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鸵鸟似的钻进被子,在里面绻缩了好半晌,直到脸上的红晕尽了,才喊值夜的丹若进来服侍。
用过饭,计嬷嬷禀了昨日众小姐的赌约,于是青娘妆扮一番,乘了青帷小油车去到西路黎太太住的宅院这边。
在垂花门前下了车,大少奶奶邓氏正立在门口迎候。
......
这一觉睡到半中午方醒。
睁眼时青娘独自躺在床上,身上衣裳整整齐齐的。
好像被蜜蜂蛰了一口哦,青娘嘤嘤吟泣,颤着身子求饶,“呜,我身子痛......郎君,我不行......”
手贴着腰线往下,又滑又嫩的肌肤令期恪着迷,他退出来——昨夜的癫狂记忆犹新,她说身子痛,期恪笑,能不痛么,那样妖娆、那样不依不饶,缠着自己,裹着自己,叫人恨不能捣酥了她!
“嗯......”青娘发出虚软的娇吟,被他攥住胸前两团嫩嫩的圆揉搓。期恪埋首在那高耸上咀嚼,含糊地叮嘱,“乖,把腿并起来。”
“蒙天赐!”她含含糊糊地嘟呶。
“嗯!”耳边传来醇厚的笑声。
才刚睡下没一会儿呐,青娘皱紧眉头,被他含裹了粉唇吮咬,手软软撑着压下来的臂膀,试图拒绝。
“我瞧你临的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正好,我的陪嫁里有一幅,是从前祖辈收藏的,送给你了。”青娘笑道:“你得了字帖,也可以好好研磨,早有所成。”
那是卫夫人的传世之作,传说真迹已在晋末战乱中遗失。前齐的朝阳长公主喜临簪花小楷,耗费十数年,在全国上下收集卫夫人的书法真迹,都未能如愿。
不说黎珍,便是邓氏一时都愣在了那里。高亦铱更是神色一僵,眼底闪过些许阴沉。
话里充满了对读书人特有的推崇,也充斥着对自家儿女的否定。
一旁高亦铱垂首不语,脸上一派羞涩之意,却也没有反驳何氏的话。哪怕话说得这样,她也连谦虚一下都没有。
青娘看了看黎珍小丫头的表情,又看了看字,柔声道:“你的字已颇见功底,只因年纪尚小,笔力上还欠缺些。须知过犹不及,伤了腕脉就不好了,以后只每日练一个时辰便够了。”
青娘与邓氏进来,还是正对着门口的黎珍先看见。
小姑娘忙不迭搁了笔,从罗汉床上跳下来,十分规矩地行了礼,称“蒙嫂嫂、嫂嫂好”。
青娘笑盈盈应了,与黎太太见了礼,彼此坐下,随口问起黎珍的功课。
青娘朝她眨眨眼睛,低声笑道:“你看我的!”
说罢便进了屋。
邓氏愣了愣,看着一旁掀帘正等着自己的小丫鬟,也眨了眨眼睛,心情颇有些激荡地进去了。
“说在后头小花......”邓氏答着,忽住了口,看着青娘心里打一个突,明白过来。
黎家如今客居蒙府,便是小姑请春宴,借的是蒙府的地方,用的是蒙府的下人,怕是那请客的名头儿,也要借着蒙府的威势。
要不然那些公卿勋贵家的小姐凭什么搭理一个三品总兵家的女儿呢?
这一番话传了过去,黎崇默不作声打量了高亦铱上下,不知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何氏是个糊涂的,看不懂事态,在儿媳瞠目结舌的惊叹中好生感谢了高亦铱一番,还赏了她两匹妆花缎。
倒是那黎令,本也有些不识深浅的酸腐气,这般叫青娘一说,反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境界不够高,于是每日苦读不缀,再也不提换书房的话了。
青娘寒暄两句,得知黎太太正在女儿住的后罩房里,也便不在正房停留,顺着游廊直接去了。
路上,邓氏试探着询问青娘来意,知道后欲言又止,很是踌躇了一番,直到看到黎珍窗下的美人蕉了,才开口道:“夫人不知,小姑昨晚一回来便与娘说了这事,娘还没说话,便叫高小姐揽过话头,说她会帮着小姑操办......娘已许了。”
青娘微微一笑,“却不知打算在哪里办呢?”
娇憨的小人儿愣怔了片刻,一时分不清昨夜今晨是否是自己的一场绮梦。
起身掀了被子,她小心地解开小衣,素色抹胸上绣着点点红梅,与锁骨和肩上残留的殷红吻痕交相辉映。
正抬手试探着抚摸,小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抹胸,“嘶......”青娘疼得皱眉,撩开了细看,一时脸涨得通红。
尖尖儿被咬得很痛了,她蹙眉,胸部已从方才的酥麻变成现在的刺痛肿胀。青娘嘤嘤着并紧双腿,分明是不想再被这样玩弄的,可还是听话得允他在自己腿心儿外面聊胜于无地抽插,连小腰都挺直了迎就着。
烛影摇晃。
她恍惚着又睡去,最后记得的只有他贴在自己腿根儿处的坏家伙儿不知疲倦般动着,热烫灼人。
“别推我啊......”期恪顺着颈子往下吻,一口叼住胸前招人的玩意儿,吸咬道:“昨夜可不是这样的,呵......原来吾妻喝了酒这样主动......”
啊,青娘教他一下子冲了进来,箍着腰动个不住,“......几时了,”她艰难躲避,“你、当心,上朝迟了......”
“无妨,”期恪从妻子又粉又翘的乳上抬起头,换了自己的手指上去,茧子轻轻地从尖端嫩粉上擦过,麻酥酥的。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高亦铱脸上的笑僵住。
“等过了十二岁,再瞧着情况慢慢地增添,多练练,也就好了。”
黎珍很高兴地笑起来,点头应了。何氏也在一旁说着“夫人懂得多,要好好听夫人的话,跟着夫人好好学”等等,邓氏叫丫鬟奉了茶点上来,没有人在意高亦铱的表情。
黎珍呶呶小嘴儿,答:“高姐姐说,我的字写得不好,需每天练两个时辰的字,静心养气。”
“哦,珍妹妹的功课是跟着高小姐学的吗?”
“是啊,”黎太太笑着夸赞,“亦铱书读得多,从小学问就好!珍丫头生下来,我就让她跟着亦铱做学问,以后能像得亦铱一星半点儿,我也就放心了!”
......
屋里,黎珍正盘坐在东边宴息室的罗汉床上写字,小嘴儿嘟着,看着像是有些不高兴。
黎太太笑盈盈地坐在罗汉床另一边做着针线,高亦铱一身淡粉色杭绸褙子,立在一边看黎珍写字,口中轻声指点着。
如今黎家这边已经说定了,也没告诉主人家一声,实在是大大的失礼!
真是......邓氏懊恼极了,心想难怪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说,她与那高亦铱相处久了,也跟着不知高低起来,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了。
“夫人,是我不好,我该.....”
......
翌日寅时。
青娘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抚摸她,手尽往不知羞的地方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