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可是天上的神仙？”

小公子眨巴着眼睛轻声问道，他生怕自己唐突了眼前这位谪仙般的人物。

仙人望了过来嘴角含笑，道：“我是妖。”

“啊——！停下！”

镜渊再也受不了了，他挣开褚纭的保护拦在对方身前，无数刀剑术法击在他的身上，深入骨髓的痛，让他再也支撑不住缓缓倒下。

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在你母亲亲手封印我的那刻我就死了，但我还是不甘心，想出来问问她”

一道长枪贯穿了褚纭的胸口，他咳出一口血，接着说道：“想问问她，心里可曾有过我。”

“放我下来！”镜渊撕心裂肺的喊，他不要这样，自己刚救出了父亲就要亲眼看着他死去。

“杀了他！”

“杀！！！”

褚纭挡下潮水般汹涌袭来的攻击，他一面应敌一面将镜渊护在身后，纵然他妖力雄厚，也抵不住车轮战式的攻势，渐渐有些支撑不住，身上出现七八道深可见骨的伤痕。

不知过了多少年后，坞泽雪山脚下，一行行商的队伍在雪山中沈一脚浅一脚地行进着，跋涉数日才到了半山腰。领头的是个二八年华的小公子，他浑身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冻的红彤彤地俊逸脸庞。

众人停在一处山洞中歇息，小公子觉得无趣，他独身一人往外走着，风雪已经停了，日头悬挂在头顶，他就在这暖洋洋的日光下，见着了不远处有个一袭白衣的身影。

他越走越近，是一名身躯伟岸挺拔的男子，正侧身倚在一座冰雕的座椅上，合着眼小憩，听到小公子的脚步声，他睁开眼，琉璃色的眸子冷淡无波。

“你母亲她可还好吗？”褚纭又呕出了一口血。

母亲…镜渊抖着唇不再说话。

“孩子，可是你母亲还讨厌我？”褚纭轻轻笑了，接着说道：“那次我不是有意弄坏她的簪子，后来我连夜修补好了，她却一声不响地走了，再相见时她抱着你，我是真的高兴，想抱抱她和孩子，却无法再动弹，醒来就被困在暗无天日的冰冷湖底里。”

“放我下来。”镜渊轻轻说了一句。

却只见褚纭将他护的更紧，道：“孩子，我不会丢下你的。”

“你会死的！”镜渊恨自己此刻手无缚鸡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