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定了几个人？”

“5个，3个mba，1个本科生，和1个博士生。”

“那选拔完了，你还管他们吗？”

陈柯实在太没皮没脸了，石霖殊想无视他却没憋住笑，最后说了句：“你够了…”

两人吃饭时都挺认真，不看手机，不多聊天。

陈柯先吃完，从橱柜里拿了两个玻璃食盒，在装第二天的午餐。

“你…这本来准备开party的？”这一桌子够四五个人的了。

“没啊，剩下的明天可以装两份午餐，你一份我一份…这总比学校冷餐强吧？”

教职带午餐很普遍，但石霖殊工作日午餐吃得都很粗糙，基本都是冷餐或者速食。除非前一天出去吃饭有剩的，不然他很少带午餐。

“嗯…”陈柯看了眼石霖殊手机，“你在弄什么呢？看你在这个界面一晚上了。”

“噢？”石霖殊按灭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了，“我在写一个app…”

“什么app？”

“他们都走上正轨了？工作、结婚、生小孩？”

“一半一半吧，有的也稀里糊涂的。”

“你属于稀里糊涂的？”

陈柯报了个餐厅名字。是一家传统中餐，并非西式中餐，主打烧腊和粤菜。

“这家不错，有品味。”餐厅很合石霖殊口味，“吃饭吧…饿了。”

陈柯把餐盒一个个摆到桌上，又问：“你最近是不是忙得没好好吃饭？”

“这种情况不是该送礼卡嘛？”

“我想选个礼物再送张礼卡，很好的兄弟。”

“噢…你同学都当爸爸了呀？他比你还小一点对吧？”

陈柯开了1小时会，还没有要结束的意思，石霖殊就先上了楼。

等陈柯躺上床已经11点多，两人靠着床头，各自看着手机，没讲话。

“你看…这两款，哪款好看？”陈柯把手机凑到石霖殊面前，给他看了两款婴儿玩具。

晚餐后，两人一人一台电脑在餐桌上继续办公。

9点时陈柯有个电话会议，石霖殊搬了东西到客厅继续工作。

开会时陈柯戴耳机，听不见对方说话，但靠陈柯这边讲的，事情就能猜出个大概。

陈柯把装好的午餐放进了冰箱，好像也没在等石霖殊答复。

“你是不是校队里选了什么漂亮的小男生？都不管我了？”陈柯见石霖殊不吭声，故意挑话。

“你在瞎想些什么？”

“那要比到什么时候？”

“前三场到10月底吧，然后最后两场都是11月…具体日子都没定。”

“噢…”陈柯想了想又问，“那你给他们辅导吗？”

“少得瑟…谁吃饭前给人口的？真是服了你了。”光想着，石霖殊喉头就涌起一阵不适。

“嗯…开个胃。”陈柯说得漫不经心，还伸手掂了掂他屁股蛋。

石霖殊觉得那一刻他变态极了，拍了拍他的手：“正经点，准备吃饭了。”

“管啊，比赛都得跟去。”

陈柯想着又要见不着人了，有点失落：“啊？那你不是得一直出差？”

“前三场积分赛，有两场要去别的学校，如果积分赛排名好，后面两场要去外地。”

“你最近还和学生一起吃午餐吗？”之前陈柯想去学校约石霖殊午餐，碰巧他已经被学生约了。

“没有。校内选拔结束了。”

石霖殊有和陈柯零碎讲过一些竞赛的事情。

陈柯定了满满一桌子，原来是已经计划了第二天的午餐。

“有没有突然觉得我很贤惠？”陈柯见石霖殊没反应，又说，“你看我这体型，肯定还很能生呢。”

“……”

“你又觉得我瘦了？我真没瘦，你对我身材有什么误解？”

“没有，你胖你瘦我都喜欢…我就是担心你不好好吃饭…”陈柯说得有点委屈巴巴的。

石霖殊一时不知还能说什么，就看了眼桌上七八个餐盒…主食除了米饭还有份干炒牛河，其他还有四个荤菜，两个素菜，一份汤。

石霖殊滑进被子里，阂上了眼。

“愿望清单。”

“我对自己现状挺满意的。”

陈柯说完脚趾轻轻夹了下石霖殊的小腿肚，弄完就搭着也没收回去。

“噢…要我就挑绿色那个。”石霖殊说挑绿色的玩具。

“对，比我小2岁。”

“你和大学同学还有联系吗？”石霖殊有点困了，已进入催眠闲聊模式。

“特别好的几个联系还挺密的。”

石霖殊对这个领域一无所知，也毫无兴趣，被问得有点莫名其妙，就开玩笑问：“干嘛？你已经怀上了？”

“我买给大学同学的，他要当爸爸了。”

陈柯说的同学是当年撮合他和戴思妍的林凯，怕话赶话又不愉快，陈柯略去了细节。

石霖殊没有见过工作状态下的陈柯，反正也不忙，就放下手上的事情，听了一耳朵。

作为老板，陈柯挺严肃一板一眼的，批评人的时候不客气，和稀泥时候也圆滑没架子。

跟和石霖殊在一起时完全不一样。

“那你答应我。”

石霖殊无奈地点了点头。

本来他的心理预设是让陈柯住一晚，没想到这下要搭进去三天。

“要啊，周日就约了场模拟赛。”

“那…我住到周日好不好？”

“……”

“跟你有什么好装的？”陈柯挑了下眉，反问。

说的也是。

陈柯定的晚餐都装在一个保温箱里。石霖殊边拿餐具边问：“你定的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