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化之仪(含彩蛋)第2页_镇魂逆旅 - 一曲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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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化之仪(含彩蛋)(第2页)

回复幽暗的石壁前不知何时多了一道人影,毫不惊奇地宣告仪式的结果。

尚未彻底消散的朦胧雪光犹如护壁,庇护着中央的两个人。不请自来的人大步走近,听见匀速平缓的呼吸和血脉搏动,从沉睡的少年胸膛里传出。

“你不应该在这里,南兹。”锡林身姿不动,目不斜视地低沉开口。

地底的黑暗转为白昼,不过是数刻的事情。从深处射出的白光犹如箭疾,刺在堆叠的巨石块上,亦抵达锡林坚硕如岩的身躯上。

耀如白昼,光线尖锐,没有温度,一如昆廷临离开前的心境。

沉峻和恍然在锡林的深邃脸庞上交杂,他走过煞白得蒙蔽掉石洞的面貌,白茫茫一片的石路。锡林眼膜刺痛地皱眉,终于在炽盛的白光中看见昆廷纤薄的身影。

他安抚僵在地上,什麽话都说不出口的战士,从额角到脑后,“没关系,不论我过去有多少难以宣之于口的阴暗念头,现在只要走过去就结束了。”

“我会证实恒星之意,尽力实现你们对我说过的话。”

昆廷松开手,穿过锡林走进无际黑暗中。

“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时候许下承诺是需要勇气的。我没有这样的勇气。”

“我害怕失败,锡林。我怕背负不起庞大的责任……让满心希冀我成功的人失望了。”昆廷的手指握紧袍角,怯弱和冰冷割裂着他这个人。

锡林想让他停下不要再说,然而昆廷这刻的倾吐欲强烈,他继续剖开阴暗的思绪,同时感受到地底的冷意侵袭着他。“在南兹告诉我他也曾起过担当我的骑士的念头时,还有在你哀求我不要放弃你的时候,我应该感到喜悦的,可是我感觉不到。”

“你要做梦是你的事,但要我留下来,然后呢?等他醒来当面拒绝吗?”

“这种自取其辱的事,还是留给你吧。”

他转身踏出两步,满是恶意地补充说:“啊,要是他真的愿意选你当骑士,我会回来跪着求他宽容的。”

“烦死了,少管我,是我团的团长召我了。”

“你不留下来吗?”锡林沉厉的声音追上南兹轻佻离去的背影,“你目睹了他的力量。”

“我有眼看。是这两届以来最高的吧,潜能。”

昆廷是最特别,镇魂之力最浓厚的,可这个最特别的小家伙看不上他,让心高气傲的南兹忍不住气愤,又没法忽略那股心痒痒的不甘。

烦死了。

“我有分寸。”

“……这就是您不愿意选择骑士的原因吗?骑士对您来说不是守护,而是枷锁。”他嘶沉的嗓音像被沙砾磨砺过。

昆廷轻轻“啊”了声,“你终于问出来了,我以为你会一直装作无事缄默下去。”

锡林神色微变,一脸严肃正要解释,昆廷却已经很轻地回答,“不是枷锁。”

一条被制服紧裹的瘦长小腿毫不顾忌地踩尽光芒之中,军服勾勒的身体骁悍而轻佻,南兹哼了声,不客气地说:“真要说的话,我比你这个老家伙更有资格进来这里吧!”

锡林对他的话略感无奈,但没有反驳什麽。

反倒是南兹觉得不可理喻地追问着,“他都可以引发寂灭石发出这麽强的光芒了,过程怎麽可能拖这麽久,你们刚才到底在干什麽?要转化的又不止是他一个。”南兹忿忿地说。

他横躺般悬浮着,凛冽的光晕承托着,包围着幼小的镇魂使,浮沉而不真切。

数分钟后,从白光渐弱,昆廷缓缓沉落,锡林走上前重新跪下,犹如拜谒君王般接住陷入沉睡的镇魂使大人。

“--他成功了。”

片刻之后,深渊般的黑暗中绽发出刺眼至极的雪白光辉--

僵硬地跪在地上,垂着头犹如一尊死气沉沉的石像的锡林回头察看。

在昆廷离开后他并没有起来的打算,直至白芒像冉冉升起的星宿,充满幽寂黑暗的地底,甚至空旷的石洞几乎容纳不尽无止境扩散的白光。锡林站起来往深处走。

南兹揭穿了他的逃避和胆怯,这才是那天令他失常的原因。

“您不要再说了……大人,这是我的错。”锡林急切的想安慰少年不会有事的,他必定能成功。转念间舌头却僵住了,他已经明白了昆廷不会被言语打消不安。

昆廷低头看着愧疚哀沉的战士,“对你说这麽多,是因为我感觉到你是想知道我那天为何消沉的,只是太多无谓的顾忌,让你不曾开口。”

狼般放纵惯了的身影被漆黑的洞穴掩没,锡林犹如伛偻的老人弯着身躯,沉缓地垂头贴近昆廷苍白的睡脸。

他珍而重之地收紧手臂,两唇近得只有一丝缝隙的距离。醒着的人再没有拉近它。

【彩蛋(1500字):口交。锡林发现南兹的气味然后舔走。超甜滴!】

“三届。”锡林笃定地说。

南兹停下脚步,转身满是戾气地冷笑,“到现在还奢望着他会选你吗?”

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光晕之中的愚蠢身影。

南兹嗤笑,“最好是。我来是跟你说一声,凤凰城凌家不知从哪里得到些零碎消息,有些坐不住了。想想也是,发觉花大量资源培养出来得后人无法转化,再有教养的大家族也淡定不了。”

南兹奚落了几句,不屑地说:“凌的老爷子肯定把事情闹得不可开交,为免两座城撕起来,我会赶上你派出去的分团,跟过去看看。”

“没必要,足够兵力了。”

“成为镇魂使是我的决定,把挣扎过的情绪转嫁给骑士没有任何意义。骑士不是投映仇恨与不甘的对象,我很明白。”

昆廷的声音突然不像之前那麽游刃有馀,甚至有细碎的颤抖,“只是你们的态度,让我感到压力。”

锡林倏然想起在调教室里,昆廷首次对他吐露内心的不安。他说害怕失败招致自己的报复,祸及家族。锡林曾想当时的一席话或许能够消除少年的恐惧。可是滋生的不安和忧虑终究不是轻易能被拔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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