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解了青帝的衣衫,将他按倒在床上。
这一番云雨非比寻常,青葵欢喜之下格外勇猛精进,使出种种手段刺激着青帝。而青帝听了青葵一番表白,心中仅存的犹豫抗拒也去了大半,此时自己身上伏着的已不再是儿子,而是自己的男人。
青帝的心情变成如此,便更加禁不住青葵的妖魅凶悍,一个身子被他揉来弄去,就像惊涛骇浪中的小舟一样,连断断续续的叫声都变了调儿,被动无力地任凭青葵榨干自己的每一分力气。
青帝白了他一眼,道:“好好一个武将,被你们弄成这个样子,还满脸得意呢。若让易康看到儿子这般模样,不气得吐血才怪。”
青葵笑道:“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天只让易冲见了易卿,没让他们父子相见。其实易冲想见易康也难,易康现在不在牢中,早就被定骧侯带回去讯问了,现在只怕连骂人的力气都没了!”
青帝听出了他话外之意,惊得张大了嘴巴,结结巴巴道:“你……你们……实在荒唐,士可杀不可辱,易康性子刚烈,这下非把他逼死不可,到时看你们拿什么挟制他儿子!况且这事若传了出去,别人会如何看待我郁国?”
青葵呵呵笑道:“二弟这王妃却很特别,他是硬将一个好儿郎便成了闺秀呢!三年前沧国犯境,我们抓了一个叫易冲的敌将,可巧就被他看上了,使尽手段磨了这么几年。那易冲却也有个死硬的性子,别的事情虽抗不过去,偏偏却不肯正式嫁与二弟,使得青焕好生烦恼。幸好这次我们抓了他老子和哥哥,青焕编了一出好戏让易冲看了,易冲立刻就软了下来,什么都肯答应了。青焕这一高兴,立刻就要成亲,我道是年末事情多,况且天气又严寒肃杀,实在不是成亲的好时候,让他等明年春天再操办,那时父皇定是要去受礼的!”
青帝的脸色有些暗沉,皱眉道:“焕儿此举太过荒唐,怎能娶一个男子为妃?此事大违礼法。况且若是侧妃有了子嗣,可该如何是好?”
青葵笑着解劝道:“父皇想开一点吧,青焕的性子你也知道,实在偏执得很,若是看上了什么,是非要弄到手的。他现在一心只要易冲,这也是情之所钟不能自已,若不让他如愿,只怕这一生都不会快乐。至于子嗣,青焕深爱易冲,定是不会要的了。两个男子结为夫妇又打什么紧,父皇和儿臣在一起,不是快活得很吗?请父皇成全了他们吧!”
到了二十九这一日,青葵早早服侍着青帝起来打点,将他收拾齐整了,便轻抚着他的脸,劝道:“今儿宴请百官的年宴,父皇可要欢欢喜喜的,耐着性子坐了。等回来了,你想做什么,儿臣都陪着你。”
青帝被他这样软语哄着,本来复杂的心情缓解了许多,抿唇微微一笑。
青葵见他笑了,心思就活动起来,满心盘算着宫宴后要弄什么花头来逗青帝开心。
青葵见他虽仍满面泪痕,却已不像刚才那样伤痛悲苦,总算松了一口气,放心了一些,于是便趁热打铁,笑嘻嘻地翻身压住了青帝,轻薄地说:“原来老祖宗们本来是并未生气的,倒是儿臣多嘴了。儿臣知错了,现在葵儿不乱说话,乖乖服侍父皇好不好?”
青帝眼看着青葵飞快地脱了小衣,涎皮涎脸地压在自己身上,心中便慌乱了起来,自己近来虽已不抗拒这种事,但今天刚刚拜祭过太庙,正在觉得愧对祖先之时,若与青葵欢好,总觉得十分别扭不愿。
他只得双手撑住青葵的胸膛,求道:“朕现在心里不安……”
青帝听他说着说着又岔歪了开去,又羞又气便挣扎了起来。
青葵忙拢住他,道:“父皇别闹,儿臣可有正经话同父皇说呢。”
青帝红着脸道:“你能有什么正经话?”
青葵叹息一声,道:“是拜祭太庙让父皇心里不爽快了吗?”
青帝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了下来,哽咽着道:“朕对不起先祖……”
青葵只听这一句话就明白了,双臂紧紧将青帝箍在怀里,一字一字深情而又坚决地说:“父皇不要难过,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都是儿臣逼你的,是儿臣强迫你做那些事,你没有办法反抗才顺从的。儿臣知道父皇禀性坚贞,若用寻常的法子断不能得手,才想出这般歹毒办法,斩断了父亲的手脚,让父皇只能作我的人。父皇也逃过的,但是却逃不掉,最后仍是落在儿臣手中。父皇走投无路才屈服的,其实心中是不情愿的。父皇本是一块无瑕白璧,上面的污黑都是儿臣抹上去的。父皇不要伤心,若上天怪罪下来,所有罪过都由儿臣一人承担,决不会连累父皇。”
一回到温暖馥郁的坤明宫,青葵便忙命备好热水为青帝沐浴。温热的水流和舒服的按摩让青帝僵硬的身子柔软了下来,青葵见他似是好受了一些,这才为他擦干身体,用锦被裹了抱回寝殿。
将青帝安放在床上后,青葵将自己的外衣脱去,只着贴身小衣钻进了被子里搂住青帝。
青帝的身子动了动,但很快就安静下来,默默地任他搂着。
他随手翻检着案上的书籍,见第一本是,果然是正经书,青帝不自觉地皱了皱眉。拿起第二册一看,便是一本,再看下一本,则是,再往下看,底下也是些异类妙书。回过头再看最上面那一本,青帝不由得一笑,暗骂青葵刁钻心性,到了这时还不忘捉弄自己。
青帝随意抽出一本书便读了起来。
走了三个多时辰,终于来到太庙附近的离宫别苑。
到了出城祭祀这一日,青葵更是忙前忙后,打点得周周到到,青帝被安置在一辆宽敞的车中,车的四壁都用厚毡密密蒙住,半丝寒风也不透。车中生着火盆,上面罩着铜丝薰笼,榻上铺着厚厚的毛皮茸褥,堆着锦被和貂皮大氅,几案上是茶具点心和一些书册,居然还摆着一瓶插花,甚是娇艳鲜灵。
青葵扶着青帝进入车中,为他除去靴履,让他舒舒服服坐在榻上,拉过绵丝被给他盖在腿上,又将一只精致的手炉递到他手里,笑道:“这榻下面是铺了炭盆热砖的,一路上都有人照管,不会凉着父皇,也不会火燎了龙臀。茶具盒子和点心匣子下面也是热炭,吃了不会伤胃。外面天气冷,开不得毡帘看风景,父皇路上若闷了就看看书吧,这次儿臣给父皇找的可都是正经书呢!”
青帝坐在榻上,果然觉得暖洋洋十分舒服,又见他这样用心,心中甜丝丝的,微微一笑,和煦地说:“出门在外怎讲究得了那许多,朕又不是娇弱之人。侍从们也都很辛苦,不用再麻烦了。”
青帝一双眼睛半眯着,眼神迷离茫然,闻言眼波一转,软弱无力地说;“你肯放心让朕出去见人了?”
青葵故意将下体往前顶了顶,笑道:“父皇又在冤儿臣了,夏末秋初之时不就请父皇登台拜将赐符了吗?儿臣对父皇怎会不放心,若是父皇还不信儿臣,不如每天上朝陪儿臣听政吧!”
青帝被他顶得娇媚地哼了一声,明知他是存心使坏,却又说不出指责的话来。听政?自己这个样子怎么出现在朝臣面前,更别说青葵虎狼般的索取令自己每天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得来,若真要去听政,才当真要了命。
回到坤明宫,见青帝正斜靠在床上看一本画谱,青葵笑道:“父皇现在倒舍不得这龙床了,前几天可委屈得什么似的。”
青帝瞪了他一眼,嗔恼地说:“偏你会折磨人。”
想到之前的半个月,青葵都将自己禁在床上,白天黑夜地揉搓摆弄,只差没将自己碾压碎了,青帝的心便突突直跳,再不敢直视青葵的眼睛。其实青葵也并未一味纵欲逞凶,倒是温存怜爱的时候居多,只是终究带了些强迫。
青葵自觉与青帝阻滞尽去,这一次作得便前所未有的酣畅淋漓,就不是一时半刻能完事的。青帝觉得自己就像被一只不知餍足的雄狮吞噬撕咬的羚羊一般,身体仿佛已不是自己的,全被撕裂成一块一块,吞进青葵腹中。
青帝面上一片潮红,身子不住颤抖,同时不住地想自己恐怕真的撑不住了,就会这样死过去,但奇怪的是自己却一直清醒着。不知挨了多久,身上那人的动作终于放缓,青帝这才得以喘息放松片刻。
青葵抱着他软如稀泥的身子,心满意足地柔声道:“再有一个多月就要去太庙祭祖了,父皇的身子骨儿比去年好多了,这次就支撑着去吧,列祖列宗好久不见父皇,定然惦念得紧,父皇若还有什么委屈,也好向祖宗们诉说。”
青葵搂紧了他,笑道:“父皇不须担心,人都说父子连心,易康便不顾自己儿子的性命不成?他若敢反抗,苏舜之就威胁说要将易卿送去作军妓,立刻就吓得他手脚都不敢乱动,连一点自杀的想法都不敢有,苏舜之这几天可得意得很呢!人家的父亲为了儿子,不惜以身事敌,哪怕是将自己喂了老虎也在所不惜,这才叫父子真情呢。哪像父皇,儿臣这般孝养侍奉,还要嫌弃儿臣,不肯相信儿臣,儿臣真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父皇看看才好。”
青帝起初听他说得荒唐,后来却见他转为情真意切,似有满腹委屈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不忍,默然片刻,低声道:“朕几时嫌弃过你?”
青葵本是随口哄劝,没想到却引出这么一句来,饶是他一向心机深沉,也不由得一愣,片刻之后才反应过来,顿时大喜过望,紧紧拥着青帝道:“有父皇这一句话,儿臣水里火里都肯去,哪怕父皇要儿臣的命,儿臣也不会有丝毫犹豫。只要能得到父皇的心,儿臣什么都肯做!”
青帝被他说得张口结舌,自己委身于亲生儿子,这种乱伦淫罪比青焕有过之而无不及,实在没有资格摆起父亲的架子去教训他。
青帝叹了口气,道:“朕现在还能说什么,他若喜欢就随他去吧。”
青葵见他有些黯然的样子,忙巧言哄道:“二弟得父皇成全,定是感激不尽,待成亲后还要带易冲进宫给父皇请安,到时父皇好好瞧瞧那易冲,可是俊美顺从得很呢!”
青葵笑嘻嘻地与他脸偎着脸,道:“真的是正经话呢。父皇可知道青焕要成亲了?”
青帝一愣,这两年单是应付青葵就让他耗尽心力,那还顾得上去想另外两个儿子,这是一听青焕要成亲,青帝心中便涌起一种特别的滋味,那是一种为人父的骄傲。
他轻轻舒了一口气,道:“焕儿要成亲了?这很好,朕也算了却一桩心事。这孩子一向心气甚高,不知看中的是哪家闺秀?”
典雅的宫乐声中,太子青葵侍从着青帝仪容端严地走了出来,文武百官和各国使节立刻全部起身跪拜,但让他们平身的却不是青帝,而是青葵。众人心中虽都有些诧异,但青葵这两年总揽朝政,又掌握军权,其威势早已超过名义上的皇帝青帝。
众人旋即释然,看来青帝虽露了面,却只是一尊菩萨而已,至于他究竟是一尊玉菩萨还是一尊泥菩萨,就全看青葵的心意了。
青葵怎能容他再说下去,一把握住他那脆弱的根部尽情挑逗着,口中调笑道:“天有四时八节,人有七情六欲,顺情而动有什么不好?只要保得国泰民安、皇基永固就是孝子贤孙了,老祖宗才懒得管人家房里事。父皇这样拘泥古板,可要惹打江山的先人们发笑呢。父皇乖乖地不要动,待儿臣来好好疼爱父皇。”
青帝被他揉捏着玉柱,又羞又窘之下感觉便分外鲜明,身子顿时颤抖起来,一双手也无力地摊落在床上,但心中却实在觉得难堪,刚开口哀求了两句,就被青葵灼热的吻封住了口。待到下面一泄如注,青葵的硬物进入体内后,青帝便更加说不出话来,纵然青葵放开了他的嘴,他也只能一声声唤着“葵儿”,婉转承欢。
青葵哄得青帝晕迷了心思,暂时忘记了刚刚的心结,他自己却并未遗忘。自那日起,青葵待青帝更加体贴周到,轻怜蜜爱,若青帝又有些想不开,便用巧言浪语哄逗着,决不让他有机会难过。
青帝听着他这滚烫的誓言,再也忍耐不住,泪水终于流了出来。
青葵见他哭了,顿时着了慌,连忙轻轻拍抚,不住甜腻地哄着,花言巧语道:“父皇别伤心,历代先皇最看重的就是郁国的兴盛安定,王朝的永远延续。我们将郁国治理得这么好,接连打败两个大国,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威风,国运再延续个三四百年是没问题的,老祖宗们看了应该高兴才是,才不会理我们之间的私事。历朝历代多的是父子相残,儿臣与父皇这样恩爱,先人们定是在额手相庆,巴望着我们永远好下去,哪会怪罪我们?十有八九他们还在羡慕您有我这样一个好儿子呢!”
青帝听他越说越离谱,心中虽仍愁绪未解,却也再哭不出来了,抿着嘴角轻斥道:“葵儿,不要胡言乱语的,你若再说下去,先祖们可真的生气了。”
青葵细细抚摸着他身上,温柔无比地问:“父皇怎么了,是路上冷到了吗?还是累着了?让儿臣宣御医为你诊治好不好?”
青帝轻轻摇了摇头,却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青葵面色愈加温存,声音轻缓地娓娓问着,引着青帝说出到底是哪里不舒服,但青帝却只是不说。
休息了一夜后,第二天便是大祭。青帝在太子和重臣的陪伴下,进入宽阔宏伟却常年关闭的宗庙,望着高台上供奉的列代先祖遗像和牌位,青帝心中不知是何滋味,当他跪拜的时候,仿佛感觉到先祖们洞彻世事的眼睛直透过自己的五脏六腑看到自己的魂魄里去,自己所做的肮脏之事半点也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于是不知是因为寒冷还是什么,青帝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祭祖仪式在半个时辰后完成了,用过午膳后,青帝就被青葵匆匆塞进车里,赶着回到城中。
青葵看着他那仁厚样子,嘻嘻一笑,道:“书曰圣人以仁德治国,果然不假。不过父皇也该为自己想想,现在可比不得从前了,若是真冻病了,他们可更麻烦呢。父皇且在车中好好休息,待到了太庙,儿臣再陪父皇。”
说完青葵便出去了。
车驾平稳地启动了,青帝安适地坐在车中,觉得车里果然比往年温暖舒服了许多,青葵居然将热砖炭盆放在榻下,真亏他想得出来。想到青葵就在外面随扈,青帝心中便暖融融的,分外安稳。
青帝感觉自己体内那东西仍精神得很,唯恐它再折腾自己,只得低低的声音软语哀求,求青葵让自己歇一歇。青葵也的确心疼他,见他真的受不住了,便从他身上下来,小心地将他抱在怀里,一边为他按摩腰部,一边柔声安慰。
祭祀的日子要到了,祭祀之前要斋戒三日,结果斋戒前一日,青葵一整晚都没有让青帝休息,整个寝殿回荡着淫荡的尖叫呻吟和媚人的哭泣。因此之后的三天,青帝倒真的是在安心静养,饮食也都是茹素。
青葵虽不信鬼神,也不在意这些形式,但他知道青帝是个端严之人,是很看重这些的,便不折不扣地陪伴青帝斋戒,每天当真吃素,没有因为心疼青帝的身体而将肉偷偷搀到菜馔中去,只用了些人参、虫草为他补身子,夜里也是规规矩矩的。这让青帝安心不少,总算可以在列祖列宗面前减少一些负罪感。
青帝自忖一个男人怎能整天被放在床上?又不是枕间尤物。实在难以为情之时便求过青葵两次,怎知换来的却是彻夜的欺压折磨。青帝不敢再求,心知青葵是存心揉捏自己,让自己安于枕席间的摆布,只得含着羞耻一天天挨了过去,慢慢地竟也习惯了。
现在听青葵旧事重提,想到他对自己所用的心思,青帝又羞又恼,索性不理他了。
青葵见他有些恼了,忙抱住他哄道:“儿臣和父皇说笑呢,若是说错了话,请父皇千万宽恕则个。不过这龙床上香软温暖,不比坐那硬邦邦的椅子强多了吗?儿臣看到父皇在这里等儿臣,心里就高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