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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9 雷雨中的温情 2(第2页)

提在眼前的剑穗随着马车的颠簸晃荡不已,他看着剑穗,心中宁静。

三天后,他回到了当初的地方,那处被烧毁的地方还是原有的废墟,几乎成了一块空地,只是旁边多了一家客栈,却显得如此突兀。

被招待进了客栈,天琊警惕的同时,心中也越发疑惑起来。

“你是谁?”他并未见过这人,不,应该说,是没见过千年鬼魂。他本能的知道这女人的底细,恐怕也是因为他被改变了体质的原因。这个人给他的感觉,就像是遇到了敌人,不得不警惕着,带给他一种不安的感觉。

“我?你问我么?”她绕道天琊身上,若有似无的磨蹭,她笑嘻嘻的靠在天琊怀里,“你猜呀。”

天琊不为所动,他就像是一块冰冷的石头,即使海枯石烂,也不会有所动容。

店门口走来一名女子,她头戴面纱,身姿婀娜多姿,身后跟着两名侍女。

“主人。”云裳出现在女子面前,她怀里抱着的正是昏迷的天琊。

“云裳,做的不错。回去吧。”女子伸手接过了云裳怀里的人。而凌照则是被一名侍从带着。

“我乱说?他早晚会知道真相,早知晓,晚知晓有何区别?”凌毁牵过少年天琊的手,脸上是嘲讽的笑容,她吐出恶毒的语言:“你的好侄儿可是在我的身边长大,在仇人的身边长大,是不是很不可思议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千谕怒吼!

不要听,天琊冲过去想捂住曾经的自己的耳朵!然而他却扑空了,他楞楞的看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

她恨秋胡,恨所有害死她师傅的人!

他当然知道,他记得凌毁曾说过,如果可以,她要让那些人生不如死。

仇恨成了凌毁一生断不了的执念。

少年天琊可不会理会千谕的心思,他几步挪移到了凌毁身边,顺道踢飞两名护卫。

“父亲,是……是天琊,真的是他!他还活着!”千谕几乎落下眼泪,她赶紧喝退了护卫,向前走了两小步,她本是想抱一抱他。天意竟是如此爱玩弄人,她以为天琊早已死去,她以为她再也见不到那个孩子。

少年天琊神色有些疑惑,他都不曾想到,他见到自己的亲人场面会是如此荒诞。然而他心中并无波澜,平静的不像是他现在该有的反应。

果然,等到千谕和秋胡落座,周围隐藏的杀手们群起而攻之!

场面一片混乱,普通子民匆忙逃跑。

而那时候的他看到了凌毁的出现,千谕与凌毁过招,几乎是招招致命,然而千谕的武功并不差,凌毁并未伤到她一丝一毫,反而因为少年天琊站了起来,向她走来而错失先机。而秋胡对付一群杀手却着实吃力,只因为他并不是武功有多好。随即护卫出现,局势僵持住。

他听到了一个人的声音,即熟悉又陌生。

“父亲,听说这家酒楼非常有名,而这家酒楼自家酿的酒是酒香百里,不如去尝尝?”那姑娘正是千谕,千谕身穿一袭浅红衣裳,墨发冠了个俏丽的样式,她带着笑容,弯起的嘴角恰似那弯月。

那是他第一次记忆里记得的千谕,和帝王秋胡。

天琊跟着年少的自己站着,他想,也许当初他就该阻止她离开。

他想知道却又不想知道。

为什么他要生来就痛苦?为什么他要失去父母?他为什么要爱上凌毁?他为什么要生不逢时?他想咒骂天地,他想痛恨所有人,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处,他就像是只小小的蝼蚁,谁都可以在他的心口踩一脚,即使他肉体并不脆弱,可他的心就像是沙漠里的细沙,风一吹,就散了。

少年天琊不想听那冠冕堂皇的话,他直接冷淡的打断了她:“为什么?你明明都……你……是因为珂扬那个贱人么?”他恨珂扬,幼稚的在凌毁面前诋毁珂扬,从不唤珂扬的名字,他只会骂珂扬做贱人。

“并非因为他,我跟他不过是一场意外。我爱你,然而我们没有可能,你知道吗?”珂扬对天琊造成的困扰她并非不知情,只是,目前她不会杀了珂扬,她还需要留着珂扬这颗棋子。

“因为我们是师姐弟?还是我太小了?我不明白,我从未想明白,你为何不接受,能否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你总是那样狠心,说对我好却总是两面三刀。”向来沉默寡言的他一下子说出好些话,凌毁却无言以对。

凌毁的死,到底是真是假?他亲眼看着凌毁死去,不可能还活着。

“那就回去吧。”天琊冷冰冰的说道。

凌毁,让我看看,你到底是怎么活过来的。

然而,他的心依旧是隐隐的疼痛,因为天琊而疼痛。

他感受到的世界一片黑暗,无一丝亮光。

突然响起不成调的歌声让人熟悉而安宁,少年天琊站在桃花树下,那桃花朵朵开,而他的面前是年轻的凌毁。

不!这不可能!他无论如何都不愿意相信,那身为自己的父亲的人是一个疯子!是一个恶鬼!

凌照从另一个角度见证了自己的弱小无力,小时候的他是多么的弱小,现在的他也同样弱小的可怜!

他有什么能力去改变这一切?他还没有!为什么?!是自己不够努力?一定是自己不够努力!

凌照惊讶的瞪大眼,为什么记忆里没有这一段?这不是真的!他就像是个窥视者,偷偷摸摸的瞧着这一切。

他不愿意相信,这一切都是那个女鬼的阴谋。

是的,这是阴谋!

少年天琊挺拔的身姿像是青竹,他的表情淡然冷漠,即使珂扬笑着取笑于他太过于年少老成,他都无动于衷。

没有谁能知道,他的心像是一潭死水,即使年龄过于年轻,也无法遮掩他的沉着气质。

凌照看到小小的自己躲在树木后面偷窥,他想,小时候的自己怎么总是喜欢躲起来偷看呢?

男人的身影逐渐变得黑了,成了一抹剪影,他离开此地,追寻着小时候的自己,心中也着急着大叔是不是跟他一样陷入了名为记忆的幻境中。

来到一处栽种着牡丹的院子,他发现这些记忆里到处都是假山小庭院。

他看到小时候的自己又躲在了假山后面,偷偷的瞧着什么。

走着走着,他又到了一个地方,小凌照坐在凳子上,努力的用毛笔写出自己的名字,却怎么也写不好,只有天琊的那个天字,写的有模有样。

在一旁的是个男人,男人躺在木椅上,那张邪气的脸时不时的看向小凌照。

“为何你自己的写不好,反而把天琊俩字写好了?你这么笨,怎么可能是我儿子。”男人隐隐的有些怒意。

“我的小主子,说了不要在这儿坐着,怎么不听呢?”梦中的奶娘出现了,把小凌照抱起来。

小凌照挣扎:“不要,我要找天琊,我要天琊抱。”

“嘘,我的祖宗啊,他可是不能和你玩的,他会给你带来厄运和病痛,我们回屋里,我给你剪窗花好不好?”

周围有着众多的假山,虽然风景如画,他却感觉太过于静逸,反而觉得诡异。

身后想起了奇怪的声响,那是拨浪鼓击打的声音。

走廊上,有个五六岁的孩子坐在地板上,手中拿着拨浪鼓,自顾自的玩,走来一个大了十岁的少年,估计是嫌弃拨浪鼓太吵闹,于是他弯下腰拿走了拨浪鼓,孩子不哭出声,却啪嗒啪嗒的掉眼泪,用眼泪控诉着少年欺负他。

他就要追上去却发现自己移动不了分毫,怎么会变成这种情况?!

大叔!

而这边的小娃娃与女孩依旧嬉闹,他却无法追上大叔的身影!

而两名女仆注意着别让俩孩子乱跑。

千谕公主长得更高了些,她带着小小的娃娃,让娃娃站立,她说道:“天琊,走过来,走过来,就给你吃桂花糕哟。”

已经4岁的娃娃虽然已经学会了走路,却总是站不稳,踉跄的在青青的草地上行走,他歪七扭八的走向了他的姐姐。

屋子里静的可怕,轻微的呼吸都听不见,屋外的杂声传入耳中,却又那样清晰。

天琊睁开眼,屋外已经站了两队人。

红与白的整齐衣袍,黑色的腰带,那是菱纱阁的标志性服饰。

女子放下手中的针线,起身去把娃娃抱起来,“千谕真是很喜欢天琊呢。”

千谕,策月国唯一的公主,那个小娃娃叫做天琊?可是看着并不像天琊。

凌照想躲起来,因为那位女子抱着孩子与那个千谕公主走了过来,然而,她们似乎看不到他们一样,就这样擦肩而过。

头晕目眩的感觉袭来,不得不忍受着不适,等适应之时,周围竟然发生了变化。

他们处在了庭院里,偌大的庭院里百花盛开,美丽的蝴蝶煽动翅膀翩翩起舞。

“这是哪儿?”凌照惊讶的问道。

凌照没听到回答,却见到了一个女人,那人红衣似血,眼里跳跃着诡异的光,他吓得后退一步。

“天琊,果然骗不了你,但是你已经来了,你和他已经踏入了这个由我亲手设计的圈套。你果然是对凌毁还放不下吧。”云裳魅惑的笑声回荡在耳边,凌照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来吧,让我开启你们不愿回想起的,或者已经忘却的记忆,然后……”云裳的声音消失。

云裳是千年鬼魂,她说,她的主人在等他。能够把千年鬼魂收做仆人的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想的入神,却听到另外一间屋子传来吵闹之声。

那是凌照醒来了。

如果说,这条剑穗的出现,以及江湖上关于菱纱阁的传言,他联系起来想,其中必有他不知道的什么事情在发生。

比如有人冒充菱纱阁的人作乱,行骗。也许是他想太多,他对菱纱阁的归属感并不强烈,可能是他本就是冷漠之人,之所以回来看看,不过是因为凌毁。

近来传言菱纱阁卷土从来,他是不信的,因为没人比他更清楚,菱纱阁败的彻底。

忍住强烈的愤恨,天琊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等着人来。

那些人,也该到了。

手中那条剑穗静静的躺在掌心,天琊想起凌毁曾对他说:“天琊,你长大了就当个侠客,刺客有太多束缚,并不适合你。这个给你,是师姐我亲手做的,好不好看?”

凌毁真的还活着吗?为何把他安排在这里?

再次看向了那条剑穗,他无法确定这件事情的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这剑穗的确是凌毁给他的那条,凌毁不是个会学女红的女人,她编织的十字结并不规整。

这条剑穗为何出现在桓云身上?桓云如何得到的?而桓云已经死了,他已经无法知晓答案。

“我可以告诉你,我是云裳,你知道的,我并非人类。来吧,我的主人在等你。”她风情万种的说着,云裳旋转着身子,似在跳舞,随后消失在一片星芒中。

那穿着菱纱阁服饰的两队人,恭敬的行礼,随后,他带上了未醒来的凌照离开了银临城。

马车在快速的移动,晃动的马车让人心烦意乱,天琊看了看还是没醒的凌照,心中几番计较,他还是选择了静观其变,凌照早晚会见到珂扬,也早晚会记起来所有的事情。到那时,他也该结束一切了。

云裳眼神暗了暗,眼里红色的流光一闪而逝。

天琊,这是个有趣的人类。

女子抱着人走远,云裳定定的看了一会儿,随即化作一股黑雾消失。

是的,凌毁之所以要留下他,不过是因为是杀师仇人的侄子。秋胡是什么人,秋胡最在乎的无非是他的哥哥。兄长因他而死,自然兄长的孩子他必须保护好,可是,凌毁并不会放过一个孩子。

天琊看着年少的自己颇受打击的模样,他捂住脸,终于忍不住那强烈的痛恨之感,如同风中落叶,飘落在地。

环境一下子骤变,一片黑暗中,亮起无数灯光,却是像冬天结冰的湖面,被扔了一块大石头于是碎裂了一般支离破碎!

少年天琊低下头,无人看得清他的神色,然而他周身的冷意却是让人不安的。

“凌毁,你别乱说。”秋胡赶紧阻止凌毁说出真相,如果这人是天琊,他已经猜想得到凌毁的目的。

“父亲……”千谕忍住冲动,她对菱纱阁意见颇大,自是看不起凌毁,也知道凌毁跟皇室的恩怨,可是,他们寻找许久的人竟然近在咫尺,天琊竟然就在凌毁身边,这是何等可笑,又是多么可怕。

第十八章

凭空出现的女人,一身红衫,长长的水袖无风自动,她的双脚并未着地,天琊看出来,这名女子,并非人类。

“新任阁主,天琊,这名字倒是不错。”那女人艳红的唇似笑非笑,伸手勾起天琊的几缕发丝,靠近了他,吐气如兰。

“天琊,你猜到了吗?”凌毁盯着秋胡说道,眼里的仇恨一览无遗。

猜到了什么?是的,凌毁是想让他知道些什么,可为何是这种事情?他看向心中只是装着仇恨的凌毁,他更恨,然而他对于那冒出来的两人却没有一丝印象,他们并无交集,谈不上是朋友。

凌毁的仇恨,那是她的仇恨,而非他的。

凌毁好不容易得到机会,却是失败了。明明她已经清除了他们带的护卫,为何还有这么多?!还是自己的情报出错?

桌椅移位,因震动而被抛了起来,天琊躲开才反应过来他只是一个看客,只是少年天琊被踢飞过来的桌椅差点砸到,千谕才发现了少年天琊!

“你……”千谕惊喜的脸上瞬间浮上一丝惊喜。她刚刚竟然没注意到,这人,是天琊吧?一定是的,她从不会认错人!然而她弄不清天琊怎么会变成更冷漠的模样。

他们扮作普通人,可两人出众的外貌引得人频频侧目。

他知道这里隐藏着很多杀手,目标就是他们,他想不明白为何凌毁选择在这儿,凌毁向来心狠手辣,绝不会顾及普通人,然而这里人鱼混杂,她又是如何确定那两人定会来此地呢。

他的行动凌毁没有过问,他知道,她是想让他知道些什么。

这些都没关系,可是为何是凌毁呢?

他还记得更小的时候,凌毁空闲时,教他乐曲,凌毁并不会唱,却学着那些乐伶唱些稀奇古怪的曲调。

他不知不觉间已经身处在了一家酒楼,周围熙熙攘攘,然而那些过客或者背景一般的小人物都似那黑色的剪影。他鬼使神差的找了一处位置坐下,记忆深处涌出一股莫名的不安。

“你如果不放弃,你很快就会知道,这所有的一切真相,你必将更痛不欲生。而你从小到大所受的痛苦,将由我来消除,现在,没有可能,将来更不会有可能,而我注定是会辜负你的人。天琊,也许不久,你对我的懵懂的爱将会变成你的枷锁,变成你身体里的毒瘤、你伤口上的腐肉,你将活在痛苦的回忆里。我不希望你变成这样的下场,因为不值得。”也因为不想让你伤心。

凌毁亲吻他的唇瓣,随后转身离开,像是决绝赴死的士兵。

桃花树下,只有年少的他孤寂的停留了许久。

他记得,那是他第一次述说自己的感情。

“师姐,我已经长大了,我们在一起的对吧?”他被拥入怀里,但是凌毁并没有回应他。

他想挣开,凌毁抱的紧。她说:“我们不可能在一起,天琊乖,你再长大些,就可以找个好姑娘成家了,我希望你能够跟普通人一样生活。”

他看到珂扬恶心的笑容,他看到天琊洁白的双腿被骑在他身上之人的衣摆遮掩。

看的他头痛欲裂,凌照闭上眼不去看,却听到那无可避免的声音,让人惧怕,让人堕落,让人疯狂的声音!

涌起无尽的绝望,如汹涌澎湃的海水,把他淹没,把他沉入海底。

他总算是知道天琊为何那么讨厌男人碰他……

小时候的他被吓的瑟瑟发抖的躲着,听着天琊屈辱的破碎呻*吟,他选择了忘记这一段记忆。

不对,这一切都是虚的,是不可能的!

“你还是无法忘记,你仇恨着我,和她。”珂扬的神色带着傲气,如同睥睨众生的神,天生自命不凡,即使是被一个毛头小子一样的天琊鄙夷,他依旧是桀骜不驯的。

“原来你还知道。”少年天琊手中的长牙是永不离手,他稍微打开剑鞘,释放出杀气。

珂扬并不惧怕,在他面前,现在的天琊还太弱了。弱小到他可以轻松的击于掌下。珂扬扬起笑容,靠近了些,姿势暧昧。

他发现小凌照又长高了些,衣服虽然穿的整齐,却满是泥土。小凌照抓了一片叶子含在嘴里,偷偷的盯着一处。他也走了过去,也跟小时候的自己一样躲了起来,偷偷摸摸的看去。

那是他的父亲和少年天琊,他们坐在一起,讨论着。

第十九章

天琊下了床,推开房门,那些人立即喊到:“恭迎阁主!”

天琊冷漠的扫过这些人,心中感到好笑。

菱纱阁已经灭亡,凌毁已死,哪儿来的阁主?对,还有个凌照,凌照是少阁主。

“唔呜……爹爹是坏人,我才不认识你。”小凌照跑开,男人惊讶的看着跑远的孩子,嗤笑。

“我真是傻了才来看你,连自己的儿子都要跟我抢人。”男人拿起笔,沾染了墨汁,把小凌照写的天琊两字划掉,眼中露出无情的神色。

男人是他的父亲,他的记忆里没有这个男人,除了重复的梦境,他对这个男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复杂的。

小凌照听不懂奶娘说的什么不能和天琊玩,他有些伤心的被带回了屋。

凌照总算明白了这情况怎么一回事了,估计是那个红衣女子搞得鬼。这是强行让他记起失去的记忆,有何目的?

可是,为什么小时候不准他跟天琊接触呢?那时候他们都那么小。

少年转过身来,把拨浪鼓扔在了花丛里。那孩子爬过去抓住了少年的裤脚满眼祈求,可怜兮兮的想要少年去拾回来。

凌照心口一痛,这个少年竟然是大叔,而那个孩童是自己,他并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这样的画面简直不可思议。

年少的天琊离开了,而小时候的他却呆坐在地板上,看着花丛里的拨浪鼓。

仿佛被钉在了原地,无法挣脱!

等到能动的时候,他赶忙朝着大叔离去的方向追去,穿过了一片竹林,穿过长长的走廊,他来到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

凌照看看那小娃娃,越看越与大叔相似,那仿佛天生就有一种冷淡的气质,那娃娃亦是如此,即使千谕公主高兴的抱住了他,他还是没有什么大的反应。

凌照看向大叔,大叔却痛苦的皱着眉,这是怎么了?

“大叔?”凌照赶紧扶住大叔,却不想大叔挣脱了,跑向了其他地方!

“大叔,那个小娃娃的名字,和大叔的一样。”凌照吃惊的看着走远的俩人。

大叔依旧不言语,跟上了那一大两小的身影,他也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了一处草地,是在郊外,有随从在一边搭起帐篷,下人摆弄着带来的用具,那名女子架起火堆,另一名男子把拾来的柴火放置一旁,帮着女子生火。

天琊不理睬他,他看着天琊,看向天琊注视的地方。

“千谕,别老是抓着天琊的手,他会不舒服的。”一名美貌女子坐在亭子里,身旁放着一架摇篮,摇篮里躺着大约三岁的娃娃。身边的小女孩不过六七岁,她抓着娃娃的嫩手,轻轻的摇,娃娃就咯咯的笑。

“哪有啊,婶婶你看,天琊笑的多开心。”千谕喜爱的瞧着都三岁了还喜欢睡摇篮里的天琊。

然后?

她后面的话说的是什么?

突然,那些看守他们的人不见了,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无形的力量扭曲。

凌照睁开眼,没想到躺在床上,他的脑袋一片浆糊,挣扎着下了床,寻找着天琊的身影!

“天琊!大叔,你在哪儿?大叔不要凌照了?大叔……”凌照跌倒在地,却看到了大叔站在楼梯上,一脸冰冷的看着他。

他赶紧爬起来跑过去,“……大叔,这是哪儿?”

如果说,这个传言是个幌子,是为了什么目的的话,那凌毁死而复生绝对是谎言。

那么是谁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云裳……

当时,他并未把剑穗系在剑上,却带在身上贴身保管,只是后来,凌照出生,凌照长大几岁,他与师姐也闹崩了,他亲手把剑穗扔了。什么侠客?他并不是,在他知道他爱上师姐凌毁的时候,他想当一个最强的男人,能够配得上师姐的男人,可是,他没想到,他的一生要命运多舛,他忘记了孩童时候的记忆,他忘记了自己的父母,甚至忘记了凌毁是他的杀父仇人!

他回去找那个被扔在花丛里的剑穗,却已经找不到了。

而凌照躺在床上昏睡,伤口已经处理,毒素也已经除去。由于化灵后消耗了太多力量,估计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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