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喜欢窝在她家。

何昱轩看到她仿佛很开心，迳自对她说道：「小恬恬，我和张妈讨论过了，

为了帮助你做最后的冲刺，以后你吃完晚餐之后就到我家，由我来指导你念书。」

没想到会在客厅碰到天天到她家吃白食的何昱轩。

「你怎么还没回家？」张凡恬吓了一跳，看着大剌剌躺在她家沙发上看书的

何昱轩。

哼！早知道干脆让她继续烦恼考大学的事，不要伸手帮她，免得她个性丕变，

「爽到她，痛苦到他」。

第四章

「哇！救命呀，母老虎出柙了！」他哀哀乱叫，看到右手臂被她咬了一圈齿

痕，不可置信地大张嘴巴。

她则在一旁哈哈大笑。

假动作做得那么大，力气却小得可怜。」

「住嘴啦！」她跳起来，伸手想捂住他那张嘴。

但他一手推开她，大掌贴在她的额头上，不管她如何拳打脚踢，就是碰不到

「不放。」他霸道地说。

她没好气地睨着他，微微叹了口气。她很清楚今天如果不是他出面，她大概

也不敢和父母争论考大学的事。对他，她实在是非常感激。

吃他这套，害他英雄无用武之地。

「不要。」

「那我可以靠你一下吗？」他涎着脸想要靠近她，但她一溜烟地就想跑掉。

张凡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没想到母亲这么容易改变初哀。她还以为，

若是她考不上好大学，会被母亲责备，没想到事情竟然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想哭就到我怀里哭吧！」看着小恬恬一脸感动到快哭的表情，何昱轩不禁

「从今天起，你可以选择你想要念的科系，下个月不是有第二次入学甄选吗？

你可以先试试看，我和你爸还有你的哥哥们都会全力支持你的，知道吗？我也会

和你的导师联络，请她帮你写推荐函，并督促你准备相关甄选资料。」张母鼓励

式似乎压抑了你的本性。」

「没有啦……」她支支吾吾，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这几天看你和昱轩斗嘴的活泼样子，我就想到你小时候多么精力无穷，一

他在她的耳边说话时，热气直喷到她的脖子上，让她不自觉地颤抖一下，只

觉得鸡皮疙瘩袭满全身，缓缓地拉开彼此的距离。

「国歌。」

「妈，什么事？」

「听说你想读餐饮科？」

「嗄？」她一愣，吓了一跳。

是大儿子张其强的研究所同学之外，他的母亲更是她大学时代的好友，只是后来

嫁给华侨，长期居住在美国，鲜少联络。

前不久，她接到何昱轩母亲的电话，吓了一跳，但还是欣然答应帮她照顾儿

恬拐到腿上坐。

「才不要，幸好我没被你骗。」她顺了一口气，瞪他一眼，自己跑到母亲旁

边坐下来，还一直瞪着想要换位子的何昱轩。

常有癌症、病危、车祸什么的，而且电视台重播了几百遍，每次看都会让人想哭。

这两个看电视的人怎么一副嘻嘻哈哈的样子？

「我们是在研究剧情节奏、走位、演技，是专业的研究，当然不会被这种洒

目恶狠狠地直视前方。

何昱轩不由哈哈大笑，用力鼓掌。「对对对，张妈你不当演员真是太可惜了，

这么精湛的演技，一定是第一女主角啦！」

「我要温书。」她连忙拒绝。

「来看一下啦！这出韩剧好好笑，好多婆婆和妈妈，总是喜欢哭天喊地，而

且也有好多让人喷饭的对话，更喜欢一直重复说，实在太有趣了。」说着，他又

「没错，就是这样、就是这样……」

张家客厅里，不时传出这些莫名其妙的对话，惹恼了正在温书的张凡恬。她

气冲冲地跑出卧房，看到何昱轩和老妈竟然开开心心地坐在客厅里看韩剧，立即

她单纯的心思果然被迅速转移，气嘟嘟地嘀咕，「我没有吃定你。」

「和我接吻的人竟敢大言不惭？」他挑眉一笑。

在张凡恬追着他打闹时，何昱轩分神思忖了一会儿，或许，他可以出面帮她

「你大哥和二哥知道吗？」

「不知道。」

「你可以跟他们商量看看，他们都很疼你。」

「我不敢。」张凡恬端起可可，喝了一口甜滋滋的饮品，希望甜味可以盖过

她的苦涩。

他挑眉，「又没沟通，怎么知道不行？小恬恬，这样不行喔！」

「听起来不错，我没唱过，我们一起唱。」何昱轩在一旁笑嘻嘻地附和张瑞

祺。

「不行，我要唱抒情歌。」张凡恬挤进他们男人帮的圈圈里，硬是要发表意

「你真的想念大学吗？」他凝视着她。

「当然，每个人都想要念大学。」她微笑，但瞬间又转为苦笑，咬牙承认道，

「我不想念一般大学，只是想读餐饮科系。」

问道。

张凡恬僵直坐着，一板一眼地叙述。

「看样子你不喜欢读书嘛！」他若有所思地说。

其实在车站时，他就发现她超烂的跟踪技巧，要不是他故意让她跟着，她早

就跟不上他了。

他很崇尚感觉和直觉，第一眼见到她，他就觉得感觉很赞，想把她纳为己有。

的是四十二寸液晶萤幕电视，亮晶晶地彷佛可以照镜子，而且画质超级清晰。

从她的方向看过去，其中一间房间似乎被他当作书房，里头尽是桌上型电脑、

印表机、传真机和各类科技产品，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相当钦佩他动作这

刚刚进来时，因为英文成绩太烂，她是抱着愁云惨雾的心情。但是吃饱喝足

之后，感觉好像没那么伤心了，此时她也酝酿了好心情，心旷神怡地打量何昱轩

的家。

「竟然瞧不起我？你下一次考试，我一定会让你考六十分。」他挂保证。

「以上还是以下？」她很聪明地问着，被骗多子脑筋变得更灵活了。

「当然是以上罗！」他骄傲地说。

她又突然放声大哭，吓得何昱轩跳起来，手忙脚乱的安慰她，「对不起，我

好像说错话了。」

「你竟然嘲笑我，专门提我的伤心之处。」她大声指控，眼泪挂在颊边。

「乱说……大色狼。」她又红了一张脸。

有时候她会胡思乱想，照他这种生荤不忌的说话方式，造就她脸红的速度一

再加快，她会不会血液循环变得超好？

出得厅堂。在外面是优秀分子，在家里是温柔的帅哥，在床上是精力旺盛的猛男。

万中选一的首选好货色。」嘴角扬得老高，显然很骄傲的样子。

这人脑袋装的是什么呀？

「真好吃，你好厉害喔！」她眯着哭得有点红肿的眼，大方称赞，红烧肉吞

下去，又夹了一块塞进嘴巴。

被她一称赞，他的屁股立刻翘得比天还高。

帮我点国歌。」

众人一愣。

见过许多混乱场面的张其强第一个回神，并且持反对意见，「别逗了，有人

免得耳朵长茧。

没想到，这是真的。

他的厨艺真的是好得不得了，而且动作快、狠、准，一下子就弄出好几盘香

「我才不会。」她用力摇摇头。

「那你想怎样？」他抓了抓脑袋。

她不语，依旧抽抽噎噎，但趁机瞄了他的大提袋一眼，眼里泛着可疑的希冀。

「才唱几首歌就可以影响你的成绩？」他双手一摊，一脸不解。

「都是你害我的啦！我才考四十九分，我会被爸爸骂死……」她又哭了起来，

还越哭越大声。「还有妈妈……她一定又会生气了。二哥也会笑我，笑我是石头

在四十分及格啊。」他不负责任的乱出馊主意。

好像说得通……为什么要六十分才及格？四十分不可以算及格吗？

「是吗？」她揉揉发红的眼睛，一脸纳闷。

「要多少分才及格？」他一脸茫然地问。

从小到大，他考试几乎都是拿a，所以无法想像别人考不及格，当然更不了

解不及格对她来说是多大的挫折。

「可是……我才考了四十九分。我妈会很生气的……」她抬起涕泗纵横的脸，

双手揪住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为什么生气？」他一脸不解。对他而言，九十分和四十九分一样，都只是

软语安慰。

「我……」她哽咽地说，但越说越小声，根本听不清楚。

「嗄？」他将耳朵越靠越近，「你说什么？」

的哭声，他好奇的随着声音，发现坐在楼梯间的张凡恬，她的头埋在两腿之间，

书包丢在一旁，肩膀一耸一耸地在哭泣。

「小恬恬？你怎么了，没有带钥匙吗？」他心疼的拍拍她肩膀。没想到她哭

全副精神专注在飙歌上，懒得理那三只吵架的猪。

她告诉自己，如果理那三只吵架的猪，她就比猪还笨。

言犹在耳，张凡恬今天一领到英文成绩单，就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比猪还笨

「我不能让你抢走我的金鸡母，纵使你是我的同学也不行。」张其强也

跟着凑热闹。此刻的他抿着唇，恶狠狠地瞪着何昱轩，双眼却漾出浓浓的笑意。

「没错，没有人能阻挡我当星哥，而且好歹这是小妹唯一展现的才华，

他哈哈大笑，「但你的一颦一笑把我的魂勾走了。」

「是你自己自动钩上来的。」她反驳地说。

张凡恬忙着跟何昱轩斗嘴斗得不可开交，完全没注意大哥和二哥笑看着她的

「重点是你有歌唱实力，说不定可以往演艺圈发展。」

「我赞成，如果小妹不小心被捧红了，那我就是星哥了，听起来比星

妈还要响亮一百倍。」冷面二哥在旁边答腔，一脸不苟言笑。

亮眼得让人不敢逼视，「我有朋友是电视制作人，如果我当你的经纪人，捧你当

歌星，投资报酬率应该很高。」

「呵呵……你朋友真多。」张凡恬干笑几声。

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力。

直到唱完，她才发现他们全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怎么了？」她怯怯地问着。

部吼出来。

他们唱了一整段，张凡恬也笑了一整段，直到另一首轻柔音乐声响起……

「好了，小妹，换你唱了。」

听他这样说，好像也没错。张凡恬考虑半晌后喜悦地点头，因此没看到他嘴

角一闪而逝的笑意。

「这样啊……」

「难道你信不过我吗？」他笑着问道。

「当然。」她用力点头。

可是，他每次为她指点功课时，效率却又出奇的好，让她不得不佩服他。而

且他说得也没错，他那里什么设备都有，不但有最新的电脑软体，连大型图片的

印表机都一应俱全，在他那里准备资料是最好的选择。

以为眼睛瞪这么大就会有杀伤力吗？」

「哦……是吗？」她想一想觉得很有道理，立刻恢复正常表情。

「那来我家念书吧？」他微笑诱哄。

「我免费帮你家教耶，你竟然还怀疑我？而且我那里设备齐全，制作你的甄

选资料也比较方便。」他一副很受伤害的表情，但双眸露出的危险光芒，让她有

不好的预感。

不一会儿，国歌严肃的前奏缓缓响起，张家二哥抢过麦克风开始唱起国歌，

连何昱轩也架势十足迫不及待地开始跟着乱唱。

「天哪！他们根本是在念歌，而且五音不全。」张凡恬抱着肚子狂笑，连大

何昱轩露出夸张的表情，「就是你，我的心现在都是你的倩影，你的倩影偶

然投影在我的心波，从此我就被你绑住了。」

他表现出惊喜的模样，而此刻的他靠得她很近，男人的温度、男人的气息，

张凡恬听了没有高兴地欢呼，反而露出「你是大野狼」的不信任表情。

「为什么？在我家念就可以了。而且如果我有问题，直接到隔壁去找你就好。

念书的地方换来换去很麻烦。」她狐疑地瞪着他，「你不会又想做什么吧？」

每天晚上，何昱轩都会不请自来到她家打牙祭，有时还会下厨做菜请大家吃，

顺便和张家父母聊天联络感情，但是在全家都已经回到卧室准备休息时，他竟然

还出现在她家客厅，有人这么闲的吗？而且他家就在隔壁，走几步就到了，但他

为了参加第二阶段的甄选入学，张凡恬决定在剩下的一个多月里做最后的考

前冲刺。

这天晚上十点，她念书念到一半，觉得肚子很饿，来到厨房想泡杯温牛奶，

何昱轩一脸深受打击模样。虽然不在乎小恬恬的花拳绣腿，不过她的脾气怎

么会越来越火爆呀？竟然和之前温柔可爱的小恬恬差这么多，还会想到用牙齿对

付他。

他身上一根寒毛。

眼看自己的力气根本不能与他匹敌，张凡恬突然顿住，诡异地对他温柔的一

笑，然后嘴巴一张……

「抒情歌。」

眼看僵持不下，张其强迅速下了决定，「好吧！先唱国歌，再唱抒情歌，这

样公正又公平。」

他瞥到她的软化态度，一脸得逞的笑意，企图伸手将她搂在怀里，但她意识

到这一切，想要摆脱他的怀抱，突然奋力一挥手，一拳击中他的俊脸。

他摸着有点像是被蚊子咬到的脸，一脸狐疑，「小恬恬，你是没吃饭是吗？

嘿，他会让她得逞吗？才怪。

何昱轩一伸手就将张凡恬抓住，双手连忙制止她胡乱拍打和挣扎的小手。

「别抓我，走开啦！」张凡恬羞涩地想拍开何昱轩的手，但他硬是抓着不放。

凑上前，七嘴八舌的插话。

「不要。」她瞪了他一眼，深吸口气止住了哭意。

「借你用一下不用钱。」他挺起胸膛，想要表达自己的好意，偏偏小恬恬不

道。

「妈，谢谢你。」她激动不已，泫然欲泣。

「加油！」张母说完就到厨房去了。

天到晚吱吱喳喳地讲话，但你念高中之后竟然变得脸色苍白又羞怯，一点活力和

朝气都没有，或许妈妈给你的压力太大了。」

「妈……」

「我和昱轩谈过了，没想到我疏忽了你这么久。」张母拍了她的肩膀一下，

「这几年我都带升学班，久而久之，我也变得希望学生甚至是我的女儿都能考上

一般大学，竟然忘了行行出状元这句话。幸好昱轩提醒我，我才知道我的教育方

子，只是很巧的是，何昱轩竟然是大儿子张其强在美国念研究所时的同学，只能

说这一切都是缘分。

「小妹。」张母冷不防地叫着女儿。

张母看到女儿和何昱轩活泼地斗来斗去、打来打去，有趣地摇摇头，但还是

坐在沙发上笑看这一切。

其实，全家人除了小女儿之外，每个人都很清楚何昱轩的背景，何昱轩除了

狗血的剧情牵着鼻子走。」何昱轩义正辞严地说。

「是喔。」她搞不太清楚地搔搔耳朵。

「当然罗！一起看下去就知道了，来我这边坐。」他飘飘然的想着要把小恬

「是你不嫌弃。」张妈妈也演得很开心。

张凡恬无视耍宝的两人，不由自主地往电视一瞧，看到片名时更是一愣。

「听说这部片也是有赚人热泪的桥段呀！」她记得同学曾经说过韩剧的情节

见。

「也好，我要跟我女朋友一起唱。」何昱轩又挤到她旁边，墙头草似地见风

转舵。

压低声音，有模有样地学电视上的女主角深情款款地对她说，「大叔，你知道我

是爱你的吗？」

「你这死丫头，我要拔光你的头发！」张家妈妈竟然也在一旁演了起来，双

一呆。

「小恬恬，来我旁边坐，一起来看韩剧，笑一笑有益精神。」何昱轩伸出双

手，笑咪咪地召唤她。

和家人谈一谈。

「我还是死了算了，老天爷为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

「我快要疯了、我快要疯了……」

「我知道，但是他们那么聪明，不会了解我的自卑。」

「你会自卑？」他怪声怪气地嚎叫，「吃定我的人会自卑？太好笑了吧！」

他嘻嘻哈哈地打破滞闷的气氛。

她再度沉默。

「还是你先斩后奏？」他沉吟一会儿之后建议道。

「不行。」她抬起头来，皱着小脸。「我不敢。」

「那也是大学呀！你就直接去考餐饮科就行了。」

「不行，我爸妈一定不会答应。」

「你有和他们沟通过吗？」

「你怎么知道？」她讶异地望着他，一副他是神算的崇拜模样。

「看你的脸就知道了，上面明明白白地写了三个大字，不、喜、欢。」

「是吗？」她摇头晃脑，一脸不解。

接下来，她的动作更是完全攫住了他的注意力。更有趣的是，她的小动作都很可

爱，也莫名其妙让他兴起逗弄的念头。

「来，告诉我，你平时怎么念书的？」何昱轩想起她留下来的目的，遂开口

么快速。

在她打量屋子的同时，何昱轩也注视着她。她的睑白皙娇嫩，个性温和善良

不任性，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乌溜溜的眼睛，相当惹人怜爱。

前几天她被他诱骗进来聊天时，这里只有一些基本家具，才几天的光景，他

就将这里布置得美轮美奂，米黄色的沙发上放满各种类型的抱枕，一棵半人高的

热带椰子树就摆在茶几旁，阳光从窗帘透进来，显得相当有风情。客厅里最显眼

到ktv点唱国歌的吗？」

「现在还有国歌吗？」张凡恬狐疑问道。

「这间ktv有。」张瑞祺肯定说道。

「这可是你说的喔，别骗我。」

「没问题。」看她破涕为笑，他才放心地吁了一口气。

吃完东西后，张凡恬舒服地窝在客厅沙发上抱着星星抱枕，舒服地喝着可可。

「对不起，我说错话了。等一会儿吃饱饭后，我再来研究看看你出了什么问

题。」他低声下气地陪笑。

她抹抹眼泪，狐疑地望着他，「你不会又是唬烂吧？」

何昱轩忍俊不禁地瞟她一眼，「好吃吧！不知刚刚谁还在哭英文考试才四十

九分，一吃我煮的菜立刻眉开眼笑，怎么差这么多……」

「哇！」

「又在唬烂了。」她甩甩头嘀咕，嘴巴倒是一直吃不停。

「别瞪我，只要试试看就知道了。」他双手一摊，一脸无辜，笑吟吟地逗她，

「要不要现在就到床上试试看？」

「那当然，我是人见人爱、俊逸非凡的何昱轩耶！」他骄傲地说道。

「怎么这么好吃呀！」她的嘴巴咬不停，说起话来口齿不清。

「我是天才嘛！怎样，当我女朋友不错吧！我是宜室宜家宜工作，入得厨房、

喷喷的菜，让人刮目相看。

看着一桌丰富的菜色，她的嘴巴塞得鼓鼓的，右颊塞了红烧肉，左颊塞了竹

笋片，手上的筷子夹着虾球，眼睛瞪着最远的一盘炒三鲜。

「我煮凤梨虾球、炸排骨、红烧肉，还有酸辣汤给你尝尝吧！」他歪着头又

开始吹嘘，「听说我做的菜，连五星级饭店主厨都甘拜下风。」

又开始吹牛了。张凡恬一边哭一边没好气地睨他一眼，开始自动关闭耳朵，

里蹦出来的孩子，怎么和他都不像，今天念过的明天全都忘光光……」

何昱轩看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忍不住将她拉起来，「小恬恬，别哭了，

去我家，我煮东西给你吃，吃完东西你就会觉得人生很美好，就不会想哭了。」

「当然是罗！」他颇得意自己想出这绝妙好办法。

「可是我从来没有考过这么烂的成绩，都是因为跟你们一起到ktv唱歌，

害我没时间复习，所以才考差的。」她又抽抽噎噎起来，还开始怪罪他。

「你是故意的对不对？」她厉声大喊，鼻头红通通地，一双杏眸含怨地瞪着

他。

「我没有故意，反正及格和不及格都是人为定下的规矩，你也可以将成绩订

转变。

「好了，小俩口别闹了。」张瑞祺伸出手刀，阻止他们小俩口的叨叨絮絮，

正色说道：「包厢一进来就要钱的，别浪费时间。还有，我现在要大展歌喉，请

分数，下能代表一个人的程度。

「因为我考不及格。」她将脸埋上他的袖子，还将鼻涕、眼泪全部都擦在他

的衣服上。

「我的英文考坏了。」她的哭声越来越大，几乎将他的耳膜震破。

「英文考坏了？」他一瞪眼，一脸扭曲又夸张的惊讶，「有什么好哭的，再

考好一点就行了。」

起来的样子还真惹人怜爱哩！

她连头都没有抬起来，一迳地哭泣着。

「你到底怎么了……还是有人欺负你？我帮你出气。」他温柔地摸摸她的头，

了。

「呜呜呜……」

何昱轩提着一大袋从附近超商买来的东西，刚跨出电梯，就听到一连串压抑

如果压抑她的发展，她只是个废物。」冷面笑匠二哥一脸凛然，从不放弃任何奚

落她的机会。

张凡恬没好气地看眼前三个男人胡说八道，只好紧紧地抓住麦克风，决定将

「你是猪哥啦，什么星哥不星哥的，小恬恬是我的女朋友，不能当歌星，

她唱歌时只有我能听。」何昱轩耍宝地搂住她，一脸怕心爱东西被抢走的模样，

但他眨眼的小动作，却刚好被她瞄到。

为什么各行各业都有大哥的朋友？不是说医生都忙着看病人或是做研究吗？

他还真闲，到处乱交朋友。张凡恬胡思乱想着。

「这不是重点。」张其强叹口气，就知道这傻妹妹总是搞不清楚事情的重点。

「原来你是歌后，唱歌这么好听，不愧是我的女朋友。」率先回神的何昱轩

高兴地赞美道，还很入境随俗地学习电视广告，「福气啦！」

「小妹，没想到你有一副好歌喉。」张其强一脸算计，双眼浮出的金钱符号

张瑞祺唱完就将麦克风交给笑得扑倒在椅子上的张凡恬，然后端起桌上的鱿

鱼丝，高兴地啃咬起来。

张凡恬接过麦克风，先深吸口气之后才缓缓唱起自己熟悉的歌，动人的歌声

哥也哈哈大笑。

二哥在「读」国歌，而痞子也用rap诠释国歌，结果听起来根本就是在

「念歌」，看着他们俩用力大喊与嘶吼的模样，连她也觉得不平之气似乎可以全

他一愣，不但不以为意，还想到另一个诱惑她的好方法。

「既然你说喜欢烹饪，那我家的厨房随便你用，而且我那边什么设备都有，

比你家方便。况且我家就在你家隔壁，有什么好担心的？」

「句话，要不要？」他胸有成竹地笑着。

「可是……」她犹豫着，「在我家不好吗？」

他思忖了一会儿，决定折衷，「那么一、三、五在你家，二、四、六在我家。」

她警戒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让他指点功课，有种误入贼窟的感

觉。尤其眼角瞄到他那双贼兮兮的双眼时，心里的警哨顿时哔哔直响，不知道怎

么回事，就是不放心。

「可是……你的表情像是大色狼，而且是心怀不轨的大色狼。」她瞪大双眼，

用力指控。

「哪有，你看错了。」他当然不会承认。「小恬恬，眼睛不用瞪那么大，你

像一张无形的网，围绕在她身边。她虽然明白他很多话都是虚伪之词，但这番话

却让她听得有点晕晕然、飘飘然。

「我才没有绑住你，你又不是狗。」她也懂得反呛他一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