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伸手对他用力一推,他摔倒在沙发上,他平静地仰望丈夫,眼睛清澈见底,空洞无物。他看见丈夫脸上的笑容在扩大。
那不像是人类的笑容,更像是某种由邪恶组成的东西,它刚学会使用人类皮囊,而笑出一个让人背脊发冷的阴森表情。
“你最好今天就给我怀孕,所以,你这肚子别想漏一滴精液出去,知道了吗?”
“我应该认识他?”他反问,然后意识到自己有点不客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不想补充一句别的什么话示弱。
丈夫果然皱了一下眉,表露出来一瞬间的不快,只是这样而已。今天这个男人没有因为他不够合作而暴跳起来,把他的手臂和大腿绑在一起,让他屁股含着阴茎的跪在地上学狗爬和学狗叫,直到他肚子大得贴到地面……这让他心里松一口气,却也没有感到非常意外,毕竟丈夫每天的性格都会有点不一样,他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没印象也好。”丈夫口气变轻了,好像终于确定了某件事,他脸上多了一抹愉悦的色彩,上扬的嘴角蕴含着讥讽。“这个男人是一个废物,他拥有最优秀的基因,却是个瘪壳的,没法让他老婆怀孕,害得很多人要大动干戈帮助他们夫妻两人。”
因为气流的关系,男人漆黑的发丝在他雪一样的肌肤上微微晃动。凭着这一点,他才发现显示器里的不是画像,而是影像。显示器里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你对这个男人有印象吗?”丈夫问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他看一会儿显示器,又看了一会儿丈夫的黑发,觉得头有点痛。这是他的老毛病了,他不时就会犯头疼,偶尔还会有幻觉。
他摇了摇头,他其实觉得显示器里的男人有点眼熟,但这很可能是丈夫的提问诱导了他的想法。
“胚胎看起来已经形成,结构……之前没有过,这次的很正常。”
“说不定能行,我们成功了吗?”
“还要仔细观察,但应该是怀孕了!”
“弄好了。”实验员们轮流把镭射切割机扔到废弃盒里,扣紧里面的密封袋。这些工具将会经过彻底的消毒才能再次使用。
现在s103e微微分开的腿间只剩下一根触手了,那就是克隆体c9111把他的雌穴撑出一个皮球大的圆洞的生殖器。它暴露在外的部分只剩下一巴掌长,断口呈现焦黑色,此时克隆体c9111本人被拖进了尸体袋,实验员把高浓度消毒水也喷到尸体袋上面。
实验体s103e腿间仍然糊满了精液,没有人想对他做任何会影响授孕效果的事情。他紧闭着眼睛,全身软绵绵的,被用专业的手法和那根断裂却依然膨胀的生殖器官一起套进充填满氧气的密封袋里,快速送进离这里十分钟距离的实验室。在那里,他被放到金属实验床上,包围着他的都是研究所里顶级的生物学家,他们同时也是帝国顶级的遗传专家和妇科医生,要把这些人聚集在一块地方可不容易,而现在他们已经共事三年了。
实验体不可能知道的一件事是,在这套公寓的大门外有一条刚好半星里长的消毒走廊,穿防护服的实验员进出期间会被彻头彻尾的消毒一遍。如今科学家们为了让实验对象s103e怀孕已经不择手段,不慎无防护的接触到给s103e准备的授孕工具的实验员很容易意外怀孕。即使是本身不会怀孕的实验员——曾经有一名81岁的男性生物学家昏了头,穿着拖鞋进出过这里,然后他下班去地下酒吧欣赏了两个小时的脱衣舞,两个半月后,他的领导们费了不少力气才把酒吧里27名女士怀上怪胎的事件压了下去,才两个月,她们的肚子已经是六七个月的大小。
克隆体c9111号下半身已经发生了不可逆的重度畸变,他的腿和阴茎都完全变成了类似鱿鱼触手的东西,但是跟鱿鱼触手比起来,他还长有千百条布满吸盘的小型肉须。这些肉须把实验题s103e的下体禁锢得死紧,就好像有人用强力胶水把两人的下体粘了起来一样。
实验员一进来,克隆体c9111就是趴在半昏迷状态的实验体s103e身上不动的模样,它无疑应该是已经断气了。它外形是人,但其实是一种合成兽。加雷马人从几千年前的亚拉戈人手里学到了这一门制造怪物的手艺,而他们跟亚拉戈人一样热衷于此道。根据基因编辑,这只合成兽会本能的把所有生命力都用于唯一一次的交配,并且竭尽全力确保母体受孕。实验员们很擅长应付这种生物:他们先把克隆体c9111和实验体s103e尽量分开一些,用消毒喷剂和麻痹喷剂把克隆体c9111喷一遍,这样一是为了以防万一,生怕未死透的怪物造成危害。二是为了降低粘在c9111身上的生殖细胞的活性。在下一步,他们把满肚子新鲜精液的实验体s103e抬到担架床上,三个人在这边用镭射切割器把c9111黏住实验体s103e的触手切断,这些触手的切口会同时被烧焦,不会喷出任何危险的体液。
他一拳冲丈夫那张微笑的脸劈了过去,他的力气很大,全身的肌肉都在为这一拳提供帮助。他不是加雷马族,能够使用魔力增幅力量,他曾经用拳头把闯入家里的成年公熊的脑袋打碎,那年他十六岁。
丈夫还是在微笑,他的拳头停滞在半空中,他扭曲了脸,看着丈夫苍白的手指……丈夫只用了一只手,丈夫的手指伸展开来,像白玉制作而却活过来的蜘蛛一样,包裹住了他的拳头。
“生什么气。”丈夫轻轻抚摸他的手指,那么苍白的手指,偏偏让他的拳头无法再往前半分。“我的好老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无论你愿不愿意,你已经是我老婆了。既然你嫁给了我,就要收一下心。这次只是小作惩戒而已,以后要是让我看到你真的怀上了野种,我跟你保证,你会体会到最深的绝望,然后被我活活肏到流产。”
“我跟他没有私情!你脑子有毛病啊,我们才认识半天,他就请我吃了一顿饭!”他从窗边大步流星地走回来,拿起丈夫的茶杯,用力摔到地上。
远东进口的瓷器在清脆的声音中碎得满地都是,热茶沾湿了他和丈夫的裤子。
“是因为你的走狗像抓犯人一样追捕我,他担心我才来找我看看!听着,你别想把他扯进来!而且你的走狗居然……那样的侮辱我……”
他站着不动,继续欣赏窗外的风景,假装没看见。
“我的好老婆。”丈夫说道。“考虑到你最近做的事情,你不打算讨好我一下吗?”
“我最近做过什么了,想要回家结果被你关在这里?”
c开头。他心里咯噔一下。c开头的丈夫很烦人。a开头的丈夫那样沉默寡言,只会把他固定在床上,拉起他的腿,把他调整成方便受孕的姿势,然后卖力把他腿间的肉穴肏捣成一团烂泥。c开头的丈夫,有时候话多,有时候话少,经常会变着花样折腾他,有好几次他捧着装满精液的大肚子在家里逃来逃去,c开头的丈夫挺着阴茎,在他背后哼着歌,猫抓老鼠一样逗弄他着他。最后家里面满地都是精尿和淫水,他半个身子挂在楼梯上软椅上衣柜里面什么的昏迷过去。
为了少受苦,他最好还是尽量配合今天的丈夫。他打了一个寒战,脑子里没有一点抵抗的念头。他从软椅站起来,低着头:“那我们回房间。”
“别动,坐回去。”丈夫c9111命令道。他犹豫了一下,看见丈夫拿起了茶几上的遥控器,然后对他露出富有亲切感的微笑。“今天我们看着屏幕做,这好像叫……胎教吧,这样你也不会太无聊。”
除非丈夫肯把性器拔出去,不然他无从得知肚子里的性器正在出现怎么样的变形。他只知道它在膨胀,扭曲,好多凸起来一粒粒的东西,一旦刮过他的阴道黏膜,他就会眼前发黑。他全身发烫,无法排解体内堆积的快感和钻进脑子里的疯狂,让他的手脚开始扭曲成奇怪的形状。他全身发着抖,眼睛在流水,鼻子在流水,嘴巴也在流水……然后他感觉到有一块凹凸不平,同时非常柔软的东西包住了他雌穴上面的凸起,包得很紧,然后狠狠一拔——
“……那可真是怪事啊,加雷马人不信神,但是连那些科学家都只能相信你这个小穴是个奇迹之穴。”
他最后的意识,是听见丈夫放轻声音,在他耳边说着悄悄话。“也就是说,要是我的肉棒能把你这里捅成一个再也合不拢的洞,那我就算是第一个给你破处的男人,对不对?”
丈夫停下来,低头看他腿间。他的头仍然非常晕,满脸生理性的泪花闪烁,天花板旋转着旋转着就消失了,眼前的黑云和白花争芳斗艳的绽开着。
“他们还说,你这个洞,被拳头大的精管撑开了半年,又被几百根形状大小不一的生殖器光顾了上万遍,结果呢,仅仅用了四天就复原成处女的紧致了。”
他感觉到下体突然开始发紧,他不安起来,抬起身子,却又被丈夫用力猛按回去。
丈夫伸手按住他雌穴上面一块半硬的红色凸起,他立即全身发麻,变得泪眼婆娑。丈夫轻轻弹了一下那个东西,他像是尾巴被踩的猫一样哀叫一声,喷出一道尿来。
那块东西是他残余的尿道,还有一些别的东西。他记得自己胯间那块地方,以前不是现在这样平坦的。他腿间曾经长有一根和丈夫一样的肉棒,后来医生说他生病了,给他做了手术,于是他的肉棒不见了,剩下来的东西是让他下半生再也不敢穿内裤的小“开关”。只要他膀胱还有东西,哪怕轻轻一碰他那里,他也会软倒在地,不断喷尿。
“那半年间,每天有72升优秀的加雷马精种,人工繁殖出来的无数遗传因子……用那根橡胶管灌进你肚子里。为了保证新鲜,每个小时要给你的子宫换3升精液。他们为了提升你受孕的几率,还一直用电极刺激你的阴茎,让你不断发情,但是堵住你的马眼,让你不会泄精脱力……”
不受他控制的,一大股白泡沫混着黏糊糊的水液从他下体流出来,流进他股缝里。
“怎么了,是我的生殖器官不够大吗?”丈夫柔声问他,他开始察觉到今天的丈夫脾气不好。丈夫一边发问,肉棒一边狠狠地插进来,他被袭击得全身抽搐了一下,觉得自己内脏都被撞碎了。
丈夫维持着这种可怕的力度,恶狠狠地插着他,他的身体每次几乎完全陷进软椅里又被拉扯出来,他的脑袋被激烈摇晃,他头晕眼花。
这根阴茎不比他手腕小多少,马眼立即对准了他腿间那个肉洞。丈夫还没开始碰他,他就觉得下体又涩又胀又痛。
每天都要承受性爱,他对被肉棒插入已经有点心理阴影,但是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便只是把手放到膝盖上,攥紧拳头。
“天天从早到晚吃着肉棒,怎么还没有被插烂……”丈夫喃喃细语,低头看着他微开一道口子的雌穴。
他名叫s103e,他不觉得自己的名字有什么古怪的,他褐发,蓝眼,肤白,是个健康的年轻人,早已经成为了另外一个男人的妻子。他和丈夫住在一栋敞亮舒适的大房子里面,每天他都不会离开卧室超过一百米——最远的旅程是走到院子里,蹲下身子打理那些匍匐在地上的粉嫩北极花。他的丈夫经常叫他别去管那些花,说自然有园丁去照顾它们的。他从来没有见过园丁,可能园丁在他躺在床上的时候来过,就跟他家里的厨师,清洁工,司机一样。
他的丈夫有许多个名字,有时候是a1011,a1020,a1037,a2121,a2531,a3011,a5111……等等。以a开头的名字大概有数千个,有些名字只出现过一次,有时候会多出现几次。往往只要他问,丈夫就会告诉他一个全新的名字。有时候还会是c开头的名字,例如c1301,c2018,c3011,c4等等……以c开头的名字不比a开头少,当丈夫选用c开头的名字开始全新的一天的时候,他往往会显得脾气古怪。
丈夫走进家门的时候,他已经知道他将会听见什么话了。果不其然,丈夫来到他面前,恰巧距离他五步远的地方,开口说:“我想要一个孩子。”
今天的丈夫是这种样子啊。
他只是这样想着。他忘记了一件事情,就是在他接受过的洗脑里,当他听见某种内容的话语,他就会停止思考,而且不去记忆。加雷马对此道有非常成熟的研究,只有这样才能够让他们的国民将皇帝视为神明,充满自豪地犯下无数反人类罪行。
他顺从地低下头,任由丈夫撕碎他下半身所有的布料。丈夫只解开了自己的腰带,那根阴茎是直接顶开裤裆拉链跳出来的,赤须须的一条,乍看之下似乎冒着热气。
他再次瞥了一眼显示器里那个男人被反绑的双手,问:“所以这算是犯罪了,被人抓了起来?”
“他是在接受帮助。”丈夫走到他身边,丈夫向他解释一些事情,语调像是唱歌一样轻快。“屏幕里面那个男人,和他老婆的基因序列很出色,很优秀,必须为伟大的加雷马帝国做出贡献,这是他们作为加雷马国民的责任。帝国最优秀的一批科学家为了帮助他们夫妻俩,取走丈夫的基因,制造出大量经过基因编辑而变得可以生育后代的克隆人,然后让这些克隆人和妻子交配。
每天,每天的……每次太阳升起,都是不同的克隆人,或者别的什么东西在和他妻子交配。交配过的克隆人往往当天就会被废弃,因为它们只有授孕一个用途,所以要是没有死于交配,也会被动手处理掉。每天吞着不一样的肉棒的妻子,每天都被倒进强酸池里的克隆人……只有不育的窝囊丈夫最是舒了,他只要在那里坐着不动,每天提供一些基因,除此以外什么都不用做……真是让人憎恨。”
“我从来没打开过这个显示器。”他说道。他撒了一个小谎,丈夫不在时候,他按过遥控器,当时显示器没有反应。
丈夫继续盯着他,他感觉自己被尖刀一样的视线打量着。过了一会儿,丈夫勾了一下嘴角,男人的这个微笑很让人不舒适,因为很显然的只不过是虚浮在皮肉上。
“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
胎教,他肚子里还没有孩子,这是给鬼胎教吗。他咬了一下嘴唇,没有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最好不要惹名字是c开头的丈夫。他提醒自己。
挂在墙上的显示屏闪了一下,然后出现许多白色的字母和数字,接着是很快就被灌满的进度条,屏幕再次闪了一下,开始显示有色彩的画像。
这张画像很无聊,它的背景是金属结构的墙壁,一个面目模糊的男人穿着雪白的睡衣,垂着头坐在镜头前面。他的手臂只露出了半截,从肌肉紧绷的模样来看,他被捆绑在椅子上。
一个全身包在防护服里的人在身边人的协助下,将一根长针刺入床上s103e的雌穴。长针先刺穿了仍然插在s103e体内的克隆体c9111的生殖器,然后通过这根生殖器进入s103e的子宫里。另外一个实验员配合着把探测头放在s103e的肚皮上,使得旁边的显示器出现s103e的生殖腔内部。长针顶端也有一个探测器,影像投映在另外一块小屏幕上。这两台显示器直播的影像只有细微的延迟,并且尽可能的过滤去精液的干扰,但是操作的人仍然需要非常小心。
虽然同样的事情已经做过数百遍,他们仍然用了半个小时才找准位置,长针顶端的摄像头能够把获得的影像一下子放大十万倍,这些满身防护服的人看着在屏幕上出现的小小细胞团,面面厮觑,然后所有人看着拿长针的人的手臂,这个人年纪最大,他的手差点就开始打颤,不过最后他还是稳稳地把长针抽了出来,除了c9111的生殖器被刺出来的空洞流出些许粉红色的浆液以外,没有造成任何伤害。
“怀了?”
c9111的身体滑落下去,和s103e的丈夫本人相似的脸摔到其它实验员的拿来冲刷地上精液的高浓度消毒水里面,溅起些许没人看得见的白色泡沫。
“我……还会,来找你……”
忙着清理s103e腿间多余精液的实验员抬起头,他似乎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接着他发现他的同事还在埋头苦干,便相信了自己只是产生了一些幻听。
他看见丈夫伸出殷红的舌头,很快的舔了嘴唇一圈,清澈透亮的红眼睛里明显闪烁着期待的光芒。心一下子就凉了
*
屋子里精臭弥漫,男人依靠在沙发上,就像往常一样,他光着身子,别无选择的坐在一地黏稠的浓精上,手指和脚趾都被泡得发白。这里整个客厅都泡在白精里面了,来往的人员穿着防水鞋,鞋子包裹着塑料袋。他们一走进门,就关闭了墙上的显示器,显示器里的男人已经抬起了头,用一双红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那双眼睛空洞无物,却给人带来微妙的不适感。
丈夫侧着身子,柔软的黑发垂下来,宝石红的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这双眼睛在特定角度看,会出现一种神秘的色彩。
“你不介意我每天强奸你,却介意他们给你验孕?”丈夫微笑,“要是你怀上了外面的野种,他们也有责任。那个是必须要做的,别怪他们。”
一阵热气升上他的脑壳,他的手指都发起抖来。他出生在边境的雪山里,懂事以来每天穿着毛皮猎衣,呼吸着山间的清风,和绵羊对话,和风雪以及棕熊搏斗。在以前,他从来不知道这种愤怒。那些巡逻员七手八脚把他按在地上,五个人坐在他身上,脱了他的裤子,穿着锃亮军靴的年轻指挥官对他晃着手里的验孕棒……验孕进行了足足45分钟,期间顺便检查了他体内有没有野男人的精液。并且,为了“以防万一”,拿水管来给他冲洗了好几次阴道。最后房间里所有人的裤子都挂在他们的小腿上,虽然他们射精的时候,有谨慎地跟他保持三米远的距离。
“这里就是你的家。”丈夫又轻轻的咳嗽一声,这个男人从小体弱多病,他听说这个人到了军营后甚至连枪都拿不起来。连他父亲都努力当作没有这个儿子,送儿子去军营也是希望儿子战死沙场,那样至少还能够为家族带来一点荣誉。
他并非对这个男人没有丁点同情,但是……他愤怒地想:为什么这个人却不能早点病死,反而好端端的长大成人,到目前为止仍然还活在他面前呢?
“五天前我给了你一张卡,让司机载着你去给我买衣服,还让两个佣人跟着你。你一到市场就支开他们,拿我的钱偷汉子。”丈夫数落道,他听得怒火冲天,又听丈夫继续说:“后来要不是我联系了巡逻队的指挥官,你现在都已经背叛我去跟野猫生孩子了……咳,刚回来一天又……”
*
首都一年四季都是一个颜色,就是世界上最无趣的黑色。他看着窗外想着这件事。在这座城市里面,到处看不见植物,只有黑色的街道,黑色的建筑物,黑色的青磷水储存罐。化工厂冒出黑色的烟,五彩斑斓的灯光在这片混沌的漆黑里闪烁着,街上的行人看上去总是板着脸,孩子们穿着光鲜亮丽的学校制服,走路的姿势非常无趣。他陷入沉思,他是乡下出来的孩子,每天他都会用思乡之情消磨一段时间。
丈夫又在咳嗽了,男人瘫坐在软椅上,肩膀上搭着漆黑的军服外套。作为高官的长子,他上个月理所当然地被家族送进了军营,据说没有给战事做什么贡献,就负了伤,再加上发病,于是被专车接回来了。丈夫伸手去拿桌子上的茶杯,他的手很瘦,很白,刚好够不着杯子。明明只需要坐直身子就能够到,但是丈夫只是把目光投向他。
他呻吟着,感觉到下体内腔开始变得又麻又痒又胀,丈夫的性器在他阴道里正在变形,性器的茎身在变大,变得凹凸不平……
偶尔丈夫的性器是会变得奇怪,偶尔会,他记得曾经有一天,当丈夫愿意把生殖器从他体内拔出去的时候,那根滑溜溜的阴茎在空中挥舞了好几下才安分地垂下,在丈夫腿间轻轻摇晃着。它太粗,也太柔软了,混有粉红色和婴儿皮肤的颜色,外形像深海巨鱿的触手……虽然他应该从来没见过深海巨鱿。
他心脏直跳,害怕起来了。怎么办,每一次丈夫在他体内变形,他都会很难受,很难受,他会尖叫得喉咙再也发不出一点声音,但丈夫不会停下来,永远不会停下来……
丈夫继续玩弄着他雌穴上的凸起,不顾他翻起了白眼,丈夫一边掐那肉块,一边把阴茎捅得更深,直到把囊袋也捅进了他的阴道里。
他扭动身体挣扎,这自然没有一点效果,他穴口被丈夫黑色的阴毛刺得痒痒的。
“我出生的时候正好听见这段往事,那些研究员说半年间你就流产了三次,让他们怀疑只有男人的阴茎能让你顺利怀上健康的胎儿。后来他们让整个研究所的合成兽轮奸你,在墙上挖了个洞,把你的屁股塞进去。再之后每个男性研究员都肏过你几十次,即使这样兴师动众,也只是让你怀上的畸胎在你肚子里多呆两个月罢了。”
“真是不好意思啊,还是有精液流出来了,我这根小东西还不够堵住你这个洞。”丈夫把他下半身拉起来,腰部悬空,让地心引力把流出他下体的水拉回他的阴道里,也让他胃液翻腾,大脑充血。
他呆呆的看着颠倒过来的家,看见眼前一片灰白色不断晃动,然后开始绽放出黑色的花朵。他眼花得越来越厉害了。
“你这个洞会适合装一根特别大的肉棒,或者管子。我听说他们最初就是那样做的……他们把你捆在拘束衣里,只在你裤裆剪开了一个洞,然后,他们用一根拳头大的软胶管插入你的阴道是吗?边缘用胶封好了,他们还在你阴茎里面——当时你还有阴茎——他们在你的阴茎里头放了电极。”
丈夫笔直的阴茎一开始是慢慢插入他的身体,没插到一半,丈夫突然用力挺腰,他因此惨叫了一声,然后发现整根阴茎已经进入他下体里面了。每一次丈夫的阴茎直接捅开他体内的小口,径直闯入他子宫里的时候,他都会难受得眼冒泪花。
丈夫双手握紧他下意识想要合拢的两边膝盖,阴茎在他体内小幅度律动起来。没一会儿,他才刚挨了二三十次插弄,被撑开的穴口和阴茎紧贴的缝隙间就冒出了一些白色泡沫。
丈夫松开他的膝盖,他穴口感觉到丈夫的手指,和一阵阵凉意。丈夫在用两根手指把他的穴口拉扯得更大,他咬住嘴唇,忍住一种被强行撑开到极限的感觉,和风雨欲来的恐怖感。
每天他从床上醒来,身边都只会有空荡荡的床单。而在他起床一段时间后,他的丈夫会从大门外面那个他毫不了解的神秘世界走进来,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永远是这句开场白。
他抿着嘴唇,坐在软椅上,僵硬的调整一下姿势。“你今天又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c9111。”

