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亲自发了赏钱,笑着道过谢,这才松了口气回房去。
顾靖渊有次教他,不管什么时候,求人做事便要给报酬,这样他才会心存感激,不会背地里阴损。
燕南懵懵懂懂地听着,点点头说自己记好了,接着便被按着折腾半宿,一边哭一边还要说“谢谢大人”。
他艰难开口,因说谎而愧疚低头,不敢去看顾以修的眼睛。
可顾以修好像真的是随口一问,接着笑道,“不清楚也没关系,我帮燕儿处理。”
他笑起来羽睫狭长细密,燕南看不出他有何深意。
一桌人各怀心思,好容易捱到顾靖渊离席,燕南才放松下来。
顾以修挑起他鬓角碎发别到耳后,轻声询问,“燕儿还是怕么?”
自然是怕的,燕南点点头,不太明白他想说什么。
顾靖渊要教他什么,必然要用最让人忘不掉的法子,和他人一般深刻冷峻,强势不容分辨地戳在心窝上。
燕南忆起这些,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烫红的脸颊,去猛的喝了两杯茶才好一些。
不过眼下年关将至,燕南头一回参与其中,偶尔帮忙去买些年货,一天到晚也不着家。
顾以修有空便陪他,其余时间吩咐几个家仆跟着,帮忙提小夫人买回的大堆有用无用的东西。
“今天辛苦各位了。”
“可我最近总觉得父亲很关心你,燕儿,是这样么?”
顾以修声音温润清和,本该是听来如沐春风般温和,可燕南听的冷汗淋漓,登时僵在原地。
“我、不太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