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这个南瓜好大呀。”石霖殊看到帐篷中间地上摆了个比人还大的南瓜,又仔细看了边上的牌子,“200磅?!”
“好大呀,比你还重。”
“南瓜居然能长这么大?”
门口随意地停着几辆带蓬挂车,上面有些干草卷,稻草人和南瓜之类的。
“看上去像是卖南瓜的…”两人往帐篷方向走时,陈柯随口说了一句。
陈柯猜对了一半,帐篷里展示了各种南瓜雕刻、巨型南瓜和奇形怪状的南瓜,当然也有在出售的。
“大白天的,你都在想些什么?”石霖殊说罢松开了陈柯的手,自顾往一个小食摊走了,“我想再喝一杯南瓜拿铁…”
陈柯也是服了,两个人有时候那么有默契,有时候频率可以差那么多。
“你要吗?”石霖殊突然回头问了一句。
石霖殊主动亲昵,大多是出于欲望,少数是因为累了懒了,走心的情况鲜少。
陈柯不一样,所有亲密都是出于偏爱,主动权全部交给石霖殊,他想要时就全力以赴,不想时就克制自己。
石霖殊用力固定住了陈柯的手,不让再动作:“用手恐怕不够,我现在需要更刺激的。”
动作暧昧,眼神却很清明。
撇开一秒后,又移了回来。
看得陈柯心里“咯噔”一下。
“嗯。”陈柯手往下送了一点,手掌托住了石霖殊臀瓣,让两人无缝隙地贴着。
“还是好痒,帮我挠挠。”石霖殊把手腕伸到了陈柯嘴边,硬挤了进去,转着手腕抵着他牙齿止痒。
陈柯觉得石霖殊好笑又有点无厘头,干脆张开嘴,像啃玉米一样啃了起来。
胯夹着陈柯大腿根,本能地蹭来蹭去。
分开后,石霖殊枕在陈柯颈窝,手握在他胯骨上下摩挲。
“你刚才让我大白天的,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陈柯探手到石霖殊后腰,把人箍紧了。
石霖殊走到二楼时,陈柯还在露台门边地上坐着,听动静应该是在收拾刻南瓜的工具。
就冲一楼喊了句:“上来…”
陈柯走到主卫门前,石霖殊已经站在淋浴房里,背对着花洒在冲了。
石霖殊被弄得更痒了。
“额…你这是民科吧…你怎么不给我掐十字呢…”
陈柯还是握着石霖殊的手腕,拿起边上的厨房纸,把他手指一根根擦干净了,又问他:“那还刻吗?”
两人在初秋午后的阳光里,安静地走了一段。
石霖殊问:“你猜我现在想干嘛?”
他们已经在往出口走了,周围人没什么人。
话没说完,被陈柯打断了:“你手腕怎么红了?”
石霖殊抬起手腕一看,还真有点红色的疹子,看着才觉得有点痒。
“痒吗?”陈柯又问,说着伸手过来把石霖殊袖口翻高了,端着他的手没放,“像是过敏了。”
随性如石霖殊,也没在南瓜上打草稿,更别提研究什么刻南瓜攻略了,拿着菜刀就往南瓜顶上扎了下去,凿了几下挖了个大窟窿,把南瓜蒂整个掀了扔在一边。
新鲜的南瓜,切开后,清甜中带着点刺鼻的腥气。
他对气味极其敏感,本以为新鲜南瓜闻上去会和南瓜拿铁差不多,没料到会这么刺激。
陈柯低低笑了一声。
“以前觉得刻南瓜幼稚、不够酷,后来想试试了,却没时间了。你呢?”
石霖殊摆弄着南瓜,在观察。
他在露台门边上腾了块空地,铺了个垃圾袋在地上,南瓜摆在正中间,边上又放了大小不同的几把刀。
“来吧,邀请你一起刻南瓜。”石霖殊站在露台门边,笑着对陈柯做了个“请”的手势。
露台边上是瓷砖地,陈柯拿了两个靠垫,和石霖殊面对面,盘腿坐下。
石霖殊想了半天,才说:“我要买个南瓜,回家刻。”
“门口不是给你摆了好几个嘛?”
“不行,那些都太标致了,放门口挺好的。”
午餐后,石霖殊又看到有卖花生脆和炸碧根果,就买了两袋。
“这样拿着纸袋子,边走边吃,跟小时候过年逛庙会似的。”石霖殊扭头,给陈柯投喂了一颗炸碧根果。
“嗯,你要是拿着一串糖葫芦就更像了。”
“应该就是种了来参加这种比赛的。”陈柯指了指边上另一块牌子,上面写着奖项和名次。
“噢…农民的乐趣,我不懂。”石霖殊又往南瓜雕刻展示区走了。
“这刀工,跟胡萝卜雕孔雀似的,活还挺细。”陈柯跟上石霖殊,边看边评价。
一入秋,大家都喜欢在前院放各种象征丰收的南瓜来装饰。
其实上周,陈柯也已经陆续搬了好几次南瓜,把两人家门口的前院都打点了一下。石霖殊还笑话他跟中年妇女似的,喜欢弄这种季节性装饰品。陈柯被揶了也没火,只是笑了笑。
石霖殊后来每天都特意绕到前院,去看那些南瓜,还挺喜欢的。就是他没这心思,前院一张地垫,就算是所有的装饰了。
“我喝你的…”
石霖殊应了一声去买了份最大杯的。
继续往出口走时,看到路边支了半遮蔽的帐篷,看上去像是临时搭的,不是固定展出,不怎么起眼。
“嗯?”陈柯接过他手上的纸袋,换到自己另一边手上,握住了石霖殊的手,才说,“牵手?”
“额…”石霖殊并没有这想法,走路就走路,一个人走比较麻利,但被牵着了也就顺势又问,“除了这个呢?”
“你是不是对state fair有什么奇怪的幻想?”
两人安静地对视了一会儿,石霖殊才开口:“我平时不吃那么多甜食,代谢不了,现在有点sugar high…”
陈柯没有说话,手已经开始上下撸动。
“想刻南瓜也没刻成…”
石霖殊玩够了,才收回手臂,顺手把陈柯已经很硬的性器拨成向上了,两个人的都贴着小腹。
“那?”陈柯探手下去把两人的分身握到了一起。
石霖殊没答话,只是抵着他磨蹭。
“噢…那还是我错了…”
“不是,是我不够…”陈柯斟酌了一下用词,“随机应变。”
“是么?”石霖殊轻笑了一声,抬手又捏了捏他耳垂,“这么听话呀?”
陈柯便靠在洗面台边上,石霖殊见状又不耐烦地喊了一句:“进来啊…”
陈柯踏进淋浴房时,石霖殊反手将花洒调成只对着他后背冲了,关了头顶上的,又伸手环住陈柯脖子,离得很近问他:“我不喊的话,你就不进来了,嗯?”
没等陈柯回答,先凑了上去和他交换了一个深吻。
“算了,我去洗手。”
石霖殊冲洗了手臂,但还是隐约发痒,红疹有蔓延的趋势,猜想可能是接触性过敏了。
“还是挺痒的,我去洗个澡…”
“痒!快让帮我挠挠…”石霖殊手上都是南瓜浆。
“不行吧,越挠越痒。给你抹点口水?”
没等石霖殊答应,陈柯就凑上去,舌头来回扫了几下红疹处。
下午阳光照着温度正高,一下子把这气味蒸腾了起来。
果胶从切口处渗出,一颗一颗地排在切面上。
揭开了南瓜蒂之后,石霖殊又拿了把大勺,伸进南瓜里把籽慢慢掏了出来,边掏边问陈柯:“你有没有觉得新鲜南瓜闻着有点像…”
“我以前刻过…你刻你的,想怎么刻怎么刻。我就坐这儿陪着你…”
石霖殊很满意陈柯的回答,笑着点了点头。
如果陈柯对他刻南瓜指指点点,他俩估计也不会到现今的地步。
阳光正好从露台玻璃门照进来,光线也够。
“你是不是没刻过南瓜?”陈柯双手搁在膝盖上,打量着石霖殊拿来的刀具。
“没有,人家第一次。”石霖殊故意说得跟什么似的。
陈柯嗯了一声,的确那些都是他认真挑选的,不同颜色和品种,但都凑了对儿,门两边对称放着。
石霖殊在南瓜堆里埋头选了会儿,最后抱了个有点长歪了的中型南瓜。
回到家下午2点,两人衣服都没换,石霖殊便张罗着要先把南瓜刻了。
石霖殊又投喂了一块花生脆,等了一会儿问他:“哪个好吃?”
“花生脆。”
“嗯…我也觉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