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们为什么。”林锐比了比双手，示意为什么还拷着。

“为了让他们记住自己是奴隶。”调教师耸耸肩：“以前确实出过给点苗头就把自己当人的先例，所以一般都是锁住了再放出来。”

“把自己当人？”林锐对此好奇。

“好的，您先请进。”调教师对他打开了大门，林锐走了进去。

他在看到宿舍真容第一眼时有些意外，狭小的门后是一个广阔的空间，这里是一个巨大的草坪，有小型喷泉以及修建良好的园艺树木，看起来像是欧洲贵族的私人花园。

草坪上很空，远处能看见站在草坪上聊天的人，没有穿鞋，带着项圈，全身被白色t恤和长裤罩住，双手被手铐靠在身后。

“先去看看。”林锐看了看手机的日期，他在岛上逗留了半个多月，医院每天都会发来消息，状况良好，一切安心。他看着旁边这个给他母亲支付了医药费的“金主”，内心总有些想多陪陪他的愧疚，但毕竟母亲病重，他还是得回去看看的。

如果这个寄养宿舍不错的话，放在这里或许可以……

最重要的是，它必须安全。

“过几天我可能会离开几天，这个小家伙就寄养在你们这里。”林锐对调教师开口，他抚摸着阿瞳的背：“你们不会让任何人带走他，对吧？”

“一般会住在这里的，都是相当受宠爱的私宠。”调教师咬重了相当两个字，走到一边的立柜上打开，林锐惊讶的发现里面甚至有几本书。

“在这里，奴隶甚至可以、甚至学习简单的乐器来愉悦主人，甚至我们允许在这里放映由您指定的视频。”调教师指了指墙壁：“这里是可以挂电视的。”

“可以看纪录片吗？”林锐帮阿瞳问。

“我的意思是……卖出去的不带回家？”林锐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带回家的……不多。”阿瞳想了想，他的声音很心虚的变小了，语速还特别快：“如果退过货的话是不能带走的。”

林锐点点头。

“这个摄像头是？”林锐看着那个闪着红光的大眼睛感觉不适。

“随时监控奴隶的行为，毕竟奴隶愚蠢淫乱而下贱，需要被随时教导。”调教师自然而然的说出这句话，阿瞳的表情毫无波动，显然不觉得这有任何不对的地方。“摄像头是由调教师统一监控，您也可以选择实时收看，关注您奴隶的一举一动，或者通过网络和这里的投屏扩音对他进行调教。”

林锐不大喜欢这种24小时监控的感觉，阿瞳则很感兴趣的看着那个摄像头。

“可以不选这个服务么？”林锐看着阿瞳，揉了揉他的头。

“当然，还有很多细节您都可以自定。”调教师从房间里走出来，他这才来得及看阿瞳的脸：“您的奴隶很漂亮，怪不得您这么心疼。”

“嗯。”林锐点头，并不否认，他看见阿瞳很高兴的笑了起来。

调教师打开一楼的一件空房，窗户是封死的，里面都是铁皮的墙壁，房间里还有一个铁笼，里头放着食槽，头顶是花洒，房间里挂着鞭子和各种按摩棒，像是关野兽的地下牢房。

把林锐吓了一跳。

“这是第三等级房间。”调教师说：“价格二十万欧，钱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您觉得您的奴隶应该在怎么样的环境里接受教导。不管什么房间，我们还提供每天的训诫服务，帮助您的奴隶记住自己的身份。”

安乐死。林锐还是皱紧了眉，而阿瞳却舒了一口气。

对奴隶而言，安乐或许就算是寿终正寝。

“要不要进去看看？”调教师看向林锐：“宿舍内部条件也不太一样，您看您选择哪一种。”

“啊。”林锐也发出了这么个音节。

“啊。”阿瞳在后面也跟了半个。

“不过不错了，这里养寄养一年少说二十万欧，一年起订，他主人一口气付了十年的费用，够可以了。”调教师看向林锐，林锐听到这个数字心里一跳，就听见调教师说了后半句让他放心的话：“白金会员免费。”

阿瞳的心情很好。

他跟在林锐的身后，牵引链被牵在自己主人的手上，主人还让他站近一点。

“岛不算大，三面是树林和山，只有酒店旁边是海滩。”他依旧在尽自己的职责，带领林锐熟悉这附近所有的地方：“除了调教师宿舍和奴隶宿舍之外，还有私人奴隶宿舍也在那边。”

“翻墙逃跑。”调教师咧嘴笑了：“还企图怂恿其他奴隶一起跑，岛上这么多年就这么一个奇葩，后来允许放出来的奴隶就变少了，就算他们要说话，也得有人监听加录音。”说完，调教师指了指自己耳朵上的耳机。

“那他们刚才在聊什么？”林锐有点好奇。

“聊怎么伺候主人呗，还能有啥。”调教师指了指最左边那个：“看见那个年纪大的没有，他跟这两个说自己被主人带回家过，净吹牛，我看过他档案了，主人把他买来八年，一眼都没见过他。”

应该就是寄养在这里的私人奴隶，看起来心情很愉快，言谈中还会笑几声，转头看见有客人进来，都停止了交谈，跪下来迎接。

“那是出来放风的奴隶。“调教师笑道：”不要介意，有的主人会认为他们的奴隶需要透透气才能保持良好的状态，所以每天隔一天的下午三点到四点会有一个小时的放风时间。”

“那还算不错。”林锐觉得这地方总算有点人住的样子了，虽然看起来像监狱。

林锐穿过小道走了进去，保镖们看见他纷纷并腿敬礼，十分恭敬。道路两边几乎十米就有一个摄像头，两旁的铁栏杆隐藏在大树后头。他走到一扇紧闭铁门的面前，高耸的铁制围墙上缠绕着电网，一个年轻的调教师打着哈欠靠着门休息。

他看见林锐出现了，立刻站直，尤其看到白金客人徽章时，脸上的笑容都甜了好几个度：“您好，请问您需要寄养服务吗？”

“我先了解一下。”林锐点点头：“可能会需要寄养吧。”

阿瞳露出了一个笑容，想把退货这件事给遮掩过去。他对于一直住在岛上，似乎没有不同的意见。

林锐有。

意见还很大。

“只要您觉得行，放什么都可以。”调教师说：“只是我们不太建议播放……呃……思想太复杂的东西，可能会给他们造成比较大的困扰。”

为了防止你们的洗脑出现变动？林锐在内心冷笑一声。

但总的来说，林锐还算满意，至少，看起来像个人能住的地方。

“主人会通过那个看到阿瞳吗？”阿瞳主动问出了一个问题。

“会，随时能看到。”林锐回答，阿瞳的眼睛都弯了起来。

林锐对这个地方不把人当人的手段多有领教，因此在看到三楼的第一等级房间着实有些惊讶。房间是一个极其正常的卧室，瓷砖地板有24小时的控温，一套简单的寝具放在地上——软垫，枕头以及被子。食槽和洗浴用品、浣肠工具都放在隔壁的厕所里。房间里依旧有鞭子、项圈和成排的按摩棒，但都被认真放在架子上，最重要的是，房间的柜子柜子上面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暂时没有照片，调教师介绍，那是用来放主人照片的。

“然后是第二等级。”调教师带他们来到二楼，房间相对正常了一些，水泥地板、正常的光线，房间里放着一个用来装各种束具和出行服装的柜子。地上则是下水道，头顶是花洒——看起来与档案描述中，27曾经住过的房间很像，光线更好了一些。

墙壁上依旧挂着鞭子、按摩棒和项圈，这是奴隶身份的说明。

所有房间内都有一个摄像头盯着他，奴隶从来没有任何隐私，或者反过来说，住在这儿的奴隶可能更希望主人能看到他。

“训诫服务是什么？”林锐问。

“每天清晨十鞭，然后饮下一杯尿液。”调教师说。

林锐的眉头皱起来，调教师立刻“理解”了他的担忧：“　您放心，尿液是他自己的，我们不会让您的私人奴隶被任何人触碰。”

林锐点头，跟调教师走进了建筑物里。

这些建筑物整齐的排列在草坪上，外表看起来像是大学宿舍，密密麻麻的窗户是一个个格子间，窗户大多向阳，都被铁丝网锁住，但也有一整排的窗户被封了起来。

林锐跟着调教师走进了一楼他介绍到：“这里有五栋宿舍楼，为了防止奴隶房间的视野太高，每栋只有三层，每层五十个房间。不管什么等级的房间二十四小时恒湿恒温，食物都是岛上统一供给，如果要加餐可以令提，但不提倡牛奶和营养液、增肌粉之外的食物。楼下有调教课和健身房，奴隶按照自己的安排统一去，训练模式跟岛上训奴时大致相同，但频率会低很多。”

“那挺好……”林锐长舒了一口气：“那付费结束之后呢，怎么办？”

“会打个电话问续费还是废弃掉。”调教师说。

“废弃？实验所？”林锐听到有些诧异，他身后的阿瞳很明显露出了恐慌的表情，调教师连忙安抚：“不会不会，私人奴隶会正常安乐，不用担心。”

阿瞳指着花园旁的另一条小路，悠长的往前延伸，能看见安保人员端着枪在附近巡逻。

“卖出去的宠物也在岛上吗？”林锐往那边看了一眼，隐约能看到铁栏杆和高墙，以及无处不在的摄像头，从他的角度看，像一个监狱。

但阿瞳的目光却很柔和：“嗯，只有卖出去的奴隶能住那里，主人不在的时候，一般都会寄养在这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