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主看着他：“如果主人要你去死。”

“那就去死。”沈夜说的平静而毫无波澜。

“你做到这种地步，希望主人恩赐你什么呢？”三公主问他。

“小狗，你说说，你平时如何讨好你的主人？”三公主问他。

沈夜知道她问的重点是什么，于是回答：“竭尽全力的满足主人的一切要求，感激主人赐予奴隶任何东西。”

“如果你的主人要鞭打你。”

“啊。”沈夜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只能点头。

“还是个皇家的狗，说不定我哥哥会感兴趣。”三公主笑了一下，瑞塔显得有些着急：“陛下已经要走两个了，他会要那么多吗？”

“东方有句话叫什么？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三公主靠在了椅子上：“他想要多少，都有道理，都不过分。”

“还没。”瑞塔说：“着急吗？”

“本来是说是下个月三号，但这几天林锐忙，达邦也忙，这事就耽搁了。”三公主放下了筷子，沈夜也直起了身体，安静的跪在一边。

“你们还有没有准备别人？”三公主打量着沈夜：“我哥哥那个人，不会轻易给别人东西。”

从肩线到手腕，从膝盖到脚踝，一切严丝合缝，仿佛量身定制的一样。

他站在镜子前面，身后的大门突然打开，侍从走进来跟他说了第一句话。

“林先生，陛下吩咐，您可以回去了。”

并不好的一切。

林锐吃不下饭，他从昨天起就几乎没吃下任何东西，房间内恒湿恒温，他没带换洗的衣物，整个人邋遢的在皇宫内烦躁，拖到今天才洗澡。

当他从浴缸里放松出来，正发愁穿什么的时候，发现卧室里有人来过了，他的床边，放着一套整齐的西装，甚至包括内裤。

他想要联系家里，手机却被温和的收缴了，他觉得自己被莫名软禁，连原因都不清楚。

沈夜会不会担心自己，他一个人住会不会害怕。

他一个人躺在床上的时候会不会乱想，白天在家里会不会被人欺负。

“君与臣，主人与奴隶。”三公主微微合上眼睛，闭目休息：“对于人来说，奴隶只是掌中取乐的玩物，对于君王来说，所有的子民，都是如此。”

在沈夜以为三公主要休息的时候，他听见轻轻的一句。

“包括我，也逃不出去。”

“好啊。”沈夜说，有地方去，总比在这儿站着强。

三公主的房间内，她刚刚醒来，每天早晨都是一碗薄粥。

她喜欢见到瑞塔，瑞塔到哪儿，哪儿都会有生气，瑞塔还带着她那只漂亮的小狗，安静的跪趴在地上吃东西。

沈夜抬起头看向那对目光，笑了笑：“什么都不希望，能拥有主人，已经是奴隶最大的荣幸。”

就是这样。

付出一切，不求任何回报。

“谢谢主人的鞭打。”

“如果你的主人要把你拿去招待客人。”

“感恩主人的使用，并认真的接待客人。”

都不过分。

瑞塔有些震惊，还有些莫名的难受。

沈夜在旁边沉默，他看见三公主的目光依旧落在他身上。

“没有了。”瑞塔有些担忧的看着沈夜：“您不是说，阿瞳不行么？”

“看情况吧。”三公主开口：“b级他是看不上，但是——”

她转向了沈夜：“我听说你最早在中东国王那里当母狗，后来还讨了威廉陛下的喜欢。”

大门打开，外头是雕刻满神佛的走廊。

可以回去了……

吗？

他有些紧张。

他头一次看到衣服这么紧张。

他想找自己的衣服在哪里，却发现已经被人拿走。迫不得已换上新的西装套装，穿上后，尺寸刚好。

他只能抬头看着客房的窗户和外头的飞鸟，侍从每天雷打不动的送来一日三餐，他的烟抽光了，想问侍从要一点儿，但侍从只是将午餐放下，转身离开。

门咔哒一声扣上，一切归于寂静。

他看着这扇门，有一种自己变成了沈夜的错觉，沈夜成为禁脔的岁月里，也是这样被关在逼仄的笼子里，不知明日会怎么样，茫然的等着所有人安排一切。

林锐在皇宫里住了五天。

陛下把他带到了客房，但也没有招待他。

他在庭院里的时候，听闻安度和新来的女奴很讨皇帝喜欢，但新来的女奴一打就哭，稍微有点麻烦。

“雨下大了。”三公主说，她手中的佛珠轻轻的转。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瑞塔托着下巴看窗外的雨。

“我哥哥对林锐很满意，他似乎要在宫里留几天。”三公主知道瑞塔的来意：“你们商量好什么时候订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