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客现在确实心情很不错。
杀人是一项激情的活动。裁剪一条生命是伟大的权力,即使是炎客也难以抵挡手握权柄的自满,敌人的血用来喂他的刀,而小兔子负责喂饱他的屌。
刀术师的指节长满了粗粝的茧子,抚过男孩的身躯时勾起了一阵战触电般的战栗。男人坏心眼地揪了下尾椎骨上那团毛茸茸的圆尾巴,就被狠狠咬了一口,那可真是不留情的一口,直咬在了动脉上,诺克斯进食的快乐简直洋溢于脸,连一双柔软的耳朵都顺到了脑后。
很难说口腔不是另一个性器官,一样被进入,一样会兴奋,血魔一支本身更为特殊,他们会在吸血的奇异快感中发情和高潮,所以对他们来说食欲和性欲并无不同,吸血中往往伴随着性交。
此刻两个人都硬了,勃起的阴茎在胯下紧紧贴在一起,炎客一刀钉在整点报时的落地钟表面,幽幽回荡的钟声戛然而止。
他脱下外衣,呈倒三角形的上身健壮有力,单臂捞起他的小男孩放在桌上,膝盖顶开两条还束着吊袜带的纤细的腿:“船在三小时后来。”
布满弹孔的车扔在了港口的某个集装箱里,连同杰克的尸体。很快他们就会找到这里,但炎客不慌不忙,船票早已准备好了,今晚他就会离开。他回头去找他又一次合作成功的诱饵,男孩在静静看他,炎客背起他的刀:“饿了?回去给你加餐。”
诺克斯踮起脚环住他的脖颈,在他的颈边嗅了嗅,扯开他的衣襟一口咬在了锁骨下方结实的肌肉上,炎客嘶了一声,听着小口吞咽鲜血的声音放松了身体让他吸食。
等了两分钟,他捏住男孩的后颈喝止住还想凑上来的人:“够了。”他意味深长地说,“等下再喂饱你。”
炎客向来独占欲极强。当听到他又一次提出想要和银灰一同外出时,他却笑了,说不出来他是不是更高兴了。刀术师一贯钟爱带有控制意味的但诺克斯十分抗拒的交媾方式。他有藉口做点过分的事了。
诺克斯双手缚在背后,他什么也看不见。长时间滴水未进,他又累又怕,让人不安的黑暗折磨着他脆弱的神经,他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逼仄的空间彻底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他愤怒过,大哭过,直至现在,他几乎只想伏在炎客的膝上认错求饶。
他错了,他知错了,他以后都会好好听话。不要把他关起来,不要留他一个人在箱子里。
他扑进银灰的怀里抱住他,像一只鸵鸟把头埋进了沙子。银灰将他抱起来放在大腿上,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背。
男人的手掌向下移动,停留在了兔子纤细的腰线上,隔着轻薄的衣物底下的年轻肌肤温热而柔软,银灰的呼吸乱了一瞬,眸色变深,他垂下眼睫遮住了复杂的目光,声音依旧体贴动听:“你呆在我这一天了,你来这里炎客知道吗?”他很委婉,“恐怕炎客不是很欢迎我与你交谈。”
是的,炎客说过让他减少同罗德岛的人来往,因为他们迟早是要离开的。可诺克斯现在不愿去想将来的事。他不是炎客的随身玩偶,他应当决定自己的事的。
银灰还是扮演着善解人意的年长者角色,他展现出了极具迷惑性的温柔包容,幼弱的草食动物对雪原猛兽产生了依恋,这是多么可笑的事啊。但银灰自然乐见其成,乃至诺克斯兀自同自己闹起脾气,隐隐讨要他更多的偏爱和干涉,想他问一问他的开心与不开心时,银灰不动声色。
越是期盼什么得不到的爱,他就会自己离他愈发亲近。获得一个小孩的信任对他而言毫不费力。
银灰签好一叠文件,望向躺在长椅上裹着他的外套装作睡着了不肯出声的兔子,勾起唇角。男孩竭力仿照成年菲林作出若无其事模样的伪装太过拙劣,怕是不知道自己低落得长耳朵都耷拉下来了,此时他蜷缩成小小一团背对着银灰,僵硬着背,竖起无形的刺,他也许在等什么,等银灰为他们之间那轻薄的交情给出疑问,或者建议。
银灰对他的到来好似丝毫也不惊讶,早有预料。他说:“你可以把披风留着。”他将人迎进门,给自己煮了咖啡,给诺克斯泡了杯红茶,在里面放了足量的方糖和奶。他坐下来,在一个不远不近的社交距离,这让诺克斯感到舒适。
这个来自雪境的菲林族男人天性克制,刻在骨子里的客套疏离,他是与炎客截然不同的两种人。诺克斯记得银灰,那日一见,肩头的衣服,被收走的枪,他对喀兰的领导者有超过陌生人的好感。这似乎一点也不奇怪,这么多年,头次有人像对一个真正的孩子那样待他,不是一把趁手的武器,也不是一株亟待成熟可以采摘的花。
他满心好奇,又忍不住数次试探,但是那些在过往流水般的雄性中攻无不克的勾引小把戏,都被银灰轻描淡写地略过去。原来不是所有成人都爱早早催熟的洛丽塔。
罗德岛像是世界另一面的投影。
诺克斯从前就听说过罗德岛,是的,泰拉大陆上还有谁不曾了解这家小小的制药公司的神话?但他从未想象过这里是这样的。这样的安静。
没有穷追不舍的感染者暴徒和民间组织打手,失怙的孩子们不需要争夺食物用水,医疗室里听不见病痛、死亡的哀嚎,这艘长年漂浮在天空中的战舰的确能够给人某种梦幻的错觉,好似宇宙和平,天堂奏响福音。
到底他是炎客养大的孩子。只有蠢货才会等待拯救,这是炎客教他的第一堂课。就差一点点,只要再努力一点,枪里的子弹就会比银灰的剑更快地夺去那个人的性命。
可他的手至今还未染上过鲜血。
银灰好像洞悉了他的犹豫,且对这种软弱和天真的不忍表现出了超乎常人的体谅。他将披风解下来搭在了诺克斯的肩上:“杀人是该交给大人的事情。”
枪声停下了,发动机转动的低沉响声这才显得突兀起来,罗德岛战舰这个庞然大物从云层深处拨开云雾露出了船体,一组精英干员飞跃而下驰援地面。直升机?噢,倒霉催的直升机在罗德岛现身的一刻已被撞下去垂直坠毁了。
干员清理战场的速度很快,局势瞬息扭转。舰桥不慌不忙接上了建筑,沉重的门扉骤然向外弹开,顺便压倒了两个垂死挣扎的敌人。
博士手持一个扩音器,靠在门边有气无力地喊:“你好,罗德岛竭诚为你服务。”
炎客的表情凛冽地沉了下来。一柄小刀,横在了他的男孩的脖子上。
“好吧,好吧。”
他垂下双手,慢慢蹲下来,像要放下他的两把刀放弃抵抗,但只一瞬,他接近化为了一道虚影,以一种常人肉眼捕捉不到的速度切断了所有拦路打手的腿,再次奔向了他的目标。
险险跑过最后一层楼,安全通道的消防门就在爆炸声中涌出浓浓黑烟,赌场雇佣的黑帮打手已确定了他们的位置,如同蚁群爬向甜点一样进攻过来,头顶还有数队打手从直升机上吊着滑索加入了战场。
炎客站在楼顶,将诺克斯往角落一丢:“自己藏好。”他缓缓拔出了第二把刀,双手紧握嗜血利刃,敌人逐渐以他为中心形成了包围圈。
下了血本啊。一个黑帮小头目,也值得如此大动干戈,还是说打手的真正目标其实不是他们?炎客泰然自若环视四周,内心计算着,已有突围策略。
他需要搭上这条船。一个发国难财的战争贩子最擅长威胁利诱敲骨吸髓,卡兹戴尔的显赫世家当然会懂得与他各取所需,然后等到长堤溃决之时,他就连尸体一起吃净。杰克在心里细细盘算,如何利用这小少爷牵针引线好叫他快快拿到想要的一切,一边视线又不住为男孩所吸引,思绪四散。
他长了双极美的眼睛,在阳光下像宝石一样折射出流光溢彩的光芒,杰克正心猿意马地把男孩也划入战后战利品名单中,就听见小少爷说。
“你还要看多久?”
话音未落,屋外一阵爆炸般的轰然巨响,紧接着数不清的弹孔就射穿了内间单薄的门板。
炎客一脚踢开了变得破破烂烂的堵门沙发,前来追杀的打手没想到里面的人会自己冲出来,不过怔忪的一秒间,炎客的刀就已到了跟前,他的咽喉被割开时脑海中只来得及闪过一个念头:这个萨卡兹的刀太快了,快得不合常理。
几个喽啰还不至于拖住长年位列通缉榜第一位的刀术师。炎客飞快清理了闯进来的第一批打手,将从敌人那里搜罗到的小型炸弹悉数丢进了电梯间以拦截后援的敌人,他再次堵上了门,退到小露台,那边诺克斯已灵活地爬到了楼下一层套房的晒台上,接应炎客。
炎客撩开那件浴袍,大掌覆盖上诺克斯的阴户,揉了揉,那私密的地方已经有点肿起来了,高潮后的阴蒂还是胀大的,顶出了大阴唇外,炎客按住这布满神经的小东西在指间碾磨,看男孩再一次溢出呻吟:“娇气,真不耐操。”
他掐住淫荡的小兔子开始不自觉地往他半勃的鸡巴上磨蹭的屁股,淫猥地顶了几下。那两个骚洞又流水了。
但现在不是时候。
炎客的吻技显然要好得多,年长者的丰富性经验不是十六岁的少年可比的,不过片刻诺克斯的呼吸就乱了,在如疾风骤雨般的深吻中,来不及换气的窒息感让塞满射精冲动的大脑愈发迟滞,而那个发情的老畜生的鸡巴还插在他的身体里一刻不停地肏他的肉道,急色得连阴囊都顶进去了一点。
男孩一双耳朵都在发抖,口中发出破碎的呻吟:“慢,慢一点……”
低弱的求饶都被炎客堵在了口腔中,诺克斯勉力偏过头去,颤着手朝炎客脸上扇了一巴掌,可惜被操软了的身子在打上去之前就已泄去了大半力气,反倒像是一记暧昧的爱抚。在炎客的愉悦的笑声里,诺克斯感到一整条滚烫粗硕的阴茎尽根没入了痉挛收缩的女屄,肉屌头部狠顶开了他的宫颈口,径直插进了子宫里。
他几乎已是赤身裸体,只剩下一件白衬衫还松松垮垮地挂在肘上,浸湿以后完全贴在了身体上透出了肉色,半遮半掩的风光是比起脱得精光更加色情的视觉效果,年轻鲜美的肉体散发出介于男孩和男人之间的雌雄莫辨的青涩情欲气息,勾人得要命。
炎客的反应很直观。他的鸡巴相比他们任何一次交媾都要硬,粗紫的一根翘在半空中,肿胀得肉柱上的青筋都在突突跳动。他急急地往诺克斯夹住的臀缝里磨了几下,就掰开小男孩的两条腿用力顶进腿心那个潮湿柔软的淫洞里。
阴道里软热的媚肉立刻裹住了高热粗壮的阴茎,紧缩着朝更深的地方蠕动,数不清的阴穴肉吸力可怕,阳具的每一次抽出都受到了重重阻力,而每次的顶撞,龟头的嫩肉都像被无数张小嘴谄媚地吮吸按摩,快感如潮水般从下半身快速传达到四肢百骸。
炎客握住那向他踩过来的足尖,在脚背上亲了一下。才十六岁的男孩子,骨头都是伶仃的,抓在手里也真就囫囵一握,养了这么多年也没养出多少肉来,他独来独往惯了,养孩子没有多细心,长大一点就把人弄上了床,床下搭档床上炮友,好一桩一本万利的便宜买卖。
炎客看诺克斯半眯起眼,花瓣一般的粉润嘴唇弯起来,被吻了半晌之后整个人都依偎进他的怀里。眼面前景象和当初街上眼神怯生生的却倔强地拉住他衣角不放的脏兮兮的男孩重叠在了一起,炎客笑了声,俯身压上去,阴茎破开阴道口插进去时同他十指紧扣,男人在做爱时都极尽深情,他也一样,这一刻倒像真满怀爱意。
他像当初开出条件那样在诺克斯耳边说:“给我干活,我就给你血,嗯?”
杰克在那男孩走进来的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他了。他相信在场还有许多双眼睛都在暗中注意着这个男孩,无他,一个衣饰矜贵又面容姣好的小少爷,走到哪里都理应成为焦点,人们总是对美人格外青睐,更何况,这年纪尚幼的少爷一坐下就兑换了堆积如山的筹码。
富贵,美丽,软弱可欺,或许他毫无自知已经成为了今夜众人筹谋猎杀的猎物。
杰克向手下人打了个手势,庄荷收到信号悄然动作,在小少爷第三次输光了筹码又面无表情继续兑换后,杰克终于摇着红酒笑意盈盈走到他的身边,弯下腰来:“为您效劳?”
炎客哼笑,疼痛让他的性欲愈加勃发,他的男根已胀大得发紫,顶端的马眼大开渗出大股的前列腺液,他将阴茎抵在了诺克斯的屄口外,要操不操地碾过阴唇和阴蒂,磨得那只肉感十足是阴户都泛出糜烂的暗红色,淫水浸得两人的性器都是一片水亮。
诺克斯又咬了他。这次是心口的位置。
小兔发火了,炎客想。他捡的男孩实在太爱生气,认床要生气,一日三餐的血不够要生气,像现在,没有挺了鸡巴直接操射他也要生气,闹脾气了也是闷闷的,兔耳往后一抿,不说话,不轻不重蹬一脚人。
诺克斯勉强拉回了半分理智,知道他在询问,回答道:“你让我布置的东西都放好了,能拖住他们两个小时。”
炎客骨节分明的手在他剪裁服帖的西装裤下猥亵,摸到小阴唇都微微张开了口,几根手指便猝然捅进了潮湿的阴道里:“那么我们还可以做两次。”
他不慌不忙,拉开了那个绑得无可挑剔的领结,然后剥下外套、衬衫,那些他在早晨一件件亲手包裹上去的精美衣物。诺克斯很熟练地自己打开了腿,缠在他的腰上,高耸的外阴在男人热涨的粗壮阴茎上磨蹭,他做得自然又纯真,面上还有点疑惑。炎客今天太耐心了。
分外与众不同地,他们住在整个城市中心最繁华的地方,光明正大,高视阔步。那身一看就出自手工缝制的奢华着装倒是发挥了余热,叫门童和行人都下意识拉开了距离,只偷摸窥视着,唯恐趾高气扬的小少爷找上他们什么麻烦。如此竟让衬衣上还沾着血的炎客就那样毫不引人注意地从人群后走过去了。
诺克斯是让炎客一把拽进门后的,身型高大的刀术师将他抵在门板上,捏住他的下巴亲上去,舌头强硬地撬开男孩的齿列钻进去扫荡了一圈,模仿性交搅出了啧啧水声。
炎客的唇舌都咬破了,诺克斯在吸吮他的伤口中渗出的血液,好像不满意血流太慢,他又咬了一口,炎客抚摸着他发顶上毛茸茸的兔耳,解开了顶端的扣子,将更可口的颈动脉露出来:“慢点,慢点,小吸血鬼。”
极度紧绷的状态下一分一毫的动静都让诺克斯诺克斯草木皆兵,当房门被打开时,他几乎是瞬间就捕捉到了那细微的响声。他屏住呼吸,竖起耳朵,感觉到有人在一步步走近。
小兔颤着声,小心翼翼地试探:“炎客?”
喉中的哽咽声忍了又忍,终于他大声哭了出来:“我错了,炎客我错了,你放我出去吧。”
于是诺克斯答道:“没关系。”
这时他当真认为没有关系,一切分歧最后都会走向和解,时间会抚平所有矛盾。直到炎客将他塞进了那个狭小的黑暗的箱子里之前,他还是这样想的。
诺克斯应该更聪明的。
炎客对银灰发出的警告不止一次,但他不能对银灰做什么,至少在罗德岛上不能。是那个萨卡兹的嫉妒,银灰难得好心情地摇了摇尾巴,他在诺克斯的身旁坐下,小兔翻了个身,像在梦中那般,不经意拉紧了他的衣袖攥在手中,假装转醒过来。
银灰抚过他睡得凌乱的头发,低声说道:“你该回去了。”
男孩抿紧了嘴唇。他看着银灰,为什么不挽留他?只要他开口,他就会留下,他就可以不用面对炎客的暴躁和不知来处的读不懂的讥讽。
诺克斯因而更爱往银灰这里跑了。
炎客对此颇有微词,每当诺克斯从银灰处回来,讲述一天的见闻,语气中溢出的快乐都令炎客倍感不爽,他无视家养白痴兔子吃力的解释维护,刀术师天生骄傲,怎么可能跟诺克斯说那头杂毛雪豹老对他嘲讽地、沉默地发出胜利者居高临下的嗤笑?
他不是个藏得住事的人,心里不痛快,在性事上也日益粗暴。诺克斯渐渐不再多说什么,成天找银灰躲清静。他在躲着炎客了。
杰克一愣,瞬息之间,前座一直把大半张脸隐藏在帽檐阴影下的司机从座位下抽出了一柄刀,手起刀落,就将赌场主人的头颅砍了下来,削铁如泥的刀刃斩断颈骨的声音听得人牙酸,但车上二人都冷静非常无动于衷。
炎客将油门一踩到底,追上来的保镖们的子弹如同暴雨般打在车身上,他几次利用车流甩开追兵,顺利从早就规划好的错综的居民区小巷中逃出生天。炎客扒下沾血的外衣扔在副驾上:“这老不死的,真是谨慎。”
诺克斯蹲在杰克的尸体旁边,他看着手背溅上的血,尝试性舔了一口,马上嫌弃地皱起了眉:“他的血很恶心。”
这恐怕透支光了炎客近十年来的所有运气,才搭上了这条船,有这些好日子,尽管炎客并不表现出喜欢这里的模样来。他对博士有着极大的莫名其妙的敌意,每逢碰面都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他不喜欢博士,也不喜欢罗德岛,好吧,实际上炎客谁也不喜欢。
幸好博士格外宽容,没有要把他们赶下船去,凯尔希和近期都滞留舰上的喀兰总裁对炎客严防死守。他们对诺克斯很好,就像对待罗德岛上的每一个孩子一样好,甚至博士在给伊芙利特她们发糖的时候,还会偷偷给诺克斯多塞一颗。
诺克斯将那件披风洗了好几遍,直到在太阳底下晒出了干燥温暖的气味,才登门道谢,礼貌退还给银灰。
诺克斯一愣。
银灰转过身,大步流星迈向本舰,博士看了一眼他合作的资方对象,银灰递过一张黑卡,“盟友,上船救命十万?”博士哈哈假笑着:“瞧你说的,我不是在向你要钱,我怎么会问你要钱呢。”一边忙不迭将那张银行卡塞进了衣兜。
他从入口挪开,对怒瞪他的炎客视若无睹:“你们快上船吧。”
“看病免费,杀人一万,偷渡十万,上船救命再加十万。谁先交钱?”
炎客冷笑,一把甩开了要为他检查伤势的医疗干员的手,大步走过去粗鲁地把诺克斯从银灰的怀里拽了出来,他扔下一句警告:“别人的东西,少碰为好。”
满身碎石尘埃的喀兰总裁并不在意这些无礼的挑衅。银灰冷静拂去衣服上的灰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洁白的帕子,仔细地覆盖在诺克斯颈侧的伤口上。之前的挟持还是让诺克斯受伤了。他拉起面前的兔耳男孩的手,轻易取走了那把捏得滚烫的小巧手枪。
几近是同一时间,挟制诺克斯的人的心口喷溅出一簇艳丽的血花,也许那个人到死前都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脏突然破开了一个洞。他就那样睁着眼倒下了。
如神只从天而降的男人把诺克斯裹进披风里抱着就地一滚,一梭梭子弹密集地追在身后打穿了坚硬的楼板,是那架直升机锁定了他们。
另一边,炎客在水箱后躲过了又一轮集中火力,他简直要气笑了,对准半空痛骂:“你他妈的还不滚出来?”
他的刀不知道砍倒了多少个人。对面似乎也并不着急,只源源不断号令打手补上空缺,游刃有余地用车轮战消磨炎客的战力。炎客在等,看起来,敌方也在等什么。
但是那艘该死的船还没有来。
炎客在爆发状态下使出了一招刃鬼,从包围中破出一处缺口,急速逼近了诺克斯藏身的地方,可打手对他的打算明显一清二楚,一拨人截住了炎客的去路,然后他听见了一声极轻的,刻意压制下的惊呼声。
等二人汇合,诺克斯简明陈述状况:“这层也被控制住了。通道里有至少三个小队的人。我们无法突围。”
炎客抖掉刀刃上的血:“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半小时,撑到那时就够了。”
他把其中一把刀背在背上,拎起他的兔子往腋下一夹,利落地翻出楼外在一个个狭窄的露台之间跳跃,一路向这栋大楼的停机坪奔去。
炎客像同情人耳鬓厮磨:“待会儿记得跑快一点,好孩子。他们要来了。”
本来昏昏入睡的诺克斯猛然睁大了眼睛。
仿佛回应炎客的话一般,外间的门锁传来了暴力转动的声音。炎客敏捷地一个翻身从地上抓起了他的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掀起长沙发堵住了房门,才挑着眉回头:“还在想念我的鸡巴吗?我保证,等我们上了船我会继续操满一整晚的。”
纤细的少年身躯承受着男人兽欲勃发的快速猛肏,全靠炎客臂弯的力量才仍旧支起着上半身,炎客拉了他的手去摸他们交合的地方,他分不清那都是浴室里的积水,还是他的逼里潮吹涌出的淫水。硕大的囊袋紧绷着,储满了精液,一下下不住拍击他的会阴,他轻轻揉搓着男人的阴茎根部,好帮炎客更快射出来。数十下激烈的撞击后,大股的精液喷射在了他的子宫内壁上。
浴室里热气蒸腾,春情涌动,两个人紧靠在一起喘息,接着炎客从架子上扯了件浴袍将男孩一裹,抱着走出去放在大床上。
他点了根烟,在露台上抽完,随后爬上床把蜷缩成一团的诺克斯圈在胸膛前。
太快了。
诺克斯的呜咽都淹没在了淋浴的水声中,他眼神涣散,泛起红晕的双颊还带着点尚未消退的婴儿肥,他的神情还是稚拙的,似乎不知道正在发生什么,可他的肉体却能告诉所有人,他早就是个被操开了的处子,他下体的洞在流着水吸男人的大阴茎,子宫迫不及待要吞下男人胯下囊袋里的精液,纯洁已然抛弃了他,在淫欲的温床上离他而去了。
炎客的唇舌在男孩的胸乳处流连,然后是锁骨、耳垂、嘴唇,兔子乖乖张开了嘴,伸出舌头与炎客相互舔舐缠绵,来不及咽下的唾液顺着下巴淌下又被温水冲走,他们好似一对溺水的情人,在拼命向对方渡去救命的氧气。
男孩面带嫌弃地挡住了他:“你身上有那个家伙的血的味道。”
炎客都要气笑了,他可不记得他什么时候有给这兔子惯出这么娇贵的毛病,手掌带了点劲儿在饱满的肉臀上扇了两下,在诺克斯炸毛之前抱起人走进浴室拧开了淋浴开关。
温热的水流从头顶倾泻而下,兔子的动物本能不喜欢水,诺克斯在炎客的怀里不住扑打,他被冲刷得有些睁不开眼睛,眼前模糊一片,只感觉到那该死的男人把头拱在他胸前舔他的乳首。他露出獠牙,变成暗红的眼瞳恶狠狠地盯着炎客,作出威胁攻击的姿态,却被炎客轻而易举摁在了墙上,全身都被舔了个遍。
男孩瞥了他一眼,侧身让出个空,杰克躬身入局,荷官开始发牌。不过几局,杰克就将小少爷先前输的所有筹码赢了回来,他将摇摇欲坠的泼天财富往小少爷跟前一推,做了个请的姿势。
那只无一处不精致的手虚虚抓住一把筹码,朝里外围了好几层的观众们一洒,小少爷看起来无聊极了:“送你们了。”赌场中顿时爆发出一阵混乱。
杰克心下吃惊又好笑,这小少爷远超他想象的骄纵无知让他的野心又膨胀了几分,他的目光扫过男孩领口繁复的家纹,在下属传来身份确认的暗示后,他毕恭毕敬将人请到了车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