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疑虑?”
锡林紧握拳头,声音压抑痛苦,“您……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为什麽要坚决选最差的呢?”
“你就是为了问一个我选择你的理由,就把自己逼成这样了吗?”昆廷有一瞬哑然,无奈的目光掠过战士绷紧的发抖的拳头,青筋隐隐在壮悍的手臂上突起。
锡林感觉舌头突然像被巨石压住了,他哑着嗓音,艰难地沉缓开口:“我并不是配得上您的人选。”
“刚才,沿路上的战士虽然收敛了目光,但以您的敏锐,相信已经感觉到,落在我身上的视线全是不悦和鄙弃的……他们并没有错,一旦看见您,我的身体就像只随意发情的公狗一样,不受控制。”锡林沉沉地剖白,“就算是奴隶之岛上成绩最差的战士,表现得也会比我好,至少他们还有为人的自制力。”
“以后您当众调教锡林,这些目光都会如影随形,哪怕无一是针对您的,相信也会令您不悦,遑论是立契……”
“或者。”
讨论到此完结,下次的逆旅来到之前,他们假设什麽都是枉然。
昆廷垂头看着锡林,乌黑的发丝滑落脸颊,柔顺的光泽摇曳而过,逆旅期间昆廷暂用别人的身体,视觉效果的对比之下,让锡林的目光更加无法从昆廷真正的容颜上移开来……
他嗅到情欲的气息。
他已经勃起了。
【下半内容请敲蛋:(2000字)肉前净身(用小攻洗澡留下的水),灌肠,戴各种器具饰物】
昆廷沉默了一下,他彷佛再没有线索,去找回虚影层中的海卢森了。
无了期的痴等会让人绝望或者转爱为恨,两种都是昆廷不愿看见的。
他往后靠,贴着椅背,“不知道真实历史中的海卢森王子,是因为什麽契机而决定叛变的。”
?
锡林恍惚地站在浴场门前,思绪拢回来又飘散开,怎麽也无法像平常一样专注严谨。
被选上的战士在立契前都要洗净全身,以迎候镇魂使大人的恩宠,他以前曾经陪伴过优秀的下属进去,但从没想过有一天会轮到自己。
巴蜀勒颔首,顿了一下,“需要为您请来昆家族主和地位重的长辈前来祝福吗?只是凌家的继承人没有成为镇魂使,相反是昆家掘起,凤凰城和澜明城还处于一个动荡期,政治洗牌还没结束,您的父亲不适合现在离开。”
“我知道,我会亲自联络他的。父亲来也没有意思,毕竟仪式过程他也不适合看。”
巴蜀勒刚硬如石的脸庞突然扯了个笑,“您知道立契的仪式,是性爱。只是,在镇魂教主的见证下,这个仪式会有所不同。”
?
巴蜀勒听完昆廷的请求,毫不感到意外。他是个很老的骑士了,以他的阅历,年轻镇魂使面对看中的人选会露出怎麽样的眼神他一看便知。那是种包含保护,占有,掌控,和爱的目光。
昆廷选择锡林,只是或早或晚的问题。
锡林的头很轻微却很沉地点了下。
昆廷用指腹描绘厚唇的轮廓,分开它,奖励地把性器送进去,“我会请巴蜀勒阁下准备仪式。”
把高温的巨柱含住之前,锡林低低地说:“……我可以代替您去。您刚结束第一次逆旅,请多加休息。”
锡林动了动唇,没有说话。
昆廷弯下腰,性器从战士欲言又止的嘴唇上移开,他抚着他的脸,贴上他的额头,低语,“有时候得感谢危机,因为它会让人多了冲破固有观念的勇气。”
在骨堡差一点被梦魇神杀死的时候,昆廷十分遗憾,为了选择对家族最有利的骑士,而放弃了锡林。
“在真实的历史中,皇太子海卢森同样叛变了。”昆廷低低地说:“哪怕没有我们这种异常因素介入,他还是会背离他的国家。”
锡林温柔地用唇托着昆廷的性器,银眸一眨不眨地仰望着昆廷依旧平静的脸。
“史书记载,真实历史里的叛国王子也是被流放了。但我刚才查了很多资料,都没有找到他在流放后的下落。”昆廷摸着锡林戴着红绳耳环的那只耳朵,“你知道吗?”
昆廷静了一下,慢慢地说:“成为镇魂使之后,我和父亲通话,他对我说,既然我现在已经掌握了力量和权力,不妨尝试一下随心而为。”
“随心而为。”昆廷重复,咀嚼它的意思,“在我想要冒着影响虚影层运作的风险,把海卢森带出曜国的时候,你也是这样鼓励我的,记得吗?”
“你不是利益最大化的最优解,但我仍然想选你,这样不好吗?”
“战士是存在是为了保卫和事奉镇魂官大人,但锡林注定在各方面都无法使您感到至高无上的愉悦。”
“我不相信东垣的将领是个会轻率做决定,然后反悔的人。”昆廷坐在椅上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淡漠地指出:“这些种种,你应该早有准备,但你依然答应了。”
锡林的眉头紧拧着,皱纹像深刻的刀痕,他感到无地自容地狼狈垂头,“……被镇魂使大人选上是无上的荣耀,锡林原本绝不该有这样的疑虑,冒犯您的旨意。”
昆廷见战士看自己看痴迷了,轻笑一声,“我们立契,你答应了的。在我们把海卢森带出来,在沙漠上的最后那夜,我在帐里听见了。”
“……”
诱人的红晕从锡林的胴体上退去,变回冷硬深沉的暗褐色,在昆廷甚至有点灰白的感觉,他轻柔而耐性地捧起战士的脸,等他回答。
锡林没有说话,静静地等他思考。
“……或者,是因为那个死在海卢森怀里的黑衣骑士。”
镇魂官探知记忆时,首先抽取的是情绪最强烈的片段,在这个术式规律下,昆廷甚少看见黑衣骑士在海卢森的记忆里出现,只知他名叫伊桑,原是佣兵,在曜国像影子一样低调。
(超长超慾超m滴!)
“锡林大人,时间到了,请您脱下军服进去吧。”礼仪做得十分好的战士恭身,尊敬地说。
战士是不允许穿着衣服踏入门的前方的,锡林伸手解下肩上交叉佩戴的肩带和两排钮扣,他从来不穿内衫,脱下漆黑的军衣,便露出被磨肿的乳房。锡林把军裤和军靴也脱下,递给身后的战士。
不着寸缕地推开门,白雾般的水气漫在他脸上,模煳了视线。
“您会在殿堂中央公开交合,座上是镇魂教主,入席的是有分量的战士,约一百人会看着您完全占有一名战士。”
昆廷有点哑然地看着对方,但这点惊讶很快转为意味深长,音节透着兴味地上扬,“噢,我知道了。”
巴蜀勒就猜到平静下藏着恶劣的昆廷会喜欢。
“上次我婉拒了镇魂教主的心意。这次,我能请他为我作见证吗?”
“我会觐见教主阁下,请求他的旨意。”
“谢谢。”
“不用。这件事,我想亲自去说。”
性器被温暖湿润的口腔包围,舌头像条灵活的蛇会逗弄人,锡林虔诚地卖力口侍,昆廷微微仰头,目光有点迷漫地舒服叹息。
两人再也没有说话,只剩淫靡的水泽声。
他不愿再因为深思熟虑而浪费机会了。
“而且,我想你也明白,尽管我会询问你,但镇魂使决定了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
认定了人,就不允许逃离。
锡林小幅度地摇头,努力找回严肃的状态,“皇太子海卢森被流放后……曜国受到梦魇神和别的新势力的联合强攻,战事不断,没有人还有空关心一个流放者的下落。”
听见锡林的回答,昆廷确实有点失落,“我算了一下,曜国是在海卢森发动政变的六十年后亡国的,那时小王子拉蒙已承袭萨沙王的权力,但亡国的过程却描述得十分模煳。”
昆廷的抚摸还锡林耳根通红,与编织精美的红绳耳环相映成趣,他控制着嘴唇的动幅,热气似有若无地喷在皮肉白皙的性器上,“事实上不止是曜国,那段历史中的其他小国的灭亡过程都几乎没有记录,曜国炽骑战力强悍,是当时的大国,所以还能考察年份和一些政变内容,其他国家大多连这些都是没有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