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被拖走了,房间内鸦雀无声。
血液从青年原来待的地方流出来,蔓延过艾德蒙的膝盖,他感觉到了一种恐惧。
不是对血的恐惧,也不是对死亡的。
艾德蒙脑内正盘着这件事,就看见调教师走到他的面前,跟他和旁边三个明显更加英俊的男子说:“你们几个被预定了,你们两个去烈马,你们两个去香槟。”
“哈?”艾德蒙怀疑自己听错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前面一个硬骨头呸了一口唾沫在调教师的身上:“让老子当性奴?不可能。”
“骨头挺硬。”调教师笑了一声,摆了摆手,旁边穿着制服的守卫掏出枪,按在了他的两条腿上。
“那会把我从这里放出去么?”艾德蒙问。
“当然。”调教师点头:“你可以近距离接触到你的主人,高兴吗?奴隶。”
“高兴。”艾德蒙轻轻笑了,说了第一句:“谢谢先生。”
艾德蒙只祈祷自己能熬住,渴死也是一种不错的死法。
但他这种状态似乎让他的主人感到了满意,会下跪,会顺服的挨打,会低头喝尿。
所以他的主人决定过两天来验收一下调教师们的劳动成果,他觉得,先看着这个红头发的家伙跪下挨打也不错。
阿杜拉比还给他购买了训诫服务,每天十鞭跪着接,他闭着眼睛等人打完,那一杯尿他无论如何也喝不下去,直到调教师掏出了鼻饲管,他才拿起杯子。
好歹他妈的是自产自销。
艾德蒙咬着牙吞了下去,然后趴笼子里呕了半天。
对方没在回答了,直到走进来一个人。
艾德蒙至今还记得那个人的长相,拉丁裔,有点灰色的皮肤,恶趣味的穿着一双靴子。
就是这个人,给艾德蒙科普了海岛、奴隶的知识。并告诉他们,每个人都有预定的分配计划。
其实艾德蒙当时没想那么多,他已经神智有些恍惚了,他在思考跪还是不跪,如果是其他什么人,他早就跪了,如果所谓的主人是个漂亮的姑娘,他跪的可能更主动一点儿,但阿杜拉比。
他想到那个人就无比的恶心,仿佛能看到那个四个兄弟的冤魂。
“要不你们帮帮忙把我带走?”艾德蒙也不知道自己在跟谁说话:“不行啊,我对不起自己无所谓,不能对不起你们啊。”
第三十一天。
调教师们在考虑要不要用最过分的一招。封闭五感可以最高效的击溃他人的意志力,至今为止只在一个人身上失效。但问题在于,封闭五感很容易过犹不及,让他被打破。
打破的意思,就是变成一个只知道被操的肉块,没有灵魂,没有思想,没有个性。
艾德蒙觉得自己挨不住了,他在想自己是不是有一点丢人。
他被调教师从墙上拖下来,捆在椅子上,然后湿掉的纸张一一张张缓缓的放在他脸上。
窒息感让他崩溃,他觉得自己真的撑不住了。
调教师的手指甲在艾德蒙的嘴唇上一勾。
“继续电。”
连给他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电流从最私密的地方传入大脑,他发出了痛苦的哀嚎。
他的性器里还带着一个尿道堵,性器也被环卡死,那些东西可以防止人射精,但据调教师说,以后这些东西可能会取下来,要靠他们自己的坚持。
“真他妈疯了。”艾德蒙不介意跟漂亮姑娘玩你是小猫我是小狗的游戏,但这不代表着,他被迫跪在地上给人踩鸡儿的时候不会生气。
他现在明白为什么对方要将他送到这里来,如果真成功了,他们踩着自己引以为傲的几把,然后听他为了射一次精苦苦求饶一定会很兴奋。
艾德蒙觉得多少有些荒诞。
可现实不就是比故事还要荒诞吗?
承认了自己是奴隶,就迈出了第一步。他被认为拥有奴性,三天后重新被压到训练室时,他也的确顺从的跪在那里。
他在艾德蒙恍惚的大脑中循循善诱:“只要说一句,你是奴隶。”
“我是奴隶。”艾德蒙的声音沙哑,几乎听不到。
“乖,你可以去休息了。”
“要尿就直接尿,奴隶配不上用厕所。”调教师轻轻的笑着,一鞭子抽在他的性器上。
他的疼的痉挛,发出不受控制的喊叫。
他失禁了。
他在战场上受过不少伤,从小到大挨过不少揍,并不会为这种小事屈服。
但那个鞭子比他想象的还要疼。
只要他没有低头,鞭打就无休无止,仿佛看不到尽头的地狱。
调教师甩了他一个耳光,艾德蒙看着他笑:“你以为打能让我听话?”
“那我们可以试试看嘛。”调教师开口。
艾德蒙被关在一个简单的牢房里,他的双手时刻被绑缚在身后,全身赤裸,两条腿被分腿器给打开无法并拢。
战俘营?不可能,那群家伙根本没战俘营这个配备,都是万人坑。
俘虏地牢?不对啊,这里跪着的都是男的,每个人穿的衣服都不一样,不少身上都带了点伤,但什么颜色的皮肤都有,一看就从世界各地来。
“喂。”他从地上想要站起来,被一个人一脚踹了膝盖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艾德蒙还是懂的,他没再起来,对旁边穿着制服的人开口:“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这是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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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号,以后这就是你的名字了。”对方拍了拍他带着口塞的嘴,然后给他了一个屏幕。
让他看着自己背后的纹身被一点点烧掉。
他思考了将近一个小时,发现自己的确没有任何可以逃跑的办法,他唯一的路,只剩下了自杀。
行吧,虽然跳海太难受,他实在讨厌水,但事到如今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可就在他往海里冲的第一步,他感觉一针扎在了自己背上。
艾德蒙就这么坦荡的走出了地牢,但很快他知道为什么对方完全不拦他了。
他跑不出去。
这里是个海岛,四面环海,周围巡逻的士兵所持的武器比他用过的还好,海面上航行的船只居然配有重武器,远处的山峰里头,肯定藏着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哦对了,你的主人不介意我告诉你他的名字。”调教师笑了,说出了一个艾德蒙能刻在骨子里的名字:“阿杜拉比。”
那是个老头。
带着他的手下跟他们的部队对抗至今,也是杀掉他兄弟的幕后主使。
“不太想当性奴怎么办?”他问的很俏皮:“也找人把我屁眼操了?”
对方回答的也很俏皮:“那可能不太行,或许我们会把你打到服。你该庆幸你是去烈马区而不是香槟,客人不想用你的后面,他们看上了你的大几把。“
调教师抬起脚,抬了抬他胯下一团的巨物。
艾德蒙中尉死去了,死在了那场光荣的战役中。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恐怖组织的老巢当中有点懵,甚至有点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摔死。
然后留着巨大胡子的人告诉他,他将会用一辈子来后悔跟他们作对。
而是他发现,这个地方,玩真的,而且很有经验。
杀鸡儆猴向来有用,调教师握起鞭子的时候,至少有一半人将头低下,承认自己是奴隶,并“自愿”带上项圈,艾德蒙看见对面的人站在了他面前,他还是抬起头:“那什么。”
“嗯?小奴隶怎么了?”调教师开口,艾德蒙听别人跟叫小动物似的叫他觉得有点好笑。
两声剧烈的枪响,他的大腿被打穿了两个洞。
“当不当。”调教师问。
年轻人发出尖锐的惨叫,调教师让人将他拖下去:“客人没说他必须干净,两条腿治不好就锯了,你们拿去给他开个苞,三天后我来领人,别死了就行。”
但就在一小部分少年挣扎乱动,被鞭子抽的服服帖帖,周围的人泣不成声的当下,艾德蒙还没有太多当奴隶的实感。物尽其用对吧,他一身腱子肉和辉煌的战绩应当被分配去雪茄区当一个保镖或者杀手或者雇佣兵。
当保镖可以,雇佣兵勉强,杀手可能得再商量。
前两种价钱开得合适,压根就不用绑。
调教师以为他真的开始驯服了,但狼犬收起獠牙,只是为了出击做准备。
虽然调教师们表示,16号的驯服程度依旧可疑,但阿杜拉比并不介意。
调教师将这个消息惯例告诉了奴隶,通常奴隶会兴奋到睡不着觉,低下头亲吻调教师的脚尖表示感谢。艾德蒙听到这句话也抬起了眼睛:“他想来看什么?”
“看他乖巧的奴隶。”调教师开口。
除了有点恶心,住这儿倒也还算好。他歪在笼子里歇了不知道多少天,已经习惯绑着双手分着腿睡,已经习惯有人拽着他脖子上的链子,让他从笼子里爬出来喝尿。
可他还是会没办法说出那句谢谢先生,还是喝完会想吐,导致最后他也不太愿意喝水,整个人干的像条沙漠里的鱼。
不喝水是不是死的挺快的?
他低头又哭了,他觉得自己最近实在是太像个娘们了。
“怎么这么难啊……我他妈又不是不愿意当婊子……老子挨不住了行不行……”他哭的一塌糊涂。
其实他也才二十四岁。
这个建议最终被艾德蒙的”主人“驳回,他要看到艾德蒙清醒的下跪,那个桀骜的眼神一点点的落寞下去,然后脊椎微弯。
那才是好风景。
但目前能用的刑都用了一遍,再用可能会发生器质性受损,艾德蒙就被关在了他主人给他预定的宿舍里,最下一层,金属的笼子将他扣紧。
当奴隶也行啊,可他妈要他跪的人是不是有点离谱了!
艾德蒙在这样的挣扎当中晕了过去。
这是第三十天,离教官对他的要求,超出了十倍。
艾德蒙在当兵的时候,接受过一定的反刑讯训练。
但事实上,几乎没有人能熬住所有的刑讯,他们的长官也只给了他们一个期限:三天,只需要你们扛过三天。
三天之后,部队的行动会被更改,传输切断,那个时候他可以说出他知道的所有消息,也允许求饶,更加鼓励尽一切可能性保住自己的命运。
“老子不干。”艾德蒙在调教师的鞭子下闭上眼睛:“你打死我吧,我后悔了。”
调教师当然没有打死他,但也没有用旧手段。他们将艾德蒙扣在墙上,将电击棒绑在了他的性器上,将他电到射精失禁,电到晕过去又苏醒过来,艾德蒙觉得大脑中一片空白的迷雾,他连手指都失去了挣扎的力气。
“奴隶是不能自杀的。”调教师指了指他脖子上的项圈:“只要受到生命威胁我们会立刻接到报警,这个东西连你高潮几次呼吸了几次都能记录下来,请对我们的科技有一点信心。”
“海岛。”对方言简意赅。
艾德蒙皱了眉,这是他最讨厌的地方了。又潮又热。
“方便问一下绑我来干嘛?”艾德蒙觉得只有女人才值得绑一绑,他这种大老爷们就该一枪崩掉。
接下来就是关于性奴的训练,包括跪姿、称呼、爬行的姿势,重新的自我认知,以及如何在保证不射精也不软的情况下永远用自己的肉棒伺候主人,让插什么就插什么,哪怕是一只母猪。
艾德蒙看到了训练的场面,其他几个跟他差不多高大的男人驯服的跪在地上,在鞭打中硬了起来,挺起性器说着下贱的话给调教师踩,然后硬的一塌糊涂,一边舔人的手指一边求他让自己射。
“让公狗射吧先生,求您了,求您,公狗被踩的好爽。”容貌英俊阳刚的男人谄媚的真的如同一条公狗,他疼的大腿直颤,但越疼硬的越厉害。
艾德蒙如约定一般得到了“优待”,有人来给他上药,伙食也变好,他躺在地板上,双手还是被锁在身后,两条腿依旧大张,他看着散淡的光从抽风机的叶片中撒下来,很多事想不明白。
就这样了?当个男妓都不如的东西,给那个玩意儿下跪?
当着他的面玩自己的几把,叫他主人,跪在地上当狗?
尿液落下来,溅在地板上。
那是他第一次哭,第一次无力的挣扎,他看着自己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皮,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化脓,他终究是撑不住了。
“平均都能撑到第三天,最高的记录是三十一天,你二十二天,已经很了不起了。”调教师温和的抚摸着他:“这样吧,你只要说一句你是奴隶,就可以去休息了。我会给你上药,带你去上厕所,不要把自己搞的那么狼狈,训诫是我们的工作,你不可能陪我们耗下去……”
第十天,他有点恍惚了,斜靠在地牢的地上,全身新伤叠旧伤疼的他连呼吸都在抽痛。有守卫走进来给他喂食,他起初不愿意吃,在被鼻饲管捅进胃里灌了两天流食之后终于张嘴,这么硬扛着没用。
他们似乎有一切办法让他低头。
二十多天,他疼到眼前看着任何人都十分恍惚,心跳声像鼓一样在他耳边敲响,他依旧垂在天花板上,被吊着鞭打了整整一日,白天喝的又是粥,现在膀胱里全是尿液。
他全身的毛发被除的一干二净,辛辛苦苦留的络腮胡被剃光。他每天被人用一针安眠药给弄睡着,醒来之后就被掉在了一个房间当中,调教师拿着一根沾了盐水的鞭子抽在他的身上,让他承认自己是奴隶,表达感谢,以及报数。
“数十下我们就结束。”调教师开口。
“老子不会数数。”艾德蒙皱紧眉头。
“你的身体以后都属于你的主人,如果他喜欢,会给你新的纹身。”调教师看着他:“忘掉过去吧,你以后只是个性奴隶了。”
艾德蒙觉得调教师简直是在开玩笑,他觉得如果那个阿杜拉比欠操,完全可以喊他过去,他不介意用真枪把他的屁眼捅穿,用不着这么麻烦。但调教师说出了初衷:“其实把人训练成狗是很不错的泄愤方式,当你看到你恨了一辈子的仇人跪在你面前求饶,将最隐秘的地方暴露出来给自己看时,那种感觉真的不错。”
“你他妈也有这个变态爱好?”艾德蒙被取下口枷率先问了一句。
“妈的。”这是他昏睡过去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被抓了回来,这次没那么好命,是被捆着的。
他的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锁骨下面纹上了一行数字。
这是一个驻扎着精密部队的海岛,跟所谓的恐怖组织天壤之别。
此刻正是清晨,海岛上空无一人,他站在沙滩上。
海平面一望无际,远处的大洋望不到尽头。
“那不好意思了。”艾德蒙嘿嘿笑了:“是美女还能商量,跪他怕是不可能。”
艾德蒙站了起来,守卫试图揣在他的膝盖上继续让他跪下,没想到他灵活的闪开,长腿一抬踩在了调教师的肚子上,一个绞剪将人的脖子给压住。
“把我手铐解开,慢一点儿他命就没了。”艾德蒙的身上带着杀气,没想到调教师丝毫没有慌张,举起双手示意别人给他解开手铐:“开门,让他跑。告诉全岛,不要抓他。”
“挺有眼光啊。”艾德蒙耸耸肩:“但我不是很喜欢跪着操人,他妈的老子喜欢操姑娘是真的,但也不能真的当男妓你说是不是。”
“你可能有点误会,男妓是靠卖身赚钱,你是免费的;男妓可以自己选择接客或者不接,但性奴隶必须完全服从主人的要求,他让你张开腿你就得张开,让你伺候谁你就得伺候谁。”调教师还很平和:“他会接管你所有的一切,甚至排泄和呼吸,他让你当狗你就不能做人,所以,这事儿好像不太能商量。”
“谁他妈预定的我啊。”艾德蒙觉得这人有点讨厌:“他还喜欢专门训练个人来操他呢?”
艾德蒙笑了,他才不会后悔。
艾德蒙被塞进了一个巨大的箱子里,他被一针镇定剂安眠了快两天,醒来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巨大的地下室,头顶是昏黄的灯光,四周一片潮气。
“这他妈的是哪儿啊?”他从地上爬起来,发现双手被手铐靠在后面,他的军装还穿在身上,吸引了诸多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