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着短短一条走廊,两堵墙,我们的父母在房里睡觉,我们在客厅里接吻,拥抱,他的手扶着我的腰身,粗糙的掌心贴着我的背,凌乱地摸着。我抱着他的肩膀,整个人软在他怀里。
夏天黏腻腻的,像我喉间的汗,湿漉漉的泪,像他酒味的吻。
我们是檐下的两尾鱼,躲过灼热的太阳,在余温里吐息。
我突然就觉得生气,推开了他。他果然是没什么意识的,被推开后站着一动不动,茫然地定在原地。我说不清为什么怅然若失,我想都是那个纹身的错。
我扑上去啃咬他的锁骨,他锁骨中的那块皮肉。
“kiss me”。
夜在我们两人之间缠绕着,我们的灵魂在夜色里环游。只有月亮看到了这隐秘的情愫,泄下一缕清光,在我们身上打上背德的标记。
这世上最怕的是敢爱不能爱的深情,和想爱又没资格的身份。
我学会了以吻封唇。
我哭了。
我真想抽自己几个巴掌。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左廷敬的呢?是他的手贴着我的手教我做题,是他靠在我肩膀上热气喷洒在我耳廓,还是他帮我削苹果朝我笑。
我怎么能喜欢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