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哭腔,带着颤抖。
林锐的手也在抖,他上楼,看见了这样的一幕。
满身伤口,甚至打着石膏的沈夜被两个喝醉酒的人围在了起居室里,一个人拽着他的胳膊要往外拖,而另一个。
林锐推开门焦躁的回到家,站在一楼,他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他不敢让沈夜知道他的心血居然被这样利用,长宁夜,究竟是谁在长宁?
杨恩玉的所作所为,居然还会有长宁的夜吗?
而就在林锐烦躁点烟的时候,他听见了一个声音从楼上传来。
“你觉得钥匙在谁那儿?”巫成和问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
“她说她有抑郁症,被她爸爸关在家里。”林锐一脸愤怒和恶心:“她说自己是因为太闷所以才装了个配置极高的电脑……可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那也就是说,她的卧室是中枢管理器咯?”巫成和在那边噼里啪啦的打字:“我会让网络科的同事确认一下,如果攻破她的防护网可能会被发现,但只是找管理中心的话……应该问题不大。”
这才是属于他的长宁。
他会相信神的话,并为所有的神谕而高兴。
“林锐喜欢就好。”沈夜的精神迅速,他又开始放肆的让欲火窜过身体的每一个角落。
然后将林锐感染。
他早就习惯了自己身体的反应,在林锐的态度中,他才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他低头看着微微勃起的性器,然后突然笑了一声:”治不好的,林锐,就是这样了……“
他的眼睛这个时候已经充沛情欲,只不过从刚才的旖旎变成了悲伤和自责:“是不是有点……有点恶心……”
林锐看到了他弥漫出来的哀伤,如同被海水淹没的碎石。
林锐驱车回去,将瑞塔暂时留在了她哥哥那里,他在回来的路上就跟巫成和打了电话,胸口的闷气不知道怎么发泄,他内心的纠结也不知道怎么表达。
“大概就是……变态吧。”巫成和非常简单的理解了:“我没你们搞医学的想那么复杂,但我保证我见到的变态比你多。”
“她居然将沈夜研究出来的东西变成毒药!还冠以他的名字!”林锐几乎是在咆哮,而巫成和则尴尬的笑了一声:“这就是她的乐趣所在吧。”
这就是那个曾经清冷、单纯而完美的月亮。
这就是所谓的长宁。
林锐几乎悲伤的看着他的身体,这副身体已经无法用单纯的病态来形容,真的仿佛一个随时待命的性玩具,在任何情况都泛滥春情。
“主人这样很帅。”在沈夜眼里,林锐就没有不帅的时候。
林锐笑了一声:“刚刚我装的好不好?“
“好。”沈夜点头:“那沈夜刚才装的好不好?”
“那当然……也有区别。”保镖的肩头开始渗血,但他还是恭敬的回答。
“出去跪着,天黑再起来。”林锐抛下一句话,他往前走了半步,看着跪在地上的沈夜:“别在这里犯贱,滚回去。”
保镖急匆匆的下楼离开,只剩下林锐和沈夜在这里。
淡淡的烧焦味飘了上来,保镖脸色发白,疼的咬紧了牙关,但一声都没出。
说实在话,林锐是这里最矮小、年龄也最小的一个。
战斗力么,他相信保镖一只手就能把他打死。
那两个保镖被声音惊扰,正想发作,抬头看见是林锐,纷纷愣在那里。
沈夜跪在地上,一言不发。
但他身体的颤抖,在看到那双熟悉的鞋子时,止住了。
林锐能感觉到,杨恩玉是爱沈夜的。
但不是他将沈夜当做伴侣无条件的爱,不是j对艾德蒙宠物一样的爱,甚至不是岛上先生们对玩物的爱。
毫无疑问,她最爱的是自己,她将沈夜认为是她的绊脚石,可她还是爱沈夜的。
拽着他胸口的铃铛,笑个不停。
林锐的怒火似乎找到了发泄方向,他冷冷的看着那两个人,开了声音。
“就这么欲求不满?到我的房间里去拖人?”
孱弱的,卑怯的。
胆小的,哀求的。
“求求您了……疼……奴隶疼……主人不让奴隶出来……求您了……”
“如果是那里的话,怎么办?”林锐问:“她24小时寸步不离,看起来还是个单纯无辜又深情的样子,我不敢打草惊蛇,她要把资料销毁或者转移……我们可能就没有下一个机会了。”
“你分析的很对。”巫成和点头:“抓她爸爸不难,现在就可以收网,但如果真让她带着资料跑到了东南亚,那问题可就升级了。”
巫成和在那边又敲了一会儿键盘,突然开口:“对了,我有个建议,你……方不方便试试?”
“什么乐趣?”林锐完全不理解。
“把一个东西强行打破的乐趣。”巫成和开口:“这种人你应该见得多一些,把美好的东西染黑,跟打碎是一样的。最后亲口告诉沈夜,看着他痛苦又无能为力的样子……这种事喜欢的人挺多吧。”
“……是挺多。”林锐不得不承认:“那接下来怎么办?杨恩玉根本不让我靠近,旁边我看到至少有四个摄像头,我敢肯定那个蓝色房子里面有事。”
“我们来悄悄的做爱。”林锐在他耳边开口:“天要黑了啊,沈夜。”
“沈夜喜欢跟主人一起做到天黑。”他不遮掩自己对于林锐的渴望。
何必遮掩。
“没有。”林锐斩钉截铁的开口:“我很喜欢。”
林锐在说谎。
但沈夜看不出来。
没有任何“正常”的可能性。
“沈夜。”林锐想试图让他冷静,所以将沈夜从自己怀里推了出去:“你要不要治疗……”
可他刚问,就看见沈夜眼瞳里闪过的慌张,他试图来抓自己,但是又不敢,手就那么微微的伸着。
“也好。”林锐亲吻了他。
他看见沈夜轻轻哼了一声,被保镖粗暴对待的身体接受了这样的挑逗,炽热的盛放着情欲,而这种情欲被林锐彻底的挑起,他们都可以看见沈夜的大腿内侧有水渍渗出来,连按摩棒都堵不住,脸色潮红,乳头突起。
长宁夜。
林锐觉得有些虚弱,他跪坐在了地上,看见沈夜笑着抬起头来。
“刚刚骂你了,对不起。”林锐总是喜欢对沈夜说对不起。
“没事。”沈夜看到林锐就觉得放松,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事情——或者对他来说,刚才的情况根本不值一提:“主人偏心沈夜,在保护我,我都知道。”
但是,这就是权势,这就是地位,这就是不平等。
这就是人类的劣根性。
“听说你们国家规矩挺多,奴隶是奴隶,主人是主人。”林锐双手插在口袋里:“那少爷跟佣人呢?”
“六少别介意,我听您父亲说这就是个用来上厕所的马桶……”保镖笑嘻嘻的走过来。
“是马桶,但我是不是说过,别搞脏我的房间,二楼不准随便来人,不要在我在家的时候乱来。“林锐抽了口烟,看着保镖微微鞠躬,将烟头按在了他的肩膀上。
室内的衣服很薄,烟立刻穿透了布料,烫在了他的皮肤上。
她在用这种方式思念他。
用沈夜最恶心、最厌恶的方式,用一种从沈夜心血上开出的毒药思念他。
她跟沈夜几乎要成为夫妻了,她会不了解沈夜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