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了好多汗,流了好多泪,现在口好干,头晕目眩,恍恍惚惚间他的身影也化成两个,化成四个,还没来得及说话,“啊啊啊啊啊啊啊!”
骆幼丝一脚踩在我高隆的孕肚正中间,他嘴角带着残忍的微笑,一下一下,每一下都几乎把那个圆滚的弧度给踩平,我的惨叫响彻整个屋子,但也许只有前几下最为凄厉,因为后来我就疼得麻木了,只知道在第一下的时候,第一只小猪崽子连带着湿哒哒的胎水,终于乖乖地从我肚子里生出来了。
“孩子....孩子....给我看看....啊——疼——疼——”
“嘶——不能!不能捏奶头——啊啊啊啊啊喷奶了——啊啊!!”
他纤白的手握住我两只同样白净柔嫩的大奶包,兴奋极了地一个劲捏着,细嫩的奶孔里不断喷出洁白的奶液,“哈哈哈哈好多!栾云轩你想不到吧!你还有这一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笑得有点疯癫,笑着笑着眼角又有泪光,我心里不知道什么感觉,也一下子觉得酸酸的。
“啊——出来啊——快出来——”
我想往上挺腰,想气沉丹田向下使劲,却只是徒劳,这才是第一只小猪崽子,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了,连发出的呻吟都是很微弱的,我害怕了。
“幼幼....幼幼......帮我....帮我....拽出来.....”
我有些呆呆地看着随着我的呼吸上下缓慢起伏的硕大肚子,还有上面那只小小的手,骆幼丝有些踌躇,“你刚出来的时候......身体太差了.....医生说不能打掉.....”
他还没说完,我就笑着抓起那只手,放在嘴边亲了亲,“幼幼,我很开心。”
”呜呜呜呜呜你混蛋!栾云轩!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我有些手足无措,另一个世界里他的冷酷无情还历历在目,可眼下扑进我怀里放声大哭的小小身子又这么真切的暖而软,让我疑心那根本就是我的一场梦。
“你....你小心点....”
最后带着眷恋喃喃完这句话之后,我的世界,彻底黑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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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我再次醒来后模糊的记忆。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其实不想让我死。
“幼幼.....咳咳咳!听我说....咳咳.....”
我能感到生命的快速流失,因此睁大了我的黑豆眼,徒劳地向上挺动身子,嘴巴费力地缓慢开合,“咳咳——你.....听仔细了.....董事会你要.....如果有人反对.....我死了之后.....你可以.....这样....咳咳咳!就不涉嫌......谋杀伴侣....咳咳咳——咳咳!”
“幼幼....救救我....救我.....我好疼....好疼....”
“帮帮我....帮帮我....求你了.....好疼.....呃——
“帮帮你?”骆幼丝蹲下身来,紧抿的嘴唇显现出凉薄来,他莹白纤细的手指伸出来探向我的后穴,却又让我无端生出更大的恐惧来,“不——不!!”
想开了之后,我竟然没有对死亡那么大的恐惧了,还能噙着嘴角的鲜血对着骆幼丝开玩笑。
骆幼丝的眼泪珍珠串一样一个劲地掉着,把我身上柔软的绒毛都浸湿了一大片,冰冰凉凉的。
如果我现在不是在全系游戏内,我还能神情自若地想出补救办法来。
骆幼丝语气的慌乱我不可能听不出来,我们如胶似漆的时候,每次他捣乱到最后都是慌慌张张的,再委委屈屈哭唧唧地求我给他收拾烂摊子。
我没猜错的话,这回他又玩脱了,也是,让我变成公猪就罢了,生十头小猪崽子,实在是太难为我了。
“呜呜呜呜呜怎么会!怎么会压不出来呢!呜呜呜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啊——”
“出来——给我出来——给我出来啊——”
也许是拖了太久了,也许是我痛得昏头了,我怎么觉得骆幼丝的声音,听起来那么慌乱呢?
眼前的一片片黑雾逐渐弥散成血雾,可是他清秀的小脸蛋,在我眼里还是一轮明月般皎洁不可侵染。
“想死?你想得美!”
骆幼丝忽然一抹脸上的眼泪,恶狠狠地对我说。
不知不觉我的肚子已经小了那么多了,我实在是痛得有些恍惚,也不知道这么长时间里自己生了几只小猪崽子。
“不哭....不哭....幼幼....幼幼.....”
人在全息世界里会死掉吗?
死掉的话,还能在现实世界复活吗?
“王大铁?”
一篇朦胧的光影中,原本巨大的黑色身影一闪,大黑猪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我熟悉而陌生的爱人的身影。
骆幼丝从前是不会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的,这使他看起来有点不怀好意。
不知道踩了多少下,骆幼丝玩得开心,踩累了就换只脚,有时纤秀的脚趾还会夹住我肥嫩的大奶头恶意地碾揉几下,就着汩汩喷出来的奶水的润滑,在红嫩的大肚皮上肆意滑动着踩压着。
他非常喜欢听我混杂着痛苦和浪荡的呻吟,漂亮的大眼睛紧紧盯着我的脸,我一定是流了很多眼泪,所以他嘴角的弧度才会那么大。
折磨我让他很快乐,可是他哭什么呢?
穴口的小猪崽子一直不出来,而孕囊又开始了一波更加剧烈的收缩,把第二头、第三天小猪崽子争先恐后地往外推,一时我的下体憋涨极了,连短短的猪蹄子也胡乱地在大肚皮上使劲按压着,和骆幼丝的手一起,把雪白圆润的大肚子蹂躏成又粉又艳,上面布着斑驳的红痕,而雪白的奶水还在不受控制地喷薄着。
“出来——出来啊——啊啊——”
我无力地叫着,身体的挣动渐渐小了下去,骆幼丝不知什么时候站了起来,低垂着头看像我的大肚子,看不清神情。
骆幼丝听见了,可是他正在玩我的大肚子玩得乐此不疲,两只手都按在软绵绵圆滚滚的大肚皮上,正值宫缩间隙,我知道我的大肚皮又软又眠,还粉嘟嘟的,捏起来手感极佳。
可是他这样像是揉搓橡皮泥一样的手法对于一头临产孕猪来说是极大的痛苦。
“啊——啊——幼幼.....别玩了....呃——好疼——帮帮我啊——帮帮我——”
“你到底要不要我帮你!”骆幼丝暴躁极了地按住我不断扭动的身子,不让我翻过身去,他的手很小,力气却很大,把我圆滚滚高高隆起的大肚子狠狠压下去一个深深的掌印——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哈啊——疼死了——疼!!!!”
几乎那一掌下去,原本在紧窄湿热甬道里的小猪崽子就“哧溜”一下滑了出来,我能感觉到一个巨物立刻滑到了穴口,紧接着便不动了,带给我更大的憋涨的难受的感觉。
骆幼丝终于不哭了,粘粘乎乎地终于攀着我的脖子坐在一边,却有些欲言又止,“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你是大公猪的时候....肚子里还有两只小猪崽子没生出来.....然后....出来就变成这样了......”
我有些疑惑地随着他的视线望去,原本应该是六块腹肌的平坦小腹赫然高高隆起,把柔软的轻薄被褥顶起一个高耸的弧度。
“医生说.....是双胞胎.....已经快七个月了......”
我听见耳边担忧的声音,很熟悉,很温暖的感觉,“我老公怎么还不醒?”
带着一丝不可置信,我挣扎着睁开眼,看见我以为这辈子再也不会看见的场景。
熟悉的家,熟悉的卧室,熟悉的家庭医生,还有,我熟悉的,骆幼丝关切的哭得通红的眼睛——
趁着我还清醒,我把重要的事情赶紧说了,到最后我已经看不清骆幼丝的脸了,只知道有温暖的水滴不断滴在我的脸上,我忍不住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来,“不要.....不要难过....我.....应得的.....不要害怕....咳咳咳——”
有柔软却冰凉的皮肤紧贴在我脸上,愣了一下我才反应过来,那是骆幼丝哭得湿淋淋的小脸。
“咳咳——别怕....别怕.....”
可是我不在。
我一生高傲自负,把别人的真心玩弄股掌之间,最终跌了跟头,即将以最可笑的一种方式死去。
骆幼丝害怕地扯着我的短短猪蹄子,形状漂亮的嘴唇开开合合,眼里全是茫然。
“呃——嘶——疼!!哈啊——啊疼!”
他压得实在太用力了,即便快要晕厥,那一线格外尖利宛如被荆棘戳了个对穿的疼痛还是让我在昏昏沉沉间陡然恢复一丝清明,咬着牙“噗——”又喷出一口血。
“咳咳——你也....太狠心了吧....”
“幼幼——咳咳——”我苦笑一声,尝到了自己口中的腥甜。
罢了罢了,我看着嘴角翘起来的獠牙,感到一丝荒谬和可笑,俗话说天道好轮回,我这个渣攻,竟然要以这种形态结束自己的生命吗?
“你给我闭嘴!出来!出来啊!怎么会....怎么会......”
“再....再踩几下....都....都生出来.....”
“我偏不!”骆幼丝蹲下来,两只手轮流按着我已经不那么大了的肚子,它像个松松垮垮的水囊,只装了个半满,只是在按压过程中还“咕叽咕叽”响个不停。
这个角度我能看到他通红的眼角,弥漫着水汽的乌黑瞳仁,跟每次吵完架后被我抱着哄的样子一模一样。
光影明暗交叉的时候,我开始胡思乱想。
“死了也好....幼幼......对不起.....咳咳——我....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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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又是你哪个小情儿的名字?哦——呵!真是想不到,你不会对我设的npc都产生感情了吧?一个乡下人,一个农夫?”
骆幼丝声音里的讥讽毫不掩饰,我身上心里都难过极了,一边继续挣扎着扭动臃肿的身子,从喉咙里溢出绝望痛苦的哭叫,一边费力地仰着头,祈求又无助地在眼前一片泪光中想要寻求他眼中哪怕一点点的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