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舟恼怒，他喘着粗气，看沈念词被情欲充满的嘴唇一张一合的说伤人的话。

“顾舟，不可以。”

“顾舟，我有家庭了。”

沈念词像被唤醒了，记起今天来这里的目的。

顾舟一向如此，不达目的不罢休。

两天前他回国，到医院门口堵沈念词，沈念词毫无防备的被带到他暂住的酒店。

沈念词镶在院门里，盯着这一幕，午后的阳光化成细碎的金子，点缀在和谐美好的画面上，红白相间的花，苍白明亮的天，朦胧粽的男人发色。

不出意外的话，过会儿顾舟会转过头对他笑。

没有意外。

沈念词不敢伸手去触碰，怕把那些云吓得跑掉了，他想再多看一会儿，安静的看一会儿。

突然，白色的顾舟变成橘色，铺天盖地的扑过来，沈念词被包裹着。橘色弥漫，他觉得自己像燃烧在火里的木炭，火红滚烫。

沈念词心跳加快，害怕紧张犹豫。

“可以反悔。”顾舟把水送到他面前。

沈念词看了一眼他，接过水杯。

“下次还敢不敢了？”

“把我放在第一位！听见没有！”

回到别墅时，沈念词难受的差点连命也交付给了死神。

在几把要再次放进少年嘴里时，沈念词按了暂停，将画面定格在将含未含的情欲边缘。

顾舟把他拉进怀里，“不喜欢看？”

“我和你做，”沈念词低着头，像商量也像乞求，“别再去找如意。”

“一起看？”顾舟靠在沙发背上，脚踩着茶几，像在看一场喜剧电影。

走近，沈念词的脸红了大半。

视频是俯拍的角度，少年闭着眼，含着一条几把，涨得唇纹都被抻平，咕咕的水声里夹杂着干呕和男人的快意呻吟。

光滑的橡胶触感小球被猛的推入，沈念词咬着唇抬起下巴低喘了一声，顾舟掰开他的嘴，把刚从穴里抽出来的手指搅了个干净，“新玩具，寄存在你这里一天。”

沈念词尝试着夹了夹，异物感明显，他长出了一口气，顾舟有的是花样百出的玩法，这个算是轻的。

“我明天有个六小时的手术，9点开始，你别乱来。”

沈念词目光清明，不再是刚才的迷蒙，他灼灼的回视着顾舟轻轻摇了摇头。

那颗跳蛋是送沈念词回医院的路上在车里塞的，空间狭小，沈念词实在拒绝的艰难。

八年未曾使用过的穴口紧致连一根指头都塞不进，顾舟将手指放在沈念词嘴里搅了三次，才勉强捅进去一个指甲盖的长度，他用污秽的话语敲打沈念词的心。

沈念词觉得自己已经在失智的边缘，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再次推开了顾舟，踉跄的提起裤子。

“好啊。”顾舟怒了，眼里射出骇人的光。

“现在怎么这么清高了？左右逢缘不是你最擅长的吗？”

中午的医院归于宁静，笼罩在病人身上如海般的苦难像暂时褪去的潮水。

沈念词和隔壁诊室的大夫调好班，准备下午赴顾舟的约。

他分不清自己的想法，想去或是不想去。

沈念词起了性，硬起来的下体抵着顾舟的大腿，他往后退了半步，拉开了和顾舟的距离。

顾舟渴求的把他拉过来，紧紧的拥住，两处坚硬隔着内裤磨出火花。

“感觉到了吗？它在想你。”

顾舟的动作焦急强硬，用手掌大力揉搓他的皮肤，从他的脖颈往下轻嘬。

沈念词的内心被撩起熊熊的火焰，烧红了他的胸膛，他在火焰里求生，却被热的接近窒息。

理智还是战胜了八年未见的想念，沈念词在最后一道防线前推开了顾舟。

沈念词被这个没被时间改变的笑晃了神。

顾舟是不是吃了防腐剂，八年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个数字，他的性格没变，霸道没变，笑容也没变。

顾舟关了水管，自然的招呼沈念词，“来啦。”

顾舟也受了惊，守了他一天一夜等着他退烧。

自那之后，顾舟就改变了作妖的方式，但除了不伤害他的身体，也都不是那么好受的，他拿得住沈念词的七寸，还捏的死死的。

顾舟拿着喷洒水管，如鹤般高傲的立在半人高的花丛里，简单的浇花工作让他做得像国王在指点臣民——你们开艳一些，你们晚败一些，你们长高一些。

杯子靠近下巴，可以闻见不同于纯净水的化学物质味道，沈念词很清楚这杯水的效用。

咕嘟咕嘟像是通往地狱的音阶，地狱里是被沈念词锁了8年的自己。

柔软的羽绒床垫，沈念词舒服的想打个滚儿，身体却疲惫得不能动弹，闭上眼，他看见碧蓝的天空中云朵慢慢汇成顾舟的模样。

顾舟想都没想，答得飞快，“好啊。”

沈念词惊讶于他的爽快的同时心里也莫名的腾起害怕，抬头看着顾舟。

顾舟从茶几上拿了杯水，这杯水放在这里许久，终于等来了对的人。

“啊～小词，舔它～啊～”

男人从少年嘴里拔出几把在他脸上抽打了几下，少年仰着脸，似乎很享受被自己裹舔的晶亮的柱状体扯出粘丝的感觉。

镜头这时拍到他的全貌，是年少时的沈念词。

顾舟盯着他看了一眼，没吱声。

此刻橡胶小球安静的躺在沈念词的西裤口袋里，等着即将被交还给主人的命运。

电视里放着视频，淫靡的声音在门厅口就听得到，沈念词顿了顿脚步，余光瞟到液晶屏上满屏的肉色。

“怎么？这么多年都没被操过吗？”

“只操女人能满足你吗？”

沈念词狠狠拧着眉，瑟缩着趴在椅背上，他被顾舟圈在逼仄的方寸之间，连因疼痛的退缩扭动都没有空间。

沈念词拼命想要扑灭那团越燃越旺的火，四处找寻刚刚被顾舟撕扯开的衬衫。

“说话！”顾舟拽过他，恶狠狠的盯着他看，想从他的脸上找出最真实的情感。

“沈念词，”顾舟的目光凶狠，叫出名字却尽显柔情，“八年了，你不想我吗？”他的声音微颤，像是这句话已在他的喉头徘徊了很久，再不说出就会消散。

不去的话，顾舟不知又要折腾出什么妖，三十岁的人了，行起事来还是乖张阴晴不定。

沈念词想起那时仅仅因为他晚回了顾舟的信息，便被他载着围城际公路飙了一圈——敞篷车，沈念词觉得整个上半身都交付给了速度带来的风，耳边也是风的呼啸和顾舟的怒吼：

“你长记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