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柳劲眼睛泛红，显然又生气了。

“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故事？如果你不是真心的，何必知道呢？我的故事，不想别人知道，包括你。”我放轻了语气，附在他耳旁说道，柳劲听了，默不作声，直到我们这样维持着暧昧的姿势，他呼吸都平稳了，我才接着说，“不是我的伴侣，我不会告诉任何人。你懂了吗？”

“……很抱歉。”柳劲竟然道歉了。

好的很，柳劲。看我怎么收拾你。

于是，我狠狠的吻了他。

被骂恶心，被骂什么都无所谓，纵然有时被无形的伤害到，我只能忍了。

“蒙巴德，好久不见。”我主动打招呼。

柳劲气的冒火：张三奇你怎么不去死！

我回答：我死了谁来给你性福。我死了留你当寡夫你太可怜了我舍不得。

柳劲气头上，所以整个人的气场都是可怕的。

雁城又换了城主了，城主名为柳劲。

之前的城主，雁城的子民们就唏嘘不已，不成想，现在又成了柳劲。不过鉴于以前柳劲经常出现在大街小巷，大家都不觉为奇。

既然城主一下子换俩，与他们并没有什么关系，毕竟只要不牵扯到自身利益，那些处在上层的人，爱怎么争权夺利，随他们去。

柳劲扯动嘴角，冷笑一声。我用力拥住柳劲，怀里他挣了挣还是无法挣开，被我压在桌面上肆意亲吻，柳劲挣扎的厉害了，却无能为力。我说道：“你记住，你只能是我的。”

柳劲听了，神情莫测，处在下方的他望着我的目光阴沉冷漠。

在武力面前，柳劲不是我对手，要不是我愿意，你没有机会能这么伤害我，只是因为我爱上你，给了你肆意伤害我的权利。

都疯了，哈哈哈。

我竟然杀了人，第一次杀人，杀的还是曾要好的如同兄弟的朋友。

投掷武器的手在微微发抖，我的手，已经沾染了鲜血，看不见的鲜血。

柳劲只能是我的。

像是交代遗言一般，成玦咳嗽几声，努力想要表达出来，“柳劲，除了对你的愧疚，其实，我……”成玦之后的话没有说出来，柳劲再也不会听到了。

因为我让他永远的闭上了嘴巴。

“呵呵，很好，张三奇。”柳劲变脸的速度真是快的惊人，刚才还像个孩子，此时就恢复成了那个冷傲的柳劲。

“是。我当然很好。”我回答。

“张三奇！”柳劲不知为何生起气来。

“你杀了他，我可以考虑让你待在我身边。”柳劲抛出了诱饵。

“好……”，我这条鱼，上钩了。

显然他知道，我有能力杀人。

“哈哈哈——你看你这恶心的模样，与你在我身上起伏，攀登极乐时的样子一样让人作呕！”柳劲凶狠的朝我吼：“滚！不然连你一起杀！”

问题是你打得过我么？

“还是说，你想动手杀了他？”柳劲忽然笑了，颇有股发现了好玩意儿的意思。

柳劲，冷静点，仇你已经报了！

“我娘死后，我终于不用遭受我娘的打骂了，既然这么想复仇，就复仇好了。然而，赵般，我的父亲却，哈哈哈，可笑啊可笑。看到他后悔，看到他爱上自己儿子，生不如死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但是，你这个始作俑者，我不会放过，下地狱去吧！”柳劲盯着成玦，一手捏紧成玦的喉咙，成玦痛苦的脸色发白！

“柳劲！你给我冷静点！”我不得不阻止柳劲，但是心底里却又不想阻止，果然，我对成玦已经没有了兄弟情。

“复仇？哈哈哈——很可笑的两个字！”柳劲狂笑起来，他指着成玦，笑的癫狂。

“来，让我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复仇，难道是因为赵般把我娘抛弃的原因？你们错了，或许我娘被抛弃也是我复仇的间接原因。”柳劲的神情充满了痛恨。

“我恨我的娘。听暗卫大哥说，我的娘生下我后身体更弱了，更加因为我娘是个娇小姐，什么也不会，过得跟乞丐一样，后来暗卫大哥为了保护我娘而死了。那时我才两岁，还不大记得住事情。但是我永远也记得我娘冲着我有吼又叫。”柳劲回想起小时候，仇恨让他失了冷静。

柳惜孟信了，一个人离开了雁城。

柳惜孟太脆弱，舟车劳顿很快病魔缠身。无法回来雁城，而那时，柳家老爷病逝，柳家很快消失在雁城。这其中，与赵般和成雪儿脱不得关系。

“后来，柳惜孟失踪了，十几年过去，我来到了这儿。”柳劲接着说道。

“赵般那时已经得到城主的继承人候选资格，所以，想要断绝与柳惜孟的来往。然而，成雪儿发现了他们的奸情，所以对赵般很不利。成雪儿不肯善罢甘休，她很爱赵般，发觉被背叛的成雪儿不肯放过柳惜孟和赵般。”成玦喝了一口酒，看了一眼柳劲，发觉柳劲很是平静。

我让成玦继续讲。

后来，有人给赵般和成雪儿，以及柳惜孟出了个主意，让成雪儿要求赵般只要把柳惜孟赶走，赵般就是下任城主准继承人，与赵般建议，让柳惜孟离开雁城。

与成雪儿成婚后相敬如宾，赵般在军中地位也水涨船高。

原本以为就要如此过一生，也不失为一种幸福，但是赵般并不爱成雪儿。

然而，意外出现了。

成玦开始讲述，他第一个提到的就是赵般。

这要说道十八年前了。

柳劲的父亲，赵般，与柳劲的母亲柳惜孟。

以前我觉得，对人不要太过偏见，不要总是揣测别人，不要把人想的太好或太坏，不能以貌取人，而事实告诉我都他妈是狗屁。

“你知道的，我这人好奇心很重，我在不知道事情来龙去脉之前，我不会动手的。”说实话，我对成玦起了杀心！

“如果你真想杀我，我绝对逃不掉。”他知道，我起了杀心。

“早发现了。”我止不住冷笑。

“那……”

“那为什么我没有任何反应？”我说出他的疑问。

“……你确定想听？”你会想要了解我？我真是受宠若惊，但是呢，柳劲你可知，你真的是愿意了解我吗？我是否自作多情？

“嗯！想听。”柳劲点头。

此时的柳劲像个贪玩的孩子，朝气蓬勃。

说不通，他们很早就有猫腻了。

等等。

既然如此，假如柳劲是利用成玦的话，那么就不奇怪了，难怪柳劲可以得到我住处地址，甚至知道我易容，虽然并不一定都能识破。这都是成玦在帮柳劲的啊。

好比柳劲不想穿花里胡哨的衣裳，成玦一说，柳劲就不情不愿的穿上。

平时还有很多类似事情，在我看来是非常奇怪的。

直到有一次，我才知道原因。

“所以呢？你活该。你是不是忘记了你当初说的？”

没忘！

“别说笑了成玦，你想如何？又要让我去证明柳劲能和我在一起我会坚定不移的追着他，然后你来告诉我这一切都是一场闹剧？”

不尴不尬的过去了一个月，赵般的丧礼也已经过去，而成玦成了城主。

而我，呵呵。一切如初。起码表面上是这样的。

只是，自那次柳劲让我讲故事，我讲了我的出生和师门，我想起了我那已经去世的师傅。

“好了，我的故事讲完了，你也该累了。”我没有接话茬，只是说道他该休息了。

柳劲听了，没有反对，乖顺的盖好被子，闭眼，休息。

而我离开了屋子，成玦也快回来了。

柳劲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有些不怀好意，明显的傻子都看得出来。

“……我睡不着，很无聊，你给我讲故事呗。”柳劲脸色一变，天真无邪的提要求。

真是信了你的邪了，我真讲故事给你听。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可以讲给你听的。”柳劲听我这么说，好奇起来。

“我呢，有个很不靠谱的师傅，尊卑不分，你肯定不知道世上还有这样滑稽的师徒。我出山历练的时候，总是怀念我的师傅和师娘，我跟我师傅经常打架，并且耍嘴皮子贼溜。我的武功都是被他逼出来的。”

“你还有师傅在世啊。”柳劲听了我一堆废话，感叹。

柳劲的胸口起伏的厉害，因为我吻的太激烈，他抵挡不住，终于投降。

舔着他的嘴角，他的呼吸喷洒在脸上，忽略了心口的痛。

“继续骂，怎么不骂了。”我嗤笑，柳劲脆弱的躺着，无法动弹。

是因为我不好好讲故事？明明是柳劲自己太挑剔。

“你想如何？柳劲，你知不知道你撩拨的是谁？”只要我想，对付你轻松的很。

“哼！我说的如此明显，你不肯配合，我就是不愉。”柳劲显然是不肯示弱。

我只好先撤了。

这次不是把我关水牢，而是暗室，还有个伴呢。

柳劲把我跟蒙巴德关在一起，有意思。想来柳劲也知道我要逃很容易，所以这次不用被锁链锁着了。

而我，又锒铛入狱了。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我。理由嘛，很简单。我把柳劲压在地上脱光光，把他揩油揩了一遍，然后把柳劲做了，在一旁还有成玦的尸体的情况下。

柳劲泪眼婆娑的控诉说：滚，过去暗室面壁思过！

我：好的，娘子。

所以，我输了。

我与你，其实并没有任何关系，除了我爱你。

——

柳劲走过来，拍拍我的肩膀，“干的不错，不愧是张三奇，你说从未杀过人，但是这速度和力量，一点也不差。孺子可教也。”

不是为了你杀人，我是自己为了私心，而杀人。

握紧发抖的手，让自己冷静下来，我笑：“他该死。”

一枚小小的梅花镖钉在了成玦的太阳穴，成玦直接从椅子上倒在了地上。

成玦，留你全尸，算是我给你的最后的兄弟情分。

“哈哈哈——张三奇，不愧是你。”柳劲哈哈大笑，更显得疯狂。

“你还在犹豫什么？”柳劲放开了就要窒息的成玦，对我的迟迟未行动而不满。

猛烈咳嗽的成玦瘫软在椅子上，“咳咳咳——没想我成玦有一天会死在这儿。”他没有任何慌乱，除了脸色发白，呼吸急促，没有什么其他异样，“只是，我必须说几句。”

成玦望着冷漠的柳劲，对于死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他的眼神缠绵，对于柳劲的感情，我看的清清楚楚，可是，我很痛恨他的眼神，成玦，你不能活着！

成玦本能的挣扎起来，“唔——柳……劲儿……咳——”

“你不敢？”柳劲轻蔑疑问。

我无话。

你为什么要跟我抢柳劲呢？既然你是始作俑者，那么去死好了。

“张三奇，你在阻止我？”柳劲阴晴不定的脸色实在是让人难以猜透。

“……”我沉默了。

他竟然一把捏住成玦的衣领，凶狠的喝道：“为什么？我何错之有，我的娘亲对我又打又骂？我娘总是对我说：你长大了要替我报仇，你的父亲，是抛弃了我们母子的罪人！”

“不管是平常，还是梦里，我娘说的话总是出现在脑海里，她的疯狂我无法理解，但是她永不停歇的对我咒骂，甚至控制不住拳脚相向，我成了她的报复对象，因为我的脸长得像赵般，见到了就恨不得杀了我！”

“就是这样长大的，你明白吗？直到我娘去世，念着的还是让我去报仇！”柳劲绝望的模样刺痛我的眼。

“是，你来复仇了。”成玦笑的无奈，“毕竟，当时是我造成这样的局面的。”

成雪儿是他的姐姐。

他是并未被承认的成家人，为了帮助姐姐，而当了造成这一切的推手。

“我……去过一些地方，行侠仗义（劫富济自己），江湖上也是有我张三奇名号的，认识了很多江湖豪侠，后来觉得腻烦了，就定居雁城了。”

“你逗我呢。”柳劲老大不爽。

“……怎么会呢，我的故事总结起来就是短短几句话呀。”柳劲想反驳，我接着说道：“不不不，我不想废话一堆的说故事，我的故事就是这么简单。”

当时，柳惜孟因为家里父亲硬是要求她嫁给别人而痛苦不已，有个人就建议她与赵般私奔。

柳惜孟是个娇滴滴的女人，但是行动力很强悍，与赵般商量好后，决定了路线，准备妥当。

但是，赵般骗她先走，并且派了一名暗卫保护她离开。

雁城有户柳家，算是雁城大户，但是家中人口只有十来人。柳老爷只有一个女儿，名叫柳惜孟，尚未婚配。柳老爷是个固执的老人家，乱配鸳鸯谱。因缘巧合下，柳惜孟与赵般双双堕入爱河。

说道此处，成玦停了下来，原来是柳劲出来了。

“继续。”柳劲冰冷的声线，没有一丝情绪起伏。

第十回：复仇工具的诞生

在雁城，赵氏是个经营着不大不小的布匹店铺的商人。

赵般已经十八，该是成亲了，与这任城主的女儿成雪儿成亲。赵般不甘为商贾，所以选择了从军。

但是，对方却突然笑了。

“我知道你在等我说出真相。”成玦坐下来，夺了我的酒壶。

“呵呵。”我发现我也学会了冷笑。

成玦点头。

“我在等，等一个机会。”我说道。站起来，围着他转了一圈，审视成玦。

成玦身量还可以，那张脸也长得不错，有点书生气，还有股子狐狸的味道，成玦是我在雁城唯一的朋友，我一直把他当兄弟。

哈哈哈，为何有一种被背叛的感觉？成玦啊成玦，你当真想与我为敌，为了柳劲么？

简直是……太可笑了哈哈哈——

“你终于发现了？”成玦严肃了起来，脸上没了刚才的嘲讽。

撞见了他们在白日宣淫。

不错，当我这个大活人不存在。

既然柳劲早已经与成玦就勾搭在一起，那为何要允许我来插足呢？

是的，闹剧。

为什么柳劲会对成玦言听计从？

好比最开始以病患要贴身照顾为由，让柳劲直接住进成玦的卧房，柳劲虽然不愿也还是去了。

柳劲，你不知道，我的师傅，已经不在世上了。

“又在醉生梦死了，你怎么就不醉死呢？醉死得了，世上就少了一个祸害。”成玦出现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的看我，眼里满是嫌弃。我整天在凉亭处饮酒，你不爽？不爽憋着。

“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你怎么懂我的心情。”我放下酒壶，指着成玦。

此后，我们三人住同一屋檐下，但是三人间的关系却越发诡异起来。

本就有很多疑惑未揭开，现在倒好，成玦的身上也出现众多迷题。

柳劲逐渐好起来，但是人也更生人勿近，比之受伤期间，简直天壤之别。柳劲本就是个高傲之人，成玦那种带有书生气的人，更是受到各种冷漠对待，而唯一让我诧异的是，凡事成玦说的，柳劲就会听，唯命是从的感觉，难道是我错觉吗？

我讲愚公移山，你说换一个，我讲精卫填海，你说不想听神话故事。

“……柳劲，你是想体验一下什么叫找打？”我的小祖宗，你到底想听什么故事？

“这样好了，你说说你自己的故事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者激昂的，或者平凡的，你肯定也有故事。”柳劲望着我，眼神是那样透彻明亮，与以往的模样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