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防备的姿态。程骏维持着温柔的笑脸，靠近他，“那天在你家的是谁？”
那天？哪天？
“你在跟那个有疤痕的男人在交往？”第二个问题。
“没有……”听他这么说，林强慌乱了，他知道宁慕梓不喜欢被强迫，可以说是非常厌恶。自己幽怨的想要跟他亲密一点，对方总是拒绝。他也不敢强来，他不敢。总有种内疚感觉，让他不敢有任何让宁慕梓反感的行为。
宁慕梓冷淡的说道：“那么，回见。”
林强一步三回头的走了，宁慕梓直接回家去。
而程骏，一手捂脸，心里却盘算着，刘毅，林强，你们给我下地狱去吧。
“不是……”刘毅发现他说什么都好像是在狡辩，他真的没错么？gay的圈子那么乱，他想当然的认为，宁慕梓也可以接受那样的事情。
男人都是靠下面思考的不是么？
“好了，我说完了，你们的好奇心满足了没？”宁慕梓坐起身，拍拍身上的草屑，并不在意程骏和刘毅几乎心痛到窒息的神色，两人此刻想的是自己对对方的憎恶和对自己的厌恶懊悔。
“怎么，傻了？不相信？那也没办法。”说着，他躺在草地上，看着天空。
“出个门散散心去游玩，哎，也遇到个极品。”刚开始，他以为刘毅跟他是没什么交集的，顶多就是刘真真的哥哥，他和学长就只是认得刘真真。“我也是傻啊，真怪不得那该死的家伙呢，谁叫我那么好骗呢，活该啊不是，被个强壮的猛汉给压在身下，还有闪光灯和摄像机来玩情趣，真是……太小儿科，我真遗憾，他们咋不来个群p呢？”说完，宁慕梓笑着，看着刘毅那张脸变的惨白。
“你，你……”刘毅根本没想到，他可以这么轻松的说出来，明明，他看得到他那次都沉默的一个人流眼泪，明明该是他来背负这份罪恶。
“该怎么说呢？容我想想啊。”说着有模有样的捏捏自己的下巴，一副老神在在。
“以前呢，有个温和的男人，他是个老师呢，其实笑起来的时候很像我爸呢，因为我爸也是个温柔的男人啊，可是啊，我跟他不熟，后来呢，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是遇上，那个男人啊，有时生气的时候好吓人，有一次就被吓到了呢，明明是那么温润的样子，却有那么可怕的时候。”宁慕梓那时候甚至以为是他爸爸，他爸爸虽然平时很温柔平和，但是严肃脸的时候，特别可怕。他都以为，程骏是他爸爸。这怎么可能呢？
“之后呢，那个男人似乎疯掉了，在一次偶然遇见的那次，那个男人在洗手间，看着我，眼神色眯眯的，就跟那些有啤酒肚，油光满面地中海发型的中年男人一样……”宁慕梓说的那个人是谁，两人都清楚，而宁慕梓却当笑料一般的讲出来，神色之间满满的嘲笑。
宁慕梓看看这两人，仿佛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呵，真奇怪，你们这是怎么了？我作甚么干你屁事？说的我好像无理取闹一样。”
“你！”刘毅捏紧拳头，他简直惊的无以言表，宁慕梓竟然如此不把他自己当回事儿。
“我怎么了？你是不是很好奇？你们一见面就能知道对方是谁，别说你们没去调查过，想不想知道都发生了什么？”宁慕梓的表情变换，玩笑的语气，轻松的说出让两人紧张又好奇的话。
这个误会真美好。
兜兜转转，竟然走到了小公园，脑袋放空状态的宁慕梓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到这儿的。
找了个草地坐下，闲的蛋疼菊紧的那两人也跟着坐下来，什么时候，他们成了跟屁虫？
他没想死啊，只是，不小心闯红灯了而已。
“你没事吧？”拉了他一把的男人，程骏，担心的问道。
原来拉住他的是程骏啊。
身后跟着的两个男人，模样可笑极了，一个脸上青青紫紫，一个小心翼翼，看起来别扭的很。
他当然知道，跟着他的两个人是谁。有种遭遇了变态跟踪的既视感。
胡乱逛着也不知道逛到哪儿去了，宁慕梓没有留意，有点心神恍惚，他觉得累。
程骏，你特么的得罪我了。
一旁看戏的宁慕梓打算走人，反正，刘毅被揍了，他很愉快。
“喂！我们的事儿还没完呢！”刘毅见宁慕梓走人，赶紧出声。
“不来个离别吻么？”林强温柔的看着矮他很多的宁慕梓，宁慕梓停下脚步，转身看着这个男人。
周围没人，他伸手扭住林强的下巴，眼神冰凉：“没兴趣。”
“不要这么绝情，明明你都答应了我们正在交往。”林强难堪的说道，前天，宁慕梓拉着他，对他说我们交往吧，你喜欢我对不对？
打刘毅的男人，是程骏。
“胆子不小，敢打我！”刘毅见是程骏，心中更是憋屈。虽然他不知道宁慕梓跟程骏发生过什么，但是他知道，程骏，一个表里不一的男人，同样爱上宁慕梓的老男人！
去他妈的万人迷，宁慕梓你凭什么能够吸引这么多人喜欢你！
“这张脸，长的真好，也难怪会吸引那群男人。”说着，刘毅松开了宁慕梓的衣领，改成双手捧着宁慕梓的脸，啧啧两声。
不为所动，宁慕梓心想:该走了。这人，他敢说，以后有的是机会整死他，只要他还敢出现在他面前。
稍微走神了会儿，宁慕梓拧着眉盯着刘毅，对方的怒火似乎更大了。
刘毅猛的站起来，扯过宁慕梓拉往洗手间，此时门口非常巧合的，程骏进来，看到了宁慕梓被刘毅强硬的拉着！
洗手间，两人在对峙，宁慕梓被刘毅推在洗手间的镜子前，丝毫不慌乱，只有被惹怒的刘毅，揪着宁慕梓的衣领，指节泛白。
第二十章
“哈哈哈，当真是无情呢。”偏偏他们一个个的都好这口。薄情寡义。
然而，宁慕梓当真是薄情寡义么？谁也不知道。
“不过，你其实是在说你自己吧？”刘毅得意，拿着勺搅拌这咖啡，放点糖好了。
那是张照片，清晰可见，病床上的人是谁。戴着呼吸机，脸上那道疤痕，宁慕梓不可能忘记。
“这不关我的事。”咖啡来了，待到服务员走开，宁慕梓冷酷的盯着刘毅，“你想让我知道的，我已经知道了。再见。”
“是你让他自杀的。”刘毅往后一靠，颇有些嘲讽的意味。
果然，宁慕梓停下了脚步。
刘毅勾起唇角，笑的像狡猾的狐狸，他跟上去说道:“请你喝咖啡，可否赏脸？”
点了两杯拿铁，刘毅看着宁慕梓，笑容满面，他知道，宁慕梓是故意的。
“不想去上课？”来人带着淡淡笑意，却又透露出一些狡黠。
“刘毅。”宁慕梓叫出来人的名字。他怎么在这里。
“嗯……你一定很好奇，我怎么在这里，嗯……”刘毅抿着唇，似乎努力的组织着语言，“我新来的老师哦。”
可是呢，最后，他还是看着爸爸离他们而去。
开学后几乎忙的飞起来，而宁慕梓推退了协会，加了一个动漫社，时不时的被拉去当苦力，这段时间的锻炼，宁慕梓不再是瘦弱的如同白斩鸡，每天坚持着锻炼一小时。贺洲其都说他变得更帅了，他自然是有些小得意。
他也是要当学长的了，所以被贺洲其拉去干活，新生接待。
“嗯！可是爸爸，你的吉他坏了。”苦恼的低着头，摆动着秋千。
“因为这个伤心？”
“那是爸爸很喜欢的一把吉他。”
“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你胡乱怀疑人也要讲究证据！”
“好好好，证据。”
砰的一声，是什么东西砸在地上的声音。也把门外想出声的小慕梓吓的快哭出来。
程骏垂下眼帘，看着手机里偷偷拍的宁慕梓的照片。一张张的查看，“一定会的。”
因为，他不会不讲信用。
过了几天，程骏站在小区门口，那里有个转角，之后过去一点是小花园，而此时，程骏站在这里，脚下已经碾碎了一堆的烟蒂，显然他等在这里已经很久了。
“不要，爸爸下次再弹吉他给我听。”
“当然。”
小慕梓牵着两人的手回家，笑容纯真。
“爸爸，再弹一首吧。”小小的宁慕梓期待的看着英俊温柔的爸爸。
男人的笑容温柔至极，他伸手揉着小宁慕梓的头发，“还是以前的那首曲子？你还真是听不腻呢。”
“因为，那是爸爸送我的曲子，我最喜欢爸爸了。”小宁慕梓笑的灿烂。
在程骏看来，宁慕梓此时的表情，是嘲讽，是厌恶与得意。
他带给宁慕梓的痛苦，宁慕梓全部都要还给他。
第十九章
“是的。”宁慕梓看到他这样的神色，当真快意，践踏他才能让他痛苦。“你也知道你多恶心？你的一切都令我恶心，你的手，你的胸口，你的这张虚伪的脸，都那么恶心。”
强烈的颤抖着，程骏呼吸急促，愣愣的看着宁慕梓，双唇都在打颤，他说他真的那么恶心虚伪。那张嘴，吐出的字眼就是一把把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割在他身上，扎在他心口。
“不，不是的。”程骏紧紧的抱住宁慕梓，脑子里是宁慕梓背对着他离开的画面，他每夜每夜的做恶梦，都梦到宁慕梓提着行李箱，背对着他离开的画面。
“……恩。”宁慕梓心里愤怒，然而表情却还是那样笑着，讽刺的笑着。“那么，你可以走了。”
“宁慕梓！”程骏上前抓住他的双肩，“你不要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你让那个男人离开。”
“为什么不？教练人多好啊，长得高大，这还不算最重要的；他能够放下自尊，愿意当我的狗，什么都听我的，这么听话的狗，我为什么要让他离开呢。”宁慕梓仿佛不理解程骏为何这么问。
“怎么了？”程骏见是程汶，问他，后者摇摇头，坐在沙发上，看着程骏去捡手机。
手机屏竟然被摔出了裂痕，放在茶几上，过去揉揉程汶的脑袋。
“爸爸，我可以去找宁大哥玩么？”程汶问，没有了平时的嬉闹神情，有点不高兴。
“你管得着？”宁慕梓讽刺的笑着，看着程骏那张温柔的脸，即使表情看起来那么温柔，他却看到，程骏的眼里，仿佛燃烧着熊熊大火。
他凭什么生气，他凭什么？又是凭什么来质问他？
“今晚来我家好么，程汶程兰都想找你玩呢。”程骏掩去眼里的神色，语气充满了祈求。
程骏把烟蒂扔脚下，一脚碾碎，他是生气了，他知道，自己在嫉妒，就像是发现了女友劈腿那样，恨不得上去把那个勾引女友的贱男人打的满地找牙。
宁慕梓还过小区门口的保安亭呢，程骏已经出现在他身后，随即被对方拉着往那次跟刘毅争吵的那个地方。
“程骏？有事？”宁慕梓见到是程骏，不禁惊了一下，赶紧甩开对方拉着他的手退开了几步距离，脚边正是一棵树，冒出地面来的树根差点把他绊倒。
无言以对。
宁慕梓就那么轻松的离开，仿佛刚刚说的的确是笑料，是别人的遭遇，而非他自己。
刘毅看着他离开，没有跟上去，他觉得他根本没资格。
“我还很奇怪呢，为什么能坚持那么久，被注射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了呢，恩……说也奇怪，之后竟然没有副作用，我的身体还真行，你说是不是？”宁慕梓依旧躺着，目光看着蓝天白云，这时候的天气还真是好呢。
“宁慕梓！我知道，你恨我。”刘毅第一次感到后悔，明明他来宁慕梓的学校不过是想来看看他，他并不是想讽刺他，也不是来伤害他的。
“恨你？为什么恨你？我认识你么？啊，只能怪我自己呢，你都说要怪自己太弱了嘛，的确是呢。这真是个悲伤的事情。”
程骏没想到，在宁慕梓的心里，是这样的形象。整个人都微微颤抖，他害怕在宁慕梓的嘴里听到更加不堪的话语。可是他想知道，他想知道在宁慕梓的心里，到底有没有他，隐约知道，残忍的真相很快就能知道。紧紧的抓着手下的草皮，可怜的草地被生生的给抠出一小块，露出那褐色的土壤。
“我都快记不清了，那个恶心的男人，强迫我，恶心的眼神，恶心的舌头，还有恶心的手指，你们不知道，那男人兴奋极了，就像看到了肉一样，虽然我不是肉了，总之呢，托他福，我狠狠的病了，哎，学习都落下了，真是忧伤啊。”叹息一声，宁慕梓看着程骏，“对吧程老师。”
“……”刘毅目瞪口呆，他看这程骏，看起来不错的样子，虽然知道这人表里不一，却没想到，能够做出这样的恶心事情。可是，他又好得到哪里去，不过是半斤八两罢了。
他自然会同意，甚至是喜不自禁的抱着他亲吻。
“交往是一回事，难道你要强迫我？”宁慕梓勾着嘴角冷笑。那张脸一直都是面无表情，现在却有表情，着实让人惊艳。冷笑的模样，反而增添了一丝邪气。
似乎，跟以前的宁慕梓有点不一样。
随之而来的，便是无穷的疼痛，心如刀绞。
有什么比这更伤人？
看着那两人痛苦而又想知道的模样，宁慕梓露出嘲讽的嘴脸:“很想知道，对不？我亲口说给你们听，如何？”
“跟着我做什么？我跟你们不熟。”宁慕梓深感无奈，还让不让人好好玩耍了。
“宁慕梓，这小公园又不是你家的，我在这儿坐着，你管不着。”刘毅咬牙切齿的说道。
“你不要做傻事。”程骏想想刚刚的场景就害怕，他真怕宁慕梓有轻生的念头，何况他还知道宁慕梓有着抑郁症。再说，自己那么逼迫他，痛苦的想自杀也是有可能的。
“你希望我有事？”宁慕梓勾起唇角，笑的恶意。
“你是故意的？！你想寻死？！”刘毅瞪着眼睛看他，那模样很可笑。
沉默的没回答，他推开抱着他的程骏，这时候绿灯亮了，过马路。
身旁走人走过，有的说说笑笑，有的神色匆匆，他觉得他的世界都是模糊的，越来越看不清。哪怕是有小孩调皮的跑过去撞到了他的手臂，被推的往路边一踉跄。
刺耳的刹车声以及人群里的尖叫，让他的耳朵受不住！就在那一刹那，有人拉住了他！随即又是响起了一片骂声:“搞什么！过马路不会看红绿灯啊，想死别选这儿了，我可不想赔钱！妈了个鸡！”
“……”宁慕梓扯了扯嘴角，没反驳，而那个因为他闯红灯而差点撞到他的摩托车车主骂骂咧咧的开走了。
“他又是谁？”程骏指着刘毅质问。
宁慕梓没回头也没回答任何人的问题，冷漠的只留了一个背影给他们。就好像在嘲笑着他们，嘲笑他们的可笑和自以为是。
出了咖啡厅，宁慕梓看着街上的人来人往，心头烦躁，他讨厌人群，本就有轻微的抑郁症，虽然没影响日常生活，他还是极度厌恶人多的地方。
而他自己，竟然也……
“你敢碰他，我就敢弄死你。”程骏的脸色不大好，却还是带着笑容，仿佛那嚣张之语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
“呵呵，你一个当幼师的老男人有什么本事？不要笑掉我的牙了。”刘毅揉揉被打的最疼的脸部，照了照墙面的镜子，已经青了一片。
突如其来的噬咬，让宁慕梓猝不及防！
洗手台的高度不高，他被推到洗手台处，臀部靠在洗手台上，而刘毅正扣着他的脑袋，唇上的疼痛，以及口腔里肆意翻搅的舌头，都让他一阵恶心，正要抬手一巴掌拍死这家伙，威压他的刘毅被人扯开！
随后，响起一阵拳打脚踢的撞击声以及闷哼声。
“宁慕梓，你究竟有什么能耐，能够吸引那么多花花蝶蝶？”刘毅喜欢这人，刚开始他是并不喜欢的，因为他知道，宁慕梓是gay，他其实不喜欢gay，可是他又不得不跟gay接触，他身边多数朋友都是gay，而他的工作就是摄影师，专门拍gv。
刘毅的下巴红了一片，虽然没烫伤，但是也够难受，揪着对方衣领，刘毅看着宁慕梓那无动于衷的神色，几乎暴怒，他只好讽刺的笑道:“怎么，你这是承认了自己的愚蠢和懦弱？所以，你其实是生气了才泼我咖啡的吧。”
宁慕梓听了，神色不变，瞅着刘毅，面无表情。
“……可笑。”宁慕梓换了个坐姿，这家伙，罪魁祸首。还有脸来他面前蹦哒。
搅拌的差不多，抿了一口，味道不错，慢悠悠的开口:“难道不是？你自己何尝不是愚蠢之人，轻易的相信，懦弱的不堪一击，被人算计，那是你不够聪明，你能怪谁？你只能怪你自己。”
“哗啦”一声，宁慕梓的那杯拿铁被他给泼在了刘毅的脸上。咖啡还比较烫，只是没有全部泼在脸上，而是下巴和脖子处。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宁慕梓本想走，这下只得继续坐着。
“呵呵，林哥跟我说过，他说你要他去死，就会原谅他。”刘毅也不曾想，一个小小的宁慕梓，竟然能够让林强把命都愿意搭进去。林强在没演gv的时候，是个军人，因为出任务受过一次伤而辞职。没为国捐躯，却为了宁慕梓的原谅而丢掉自己的性命，这是多么的愚蠢。
宁慕梓内心惊讶，脸上没什么别的表情，语气依旧冷漠:“这么愚蠢，怪的了谁？”
他想起那天听到那个老师说的，宁慕梓似乎跟一个男人交往。那个男人，无疑是那个教练，林强。
香烟盒里最后一根香烟，已经没了一半，程骏烦躁的把烟盒往一旁的垃圾桶一扔，嘴里叼着半根香烟，望着小区里。
此时，林强和宁慕梓并肩走来，并没有看到躲起来的程骏。
他在报复。
真是个不可小觑的骚年。
刘毅先开了口，拿出手机，打开了一张照片，“自杀，到现在还躺在医院。”
怎么可能？宁慕梓不信，刘毅怎么可能当老师。
“骗你的。”刘毅哈哈笑，“我只是来这里玩的。有朋友在这学校当老师”
见宁慕梓要走，刘毅赶紧说道:“你想不想知道林强怎么样了？”
摆着一张扑克脸，没人敢过来打招呼，宁慕梓乐的轻松。
林强跟宁慕梓已经分手，与程骏也不再有多的联系，仿佛以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熙熙攘攘的校园因为上课铃响起而沉寂下来。刚开学就逃课的宁慕梓漫步在校道上，来到篮球场，仿佛看到了学长打篮球的模样，帅气的三步扣篮。
“宁慕梓？”有人叫住了他。
“那慕梓买一把送给爸爸，好不好？”
小慕梓心想，自己哪有那么多钱，但是他自己去把两个小猪存钱罐拿出来，一堆的硬币，他喜欢收集硬币，所以小猪非常重。倒出来，数了数只有两百多个一元硬币，加上平时的零花钱也就四百多快。他去卖乐器的店里看过，问了销售员姐姐，那把和爸爸坏了的那把吉他的价格，他根本买不起。
等他终于买到的时候，那把吉他原来降价了，凑钱够了就买了下来，却不知道，这一切爸爸都晓得，他不知道是爸爸让销售员说那把吉他降价的，其实价格还是那个价格，只不过是爸爸先付了一半的钱。
小花园里，夕阳斜下，小慕梓坐在秋千上，爸爸抱着一把贝斯乐器，“怎么了？不是要我弹吉他给你听么？虽然吉他被我弄坏了，还有一把贝斯呢……这么沉默，嗯？”
摇摇头，小慕梓说说道:“爸爸，我长大了当歌手好不好？”
“好啊，慕梓代替爸爸，不，要带着爸爸的那份梦想，努力的当一名歌手哦。爸爸相信你。”
可是，有次，爸爸的吉他被摔烂在客厅里。而爸爸和妈妈在他们卧室里吵架。
“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和她真的只是同事。”
“我不信，那个不要脸的女人还打电话给我，威胁我跟你离婚。”
“哦呀，难道慕梓不喜欢妈妈？”不远处小宁慕梓的妈妈走来。
“不是不是，我也最喜欢妈妈。”小慕梓赶紧表忠心。
“好了，回去吃饭吧，你俩还是那么贪玩，是不是不想吃饭了。”张美玲说要把他俩最爱吃的菜全部都吃光。
暑假就快结束，马上就要迎来开学。而宁慕梓也要升大二了。
这天无聊，他把目光投向了那把吉他。
断断续续的音调，响了好久，好久没有碰这把吉他，这让他想起了小时候。
“你看，你一点也不考虑我的感受，你看你，现在是不是得意的想，抱着我，我挣开不得，离不开呢？”宁慕梓抱着程骏的脖子，轻声的在他耳边说道。
“不是，真的不是！”程骏想解释，可说出来的只有不是的，不是的。
一个本是温柔的男人，此时却满脸的绝望与痛苦，宁慕梓笑着，明明他不想笑的，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开始带上面具。
程骏心口一痛，呼吸都有些凌乱，一只狗，那男人愿意当一只狗。程骏看着自己朝思暮想的人，他的确是做错了一些事情，可是，他明明喜欢这人。
猛然被推了一下，宁慕梓惊讶的看着程骏，后背靠在树干，而程骏一手撑在他上头，程骏的笑脸消失殆尽，换上的是一副冷酷的面具，不，也许，这就是他本来面目，那副儒雅的模样不过是伪装罢了。
“我根本不想伤害你，我可以发誓，我那么喜欢你，甚至可以说是爱你。我知道，我说再多，你也只会把我推得远远的。”程骏的神色变得痛苦，抚着宁慕梓的脸颊，对方反感的躲开，他没有放弃，抚上那透着红润的嘴唇，轻轻的抚弄，“别逃离我，我只是爱你……难道，被我爱上，你就真觉得那么恶心？”
宁慕梓好久没来了。
“可以，可是你知道他家在哪儿么？还有哦，宁哥哥肯定会来的，所以，你和姐姐一定要乖，要听话知道不？不能整天都调皮。”程骏把摔坏了的手机再度拿起来查看，还能开机。
程汶终于露出笑容，“好，可是，宁大哥肯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