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没说自己是来找男人干什么的,好像只是来试探一下深浅。
男人把自己脖子上的发黄毛巾扯下来,看着女人离开的小路,不禁疑惑,他家周围什么时候有这条小路了,他怎么不知道。
“啊呀,狗蛋他媳妇,这不是没有时间嘛,改天再去,你今天是有啥事?找到哥儿这儿来了?”
旗袍女人打过少年右脸的帕子捂在嘴边,嘻嘻笑了几声 ,不接汉子的话,问了另外一个问题。
“大哥,嫂子是哪里人,怎么从来不晓得,还给你生了那么俊的一个娃娃”。
男人压下心底的疑惑,也没有问起女人怎么十年不见,变化如此之大,男人不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人,也知道别人的事不要问的分寸。
旗袍女人见男人说了一句,“原来是狗蛋媳妇啊”,就不再开口了,和气的笑着说了一句话,扭着腰朝男人走得更近了一些。
“大哥,出来怎么不去家里面坐坐,去看看狗蛋也是好的,儿子也想你了”,一句话说得颠颠颤颤,不伦不类的,谁的儿子都没说清楚。
男人心直口快,没发觉自己被转移话题了,听她提到少年很俊,心里也很骄傲,爽朗的就把少年是自己捡的说出来了。
但是没说两人已经领证了,这种事情,男人再怎么厚脸皮,也不好对外人说起。
旗袍女人听到这里,莫名笑的更好看了,夸了几句男人仁义,就推说家里还有事,沿着那条小路走了。
男人进去这十年可吃了不少苦头,也练出了些本事,早就在自己说出那句话时就发现,自己提到狗蛋时,女人眼中迅速闪过的一抹厌恶。
但他归于自己的眼花,哪有对自己男人厌恶的,况且他可是记得十年前,狗蛋和他媳妇可好得很。
但深知人心隔肚皮的男人心里还是有了一些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