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迦”义正词严地审问他,就像回到埋藏骸骨大炮的冰龙遗址那天,他居高临下地审判皇太子的所作所为。
海卢森反胃地挣开他们的,两人分开绕着那王子寝宫的幻影跳了一圈舞。幻影里,男人的欲望正在他的体内肆虐,他因为交替的痛苦和愉悦而扭动身躯。“叶迦”加深推进到那湿润,芬芳,流着蜜液的细窄热道
,将醉酒的人的微弱抗拒辗碎在自己的欲望中!
海卢森的衣裳被完全扯开,那副未完全长开的美艳身体渗出一层浅浅的细碎汗粒,全无遮掩地奉迎效忠自己的男人赤裸裸的慾望。
与如今自己以王子之身承受魔子的蹂躏和亵玩一般海卢森出了一身冷汗。一个八拍完结,“叶迦”把他放回地面,海卢森用沙哑冷绝的声音说:“不是害怕,叶迦。是憎恶。”
“你还有什麽脸面来肏我?”
弦音重新开始奏起,触须在昆廷的操控下撩拨那架在黑暗中的鲁特琴,弦线被拨得铮铮作响,少了丝悠远圆润,却多了份游牧民般的粗犷感,暗示着片刻前的温存和甜蜜即将消散。
驯养猫儿,光有一腔柔情和爱意是不行的,因为猫生性孤傲,贪婪,容易厌倦,独来独往,缺乏忠诚……必须要磨平掉藏在高贵漂亮的皮毛下的利爪,才能让牠明白知道自己被人养着。昆廷知道,刚才哑声让自己抱他的男人,拥有着一体两面的脆弱和暴烈。他看似示弱,其实远远没有驯服。
“叶迦”双手托高海卢森,让他在半空分开双腿,压成一字,腰肢前后扭动,双手轻柔灵活地举高舞动。这个动作必须要两个人配合完成,“叶迦”感受到贴着掌心的两条纤腿在绷紧颤栗,“我对你做过什麽了吗?让你连被我碰一下都这麽害怕。”语气与平日里正直温厚的炽骑截然相反,充满道不清的晦暗和危险。
“上次探知你的灵魂时就发现了,原来殿下曾经在喝醉的时候,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
海卢森眉毛一跳,“你竟然连那麽久以前的事都看了?”
这次昆廷连声音都与叶迦一模一样,“叶迦”顶着哀伤的神色,“你是王子,以往我出于对王室的尊敬,让你在上面,直到那天你喝醉,我才忍耐不了地大着胆子进入你。你醒来发现以后没有对我发怒,我很高兴。”
“叶迦”没有回应,他一个翻身把海卢森压在身上,大力地啃咬他的耳珠、脖颈、和被光绳磨得又胀又大的乳头!他咬得流了血,就像密密麻麻的火蚁爬行般,又热又麻。
海卢森的光翅使他们的身躯在黑暗中始终耀目,像有光纱披着,修长的四肢不断缠斗、角力,是野兽的发泄,也是狂野的激舞!
“呼…啊哈……”
不够!
他握起拳头,青筋爆现,“你知道直面神的暴怒是件多麽可怕的事吗?”
“叶迦”完全能跟上海卢森,甚至还有馀力去拍那光熘熘的屁股,伸手去捏被光绳勒紧的穴缝,他玩弄着手指的淫液,“自知理亏,所以无话可说吗?”
海卢森眼神发冷,手劲很大把他推倒在地,“叶迦”却伸腿一勾,让海卢森陪他跌落去,海卢森提腿划了个后空翻,把摩擦的红艳软烂的下体媚肉完全扯开展露出来!他把这个跌倒的意外圆为跌宕起伏的舞步。
他们都不曾停下舞步,彷佛谁先停下,谁就在这场角力中输掉。
他们牵起彼此的手,仪式性地转了一圈。没有琴乐,脚下是漆黑的深渊,但两人都毫无犹豫地踏出了舞步。
虽然刚才看过一点,但昆廷不懂曜国的舞蹈,全程由海卢森领舞。金发的皇太子搂紧少年的腰,像是要把他揉进沸腾的身体里,抚平心脏的悸动。
然而他一时忘了,眼前的纤细少年并非寻常人,而是能窥探、主宰灵魂的镇魂使。
海卢森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下身被激起了反应,并被绑紧的蝴蝶结勒痛,委屈地冒出一层莹莹汗珠。太热了。海卢森抹去沾在铃口的一丝黄液,拍动了下光翅,飞跃去与“叶迦”会合,他们默契地抬肘交叠,转了一圈,再回到原先的双人舞步。
渗透杀机的一场舞。在象徵湮灭的黑暗中,合适不过。
海卢森主动换了步法,加快了舞蹈节拍,更激烈地摆动四肢和腰部,像看见毒蛇的猫,而“叶迦”的舞姿向来是充满力量和节拍感的,腰胯挺直不动,手脚却像出击的锡兵一样。海卢森气笑着佩服昆廷这只魔子,连这都能重现出来。
“叶迦”问他,话气听不出情绪,“因为我选择站在拉蒙身后,与你为敌吗?”
“那麽你呢?你在使用日轮神只赐给你的力量,同时一边嫌弃祂的衰弱,一边不自廉耻地勾引恶魔,你为什麽还想当曜国的皇帝?”
“到底有什麽理由,让你忍心如此折辱这位神只?”
海卢森没有说话,他被“叶迦”托着柔软的身体旋转,上身微向前倾,宝石般的蓝眼一眨不贬地注视着于黑暗浮现的幻境。
醉醺醺的两个青年四肢纠缠地倒在床上,被酒精夺去理智的“叶迦”撑起来,手像刀锋一般在被酒意烧红的身上游走,摸得光滑的后背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叶迦”迷迷煳煳地摸了很久,看了很久,抬起醉得不醒人事的海卢森的屁股,用坚硬的膝盖挤进他的两腿间,把海卢森的双手拉高过头,单手箝在床头上,另一只手放在死死紧闭的洞口。
海卢森毫不动摇地听他说完,谁知“叶迦”得寸进尺地箝住他的手腕,脸贴在他的耳边,突如其来的亲密让海卢森的舞步乱了一下。
“可是,早知道原来用强就能让你屈服,我也不必乘人之危了。”冰冷的语气,夹杂着热气钻进海卢森的耳壁,“海卢森,你不是自甘下贱,喜欢被羞辱吗?与其让这只魔子上,不如由我来。”
海卢森瞳孔一缩,森然地说:“你说什麽?”
那年他才十岁,遭人加害,好不容易逃回家园,等待他的只有被剥夺优秀的光明术天赋,停止生长的光翅,长达半年的囚禁和隔离,受众人疏远,背后议论。
他什麽都没有错,却忍受了十多年来自神明的憎恶和恶意。
长着光翅的王子身躯颤栗不止,他紧闭着眼,吼声既仓皇,又悲痛,“--我差一点被自己信仰的神明杀死,你以为我真的一点都不怨不恨吗?!”
激烈的情事幻影就在背后,慾火遍布全身,他粗鲁地骑在“叶迦”身上,用“叶迦”的肉柱磨擦自己难耐的后穴,红着眼对假扮叶迦,性格恶劣的魔子说:“你看我的光翅,它是不是比正常的要小?那是十年前我被绑架出国,好不容易逃回来后日轮神祗对我的惩罚。因为我踏足了黑暗,祂厌恶得想要杀死我!当年要不是父皇拼命祈祷哀求,我早就死掉了。”
海卢森情慾薰心地想像火热的烙铁一次又一次地凿穿自己的顶灭快感,柔软的内壁激烈收缩,却只迎来徽章的硌痛和开拓,它们已经顶进肠道,后穴火辣辣的痛那麽真实,又那麽空虚。
不够。
下刻,昆廷的脸幻变成一张他无比熟悉又绝不想看见的脸,而四周的黑暗构成某个隐含旖旎场景。
海卢森瞳孔一缩,想要松开彼此紧握的手,却被对方有力地捉住。
“叶迦。”海卢森压着戾气,“这不好玩,昆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