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子有些不耐烦了。
“那也不行。我再过一个小时就要去机场了,你知道我要出差几天的。留下
他,你对付得了吗?”阿胖还是不情愿。
她老公和那两个朋友呆住了。他们从来没有见过她发过这么大的火。
“阿胖,我现在改变主意了。我想留他下来,好好再谈一谈!”洋子没有松
脚,却开始转头向他们三个。
叛甲方的信任,同时对三个女人进行了感情欺骗。甲方认为,乙方作为人已经失
去了挽救的可能,但作为狗,却还有培养的潜力。本着慈善博爱的精神以及
住一棵救命稻草一样,拼命地点头。
“那好,你仔细看看这个合同。如果同意就把它签了,有什么要求也可以提
出来商量,高兴不高兴?”洋子把一张纸扔到他眼前的地板上。
脸,急切地“唔唔”叫着听不清楚的话,阿雪还是飞快地掩住自己的嘴巴,差点
笑出声来,然后把赶紧把眼睛转向一边。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想从这里出去吗?我们可以商量一下的。
可惜他的每次努力都被洋子破坏了,她几乎是野蛮地把拖着狗链,一直把他
牵到她们坐的沙发边跪着,狗链的一头,拴在沙发脚上。
“来,阿雪也是老朋友了,过去问候一下吧!”洋子顽皮地用脚拍拍他的脑
些许雀斑的脸,那是阿雪。当五郎和洋子在一起的时候,他就认识她了。阿雪是
洋子的大学同学,也是闺中蜜友,如果说这世界上还有洋子可以完全完全信任的
人,那就是阿雪了。
素产物,本性就是易于实施暴力和性掠夺,举止粗鲁且不负责任,是人类进化低
级阶段的象征,对此,五郎的回答是哈哈大笑。然而现在,洋子不仅从意志上控
制着他,也在身体上控制着他。
这里,五郎不寒而栗。
支配。权力。五郎悲哀地意识到一个不愿意承认的事实:貌似娇弱的女人,
同样可以对男人处于支配地位。五郎从来相信,雄性比雌性更强壮,更理性,更
熟悉她的嘴唇的表情,每当它坚定地抿起,嘴角微微上扬时,往往意味着她不达
目的决不罢休的决心。洋子外表温柔,过去相处的时候,五郎经常被她的执着得
弄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洋子却从来不和他争吵,她总是微笑着抿起嘴唇。然而
洋子蹲了下来,于是他看见了她那张俏丽的脸。
她剪了一头象男孩子一样的短发,显得英姿焕发。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正
兴致勃勃地观察着他的表情,那双眼睛好象要深深地看看入他的内心,刺痛了他
“起床了,旺旺!”洋子吃吃笑着,突然用两根雪白的脚趾头,夹住了他的
鼻子。
窒息,让他又一次不得不屈从于她的意志力。他睁开了眼睛。
脑袋上。
“狗东西!你用我的钱,跟两个女人勾勾搭搭!”
洋子的怒火突然狂风暴雨般发泄出来。她的脚重重在踩在他的脑袋上,用力
她低头俯视着他,快乐地说。
五郎的脑袋无力搭拉在她脚边冰冷的地上,无声地抽泣起来。
五郎是被头顶上一阵温柔的触摸弄醒的。
就是地板上红色大理石,还有它们中间镶的铜线,还有无数桌椅的脚。
就这样,洋子带他“参观”了她的住宅的每个地方,最后一站是她的鞋柜旁。
那里面摆满了无数名牌的鞋子,高跟鞋,凉鞋,皮靴,便鞋,运动鞋。
和脸不断撞在她的脚背上,甚至撞在凉鞋跟上。几次他想张口咬她的脚,可是嘴
巴被堵住了,结果只是用鼻子碰了一下她的脚跟,这让她痒得哈哈大笑。
爬到一半的时候,五郎已经放弃了挣扎,因为根本无济于事。他从来没有觉
多好玩的玩具。这样,你在家里就不会寂寞了”。
笑声中,洋子慢慢移动了脚步。
五郎发现如果自己不想被勒死,只能尽量靠在她的脚上,跟上她的脚步。可
扎,脑袋也只能抬离地板几公分。五郎象条脑袋被钉在木板上的鳝鱼,全身无望
地在地板上扭动。
“你还有很多东西要学呢!”洋子一边说,一边把拴在他脖子附近的铁链在
洗脸台铁管下的另一根绳子,然后退后了一步。
五郎疯狂地跪起来,然后一头向洋子撞去。她笑着又退后了一步,笑着说:
“哎哟,我好怕啊!”
五郎已经被捆牢了,她全身的重量一压上来,他只有绑在一起的两条腿,还
可以无望地扭动几下。这时候,他感觉到一个冰冷的皮圈,正在套在自己的脖子
上,“哗啦”作响的细铁链声,使五郎意识到,她正在给自己戴上狗链!
明你还有救。
我对你还没有完全的失望,这次我准备花很长很长的时间,来慢慢教会你如
何懂得忠诚,懂得感恩!“
条完全对我忠诚狗,好的旺旺。我们认识以后,我一直认为你会成为一条好的旺
旺的,可惜,你有点让我失望了!”
洋子说。
会解释清楚的,你的口才一向很好。不过,我现在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听你说话。
有时候我觉得,你不开口时候,可爱得多。”
洋子甚至温柔地摸了一下他的头发:“记得那条名叫旺旺的狗吗?”
手机上的短信,用一种懒洋洋的声音说。然后,一只脚伸到他的下巴底托住,用
脚尖勾起他的脸向上抬起。
他任凭她用一种猫玩老鼠的目光打量着自己的脸,却无论如何也无颜让自己
扣在凉鞋的内底上。那是一双时髦的细带凉鞋,鞋口上还有一朵彩色的花,衬得
那双雪白的脚娇艳欲滴。看着这双脚,五郎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洋子,别这样,快放了我!”五郎叫了起来,然后想起自己的嘴巴已经被
是洋子回来了!他的心一阵抽紧,绝望地想象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门开了,刺眼的灯光下照得他一下子睁不开眼,他已经在漆黑的厕所里呆了
太久了。
一切都消失了。五郎慢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仍然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白天
发生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回到记忆中时,他试着挣了一下被捆在背后的双手,发现
根本无法动弹,这一挣扎,牵动到全身无处不在的伤痕,让他不禁呻吟了一声。
精美的瓷盘上,一片片鲜红中夹杂着雪白纹路的松坂牛排,齐齐地排在一起。
酱料也已备好。
“来来来,先试试口感如何?”五郎脸上泛着红光,热情地招呼道。这时候
上,双脚也紧紧地用绳子绑在一起。
最后,洋子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只脏袜子,当太郎还来不及喊叫时,一把塞
进他的嘴里。
雨前的沉寂。
他爬到她脚下。一双雪白而纤细的脚就在他鼻子前面,她的脚趾甲上涂着粉
红色而又明亮的趾甲油,好象一只只眼睛在嘲弄地注视着他。五郎觉得自己的脑
“把他绑起来啊,绑结实一点。”洋子的口气不容商量了。
五郎再次被拖进厕所里。这次洋子跟了进来,她指挥他们把他的衣服剥得只
剩一条短裤,然后把他的双手用粗麻绳牢牢反绑在背后,再捆在洗脸台下的铁管
“那怎么行啊?这,会不会犯法?”阿胖有些犹豫。
“犯什么法?我只是要跟他谈一谈。再说,我在市里这么多关系,有什么事
对付不了?”
五郎呯然心动,颤抖着把一双高度近视的眼睛,紧紧地趴在纸上看了起来,
只见上面写着“身心改造合同”——“乙方姿山五郎在长达一年多的时间内,共
向甲方洋子小姐借款5000万日元,不仅长期拖欠未还,并且以卑劣的人格背
也许,你欠我的钱,也可以给你免掉!”洋子勒着狗链把他拖了回来,笑咪咪地
看着他说。
五郎愣住了。有一刹那,他甚至怀疑洋子是不是说反话逗她。但是他好象抓
袋。
五郎猛地蹭到阿雪脚下,眼巴巴地抬头看着她,眼泪止不住流了下来:“阿
雪,我知道你是讲道理的,你劝她一下吧,她已经疯了!”看着地上仰着的这张
阿雪的出现,使五郎再次觉得羞愧难当。五郎下意识地想梳理一下自己蓬乱
的头发。在漂亮的女人面前,五郎素来风度翩翩,是很注重自己的形象的。可是
他的双手被反绑着,五郎所能做的,只是尽力让自己的爬姿变成优美一些。
地辗着,好象要把他的脑袋辗碎一般,以至于他的鼻子和嘴巴在厚厚的地毯扭曲
得变了形,他感觉呼吸困难,艰难地转动着头,想把脑袋从她的脚下逃出来。可
是洋子紧紧地踩牢它。
洋子再次象牵狗一样,把他牵到厅上。
让五郎震惊的是,厅上竟然还坐着另外一个女人!
他抬眼偷看了一眼,刚刚燃起来的希望又沉了下去。他看到一张俏皮而长着
聪慧,这是自然界的定律。男人比女人多出那一根东西,就是生物学上男性主动
地位的明证。当然他也听过女性主义者的胡扯,说男人比女人多出一根东西,并
不代表男性的优势,反而证明男性是遗传学中的一个畸胎,男人因此成为雄性激
表面上胜利的五郎,总是沮丧地发现,一切的事情,最终于还是按照洋子的意志
进行着。
“当她拎着旺旺从35层高楼上扔下去时,也是这样抿着嘴笑吧?!”想到
已经麻木的神经,他移开眼睛,就看见了她那副熟悉的、微微抿起的嘴唇。
洋子的嘴唇很性感,相对于她精致的脸来说,这张嘴唇显得略微大了一些,
饱满了一些,然而却经常让很多男人想入非非,幻想着一尝芳泽的滋味。五郎很
深深的无助感,又一次吞没了他。他悲哀地想到,在洋子面前,现在的自己
就象一只被饲养的小动物,完全受制于主人的控制之下。无数次反抗的挫败,以
及身体的极度虚弱,让五郎的自尊心已经完全处于麻木的状态。
第二天早上,五郎睁开眼的时候,看见一只粉红而柔软的脚底,正在抚摸自
己的头发。
那是洋子。他闭上了眼睛。
“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我还舍不得买这么多的鞋子啊。鞋子多了也麻烦,
容易多灰尘。现在好了,狗最喜欢人的鞋子了,以后你一定会细心地帮主人舔干
净吧?不过记住哦,不能咬坏主人的鞋子,不然的话,哼!”
得自己是如此的无助和脆弱,在一个娇小的女人脚下,却连一点反抗能力也没有。
“喜欢吗?以后这都是你的了!”洋子得意地说。那确实是个豪华的住宅,
到处都有奢侈的摆设。可是五郎看得最多的,除了一直在自己鼻子前晃动她的脚,
是,他的双手反绑在背后,双脚也拴在一起,他甚至不能用爬的,只能象虫子一
样笨拙地在地上蠕动着。
洋子很有耐心。她走一步,就停下来等他蠕动一步。爬动过程中,他的鼻子
自己的脚脖子上绕了几圈,把他的脑袋拴在自己的脚上。
“来!现在主人带你参观我的住宅。我知道你喜欢高品质的生活,主人的家
很大,你会慢慢喜欢这个地方的,我会给你买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还有很多很
接触到她的目光。
“洋子——,我,我可以解释——”
“不必了。”洋子突然抬起脚来,在他脸上踢了一脚,随即重重地踩在他的
他笔直地摔在她脚上,当他想跪起来时,洋子握着狗链的一头用力一勒,勒
得他一时窒息了,再次又向地板上趴了下去。
然后,洋子哈哈大笑着,一脚踩住他颈圈边上的铁链,这使得他无法如何挣
“你疯了!你在做什么?”自己被堵的嘴里发出的“唔唔”声,只引起了洋
了一阵更响亮的笑声。
拴好狗链以后,洋子并没有解开他反绑在背后的双手,却解开了把双手绑在
很长的时间?难道,她准备一直把我这样关下去?五郎几乎疯狂了,他剧烈
地在地上扭动起来。但是洋子一屁股坐在他的脖子上:“别动!不听话,我会非
常、非常生气的!”她慢悠悠地说。
为什么当时要贪图她的钱,让自己陷入这种境地呢?这个疯狂的女人想干什
么?五郎后悔得心在滴血,他用脑袋在地板上拼命撞了起来。
洋子咯咯地笑了起来:“后悔了吧?我知道你的良心正在受到了谴责,这说
旺旺!想到那条狗,五郎的心象掉到了冰窖里。他不由自主地发抖起来。
“想起来了?其实摔死旺旺以后,我真的很伤心,为什么它就那么不懂得感
恩,不懂得忠诚呢?你知道吗,从那以后,我心中一直有个梦想,就是好好养一
堵上了,只发出一阵气急的“唔唔”声。
洋子蹲了下来。
“很多话想说,是吗?”洋子的脸上居然又出现了温柔的神情:“我知道你
当他再次勉强挣开眼睛时,一双穿着高跟凉鞋的脚,已经站在他的鼻子前。
那是洋子的脚,他认得出来。以前他曾经抚摸过这双脚,却从来没有这么近看过
它。大脚趾微微向上翘起,仿佛在嘲弄着他,其它四跟脚趾头软软地靠在一起,
接着他的肚子“咕咕”地响了起来。
他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发现连舌头都干得象块石头。
是一阵高跟鞋的鞋跟敲击地板“咔咔”声惊醒了他。外面门厅上有人在走动。
他忽然发现,自己渴得可以喝掉一脸盆的水。他拿起桌上的冰镇啤酒就往喉咙里
倒。
餐厅里却突然漆黑一团。
俯视着跪在地上“唔唔”作声的五郎,洋子饶有兴味地看了几眼,抬脚在他
腰上踢了一脚,转头笑着对阿胖说:“这下你放心了吧?”
她抱着老公的脖子,亲热地吻了一下厕所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袋有千钧重,实在不敢抬头看她的眼神。那一刻,他后悔得差点哭了出来:为什
么不把手机里的内容删掉呢?
“我以前一直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有本事啊!”洋子“嘀滴”地翻动着他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