你的穴里舒服吗?肯定舒服,你叫得魂儿都要飞了。我把我的子孙液都射进你的逼里了,你什么时候给我怀孩子呢?”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江暄抱着脑袋狂叫起来。他真的已经到极限了,受不了了。贺研的骚话一句一句戳着他的心肝五脏肺,实在太过羞耻,再多听一句他都要把自己的耳朵割掉了。

如果手里有刀的话,他一定要先把贺研的那东西切掉,让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

他说一个字,贺研就往前走一步,直到把人逼至退无可退的两堵墙形成的夹角里。

贺研一只手摁在江暄左边耳边的墙上,另一只手虚虚垂着,形成了巨大的阴影将江暄完全笼罩其中:

“江老师,那天以后,你难道就没有一秒钟的动心吗?你不想我了吗?那天夜里你可真主动啊,我只是随便推推你,你自己就乖乖得躺在地上,张开腿让我肏,我动得稍微慢一慢,你就拿小拳头捶我,嘴里嚷着快点快点,你爽得要到了,你被我弄得衣衫不整,满脸潮红,口水都流下来沾到我的衣服上——你要闻闻吗?我身上这件衣服就是被你弄脏得那件,我一直没舍得洗呢!”

寒假很快过去,冬去春来,江暄重新站在讲台上。

学生又换了一批面孔,这在大学里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但一道熟悉的身影鹤立鸡群得坐在人群当中,江暄抬头扫视的时候,正与那双眼睛对在一起。

那视线锐利而锋芒毕露,藏着满满占有欲——根本遮掩不住,或者他压根没打算遮掩,就这么赤裸裸得直射过来,让江暄瞬间想到暗夜中藏在树梢上等待致命一击的鹰隼,一不留神就会成为他的猎物,被咬断脖颈吸出鲜血,大卸八块吞吃入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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